杨立行赶忙叫着楼里的鸨娘。
谢景畅铁青着脸站起身,将手里捏破的酒杯甩下.沉声说道:“我先回客栈。”
“谢兄还是先包扎一下——”
杨立行拿着巾子错愕的望着已经远去的谢景畅。怎么了?他刚才有讲错什么话吗?还是……是了!他一定也有个死鱼妻妾.迫不及待要回去试试!男人嘛,哪个不爱刺激!杨立行眼露淫笑,望着谢景畅消失的方向,转身便摸上楼内姑娘的粉臀。
“小心肝儿.今夜让大爷我高兴高兴,大爷我要赚大把银子了!哈哈哈……”
***“可恶!”谢景畅一拳打在客栈的墙壁,打凹了一个洞。
这人渣居然这样对待她!浑蛋!禽兽!畜生!谢景畅在心里面痛骂那杨立行。虽然他经由齐月的访查已略知梗概,但亲耳听到那杨立行的兽行;还是教他难受。那种下流恶心的感觉在他离开万香楼后仍挥之不去。”
小忆儿居然被那种人糟蹋成那样!他居然如此无耻的凌虐她,最后还要她上别人的床!可恶!禽兽不如的东西!椎心之痛让他剑眉紧蹙,薄唇紧抿.俊脸瞬间变得相当骇人。阴冷残酷的冷笑在他脸上浮起,他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道:“杨立行.我绝对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居然敢伤害小忆儿——小忆儿?他什么时候开始喊她小忆儿了’他不是都喊她姚姑娘的吗?一股陌生的感觉在谢景畅的心里升起。
下意识的,他拒绝再想下去。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毁灭杨立行:他告诉自己.任何人听了小忆儿——不,是姚姑娘——的遭遇都会同情她,更问况十年前地还帮助过他.所以他现在对付杨立行只是为小忆儿……不.是姚姑娘,出一口气而已!
对,就就是这样!
他不断的说服自己,努力的说服自己……
却换来一夜的无眠。
谢景畅叹了一口气。既然睡不着,就连夜赶路到绍兴府拜会吕绍庭吧。绍兴府的吕家与苏家商行素有往来,吕家的独子吕绍庭对纸墨笔砚等物品极这讲究.他这次特地带了一些金星慢纹的歙砚送他,还是早日将这事完成.好早点回歙县……
小忆儿不知道怎样了?错!怎么又犯?他心里痛骂自己——是姚站娘!谢景畅,你要唤她姚姑娘,明白吗?就像过去一样!不要再唤错了!到绍兴的一路上.谢景畅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唤姚忆秋为姚姑娘;他不是她的什么人,不能唤她小忆儿!没想到.到绍兴府与吕绍庭见过面后,他更郁卒了。
本想说那吕绍庭被镇海将军寒向阳抢了未婚妻,心情定十分恶劣,他还特地带些歙砚给他,安慰一下;没想到他对未婚妻被抢完全不在意,反而对他腰间的扇子比较有兴趣。
吕绍庭见到他腰间姚忆秋送他的扇子,索去观看,很是欣赏,要他出个价,他回说这扇子不卖的。
吕绍庭却因此——口咬定这是红颜知己做给他的扇子,还看看扇子就知道她的名字里有个秋字……
最后吕绍庭还要吕老爷帮他跟姚忆秋做媒,说是让他爹有事情做,省得吕老爷成天逼他娶妻。他一听,借口歙县还有事.就开溜了——吕绍庭不想成亲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可不踹这淌浑水!成亲?她也不愿成亲啊I十六岁那年.她是被迫离开姚家,到松江府做杨立行的小妾……
那个人渣!禽兽!谢景畅嘴里又吐出一连串的咒骂。
喷,怎么又想起她?在疾驶的马车里,谢景畅拿出腰间的扇子,细细的抚摸、细细的看着。他看到扇子两边的边骨雕刻了秋天落叶,栩栩如生,笔触细腻。
秋天落叶?秋’原来如此!难怪吕绍庭会知道她名字里有个秋字,他倒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