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雅横了他一眼。
“那为什幺说再想过去也没用?这表示你想过!”
寒大将军居然钻起牛角尖。
“你……你到底懂不懂人话啊!我得意思是……算了,畜生是听不懂人话的。”
莽夫!柳汝雅心里骂了他一声。
“你敢骂我是畜生?”
寒向阳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
“怎样?”
柳汝雅也站起来,毫不退让。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退堂!”
赵无言照例按着犯疼的额头。
再隔了几天,等双方的火气都降下来后,三人再度坐在厢房里。
“两位,今天在这儿的是寒公子和柳姑娘,对我的问题要诚实回答,不要动气。”
赵无言例行的开场。
寒向阳听习惯了,只撇撇嘴。
“寒公子,你觉得你的妻跟四年前一样吗?”
赵无言问。
“不同。她以前对我百依百顺,但现在她动辄反唇相稽,对我充满偏见,不是为人妻应有的态度。”
他看着娇小的妻子。
柳汝雅瞪着他。
“她对你有什幺偏见?”
“你前些时候也听到了,她认为我霸道、不讲理、自以为是。”
讲到这个,他就有气!
“你不是这样吗?”
赵无言面无表情的问。
“我当然不是。”
寒向阳扬起剑眉。
“寒公子,你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人?”
“我是负责任、疼爱妻子的人。”
他的嘴角微往上扬。
“胡说!你哪里疼爱我了?你只会弄得我在别人面前难堪,下不了台!”
柳汝雅一听到他说自己是个疼爱妻子的人,立刻发飙。这些年她深受恶梦侵扰,罪魁祸首就是他,再不出这口气,她会恨死自己!
“我哪里弄得你难堪了?”
他压抑着怒火,粗声道。
“你动不动就在别人面前亲我,欢爱时也不看地方,被下人撞见了,隔天府里的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看我!我受不了那种眼光,好象……我是荡妇一般。”
她咬了下唇。
“不必管下人的眼光。我是将军,他们不敢讲什幺。还有,你不是荡妇,你是我的妻子——不过我倒希望我的妻在床上表现得像个荡妇。”
他难的的漾出一抹浅笑。
“那至少不必在别人看得到的地方欢爱吧!弄得大家都知道。”
柳汝雅脸都红了。
“我那样做是因为我疼爱你。丈夫疼爱妻子难道还要看地方吗?”
突然,他的手指不听话的抖了一下,他连忙按下抖动的手。
都是他的话!明明是他欺负她,还说得冠冕堂皇!
柳汝雅不服的继续说道:“那你为什幺每次都在床上……呃,欺负我?”
“我没有。”
那哪叫欺负?那叫疼爱!
“你有。”
明明就是凌虐欺负!
“没有!”
“有!”
两人怒目相瞪。
“时间到!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墙角传来赵无言凉凉的声音。干脆让他们拿刀互砍还省事些……唉!
接下来的数天,两人一进厢房没说两句话就开始吵嘴,本来赵无言还会阻止,后来她发现这样也不失为一种治疗,就由着他们吵。有时是寒向阳受不了,怒嗔离去,有时是柳汝雅哭泣掩面,夺门而出。
一转眼,个把月过去了,天气渐渐闷热起来。今日赵无言等三人又坐在厢房内继续治疗。
“两位……”
“我知道我是寒公子,她是柳姑娘,我们会诚实回答,不要再重复了。”
只要耍耍嘴皮子就能治人,那他也会。
“好,那我们就继续。寒公子,你对你们夫妻之间的欢爱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