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雅握着粉拳,对寒向阳的不诚实生气了。因为多年来他对她的强索侵犯就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们是夫妻,夫妻交欢原本就是正常的事。”
寒向阳瞪着她。
“但你为什幺要我做那些下流的动作,说那些浪声秽语,还要别人看着我们交欢?”
柳汝雅愤怒的指责。她已不再是过去百依百顺的妻子,因为百依百顺只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要为自己说些话,这些年她受够了!
“我没有!”
寒向阳涨红着脸。她居然在别人面前这幺不给他面子,可恶!
“你不要说你忘了在膳厅的事。还是要我再咬舌一次,你才会记起来?”
柳汝雅站了起来。
“不要!”
寒向阳惶恐的一把抱住她。他好怕再失去她!
“放开我!”
柳汝雅挣脱他的怀抱。
“两位,冷静!冷静!坐下来!”
赵无言耐捺着性子说道。
“不要!我跟这个禽兽没什幺好说的。”
柳汝雅好气,气他什幺都没有改变,还是一样霸道不讲理。
“你居然敢说我是禽兽?”
寒向阳吼了起来。
两人都动了气,眼看屋顶就要被掀了。
“好了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退堂!”
赵无言拉着柳汝雅就走,留下寒向阳兀自在房内咬牙切齿,咒骂不已,本来按压住左手的右掌冷不防击碎了房内的红木大圆桌。
隔天,寒向阳说什幺都不再配合赵无言,赵无言也由他,但她把柳汝雅藏起来,不让他见她,弄得寒向阳简直快发疯了。
所以几天之后,寒向阳又乖乖的坐在柳汝雅房里的大椅子上——这是特地为他准备的,目的是要他舒服的坐着,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吼。
“两位,我再说一遍,今天在这儿的寒公子与柳姑娘,对我的问题要诚实回答,不要动气。”
寒向阳翻了个白眼。又来这套!
“寒公子,你爱不爱你的妻子?”
寒向阳剑眉一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自然是爱她的。”
要诚实是吧,他就诚实个够。
柳汝雅红了脸,她第一次听到他说爱她。
“柳姑娘,你爱你的夫婿吗?”
“呃……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
什幺?寒向阳又是额头青筋暴跳。
“寒公子,冷静。柳姑娘,你为什幺会嫁他呢?”
“因为……”
她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强要我爹退了吕家的聘,我爹没奈何,只好照做,而为了不波及他人,我就嫁了。”
这是实情。
“你有没有后悔过?”
赵无言仍旧一副大夫的模样。
寒向阳紧盯着她,比赵无言更想知道答案。
她叹了一口气,细细的说:“没有。”
寒向阳一颗心直往下沉,粗声道:“既然没有后悔,为何还要叹气?”
“叹气是因为感叹,不是因为后悔。”
柳汝雅看着新换上的圆桌桌面。
“寒公子,冷静,柳姑娘,为什幺你没有后悔?”
赵无言问。
“既然已经拜堂成亲,再想过去又有什幺用呢?倒不如好好的过眼前的日子。何况将军府的管家仆人们也对我不错,所以我并没有后悔。”
她谁都说了,就是漏了寒向阳。
“为何没有提到我?”
他不服!
“因为你比较不常在府里,所以我就只提了进伯他们。”
她还想给他留面子。
“就是因为我不常在府里,所以你就和吕绍庭那家伙书信往来,暗通款曲!”
他的手掌再度不自主的抖了抖,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抖动的大掌。
“胡说!我与吕公子之间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