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亭本可一鼓作气,夺剑过来时,一并杀了三人,但却是心念尉迟宵雪的安全,飞快夺到门外。一眼望去,只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哪有尉迟宵雪的影子。不由心急如焚,听到背后一道劲气袭来,以为时方才那四名女子,觉得他们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怎么担心。也不转身,对准刺来的方向,手腕后转,长剑绞出。
“铛!”,萧径亭只觉心头一震,胸口彷佛被狠狠锤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忙运起真气将那股气血压下。
“哪来这般厉害的高手?”萧径亭转头望去,哪里是那几名女子,却是刚才一直饮酒不言的老者。此时目中一扫黯淡,精光闪闪。见到萧径亭背后拆开剑招后,竟彷佛没有受到太大伤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讶色。
萧径亭心中大惊,这名老者如此武功,足与和天下大派的宗师比肩,为何却来暗杀自己这一无名之辈,他到底是谁呢?却见他眼中一热,身上长跑一鼓,却是运足了真气,右手的长剑如同层层波涛汹涌来,看在眼中竟仿如惊涛拍岸,层层叠叠扑头盖面而来。
萧径亭目中一亮,那剑招竟是如此的霸道绝伦,眼前的剑刃竟然看不见影子,只有茫茫的白光和冷冽的寒气卷向面颊,压得萧径亭竟有些喘不过气来,瞬间那光芒化作千万点白光,却是锋利的剑尖,如同潮浪潮的水滴,瞬间点向萧径亭的胸口。萧径亭身子爆退两步,避开密密麻麻的凌厉攻击。
在外人看来萧径亭后退的速度不啻如同闪电一般快捷,但是那人手上的剑竟也不慢,立刻如影随形般跟上,绞起朵朵剑花卷向萧径亭头部。萧径亭此时已经后备离墙壁仅有两尺左右,退无可退,运足真气举剑上扬,迎上刺来的利剑。
“铛!”随着一声尖锐的声响,一截断刃飞上了天,萧径亭手上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随着一股霸道的劲道沿着手臂汹涌而上,脚下一阵踉跄,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子。抬头望去,却见那人也没有好过于萧径亭,脸色顿时发青,额头上也微见汗珠,显然刚才那阵惊涛骇浪的进攻也耗费了他大量的真气。此时他正盯着萧径亭,手上的剑吞吐不定,冒着丝丝的真气。正准备着下一拨进攻。
萧径亭却是不解,眼前的这位对手武功之高,自己对手中却是没有一个能够相比。让他不解的是,他武功看来不进没有一点邪气,而且看来光明正大,气势磅礴。攻来的剑招便如滚滚波涛一般,既汹涌凌厉,又绵绵不绝。想来这人身份极高,但想来和自己也无怨无仇,却为何前来刺杀自己。
萧径亭目中注视着对方的同时,却也细细回忆刚才对方剑术的情景。那层层叠叠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层雪”,萧径亭目中光芒一闪,脑中浮起渤海剑派的镇派剑法。眼光顿时也如同电一般射向对方。
是啊,面容清秀柔弱,眉毛细长,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传为最没有掌门派头的楼临溪吗?渤海剑派的掌门“惊涛剑”楼临溪,“千层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佛东海狂风呼啸时候,卷起的骇人巨浪。
楼临溪见到萧径亭目中一亮,面上神色一肃,一代宗师的气派顿时显示出来,那张秀气儒雅的白脸顿时也添了几分威严。只不过那威严马上化作一种无奈,朝萧径亭一笑道:“我不认得先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舍了楼某的初衷,致先生于死地,不敢让先生见谅,唯有说命运弄人。”接着举剑朝天,作拜礼,以示尊重。
第十章:原来是卿(上)
“喝!”楼临溪手上挽起一朵剑花,目中神色平静,但是目中却是一阵不忍。剑光未到,但是一缕刺骨的剑气早已袭上萧径亭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