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险跌下床,手势也不稳“王爷不怕,别人说……”
“我不计较。反正你养我,我还计较什么?”韩朗挑挑眉毛,“你的银票呢,我替你收着,做好监督,好筹划未来。”
“数票子,是小人乐趣。”华容手发抖。
“你的乐趣本该换成对我。”韩朗眼一寒,而后手肘推华容,“放心,我不会吃死你的。你这些银票落的户太散,我会帮你兑换成一大银庄,整个京畿决不会倒的那种。”
华容彻底气得手不能动了,韩朗整装而出,十分豪迈。
翌日,果然得到林落音意愿留任的消息,韩朗波澜不惊。第三天,他告病假没上朝。刑部侍郎倒殷勤,傍晚居然登门就来拜见。韩朗正好无聊,就应允了下来。侍郎一入书房就神秘地询问韩朗可认识华贵这人。
韩朗皱眉,“你直接说什么事?”
侍郎忙禀报:“今早市井出现个怪人嗓门奇大,而且一见未出阁的女子,就说……”说到这里,侍郎古怪地扫了眼一边当差推棋玩的流云。
“说什么?”韩朗很合作地追问了句。
“说他这辈子不娶妻了,只愿意和流云公子好。”
“这人现在关进刑部大牢了?”京城谁都知道,凡抚宁王府中人,都官居六品以上,何况流云。所以有人如此冒犯,不会关普通牢房,也难怪刑部派侍郎来通报。
“是。他说他叫华贵,是……”
“我知道了,等会便派人去领他。”韩朗闷笑,遣退了刑部侍郎,转问流云,“怎么回事?”
“他自己不好。”流云保留,似乎不愿意多说。
“你让那大嗓门对着几个女人说?”韩朗又问,这么偏激的做法华贵人打死都想不出。
“不多,一百个而已。”流云倔强。
韩朗叹气,“你当真的话,就去接他出来,陪他对一百个女人说完那话吧。”
流云果真亲自去领华贵回韩府,第二天一大早还陪着华贵,上大街完成自己提的怪要求,这次也有趣居然没女人再大叫流氓、送耳光了,只是看他俩眼光古怪。
完事后,流云低头向前走,后头的华贵走走停停慢慢地跟。入抚宁王府门,两人一左一右,很自然地分道扬镳。
华贵不争气,终于自动找上门,操着嘶哑嗓子发问,“你说话算不算,如果你后悔说不算数,也没关系。”
“算!我说话算数。”
“成!反正,我还知道天壤之别,是什么意思。”一夜没合眼的华贵,早早地把心里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先说了,而后……他张大嘴愣了半天才问,“你说算?”
“是。”
“你真愿意和我好?”
“嗯。”流云很平静地看华贵人。
“真的,真的?”华贵开始擦手心的冷汗。
“我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我愿意和你好。”流云给着肯定的答复。
华贵激动得,面盆脸红得发紫。什么叫色令智昏?华大贵人就表现得出彩异常,马上开心得“扑通”声,昏过去了,昏后手还能牢牢抓住流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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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欢喜,一家愁,最愁居然就是帝王家。
自从皇帝对自己母后的死起疑后,在声音楚陌的提点下,那股疑惑,闷困在他心中,与日俱增,而且越演越烈。
外加上韩朗一直告病不上朝,小皇帝早没了方向。终于给楚陌逮到了机会,说服皇帝,与他一同入了那早就废弃多年的纳储阁。两人狠找了大半天,满殿扬灰,腾了又腾,却根本没发现任何线索。
皇帝沮丧,然后楚陌却不肯放弃,三天后怂恿皇帝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