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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笨吗?”苏轻鸢有些不信。
陆离神色凝重,许久才道:“他们不是笨。要知道,他们身为侍卫,对危险的敏锐直觉都是自幼训练的。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虫蚁,只要稍有异动,他们都能察觉。”
“这么说……”苏轻鸢疑惑了。
陆离沉声道:“虫儿已被斩首,所以他不可能是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唯一的可能就只会是侍卫受到了别人的控制——至少是受到了干扰。”
苏轻鸢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自己先前看着的那本书上。
“你也觉得是她?”陆离沉声问。
苏轻鸢点了点头:“巫族秘术之中,确实有那样的手段。控制人心、制造幻景,都是最寻常的术法。你找来的那几本书,我越看越觉得心惊。”
“如果不好,就不要看了。”陆离担忧地道。
苏轻鸢勾起唇角:“还是看看的好。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前几日贵妃被人下咒的案子还没查出头绪来,如今咱们最信得过的侍卫又出了这样的事……”
苏轻鸢忽然打住话头,心里骤然一亮。
“怎么了?”陆离担忧地看着她。
苏轻鸢抬起头来笑道:“我一直惦记着学巫术,却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学,此刻才终于想起来了——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侍卫,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那个人的控制,咱们若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巫师,整个天下都会成为她的傀儡!你想指挥着她的傀儡去抓她,那不是很可笑吗?”
陆离攥紧了双拳,眸色渐冷。
苏轻鸢转过身来往他的怀里一靠,笑道:“不用太担心,只要给我两三个月的时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你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了。”陆离认真地道。
苏轻鸢不解。
陆离抚着她的肩头,叹道:“太医说你的身子需要静养,你却偏要去学那些费心费神的东西……更何况那些巫蛊之术都是旁门左道,难保不会有更可怕的后果!为了对付一个妖妇,损伤了你,这笔账也太不划算!”
苏轻鸢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所谓的‘旁门左道,不过是因为寻常人不懂罢了。我倒觉得,这些术法既然传承了那么多年,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术法本身没有正邪之分,只要不来做坏事,就不算是旁门左道吧?”
陆离思忖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牵着苏轻鸢到妆台前坐下:“晚宴要开始了,你要不要重新梳一梳头?”
苏轻鸢往镜中看了看,闷声道:“不必梳了,插几支簪子糊弄一下就是了。都是自己家的人,谁还能笑话我不成?”
“怎么就成了‘自己家的人’了?”陆离觉得有些好笑。
苏轻鸢在镜中戳了戳他的脸,揶揄道:“我的儿媳妇们,怎么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
陆离有些气恼,立时俯下身来把她抵在了妆台上:“你的‘儿媳妇们’?”
苏轻鸢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只冻僵了的鹌鹑一样恨不得把脖子和整个脑袋都藏进肩窝里去:“那个……我其实……”
没等她把话说出口,陆离已经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唔……”苏轻鸢试图推开他。
陆离不客气地咬着她的嘴唇啃了个遍,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乱揉乱摸。
厮缠许久,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乱了。
苏轻鸢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无声地控诉。
陆离邪邪地一笑:“母后的身子,真软。”
“你混蛋。”苏轻鸢吸了吸鼻子,愤怒地瞪着他。
陆离重新勾住她的腰,笑得很愉快:“我承认我很‘混蛋’,可是你这个做‘母后’的,难道不也是乐在其中吗?”
苏轻鸢被他笑得面红耳赤,缩着肩膀不肯抬头。
陆离见状,更加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苏轻鸢反手往他腰上拧了一把,恨声道:“无耻之尤!”
“你喜欢就好。”陆离笑得很欠揍。
苏轻鸢顺便又往他肚子上甩了一肘子,忿忿地坐直了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你把我的嘴唇啃成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陆离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嘴唇,心下有些恍然。
曾经有一次,他故意咬破了她的嘴唇害她出糗。那时的她狼狈万分,却又倔强得令人切齿。
彼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生还能有如此的幸运,还能跟她心心相印、再续前缘。
今日的岁月静好,实在已算得上是命运眷顾了。
陆离低低地叹了一声,温柔地帮苏轻鸢揉了揉唇角,打开妆盒挑了口脂,细细地替他抹在唇上。
苏轻鸢静静地看着陆离的脸,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又怎么了?”陆离慌忙缩回手,险些把鲜艳的红脂抹在她的腮上。
苏轻鸢指着陆离的嘴角,大笑:“你敢不敢这样出去遛一圈?”
陆离俯身靠近镜子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唇上沾了一些胭脂,红嫩嫩的煞是好看。
苏轻鸢笑得直打跌:“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啃我的嘴呢,原来是馋我的胭脂!想吃你就直说啊,我又不是不给你……”
话未说完,一张放大的脸凑近了过来。
嘴巴再次被封住,苏轻鸢恼了,用力地捶打着陆离的胳膊,又掐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