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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垂下眼睑,平静地道:“太后多心了。奴才的意思是,太后既然把奴才的话听进去了,就不该失误才对。”
“是吗?”苏轻鸢不太信。
这时,小李子又把话题拉了回去,开始讲解静息之法:“首先开口,缓缓吐出体内浊气,再自鼻中吸入清气,用意念咽入下丹田,以补充呼出之气。呼必呼尽,吸必吸满。吸时小腹鼓起,呼时小腹收回……”
苏轻鸢漫不经心地听着,并不肯用心照做。
她的心里始终想着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渐渐地有些不安。
今日她对念姑姑的戒备之心似乎淡了许多。那食盒之中的饭菜,她想也没想便吃尽了。万一里面添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她悄悄地用手抚摸着愈发隆起的小腹,心中暗暗祝祷。
腹中的小家伙一如既往地活跃,这让她稍稍放心了一些。
若是那饭菜里面确实加了料,这会儿应当不会这样平静才对——是她多想了吧?
惊弓之鸟,一时疑神疑鬼也是常有的事。
苏轻鸢走神的时候,小李子已将静息之法的要诀细细地说完了一遍,什么“心窝正中,原有一管,上系于肺,下同丹田”、什么“心为天,肾为地,心性渐渐伏下,与肾气交合”之类,指尖在她的身上指点着,苏轻鸢竟也没有觉得十分反感。
明明曾经恨透了这个人的,此时听他用温和的声音缓缓地说着那些晦涩的法诀,她竟然并不排斥。
后来,不知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环境太过于安静,苏轻鸢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指点,认真地练习起来。
小李子的声音愈发温软,哑哑的带着几分慵倦:“神意合一,心入气中,气包神外,混沌交合,橐龠不散。津液愈生愈望,香甜满口,丹田温暖,周身融融,呼吸开合,周身毛窍皆与之相应。静到极处,但觉气如根根银丝,透入毛孔,空洞畅快,妙不可言。鼻无出入之气,脐有嘘吸之能,好似婴儿在胞胎之中,是为胎息……”
他的指尖温软,蜻蜓掠水般地从苏轻鸢的身上拂过,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使得苏轻鸢周身绵软,昏昏欲睡。
身下的床褥仿佛变成了温柔的海水,闭目侧卧着的苏轻鸢只觉周身舒畅,竟果真如同回到了母胎之中一般,心境平和、从容而安详。
这种不设防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苏轻鸢醒过来的时候,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了,那太监正搂着她的身子,肆无忌惮地亲吻着。
而她自己,不知何时也已缠住了对方的腰……
苏轻鸢大惊失色,本能地想把此人推开,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小李子见她醒来,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又笑了:“太后莫急,奴才正在为您疏通筋脉,药性延至四肢百骸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再过小半个时辰方能行效。”
“什么药性?”苏轻鸢惊恐地问。
小李子依然谦卑地笑着:“是念姑姑特地为您寻来温养身子的药。太后资质本佳,今后得此灵药襄助,更能勾魂摄魄、婉转依依,令人欲罢不能。”
“我不要变成那样……”苏轻鸢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小李子轻柔地在她腰眼处摩挲着,语气温软:“太后本来便是那样,说什么‘变’与‘不变’?您看,您此时惊骇欲绝、梨花带雨的模样,亦能教人心生怜意,恨不得把这纤纤玉体一口吞下肚去……奴才算不得男人,此时已然难以自持,若是真正的男子在此,只怕纵有刀剑加身,也要先将您这身子拥入怀中,蜜爱轻怜一番……”
苏轻鸢羞愤欲死,小李子却只管放肆地在她的身上又摸又亲,全然不在意她是否会发怒。
偶尔,他甚至还会十分挑剔地作一番点评:“‘媚’之一字,‘女’子‘眉’眼秀致是首要之务,太后虽生得秀美,但眼神过于冷厉,未免令人扫兴。至于体态神韵,更须时时留意。有了这几条好处之后,便要更加专注于房中之术。床笫之间随手婉转,进退如意,方能阴阳和谐,恩爱长久……”
苏轻鸢挣扎了这许久,终于将自己不受控制的双臂放了下来。
身子好像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明明躺在温软的床上,她却像是躺在云端一样,飘飘忽忽全无着落,只觉眼前连帐顶都是摇晃的。
视线已经不甚清晰,皮肤的触觉却变得异常灵敏。那太监愈发放肆的抚弄,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炼狱般的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种令苏轻鸢惶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一点微微发烫的热气沿着血脉传遍她的四肢百骸,跟着小李子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之下缓缓地游走。
那太监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方停顿了片刻,腹中的小家伙立刻不安分起来。
小李子微微皱眉,有些苦恼似的:“太后为何不出声?”
“你想……”苏轻鸢只说了两个字,立刻惊恐地闭上了嘴。
小李子立刻露出了笑容:“太后已经感觉到了,对吗?”
苏轻鸢咬紧双唇,再不敢开口。
小李子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太后果然坚韧过人,到了这个地步,竟还能忍得住!只是,药力已经扎根在您的体内,您越是隐忍,对今后的影响便越大。奴才斗胆劝您一句——喊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