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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说了。
齐洵移开了视线,默默整理着自己急急匆匆赶来而没有收拾好的衣衫。
娶妻真的有这么好吗,那若是他……
“五娘,来,”贺兰叶心生促狭,朝柳倾和暧昧挤了挤眼,“可还记得齐世子,你们可是旧友。”
柳倾和嘴角一抽,知道贺兰叶又是在故意欺负他了。
贺兰叶那夜故意在他手下面前说了个同床共枕,导致他在之后的两天,必须忍受着来自所有手下们正大光明或者偷偷摸摸的打量,有几个长得好的,还带上了戒备的防御。
堂堂风刃首领,名誉毁于一旦。
不过想到他之后声明的内容,柳倾和嘴角一勾,也就不与眼下的贺兰叶计较了。
“齐世子,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柳倾和淡定自若,齐洵却犹如被针扎了一般,僵硬道:“……托福,一切都好。”
齐洵留不下去了,急忙让镖师的人把他的货带去楚阳候府,他视线都不抬一下盯着地面急匆匆说要走,也不让两人送,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儿就带着人走了,没有给人留下半句可以挽留的时间。
贺兰叶笑呵呵的,没想到齐洵还是个害羞的人,面对已经他嫁的意中人,避让的厉害。
“你先忙,我去见过阿家再回来。”柳倾和刚从柳家回来,一下轿子就听说齐洵来了,就直接冲到二院,还未见过别人。
“嗯,你先去。”贺兰叶刚应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把握好度,你的身份……我回头……”
差不多也要给家里头透个底了。
柳倾和自然知道,点了点头去找家中长辈们了。
齐洵的镖车送还了回去,贺兰叶也不得闲,她离家二十余天,这期间的大小事多半是老常代为管理,她一回来,常恩显就把这些天的所有镖单统统拿了出来,一个一个令贺兰叶核对细看。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下午平氏来叫她去吃饭。
柳倾和换了一身简单的家常衣裙,发髻堆起却不含一簪一钗,脸上脂粉洗了去,若是细看,他男儿的身份就很明显了。
只可惜同桌而坐的平氏周氏,桃儿杏儿早就先入为主,完完全全没有发现这次回来后的柳倾和有何不同,平氏还因为他回了娘家半月有余心中愧疚,不断用净筷给他夹菜,嘘寒问暖客气得很。
柳倾和面对长辈的好意如数接受,碗里头都堆得冒尖了。好在他一个男儿郎用饭量大,换做任何一个娇女儿,只怕都要撑破肚皮。
用过了饭,柳倾和与贺兰叶并肩沿着回廊往三院儿走时,他摸着肚皮叹气:“许久没有吃的这么饱了,果真是回家了有人照顾。”
贺兰叶却笑道:“说的好似你在柳家时就吃不饱一样。”
“倒也不是吃不饱,而是我在柳家一年到头待不了两天。”柳倾和难得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家中伪装女儿,不过是为了剔除被人发现的嫌疑。”
贺兰叶顿时好奇了:“那岂不是说,你柳家人知道你的……也不多?”
柳倾和道:“认真说来,只有我祖父祖母和父母亲,我兄长的话,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贺兰叶拍了拍柳倾和的肩,感慨:“你也不容易。”
柳倾和眼珠一转,羞答答道:“所以还请三郎多多疼惜我一二。”
贺兰叶面无表情:“放心,会让你疼的。”
柳倾和谨慎的闭了嘴,不敢继续招惹她了。
为了消食,两个人沿着院子走了许多圈,天擦黑了,院里头点上了灯,两人才相携回了新房。
“你回来的倒是早,我还当你起码要过些时候呢。”
回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贺兰叶也大胆了多,敢说这些话了,她点了灯,照亮了房间,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正在拆发髻的柳倾和道,“我记得我们回来之前,你好像已经搬出去了。”
坐在梳妆台前的柳倾和一僵,抵死不承认:“……我怎么不记得我搬出去了。”
贺兰叶犹豫了下:“你这是在耍赖么?”
稀奇了,柳倾和还会耍无赖,有趣。
柳倾和已经拆了发髻,披散着长发起身,朝着贺兰叶走过来。
“你刚刚不是问我,我为何回来的这么早么。”
贺兰叶眉头一挑,眼看着柳倾和已经与她只有两步之遥,道:“怎么,和你睡在这里有关?”
“可不是有关么。”柳倾和凑近了来,与贺兰叶互不相让鼻尖相抵,暧昧吐出一句话来,“我在这,可不是要与你——同床共枕的么。”
眼前放大了的柳倾和的脸,近看更是毫无瑕疵,贺兰叶感觉到了他鼻息喷到她脸颊的灼烫,也看见了他眸中的自己的倒影。
贺兰叶忽地一笑,也没有半分退让,嘴角一勾:“不就是同床共枕么,行啊。”
反正柳倾和一直都是怂怂的,只会嘴上放狠话,她倒也不怕。
许是她眼中的笑意和明显的不以为然,让柳倾和呼吸一滞,而后好似下定了决心不管不顾的伸手,一把搂紧了她的腰。
贺兰叶猛地被他紧紧抱住,笑容一僵,她忽然感觉眼前的柳倾和有些不太对,一种陌生的异样的危险感袭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柳倾和步步逼来抱着踉跄着连退两步,之后一股大力把她狠狠压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