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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写:有器具不难。
莹月好奇:“你想做什么味道的?”
她从前人笔记里看到过一点关于制香的记载,作书者自己只为闲暇赏玩,提的这一笔不多,不过也列举了好些品种功用的香料了。
方寒霄想了想,又想了想,下笔:提神。
非常提神,保证比方伯爷燃给他的提神。
这不算味道,算功效,不过莹月也没在意,点着头:“提神的午后点着最好。”
她这时候最易犯困。
方寒霄意味深长地附和:对。早上也不错。
他的堂弟方寒诚婚期定在八月里,如今已经六月末了,近期两家肯定是要常来往商量婚事的。
这样的事一般是男家往女家去,不过,女家主动来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比如说,听到些女婿不好的传闻。
操作起这等小事对方寒霄是太容易了,他都不怎么上心,算着路途,撩起帘子往外看着,一时看到前面出现了玉珍楼的红字招牌,拿笔杆敲了敲车厢。
马车就又停了下来。
方寒霄跳下车,这回他转了身,示意莹月也出来。
莹月扶着他的手下了车,发现这是一家酒楼。
“先吃饭吗?”
方寒霄点头,饭点当然是先吃饭,药堂是先顺路才就便去的。
后面玉簪石楠也下来了,一行人往酒楼里走去。
55、第55章
莹月从玉珍楼出来。
她走得有点慢。
因为她——嗯, 一不小心, 有点吃多了。
平江伯府的厨子也很好, 不过外面的饭食又别有一番新鲜香美,方寒霄点了好多样,她吃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每样不过尝了一点, 等会完账,站起来的时候, 她才觉得有点不妙。
不好说,撑着若无其事地上了车。
不过方寒霄又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见她上车不过一刻钟, 已经悄悄挪动了三四下, 还假装整理衣裳,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然后秀气的眉毛就发愁地皱了皱。
方寒霄写两个字问她:有了?
莹月心思都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
——宝宝。
“……!”
莹月眼睛瞬间瞪大了, 溜圆, 而且恼羞成怒地想打他了:“你你你说什么呢!”
方寒霄一本正经地写:你早上自己说的。
“那也没有这么快,”莹月有点气,“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不——敢。
马车本来有点颠簸,方寒霄又笑得肩膀都颤抖了, 两个字写得歪歪斜斜,好一会才抖出来。
“你就是这么想的。”莹月被他一笑,更郁闷了, 别过脸去,“你取笑人就取笑人,干什么这么拐弯抹角的。”
笑她吃得多就直说嘛。
唉,不过这是她第二次吃多了,她为什么总在他面前丢人呢,想跟他吵都没有底气。
方寒霄终于笑停下来,又写一行字,推她看。
莹月把脸别着,不肯看,他还不知要怎么笑她。
她半边脸颊嫩粉又气鼓鼓的,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方寒霄伸手就捏了捏,然后才把纸拿起竖到她面前。
——你喜欢这家的菜式,下次再来。
莹月眨眨眼,撑不住了,也计较不得他手痒又掐她,就转过脸,充满希望地问他:“下回还带我出门逛吗?”
方寒霄点头。
莹月就忍不住笑了,眼睛弯起来。
她可真好哄,刚才还生气,随便哄哄,又能笑这么甜。
方寒霄坐回去掀他那边车帘往外看,不多时,敲车厢让停下来。
这次他自己下去,很快回来,递给莹月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莹月透过车帘也看见他进的那家店了,小小一个门脸,招牌上写着信远斋,看上去似乎是卖吃食的。
她就推拒,并且为怕辜负他的好意,不得不说了实话:“——我吃得很饱了。”
方寒霄没管,替她把盒盖打开了。
原是一盒糖葫芦,不过这家店里做得极为精致,滚着剔透糖浆的山楂不是用木棍串起来的,而是独个摆放在盒里的油纸上,上面串着小小的竹签,比一串的更方便拿取存放。
山楂消食,显然他下去买之前,已经考虑过了。
莹月红着脸小声跟他道了谢,拿起一个来吃,又让他。
方寒霄不爱吃这种带酸的东西,上回吃樱桃就上过一回当了,只是摇头。
莹月就自己吃,她小口啃着,糖浆沾到唇上,红润润又亮晶晶的,看上去一点都不酸,还很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