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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又敲了敲:为什么?
这个意思不难理解,莹月跟着回答:“我才用掉了一大笔。”
她给出去的时候没犹豫,然而其实也是有点心疼的,所以她觉得她该学着赚钱了,不然这剩的一千多两看着多,坐吃山空起来,说不准哪天就吃没了。
方寒霄听了,挺有兴趣地去找了张纸,写着问她:那你打算怎么赚?
“正想着,还没想好。”莹月老实道,见方寒霄要写什么,忙道,“你别教我,你帮我好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方寒霄:……
他本来没想教她,他跟着方老伯爷从前做的那些生意,根本不是教得了她的。
莹月还看他呢,眼神清澈又感激,这个眼神是令他感觉不错,可是她嘴上撇得清清的。
方寒霄丢下笔,往书案走去,他才拿纸时候看到了,那边上晾着一篇新文章,他拿了就走。
莹月莫名地追了两步:“——哎?”
方寒霄步子大,几步就出院门了,莹月追之不及,只好在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他干什么呀?
答案不多久有了,方寒霄很快去而复返,把文章还给了她,同时附赠一张银票,面额非常熟悉。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丫头,声音清脆地传话:“老伯爷说了,请大奶奶潜心读书做文章,不要不务正业,去想那铜臭赢利之事。”
说完行了礼走了。
莹月呆滞着,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方寒霄慢条斯理地错过她,进了屋里——不要麻烦他?
呵。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实际的明朝继承里,无子的皇帝有两个,最终都采取了兄终弟及的继承方法,我觉得这应该是有两个皇帝过世太早的原因,一个23,一个29,这么年轻,一般本人不会想到过继这出,朝臣也不会这么快催。
这其中大家都知道的朱厚照是忽然落水得病过世的,他过世以后,他的堂弟嘉靖继位,当时引发一番大礼议之争,大部分朝臣认为嘉靖应该入继给朱厚照的父亲明孝宗,也就是实际上除兄终弟及外,皇帝过继子嗣也是有法理性的,至于这个人选是不是也必须按照有嫡过嫡,无嫡过长来定,皇帝本人没有任何选择权,因为当时明孝宗和朱厚照都已经过世,没法发言了,这个问题无法有答案,所以我就自己发挥了。。嗯,我架空,架空哈。
48、第48章
没钱很烦恼, 可是有钱并且钱来得太容易, 这感觉也不怎么美妙。
莹月就很无奈地走回去, 向方寒霄道:“我不能要这个,像我们合伙骗老伯爷银子一样。”
方寒霄仰在椅子里,手臂伸得长长的, 龙飞凤舞地写:他乐意。
莹月道:“怎么叫乐意呢,我们还是还给他吧?”
方寒霄:那你去。
莹月犹豫了一会儿, 叫她一个人去面对方老伯爷她还是有点怯意的,不过她看看摆在桌上的新银票, 终究烫手的念头压过了怯意, 她咬咬唇, 鼓起勇气伸手去拿——被连银票一起按住。
方寒霄一手按着她, 一手写:你要不怕再多一张回来, 你就去吧。
莹月:“——?!”
她都惊了,脱口道,“你们家到底多有钱啊。”
她的惊叹太朴素, 方寒霄勾起嘴角, 写:没有,一般人家。
莹月被这个“一般人家”折服了,闷了片刻,没话可答, 只能道:“好吧,你说一般就一般罢。”
她穿着湖水绿的衫子,方寒霄松开她的手, 倒回椅子里打量了她两眼,发现进入盛夏以后,别人苦夏都会变得消瘦一点,她没有,还是圆润着,脸颊嘟嘟的,肤色雪白里透着淡粉,连眼睛都更水汪了一点,感觉上就是把自己养得很好。
天天这么闲着,不干活也不好。
方寒霄想着,写:你来给我捶捶肩。
“……”莹月站着愣了一下,道,“你肩膀酸吗?我不太会,要是捶疼了你,你告诉我。”
她就听话站到方寒霄身后去,提起两个拳头来,左一下右一下地敲在他肩膀上。
反而是方寒霄没料到她这么好说话,肩膀先下意识紧了一下,莹月感觉敲在铁板上一样,还感叹了一句:“你累得不轻呀。”
方寒霄想了想,也没错,他现在说不了话,天天都是跟人笔谈,胳膊肩膀总是在动,可不是累得不轻嘛。
他就心安理得地又放松开来了。
莹月给他捶了一会,则感觉到手底下的筋骨没那么硬了,也还蛮有成就感的,她本来以为她不擅长干这个来着。就再接再厉地咚咚咚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