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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姮眼珠子一转,拍了拍胸脯,正要说话就被蔺伯钦打断:“不行。”
“怎么不行嘛,我可以去啊。”楚姮又挽着他手臂撒娇,“我可是你最最最信任的夫人。”
蔺伯钦却不吃她这一套了,沉声说:“此次让你过来验尸,已是迫不得已,我怎能再让你去犯险?且望州通往清远县的山路难走,传言还有山匪,即便你雇护卫同行,我也不放心。”
只有他才知道,他夫人长得有多美。荒郊野岭,太漂亮的女子出远门,终归不是好事。
“伯钦~”
楚姮干脆呼他的名字,“你就让我……”她话未说完,突然双眸一亮,“我知道找谁了!”
蔺伯钦被她咋咋呼呼惊了惊:“找谁?”
楚姮抬手一指对面街中,穿着一袭灰衣劲装的男子:“找他呗。”
蔺伯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微微一愣:“冯河?”
冯河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棺材脸。
他顺着人群往前走,或许因为周身气息太冰冷,三尺之内都无人靠近。也正因如此,楚姮才能一眼看到人群中的他。
蔺伯钦上前与他打招呼,询问之后,才知道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找我作何?”
冯河沉声道:“在下答应保护蔺大人,以济当年恩德,绝不会忘。”
蔺伯钦从清远县搬来望州,那他也跟过来。
得知此事,蔺伯钦有些感动,朝他拱手:“冯大侠一诺千金,我十分钦佩。”
“大人,我说过多次,你叫我冯河便可,更无需与我多礼。我等江湖人士,本就该行侠仗义。更何况……蔺大人是个好官,在下心甘情愿为你效犬马之力。”
楚姮满意的抚掌笑:“夫君,我就说冯大侠很靠谱,这件事你交给他去办,保证万无一失。”
冯河能和萧琸称兄道弟,武功自然高强,对付山匪之流不在话下。只可惜这厮不是很待见自己,否则她还真想与他切磋切磋,看看是他的细剑厉害,还是她的金丝软剑更高一筹。
蔺伯钦微微犹豫了片刻,便将冯河邀至一处隐蔽的茶馆,将瓷瓶拿了出来,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
冯河接过瓷瓶,却是对蔺伯钦郑重的抱拳:“蔺大人朗朗风清,不畏强权,在下果然没有看走眼。”
宁肯赌上仕途官运,也要替一个素不相识的妇人找出真凶,这点冯河佩服。
“过奖。”
蔺伯钦被人当面夸赞,到底是有些面浅。
他这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楚姮忍不住在桌子下面,偷偷握了下他的手。
蔺伯钦怔了怔,随即忍俊不禁的看了她一眼。
二人在那眉目传情,冯河又不是瞎子,他看着楚姮,始终没有好脸色,不知想到什么,对蔺伯钦蹙眉道:“蔺大人,其实你这位夫人……”
楚姮心底大惊,双眼倏然如电朝他射过去。
冯河看到她的眼神,又想到了萧琸,到底是叹了口气,没有下文。
蔺伯钦闻言却是愣住,看了看楚姮,狐疑道:“冯河,你想说什么?”
冯河狭长冰冷的眼神在楚姮身上转了一圈。随即道低头抿了口茶,敷衍道:“我方才想说,你这位夫人好像又长胖了。”
“……”
楚姮嘴角抽抽,冯河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管怎样,冯河当然答应了这份差事,当下带着瓷瓶,纵马离开望州,连夜赶往清远县城。
趁着冯河没有回来,蔺伯钦便按部就班的在府衙处理琐事。
只不过入了夜,总有一人立在府门前,备好热腾腾的饭菜,等他归家。
从前,蔺伯钦随时都住在县衙,回不回那冷冰冰的宅邸都无所谓;但现在有了楚姮,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喜欢在灯下看书写字,而楚姮便立在桌旁研墨,灯芯燃长了,她便取了剪子轻轻的剪掉灯花;夜深了,她便又羞涩又热情的将他推进房里,耳鬓厮磨,行鱼水欢乐。
这晚又是如此。
蔺伯钦在看书,楚姮坐在凳子上把玩他的手。
他的手长得很匀称,手指修长,干干净净。握笔的关节处有些薄茧,摸起来有些干燥粗糙。
更漏迢递。
“夫君,亥时了,该睡觉啦。”
楚姮在他掌心画圈,脸颊被灯火映照的有些泛红。
蔺伯钦将头从书卷中抬起,笑道:“你先去睡。”
“不。”
楚姮想到宇文弈曾说过,男人不行事一两个时辰,那就是不太好。可蔺伯钦从来没与她胡天胡地那么久过,于是隐约有些怀疑。最重要的是,她想和他快些有个孩子,这样回京的时候,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楚姮拉起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夫君,天色不早啦。”
“夫君,该歇息啦。”
“夫君,伯钦,佩之~”
她像只小猫似得在那喵喵喵,蔺伯钦到底是笑了起来,将书一合,拉起她走到书房隔壁,进屋关门。
已经睡了好几天跨院的溪暮和濯碧,望着窗户上倒映出的二人亲昵剪影,感动的擦泪。
“夫人和大夫总算像夫妻了。”
溪暮在那感慨。
濯碧忍不住道:“那天早上夫人还在熟睡,我看见大夫临走时还亲了亲夫人呢。”
溪暮欣慰的捧脸,点点头:“真好啊——”
***
楚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又酸痛的不得了。
看来她真不适合干这档事儿,真是比学武功还要劳筋骨。
蔺伯钦已经去了府衙,身边的床榻空荡荡的。
如今天气已经转暖,楚姮便穿的薄了些,她把腰带系上,摸了摸腰肢,还真的丰腴了些,顿时面如菜色。
果然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人也会发福啊。
楚姮当下便不敢再吃了,她让溪暮带着家奴,去菜市买了一堆白菜萝卜,当晚,她只准备了一碟青菜一碗白萝卜汤,打算蔺伯钦回来,她要窝在他怀里好好述说自己长胖了的痛苦。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蔺伯钦并不是一个人回来。
他还带着冯河。
冯河原本是不肯来蔺府的,因为他不喜楚姮。
但蔺伯钦再三说,家中晚餐十分丰盛,请来的厨师烧菜很好吃,诚邀冯河来家中做客。结果二人回来,却是一桌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