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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誉脸色阴沉的看向陈家老太太,烦躁的问道:“你来何家村的时候,真的确定没有人去姑子庙通风报信?”
老太太一愣:“什、什么意思?”
何誉冷笑了一声:“你回家且去问一问你那好媳妇,怎就那么巧,你们离开的当天人就从姑子庙走了?”
说到这,却是有意隐瞒了阿沅嫁给了打铁匠的事情。
他不信会如此的巧, 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阿沅又怎会在这短短的七八日就成亲了?
这通风报信的,除了阿沅的姑姑,何誉也想不出还有谁。
上一回他们来寻阿沅之时, 他就知道阿沅已经把所以事情都告诉了她姑姑。否则芸娘也不会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更不会把他们夫妻二人赶走。
如此可见,芸娘这个做姑姑的是极为在意阿沅这个侄女的。若阿沅有难, 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想到或许是芸娘坏了他的好事,何誉心底尽是阴鸷。
坏了他的好事,可没那么容易能善了了。
思及到此, 何誉冷嗤了一声:“我本想着待寻到阿沅,便给你们五两银子做谢礼。若是他日能考上举人也能帮一帮你们家,可如今阿沅人却不在姑子庙。若不是你们诓我, 那便是有人报了信。”
说完, 何誉冷哼了一声,拂手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母子俩。
“儿呀, 那何秀才的意思可是老大媳妇去通风报信了?”
陈老四点了点头,可随即又道:“可不对呀,三嫂不是说这些天大嫂都没有出门么?”
陈老太太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对呀,都没出门怎么就通风报喜了?”老太太一拍大腿:“不成,我得回去仔细问问老三媳妇!”
一想到那五两银子,还有往后的富贵就这么的打了水漂,老太太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刮了几刀身上的肉。
肉疼肉疼的。
越想越气,咬着牙道:“要是让我知道这事情真和老大媳妇有关系,我绝对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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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哭了好一会后睡了一觉,从晌午睡到了傍晚。
起床后眼睛都是肿的。
才稍稍回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仅听见屋子外传来菜锅炒菜的声音,还闻到了从半敞开的窗户外飘进了焦糊的气味。
阿沅有些不明所以,下了床,穿上木屐出了屋子。
带着疑惑出了屋子后,炒菜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这分明是从自家院子的厨房传出来的!
阿沅快步的往厨房走去,到厨房门口外,吃惊的往厨房中望去。
“霍爷你在做什么?”
挺拔冷峻的霍爷竟然在厨房中做饭?!她是在做梦,梦还没醒?
霍擎拿着铁铲子转回头看向阿沅,表情一贯的沉静,可锅里边的菜却是黑漆漆的。
他平静道:“做晚饭。”
阿沅看了眼那分辨不出究竟是肉还是青菜的菜,默了默。
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霍爷,竟然不会做饭……。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霍爷为什么都是从外边买吃食回来吃了。
想到这,阿沅望着霍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霍擎清咳了两声,“有几回看到你炒菜,我看着简单,也就尝试了一下。”
阿沅今日心情不好,霍擎有心哄一哄她,所以才想着给她下厨做个晚饭。
但看了眼锅中的菜,顿时觉得他这不是想要哄一哄她,而是想要她更难受。
随后拿水瓢从水盆中舀水倒入了锅中,一阵糊焦的烟雾拂起,霍擎拉着阿沅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阿沅还是被呛得咳了几声,笑出了眼泪:“霍爷,往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霍擎看了眼冒着浓烟的厨房,赞同的点了点头。
“今日不做饭了,我去买些熟食回来。”
阿沅也没反对。
霍爷出门买熟菜,她则等厨房的烟散了,回厨房收拾。
收拾得有些心不在焉。
阿娘虽然走了,但心头还是有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着。
何誉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先前因打仗,朝廷多年没有科考,但这些年何誉都很是积极的与一些乡绅,或是城中有些名望的人搞好关系。
何誉城府深沉,还真的与许多有些地位的人都打上了交道。
阿沅在家中,常常听老太太炫耀,也是知道一些的。就是村子里边的里正见了他,都是点头哈腰的,满脸的讨好之色。
好在霍爷在上山找她那回救下了知县之子,如今也能让何誉有所忌惮,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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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一出门,在巷子中玩耍的夏俊跑了过来。
知晓那姐姐与霍爷不是兄妹,而是亲密关系后,夏俊伤心了好几天。
伤心后忘性也大,继续跟着霍擎身后霍爷长霍爷短的。
夏俊跑到了跟前,得意道:“霍爷,晌午的时候我跟了一路那个哭着出来的妇人。”
霍擎把院门关上了,神色寡淡的看向他:“你跟着她?”
夏俊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之前霍爷让我多注意一下悦来客栈的那一对夫妻,我还记得他们的模样。所以我留了心眼,我也就跟了过去。我看见她出来后进了前边街道巷子,和等她的丈夫一块走了。我偷摸的跟在他们身后,亲眼看到他们进了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