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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自己是阿沅的亲娘,便就不觉得有错了。旋即梗着脖子道:“儿女做错了,做娘的教训也是天经地义的!”
阿沅被阿娘彻底的寒了心。
李氏也不怕那男人了,盯着阿沅,愤慨的道:“何家对我们母女俩有天大的恩情你不报答,你反倒诬陷你阿爹,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的呀!?”
霍擎冷着脸,沉声说道:“你丈夫说什么都信,而自己亲生女儿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信。我不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回去与你丈夫说,若是你们敢随意乱传阿沅的事,我便竭尽所能,让你丈夫这辈子也别想继续走科举这条路了!”
李氏瞪大了双眸。
何誉和儿子都是她的软肋,被这么威胁,脸色都变了。本可以不把这话当真的,可因听到别人说这打铁匠不仅立了功,还救了知县的儿子,极有可能会在知县面前胡说八道。
想到这,李氏心里有些慌了。
霍擎看回阿沅,,温声道:“一会我去打些井水给你敷一敷。”
阿沅擦了擦疼出来的眼泪,点了点头。看向了李氏,冷漠道:“阿娘你走吧,不要来找我了,你是何家的人,我不是,你就当没有过我这个不孝女。”
说完这话后,阿沅转身背对了自己的亲娘。
原是怕女儿是被威胁嫁人的,李氏才被丈夫说动,先来这把人哄走,再看看铁匠是不是良人再决定要不要把阿沅留在清水镇。
可现在看来,女儿是真的被这个男人迷了心窍,连她这个亲娘和亲小弟的都不认了,思及此,心底生出了一窝子的气。
心底有气,直接冷了脸,说气话:“今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愿今后你不要后悔。”
再而深呼吸了一口气,朝阿沅伸出了手:“你当初从何家拿走的三十五两银子,你还回来,我拿回去还给老太太,往后你过得如何,我也不管你了。”
说到底,阿娘还是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
阿沅没有偷钱,也不会傻得给他们一文钱。
背对着李氏,阿沅冷声道:“我没有偷,我为什么要还银子?!”
霍擎沉默了默,随即转身伸手到衣柜上边,拿下了一个带锁的木盒。
阿沅看到霍爷拿出装银子的盒子,一惊:“霍爷你拿盒子做什么,我没有偷银子,你不用给他们!”
霍擎摇了摇头:“给你阿娘的聘礼,收了这银子,往后不相往来。”
伸出了手,让阿沅给钥匙。盒子有锁锁着,可钥匙在阿沅的身上。
李氏在气头上,便继续梗着脖子道:“他说得对,拿了银子,往后你与何家再无关系!”
听到了这话,阿沅转回了身,目光定定的望向阿娘。
她怕因为有阿娘在,她和何家始终都脱离不了关系。如今阿娘都这么说了,她还迟疑什么?
沉默了片刻,看向霍爷:“可以请许嫂子和许木匠过来吗,我想请他们做一个见证。”
“什么见证?”霍擎不放心她与她阿娘待一块。
阿沅看回李氏,一字一顿的道:“断绝母女关系。”
这话落在李氏的耳中,随即瞪大了双眸,震惊的看着阿沅。
阿沅眼眶虽然还是红的,但语气还是非常冷硬的道:“往后何家是何家,霍家是霍家。阿娘你是何家人,我是霍家人,你与我再无关系。”
如今只有阿娘在,何誉不在,事情才好办。若是今日阿娘回去了,只怕何誉还会想什么法子来对付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与阿娘而言,心里那杆秤早已经倾斜了。倾斜得她这个女儿在她这个当娘的心里也没什么重量了。不如就这样吧,继续做着她的何家妇,而她则是霍家妇。
霍擎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李氏。哪怕她是阿沅亲娘,但他还是没给她一分好脸,冷声道:“你若是再打阿沅一巴掌,我就到客栈去,还何誉十巴掌。”
说着,走出了屋子。
李氏被他吓得微微退了一步,紧紧握紧了手。
屋内只余下母女二人。
许久,李氏气有些消了,看着阿沅,苦涩的开口:“你真要做到这个地步?”
阿沅抹了抹眼尾的一些湿润,笑了笑,可笑不到眼底:“我今已是霍家妇,吃穿不愁,还有一个疼爱我的丈夫,不用再做下人,更是不用看人脸色。我再回何家,与我有什么好处?与何家又有什么好处,还是说要把我卖个好价钱,不然为什么非得要用计把我哄骗回去,为了什么?”
李氏被阿沅问得一怔。
是呀,她为什么非得把阿沅带回去?
如今阿沅也不是什么清白姑娘了,再回去也寻不到好人家了。老太太虽然嘴上说不怪阿沅了,可回去后,私底下定然还是会磋磨的。
纵使现在被女儿的恶毒和狠心伤透了心,但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心底还是有几分为她打算的。
想到这,李氏咬牙道:“银子我拿走,但断绝关系是不可能的。”
要是往后她男人欺负了她,她这个做亲娘的还能给她当依靠,决不能断。
“阿娘若是不同意,那我便是不要这个名声了,我也要去衙门状告何誉,说他欲图对我不轨,就是两败俱伤,我也要他何誉身败名裂!”阿沅从未把话说得这么决绝。
原心软了一分的李氏,再次被触碰到逆鳞,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沅,怒意瞬间又占据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