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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来,为了更好地赏析《金鳞》,更好的研究《金鳞》,特意找了许多“红学”专著学习,一方面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才疏学浅而紧急充电。
手头刚刚掩卷的一本《林黛玉新传》却偏偏勾起了些不敢苟同的意思。
大家著作,实不敢妄加评论,更何况人家在封面上就亮明了招牌说是“休闲小说、争鸣小说、娱乐小说”,且作《自序:也是一家言》,那就似乎更无认真计较的必要。本来嘛,为了张扬作者的某种立场观点,小说是允许虚构的,本就无可厚非。
但是,许多事情往往坏就坏在这“画蛇添足、过犹不及”上面!在封底里人家又自诩“这是一部用小说形式表述的红学新观点”。
我的“不敢苟同”,其实非常简单,仅只在这“红学”二字上面。是不是只要一部小说中用了《红楼梦》里的许多人物的姓名,而将故事随意创造编排,就可标榜为“红学新观点”呢?如果可以的话,那岂不是众所周知的《红楼遗秘》也可以说成“这是一部用小说形式表述的红学新观点”了?反正这贾宝玉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任尔将他写得何等的下流不堪,与这“天下古今第一淫人”的称号相比,总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呀!但是,这与《红楼梦》何涉?又与“红学”何涉呢?
究竟什么是“红学”?
离开了《红楼梦》,离开了曹雪芹,随意编造些贾宝玉的“故事”,请问还有什么“红学”可谈?
在《金鳞》故事的第一百六十七章“如履平川”中,有这么一个自然段落令人感到十分醒目:
那个叫章立诚的家伙,本来已经背负着“现代汪精卫”的骂名,现在不光
是死了儿子,还因为儿子与日本黑社会有着明显的关系而受到日方的秘密调查
,其实给人做狗有这样的下场也不稀奇,汉奸理当断子绝孙…
在下以为这是《金鳞》故事的蛇足、赘疣,所以说是《金鳞》中的败笔。
Interna 当然要讲道理。
在下同版主早有约定,在“金鳞俱乐部”里尽可能不讨论“政治”,对于这一段内容,同样如此。我们只讨论它的文学方面和小说结构的规律方面。
我在《金鳞杂谈》中许多次地指出,千万不要低估了《金鳞》故事的文学性。
《金鳞》缘何惹人爱?伏笔悬念费疑猜。
《金鳞》故事的情节,虽然跌宕起伏,曲折离奇,常令我辈拍案叫绝,然而却总是前有伏笔,后有交代,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凡是你觉得弄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往往正是设置伏笔深埋悬念之处,终究会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时候。最最著名堪称一绝的就是在第一章中侯龙涛在飞机上迷奸了张玉倩之后,“事后玉倩有感觉吗?”这个问题几乎在每一个读者心里都一直贮存到第二俣耪隆板幸W栽冢ù蠼峋郑钡牡故诙洌髡叻绞甲鞒鼋淮?br>
“我…”玉倩歪头望着男人,微微的皱着柳叶眉,“我在飞机上的时候,
嗯…我醒过来之后,嗯…嗯…”
原来事后玉倩是有感觉的!但是,由于在下在《金鳞杂谈》之六十七“谈谈张玉倩”里仔细论证过的“一见钟情”,所以尽管经历了开苞儿的地狱,肉体被撕裂般的痛苦,但是也许因为女人身体的个体之间差异较大,而张玉倩的具体情况恰巧就是属于事后痛楚感觉不太明显、局部肌肤恢复较快的那种体质类型;也许是因为“侯龙涛细心的为她清理,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最后又把她微肿的阴唇含在嘴里疼爱了一番”,而这一番“清理”与“疼爱”的效果显然都非常之完美,以至于她本人“在药效(四小时)过后,她又睡了两个小时才真正的清醒过来”,此后即使感到“那里”有点儿不适,有点儿若隐若现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从措词的、前所未有过的新鲜感觉,一位清纯处女怎么可能立即就联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这类经验的性交方面去呢?在十几小时的旅程里,还有个人陪着她愉快地聊天儿这也分散了她对“那儿”的注意力,又会感到好过不少。更何况这时候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这侯龙涛就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了,可爱的女孩,社会经验还是太少,没什么防人之心,怎能想到眼前这个西服革履像大哥哥一样的男人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北京小痞子呢?
相比之下,上述的第一百六十七章“如履平川”中的这一段,在整个儿《金鳞》故事中,丝毫找不到一点儿互相关联之处,这不是“赘疣”又是什么呢?
那个假“华狼”在命悬一线之际,不管他气急吼吼地说些什么,我们作为读者都不难接受,因为这是小说中的一个具体的人物在发表他的个人观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任何一位成年人读者的气量都不会过度偏狭。而这一段就不同了,这是作者在用第三人称的形式来发表作者自己的观点呀!作者当然有权用第三人称的形式来发表作者自己的观点的,这是决无异议的。问题在于这一段高论同整个《金鳞》故事相关吗?同这一章、这一段的故事情节相关吗?反正我是看不出有什么相关联的,这不是“蛇足”又是什么呢?
即便是仅仅作为文学方面和小说结构的规律方面的讨论,我也是决不会将个人观点“强加”于人的。
《金鳞》是属于 Monkey 的,而不是属于 Interna 的。我所能做到的仅仅限于在我润饰的、仅供我个人收藏的《金鳞草》中,将这一小段文字整个儿删除,结果发现对于全书的宗旨大义也罢,或是对于该段的故事情节也罢,居然毫无影响。
我写本篇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引起什么“切磋”或是“质疑”,我只不过是想告诉所有的人:我个人以为,《金鳞》终将成为中国当代色情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亮点,将来回过头来看《金鳞》,至少会有她应有的历史地位。无论每个人的立场观点有多么的异同,作为一名《金鳞》爱好者,对于作品尽可评头论足,但是作为对待一部长篇钜著,作为一个难得的可供争鸣的平台,我们都应当有所爱惜这块场地,而不应当随便糟贱,不要把什么劳什子的东西都朝《金鳞》里面塞,实在塞不进去的就朝外墙上挂,挂不住的就涂、就抹。这儿所谓的“所有的人”,首先包括我自己在内,我想也应该包括作者本人在内。
《金鳞》的一大写作特色就是应用第三人称形式的“旁白”和“画外音”极少,几乎所有的作者意图都是通过书中人物的思想言行和故事情节的发展变化来表达和演绎的。至于为什么在这儿要前不巴村后不靠店、孤零零的凭空悬挂这么一段,这个问题恐怕只能由作者自己出面解释为好,我也不愿做那越俎代庖、过犹不及的傻事。
Quote:
《金鳞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