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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如肯将目光从如云或冯洁处稍稍松懈片刻,你就有可能发现——施雅——实际上是《金鳞》故事中最值得注意研究的女人之一。
施雅缘何爱龙涛?
施雅她爱侯龙涛吗?
这个问题可以从三个方面予以解绎。
首先从“色情——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的第一层——感性层次上考察。在施雅的身心感知上:
施雅的丈夫年纪大了,性能力自然比不上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胡二狗又因为荒淫过度,三十几岁就也没什么竞争力了,十几年来第一次碰到侯龙涛这样的强手,连灵魂都快被操出窍了,以至于使施雅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这么强劲、丰盛的给予。最令人动心的是它能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性高潮。不可否认,刚才的强奸,是自己今生今世最棒的一次性爱体验。在认识胡二狗之前,施雅还是能够忍受丈夫不在的空虚寂寞的,可胡二狗把她身体深处的情欲激发了出来,却又没能力完全满足她。大半年以来,每当夜深人静,总是辗转难眠。已经想过好几次要再出去找男人了,但有了胡二狗这一回,她也有点杯弓蛇影,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今天这个年青的床上高手送上门来,既能搞定胡二狗,又能找到被逼无奈的藉口,还证明自己对年轻小伙子还有吸引力,不禁在心中已经许了这门“亲事”。
但是,这还只不过是“开始”,发展到了“后来”,施雅去法国度假只不过是半个月而已,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这根要人命的大ro()bang,现在见了,那真像见了亲人一样,立刻……后面还有,施雅望着男人那张充满色欲的斯文面孔,知道今天又有的爽了,只觉下面的体腔已经湿润了。
其次,我们从“色情——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的第二层——理性层次上考察,“……你只用知道一点,我不会让跟着我的女人被人欺负的。”施雅不由得心中一热,丈夫常年不在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被自己的男人保护的感觉了。
相信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中国女人都能够懂得这“被自己的男人保护的感觉”意味着什么。有“志气”谢绝或排斥这种“保护”的女人,决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是相对而言数量很少。对吗?
在这一点上最动人心弦的一幕就是:施雅心中明白,除了以身相许,自己也没什么可以给他的,“这是办公室啊,今晚,行不行?今晚我陪你去开房。”
一位厅局(地师)级的女公务员,在自己一呼百应、掌有绝对权力的 Office 里,对一个“本来就是个下三滥的小地痞”,感恩戴德、自觉自愿、完全主动地脱口而出,“今晚我陪你去开房”……,如果这还不能令你为之一振,那我只能说你还是没有读懂施雅,进而言之,没有读懂(以施雅为视角之)《金鳞》。
我不管我理解得对或不对,我在由我润饰过的《金鳞草》里是这样设想施雅的:宝丁找过何莉萍后,侯龙涛就把本田雅阁交还给了施雅(P29),当喜出望外的女人接过车钥匙并拿到一直令她提心吊胆的裸照和胶卷(施雅是个有身份的人,也是极要面子的人,自己被胁迫“在床上做着各种淫荡动作的浪态(P27、P28)”的裸照和胶卷比之本田雅阁和十多万现金来得更为重要)时,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心内只有由衷的折服与感激。“谢谢你。”女人的感激是出自内心的。施雅心中明白,除了以身相许,自己也没什么可以给他的。“……今晚,行不行?今晚我陪你去开房。(侯龙涛说:‘不行,晚上我有事儿’)”之后的某一晚,她悄悄的到“天伦王朝”去“登门道谢”过一次,当然是去“以身相报”的。那次她彻底敞开了心怀,让侯龙涛好好儿的玩了一夜,但是此后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她在心理上很难使自己同酒店里的“那种女人”划清界限。
我为什么要着意强调施雅的这一次的“登门道谢”和“以身相许”?因为我的理解是这一次是侯龙涛将施雅从四个多月以来一直终日里提心吊胆、担心“胡兵”有朝一日卷土重来的恐惧之中一下子彻底地解脱了出来,使(不管她有多高行政级别的)女人切肤感知到了“被自己的男人保护的感觉”。
再其次——实际上是从更高的“灵性”层次上考察“色情——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施雅在前两个较低的层次上,或许还有实用主义——性欲与“面子”——的成分,那么在施雅的这一次的“登门道谢(Monkey 的《金鳞》原文是:‘我陪你去开房’,然而当时因故未能如愿)”和“以身相许”之后,她已经突破了对于“通奸”的感性与理性层次的心理障碍,她对侯龙涛的感情就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这种“变化”,我总主张读者自己从复读《金鳞》原文中去感知,去体验。总而言之,施雅从此以后是放开身心,(除了严格保密之外)死心塌地的当好侯龙涛的情妇,坦率地说是比之“媚忍”门主樱花玉子更胜一筹的“主人的玩偶”,用侯龙涛的话说,也就是做他最喜欢玩儿的“人妻人母”。
但是(!)
我们特别强调需要注意的是,在整个《金鳞》故事中,施雅对“婚姻”和“家庭”的立场,通俗地讲是非常“在意”的,正式地讲是始终维护而不愿使之受到伤害的。她同曲艳一样,决不是一位双重人格的女人。她一方面以实际行动表明,“成年的女人对自己的身体拥有完全的自主权”,在“婚外性行为”的问题上,她遵从自身的感知和需要,追求(不违法的)快感和享受婚外情人的疼爱;另一方面,她并未面临冯洁那样的婚姻危机,她只不过是因工作需要长期分居而空闺难耐。她对“丈夫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常年在外,有时连过年过节都不回来。今年新年时,他就待在法国没回来”而耿耿于怀(因此掉进胡二狗的钓美陷阱),她对儿子明知“违法”也要尽力保护的溺爱娇纵,她甘心情愿放弃“四十三岁就当上副局长(北京市人大代表)也算年轻有为了”的名誉地位,她也“拿得起,放得下”地告别了仅仅分别“半个月,现在见了那真像见了亲人一样的这根要人命的大ro()bang”,从而追随“年纪大了,性能力自然比不上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丈夫和“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儿子“移民”而去,这一切就最令人信服地证明了这一点。
《金鳞》故事中的将“婚姻”、“家庭”、“性事”、“爱情”,按照各自的理论定义而分别处置,将“性欲”、“色情”、“淫荡”、“通奸”同“道德”与“伦理”按照各自的理论定义分而论之的立场是显而易见的,更是自始至终的。不仅是施雅如此,曲艳如此,而且十五位爱妻再加唐蕊、Marry、吴爱琳、杨恭茹、仲楚红……等等,个个如此,无不如此。这一自始至终无不如此的普遍规律,不能不肯定地说这就是读懂《金鳞》的关钥所在!
我们《金鳞》爱好者同绝大多数善男信女一样,也希望“婚姻”、“家庭”、“性事”、“爱情”统统能够统一起来,生活幸福美满;也希望“性欲”、“色情”、“淫荡”、“通奸”同“道德”与“伦理”不要互相对抗(概念的对立并不等于行为的必然对抗),社会安定HX。然而,生活实践告诉我们要想达到上述的理想境界却有多么的艰难!
《金鳞》故事以相对而言“相……当”和平的方式向我们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上普遍存在着的“情人”现象。做人要厚道,公平地讲,《金鳞》作者已经非常尽力了,我们应当向其致敬。
揭示当代社会普遍存在着的“情人”现象(曾有学者调查称“男性终身有过一次婚外性的占到60%左右,然后女性是25%,平均下来大概是40%左右”,据此,我们社会学界都坚决反对将《反通奸法》写进新的《婚姻法》,我们的一个依据就是这个40%,如果说有40%的人这样做的话,如果说要让警察抓的话,是抓不过来的),从任何意义上都不能等同于鼓励“情人”现象,鼓动婚姻破裂。更不用说“情人”现象往往对于冯洁那样的、冯云称之为“活寡妇”而马克思称之为“死亡婚姻”的,具有积极与进步的意义。
最后郑重指出:《金鳞》故事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侯龙涛的“爱妻”、“爱奴”、“性奴”与各种类型的情人无数,而且她们每个人的性欲无不得到充分满足,却无一因为爱他而导致婚变离异的(吴爱琳离婚非为侯龙涛而是为了左魏;樱花玉子更是被侯龙涛从大久保利通的狗屁不通下解放出来,同自己的初恋对象终成眷属)。Interna 才疏学浅,未必能够准确解绎这一大大优于社会现实的文学现象,但是 Monkey 一方面尽情创作色情文学钜著,一方面精心照料同社会的HX相处的良苦用心却是显而易见的,这一点令在下非常敬佩。如再有人要以所谓“绿帽情结”相诘难,那就只能友情建议张国勋之流多做自我批评才是道理。您说是耶不是?
Quote:
《金鳞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