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心中冷了半截。
“你是雄彪手下的头号大将,而且对他忠心耿耿,我完全明白,不过……”
老张把脸偎过来,他身上透出的古龙水的气味,使我退避三舍。他又笑了笑,低声说:“这一次,就当作是你渡假期间里赚的一次外快好了。事情成功后,最能获益的是那几位有势力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大大报答你的。”
好家伙,原来他还瞒着雄彪,在干着私帮生意,我要求他把这个计划的详细情形告诉我,然后再加考虑。但老张不大放心,显然是害怕我听取了他隐瞒雄彪的情节之后,会私下向雄彪打小报告来整他,竟毕,我和他从认识到现在,还不足三十小时。
“好兄弟,你能答应为我保密吗?”老张眨着眼睛问,同时把一盒雪茄递到我的面前。
我推开那盒雪茄说:“老张,男人大丈夫说一是一,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对雄彪忠心是一回事,但起码,我不会出卖朋友!”
“好极都极!”他大喜过望。“好兄弟,我且问你,那条杭州菜小青,你说精采不精采?”
提起了小青,又使我精神为之一振,不过,老张故意在此时提起,无非是要提醒我已领了他的情,万一我还要在雄彪面前“煮”他的“米”的话,未免会担上个负义忘恩的罪名了。
“还有那两个与她同住的女人。”老张又盯着我,笑嘻嘻地说:“你也尽管放心去享用好了,我的女人多着呢!”
老张与我还不算平辈,他是属于叔父级的人马,而且我们见面才不过两天,他就如此盛意拳拳,足见他有意利用我去干的那一件事,是非比寻常的。
我要求他把此事说出来,然后由我考虑。他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会,才把他的秘密披露。原来,老张除了奉雄彪之命,在澳门开设别墅、汽车行和从事放债的生意之外,他自已又与当地几位有势力的人士合作,就在最豪华的葡京酒店赌场附近,他还开设着两个私家的秘密赌档,从事放高利贷的勾当,而且,这才是真正赚大钱的生意。他们又想陇断赌场内的所有放债事业,欲求清一色的“一统天下”。不过,因为利益所及,引起了好几个集团单位的垂涎,甚至要出动到用刀用枪的,火拚了几次之后,已引起了社会极大的震动。
与老张合作的几位有势力的朋友也因此遭遇了一些十分头痛的问题。回归后的澳门司法部,为此成立了一个特别部门,类似香港“廉政公署”的组织,在大力展开肃清贪污的行动。这个部门,已经抓住了老张和他那些朋友的痛脚,种种迹像,迫使老张的秘密赌档自动歇业。个多月前,老张更把一切私人的“企业”
停顿、清盘拍卖。不过,那是做给司法部门看的一种掩眼法,暗地里,他们力谋全力反击。经他们侦查之后,知道有关他们犯罪的证据文件,业已被司法部门所掌握、收藏,以便在适当有利的时机下,去整肃他们。
老张和他的几位朋友,曾经派出几个重金礼聘来的爆窃“专家”,分别潜入司法部的办公室和它负责人的寓所,意图盗回那些资料和文件。可是他们的道行太低,纷纷无功而回,甚至有一位仁兄更失手遭擒,幸好他有急智,被捕时立刻顺手拿着部门负责人家中的值钱财物,因此只当它是意图偷窃的普通小偷,故此尚未露出破绽。
“你是此道中之翘楚!”老张说完始末,紧皱的眉头掠起一丝奸险的笑容,并且大拍我的膊头。“据雄彪所说,最新式的保险箱也难不到你,而且你心细如尘,有你出马,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老张的这番话,立刻触发了我的灵感,我当然并不急于答允他,对付他这条老狐狸,我一个人的智力是不足以与他抗衡的。当下,我表示要考虑一下,并且再次保证不会出出卖他。他立即打蛇随棍上的说,我在他家中居住,没有女人相陪,也许会感到寂寞的,如果我欢喜,大可以住到小青那里去,而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你有车牌吧?”末了老张又问我。
我点点头,他却笑道:“其实有牌没牌在这里绝对不成问题,我给你马上弄一张也行!警方里面,我的朋友多的是。好兄弟,你欢喜一辆甚么样的车子来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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