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挑个礼物
心满意足地办完了事，林晚荣便让青璇和仙儿两人先回了家，自己则专程上一趟街。
林晚荣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看到黑脸元帅独自来了，不少店铺的伙计都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一些老人家还好心将自己的东西塞给林晚荣，却统统被林晚荣礼貌地还了回去。
毕竟百姓过日子不容易，即使现在生活一年比一年好了，可总得牢记节约是美德。
“林元帅这是去哪儿啊？”
“林元帅好啊，怎么还没回府？”
“林元帅，这是咱们家新酿的梅子酒，带回去给夫人们尝尝吧。”
林晚荣笑着看着一条街上越来越多的手艺人，不禁一笑。这时，一家店映入了他的眼帘，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替他做林三公仔的那家店。
林晚荣刚一走进去，就发现掌柜的已经换成了一个年纪稍微轻一些的男人，当初不肯收自己银子的那位已经不见了。
“林元帅？您怎么来了？”那掌柜本在忙碌，一看到林晚荣进来，忙放下自己手里的事，直接上前行了个礼。
“哦，我就是路过而已，对了，以前的老板不是应该是一位大叔么？”林晚荣不解地问道。
“啊，元帅说的乃是家父，家父已经将这祖传的手艺店交给小的了，如今正在家中与孙子孙女逗乐。”掌柜抱拳笑道。
“原来是掌柜的父亲啊，现在生意如何？”
“生意倒是马马虎虎，不过自从几年前林元帅的法令一出，学习手艺的人就多了，您随小的来。”
那掌柜的带着林晚荣掀开一道布帘，这店铺后面倒有另一方天地，穿过一个客厅模样的房间，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貌似中年的男人正在用讲课的口吻说着话，然后便听见此起彼伏用剪刀剪开碎布的声音。
那掌柜的将门打开，只见在这客厅深处，还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几张桌子，有好些男女正坐在里面听着前面一位师傅模样的男子讲课。
那师傅一看掌柜身后跟着的是林大元帅，立刻放下手中剪刀，快步来到林晚荣面前，噗通跪地道：“小的见过林元帅。”
“这可受不起，师傅快快请起吧。”林晚荣趁着他还没有磕头，立刻一把将他拉起，并问道：“师傅这是在授课么？”
林晚荣仔细一看，这里面大概坐着十二三个学习的人，年纪最小的大概也就十三四岁，最大的则是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妇人。
“是的，自从林元帅宣布众科平等以后，学习手艺的人就多起来了，这些都是新一批的，每批学员在这里学习两到三个月。”
“原来如此，还未请教——”
“哦，在下乃是掌柜的长兄，原本在城东经营布纺，后来林元帅的萧家布纺将小的布纺买下以后，便回来帮着给这些学生们授课。”师傅笑道。
“这样说来，还是我家那两位夫人断了师傅您之前的营生啊。”
“那倒不是，元帅误会了，彼时小的布纺也难以为继，所幸萧家大小姐宅心仁厚，用十分丰厚的银子买了小的那快关门的店面给盘了下来，这笔银子后来就用来作为教学手艺的存金。”
“那师傅你授课收银子么？”林晚荣问道。
“自然是不收的，多些学的人，多些继承的人，这点更加重要。”师傅笑道。
林晚荣点了点头，看着小房间里的十几个学生，微微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银票，交给了掌柜的，并说道：“师傅说的对，这有的手艺若是断了就太可惜了，这地方也像个义学堂了，可挤在这么小的地方着实不方便，这些银子是林某人的心意，不妨请一些工匠将房屋拓建，到时候可以招收更多的学子，这余下的便成为后续教学的存金。”
“这如何使得？”师傅和掌柜两人赶忙摆了摆手，同时后退了两步。
林晚荣笑着一把抓过掌柜的手，将银票塞了进去。“林某人的心意也远超过这些银子，当是为了咱们大华多做些贡献吧。”
林晚荣说着，看了一眼依旧坐着的学生们。他们看这黑脸元帅如此慷慨，从刚才的拘谨慢慢变得亲切，如今一听说自己的“教室”将会扩大，纷纷欣喜地和邻座低声说起了画，生怕对方没有听到这话似的。
林晚荣将那掌柜的手掌握成拳，让他收紧那银票，然后转身离去了。那掌柜的慢慢松开手，便和那师傅两人惊呆了，他手中皱皱的银票，总共居然有两千两之多。
林晚荣满怀暖意地走出了商铺，直接钻进了斜对角的珠宝店。这家珠宝店乃是京城最好的珠宝店，要说珠宝什么的，皇宫里多的是，自己若是开口，青璇仙儿一定直接拿给他，只不过巧巧出身贫寒，本不喜太过浮夸的首饰，林晚荣便没有去宫里找极品的珠宝。
“掌柜的。”
那掌柜的穿着一身翠玉袍子，一把年纪却略有些骚气，林晚荣刚进门的时候，他正敲着算盘算了今天的进账，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功夫抬头。
“要买什么？”掌柜的依旧不抬头，只顾着自己敲着算盘记着账。
“想买个发簪或者镯子。”
掌柜的哦了一声，微微侧过头吼道：“小玉，带客官看镯子和发簪。”
一听到掌柜的叫声，从后面便上来一个丫鬟不像丫鬟，学徒不像学徒的女子。那女子一上前便愣住了，直接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你——”那丫头似乎认出了林晚荣。
“小玉，发什么愣？快带客官去看镯子和发簪。”掌柜的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林晚荣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到一边再说。小玉丫头便点了点头，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不少品质上好的镯子和发簪。
林晚荣到一边客人专用的座位上坐定，不一会小玉就来了。小玉将东西放在了桌上，一一打开，并细声问道：“请问林元帅是要送给府上哪位夫人么？”
“是，对了，你们家掌柜今天看着脾气不太好啊——”
小玉叹了口气道：“是啊，这掌柜的家里一些家务事，小玉也不方便多说。”
原来是家中母老虎啊。林晚荣笑了笑，问道：“这些都是你们店里最好的么？”
小玉嗯了一声道：“是的，小玉知道元帅身份，这些都是掌柜压箱底的镯子和发簪。”
林晚荣将装着镯子和簪子的盒子一一拿到眼前，他也算是识货的主，一眼就看出小玉说的话没错，这些簪子和镯子即使送进宫中也是不错的东西。
林晚荣从里面取出一只颇为温润的羊脂玉手镯，又从一边取出一只颜色颇为相配的金簪，好好打量了一番。这簪子上镶着两颗玉珠，顶端还有一条细细的金屑流苏，整个设计并不浮夸，朴实里带着几分华贵，倒也符合如今巧巧的身份。
林晚荣大概看了看镯子的大小，微微点了点头道：“就这两个吧。”
小玉笑着将林晚荣选好的两样收好，同时笑道：“真羡慕元帅的夫人，居然能让元帅亲自到店里为她挑选礼物，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哪里哪里，这位夫人最早就跟着林某人了，吃了不少苦，却从来不抱怨。一直以来忽略的也是她，即使送点礼物，恐怕也很难弥补之前的过失。”林晚荣叹了口气道。
“林元帅多虑了，女子得一位真心男儿难如登天，想必那位夫人也是心甘情愿为林元帅这样的大英雄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或许那位夫人心里还甜着呢。”小玉笑道。
没想到这小丫头人小鬼大的，看着倒懂的不少。“小丫头，你多大了，好像很懂别人嘛。”
“小玉十五岁了，在这店里呆了一年多，看过的男男女女可不计其数，自然会明白一些。”
“你在这里是学徒么？”
小玉听了 叹了口气道：“不是，小玉是被父母贱卖给掌柜做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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