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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本同人系列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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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





作者:insetup2010/9/23首发于SIS第一回李英琼出山周淳成都识怪叟张瑶青脱难罗权只身入淫窟*****************************************************************感谢大家的支持,在这里回答一些问题。

首先是罗权的身份,他虽然是穿越者,但穿越的是一个剑侠的世界,所以那些历史知识,和科学知识,在这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他唯一有用的,就是看过《蜀山》这本书,对内容有些前知,这个对他有很大好处,后面会一一显现出来。

另外关于罗权的师承,在第二回他就会拜师。

但这个情节不会就此结束,后面还有发展,会牵到很多隐情,大家慢慢看好了。

*****************************************************************时光荏苒,倏忽已过。

这一日,已来到康熙即位的第二年。

在巫峡之边,壁立千仞之下,行走着一名少年。

他穿着青色外衫,短衣打扮,甚是干净利落。

这人正是前文所表的,那位重生于乱世的少年罗权。

这时,距离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已经足有一年零八个月了。

那一日,周淳在山寨之中,与几个强人交手。

过招之后,才知道那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却是在川蜀一带有名的淫贼,人称为粉蝴蝶张亮的。

他师父便是周淳行走江湖之际结下的大敌,人称为多臂熊的毛太。

当年周淳因在江上为了毛太强暴一个女子,出手相助,两人结下深仇。

后来他拜在五台派的金身罗汉法元门下,学成一口飞剑,取人首级于十里之外,已是身剑合一,口口声声要报前仇。

周淳因怕了与剑仙对敌,这才远走四川。

没想到这日里与他的徒弟相遇。

周淳出手之时,用自己的招牌剑法,削了张亮的半只耳朵,想他回去必报与毛太知晓,自己女儿虽然拜在剑仙门下,但毕竟为时未久,未必能与多年修炼的毛太匹敌,于是收拾了东西,决定再度避祸。

迁至峨嵋后山的一个荒村当中,仍以塾师为业。

罗权的父母,均死在那一次血战当中,他丧情绝意,心如死灰,便跟着周淳而去。

而周淳的女儿轻云,将小袖带到黄山,拜在餐霞大师门下照顾。

众村人多的怕死,四散而去,在此持续了近百年的一个宗族,就此风流云散。

周淳在这村子里,平日深居简出。

每日里除了教授几个蒙童,便是教导罗权和自己另一个弟子,一个名叫赵燕儿的两个的武艺。

他知自身本事不济,是故并不以武功剑法相授,只是教授他们吐呐盘坐的基础,让他们打下根基,以备日后访投名师。

罗权直过了一年,才慢慢将他受伤的心灵平复。

他回想前世,记得时日不久,便该如《蜀山》原文所载,李英琼现身,诸多前辈剑仙纷纷入世,掀起这个大世界中无数的惊涛骇浪。

他记得周淳与李宁初逢,大约就在这一年的四月间。

于是打从三月开始,他便每日晚间,都顺着这条巫峡的栈道,慢慢走去,希望能够与他们相遇。

这一日,他又慢慢的从林中踱去。

就见到从巫峡溯江而上的有一只小舟。

除操舟的船夫外,舟中只有父女二人。

那老者年纪约有半百,须发已经全白,只眼中露出一丝寒光,旁边那少女约只十二三岁,出落得十分美丽。

这时候已经暮烟四起,瞑色苍茫,从那山角边挂出了一盘明月。

那老头儿忽然高声说道:“那堪故国回首月明中!如此江山,何时才能返吾家故物啊!”言下凄然,老泪盈颊。

罗权心中一跳,心道:“是了!”他心中忽地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他看到了蜀山大幕的徐徐拉开,诸多仙魔妖怪将悉数登场。

而他即将投身到这滚滚洪流中去。

不知他是会成为一个顺应天意的棋子,还是以命抗天之人?那老者便是周淳的结义兄长,“齐鲁三英”中,人称通臂神猿的李宁。

他身边那少女,便是《蜀山》后辈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第一人,书中说她是“三英二云,独秀英琼”的李英琼。

这正是李宁从京城南来,父女二人颠沛流离,在江湖上行走十余载,想去川蜀落脚。

这日正是月望之日,李宁想及自身,不免哀怨身世,父女二人,正自安慰之际,便见远远树林中,走出一个青衫少年,月光之下,看得分外清楚,越走越近。

那人一路走着,一路唱着歌,声调清越,可裂金石,渐渐离靠船处不远。

李宁便想道:“此地多是川湘人的居处,轻易见不着北方人。

这人说话,满嘴京城口吻,想必是我同乡。

不如叫上船来,共叙同乡之情,也是好的。”

便喊道,“良夜明月,风景不可辜负。

我这船上有酒有菜,那位老兄,何不下来同饮几杯?”那少年正是罗权,他听到李宁呼喊,便提身纵气,施展轻身功夫,一跃而上,双脚稳稳的钉在船头,竟没一丝摇晃。

李宁见他的身法,顿露诧异之色。

英琼则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好奇之色。

罗权向着父女二人一拱手,还没说话,李宁便急切的道:“我看你的身法,倒与我一个故人相似,敢问这位兄台,师承何人,这功夫从哪里学到?”罗权心中好笑,面色却不变,拱手说道:“家师姓周,名讳不敢妄称,这位老先生,敢是与家师相识的么?”李宁面色顿变,一把将罗权的手抓住,说道:“我与你师父不是外人,他本是我结义兄弟,我是他大哥人称『通臂神猿』叫李宁的便是。

你只管带我去见他,绝不会责怪于你就是了。”

罗权心道:“我若不带你去见他,我才要狠狠责怪我自己呢。”

当即向着李宁长长一揖,又对英琼微笑,这才领着父女二人,下船而去。

到了村中,二人相见,果然大为惊喜,彼此相叙别情,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这许多的故事,竟是件件惊心动魄。

李宁又夸周淳收了这样好根骨的两个弟子,周淳只是谦逊。

燕儿听到李宁夸他,十分欣喜,罗权冷眼旁观,却见英琼的脸上有企盼之色,知道这女孩儿性格刚强,向不服人,便说道:“李伯父只顾夸人,我看尊家妹子,骨格品貌,胜过我等不知凡几,想必已是伯父的衣钵传人了。”

李宁叹道:“她姓子倔强,总叫我教她武艺。

我抱定庸人多厚福的主意,又加以这孩子两眼怒气太重,学会了武艺,将来必定多事。

我的武艺也只中常,天下异人甚多,所学不精,反倒招出杀身之祸。

愚兄只此一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点也未传授于她。

但愿将来招赘一个读书种子,送我归西,于愿足矣。”

罗权笑道:“话虽如此说,我看李师妹相貌,决不能以丫角终老,且将来再看吧。”

英琼听到罗权夸赞于她,不禁秀眉轩起,喜形于色。

罗权便向着她微微一笑。

李宁与周淳相逢,又听他提起,说是在后山寻了一个洞穴。

十分幽静,风景奇秀。

便商量两家一同隐居,只是燕儿尚有老母在堂,不能同往,好生遗憾。

只是周淳与罗权,同着李家父女二人,一同前去了。

周淳将此处一并事宜,尽皆料理了,又一同采买了很多日常事物,四人一同上峨嵋山去。

到了舍身岩下,周淳纵身一跃,上了身旁一株参天古柏,再由柏树而上,爬上了山头。

取出带来的麻绳,将行李什物一一拽了上去。

又将麻绳放下,把英琼也拽了上去。

李宁自携着罗权,一同跃上高山。

穿越数个山岩峭壁,这才到得洞口。

只见洞门壁上有四个大字,是"漱石栖云".四人进了山洞,见有四间石室,便分配下来,李宁父女二人,各住一间,周淳与罗权同住。

剩余一间较大且光线好的,便为平日里读书养静之所。

再说英琼,见到不光周淳武艺不凡,燕儿与罗权也均有些身手,又动了习武之念,每日里向她父亲求恳。

李宁被她烦的不耐,便答应教她练气凝神的身法。

英琼性子急躁,习此心法之时,竟能按下心性,每日里坐定三个时辰,罗权见了,也不由佩服她毅力过人。

如此过了数月,英琼心法已有小成,罗权平日里也将自己所学的轻身之术,说与她听,二人关系,倒是处的甚好。

这一日周淳从山下回来,却是面露愁容。

三人动问,才知道据燕儿所报,原来多臂熊毛太,已经寻到山下,并知道了他的居处。

周淳将前情说了一遍,又道:“我欲不等他约我,先去寻他,订下个比武的日子,权作缓兵之计。

然后就这个时期中间,前往黄山,寻找餐霞大师相助。”

李宁听了也自点头,要与周淳一同前去,周淳却不许,说是英琼初习武艺,正在进境的时候,不可荒废,留她一人在山,又有不便,让李宁留在山中,照顾女儿。

李宁拧他不过,只得答应。

众人商议妥当,第二日,周淳便带着罗权,又去山下寻了燕儿,前往成都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约与罗权所记忆的相符,三人在路上,遇到了峨嵋剑仙,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弟子施林。

他身中蛇妖之毒,倒在古庙中奄奄一息。

周淳与罗权到庙中相救,燕儿一人在外,被同为峨嵋剑侠的髯道人李元化救走,收为门下。

而他们则去投不远处的白云大师。

在那里遇到李元化,又从餐霞大师手中借来一只修炼多年的蜈蚣,准备除去蛇妖。

除去蛇妖之后,那蜈蚣也同时身死,这时周淳的女儿轻云,奉师命下山,收走了蜈蚣。

见到父亲和罗权都在,十分欢喜。

又问了罗权的修行,看他这些年来,根基打的日厚,也十分欢喜。

说道小袖在餐霞大师门下,修行也日益精进。

罗权提起多臂熊毛太约战之事,轻云便道:“如此小事,何须劳动师父,毛太虽是小人物,但此事牵连一场因果,不能如此善了,女儿回山复命之后,准到成都去相助父亲便是了。”

说罢便回山复命去了。

周淳见白云大师与髯道人俱是成名剑仙,便有投师之意,并想引荐罗权到他二人门下,却均被婉拒。

回来便暗自埋怨罗权,说他早就想投名师学艺,今天有剑仙当面,为何错过?罗权只是说不想与师父分开,愿周淳先找到师父,自己再投名师。

心中却暗笑,这两人在书中不过只是角色人物,印象中李元化与醉道人一般,后期只是跑腿送信的末流人物,与不少三代弟子相比都有差距。

周淳将来要拜在追云叟白谷逸的门下,自己怎么也不能比他差了。

二人来到成都,四处打听毛太,却都说不曾见过这个和尚。

只得在这里等候轻云到来。

如此直过了三个多月,不但不见轻云,其余人也无半点踪迹。

忽有一日,周淳从集市上归来,说是见到一个衣衫破烂的老者,在街上偷酒吃,还拿他取笑。

罗权默想前文,知道这便是周淳命中恩师,便说此人乃是风尘中的异人,下次见面,万万不可错过。

周淳听了,深以为然。

这一日二人闷坐店房,十分无聊,便出去游玩。

玩了半晌,觉得累了,就到边上的望江楼吃茶。

师徒二人正自闲话,周淳忽见楼下人影一闪,有一名道士背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快步行走在人群之中。

周围的人只挨着他的身子,便各自朝两边闪去,看上去跌跌撞撞而行,但半点也碰不着他。

周淳看出这是个异人,便说道:“你在这里等候,我且上去看看。”

罗权知道那是峨嵋长老之一的醉道人。

也不说话,边喝酒边在楼上闲坐。

突然看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人闪过,他的眉稍闪出一道厉色,快步下楼,追了上去。

前面的是个白袍的青年,长的面如冠玉,十分俊美,只是眉梢带着几分邪气。

却是罗权的老熟人,人称粉蝴蝶的张亮。

罗权想起他折辱段氏之恨,便要追上去,看看他落脚之所,然后找来周淳,合力报仇。

他远远缀着张亮,也不着急。

只见他在闹市中东奔西走,最后到了一个叫“施家巷”的地方。

从东起第三个门,乃是一户大院落。

他四处看看无人,便从怀中摸出块白粉石,在墙上划了两个圈儿,然后转身走了。

罗权曾听周淳提过,那是他们江湖人中用的暗记,表示此地已有人惦记上了,让他人莫要染指。

他心中暗想,张亮为人淫邪,想必此地中的女子有难了。

便想回去寻找周淳,二人联手,杀死此贼。

只是回到店房,发现周淳仍未回转,过得两个时辰,天色已全黑了下来,罗权看看等不及,只好又回施家巷去寻张亮。

且说张亮所寻的那处大宅,本是四川大侠张人武的私宅。

他父子都死的早,只留下妻子在堂,带着孙子孙女过活。

他妻子姓白,也是明末有名的侠女,有个孙女叫张瑶青,生得粉装玉琢,美丽非常。

也是命里该着,这日白老太太带着孙子张琪,去四川解脱庵烧香,只留下张瑶青一人,却被张亮寻着了机会。

张亮飞身入院,也不停脚,径自奔着后院去了。

但见后院处一座绣楼,上面依稀点着灯火。

有个人影映在窗前。

张亮悄然落在窗外,伸手掏了个洞眼,从怀中摸出一根管子,对着里面直吹进去。

过得片刻,只听里面扑通一声,张亮哈哈大笑,推开门户,走了进去。

只闻一阵香风扑面,里面是一座典型的女儿闺阁。

长条的书案之前,一个梳着双髻的年青少女,卧在案上,正是张瑶青。

她正在案前读书,忽闻到一股香气扑鼻,心知不好,再想起拿剑,已觉丹田空空,提不起力气。

身子软塌塌的伏在案上,偏生脑子却甚是清醒,知道着了江湖人的道儿。

看到一位满脸淫邪的青年走进,知道中了他的迷香,看到张亮慢慢走近,心中甚是惊恐,刚要张口斥骂,一只有力的臂膀从后面伸了过来,紧紧搂住了她的纤细腰肢。

张瑶青惊惶的道:“你要做什么?”张亮佳人入怀,心中十分畅快,笑道:“小可日间见了姑娘风姿,甚是倾慕,夜半来访,你便从了在下吧。”

边说边用手握住张瑶青的蛮腰,只觉少女的腰身,入手甚是滑腻,那柔软细腻的肌肤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属于少女的丰富弹性。

张瑶青又惊又怒,喝道:“畜生,你在我房里放了什么?”张亮微笑道:“不过是一点迷神散罢了。

姑娘放心,这药不会令你昏迷,亦不会使你身体造成一点防害,只是让你快快活活的登上这欲仙欲死之境罢了。”

说罢托起她的娇躯,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张瑶青只觉得一阵寒意传来,看到张亮的大手,已经解开了上身的两个扣子,不禁羞愤欲绝,大声喝道:“你这淫贼,还不快放开我!”张亮嘿嘿一笑,“这房间四下无人,有两个丫头也被我点中了穴道,你此刻叫的再响,怎会有人理你?”张瑶青心中暗恨,不该只图清静,把家人都远远打发了出去,只留两个丫环侍候,这时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张亮嘿嘿笑着,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前胸的扣子,左右一分,顿时露出鲜红的肚兜,洁白的香肩和大块雪白的肌肤都裸露出来。

张瑶青觉得一股凉意从身上传来,张亮的手指,已经隔着丝绸,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

张瑶青觉得像有无数条小蛇在她身上攀爬,不停的晃动着身躯,但体内却慢慢传来一股热流,让她全身上下都觉得麻痒,一声低浅的呻吟,已不知不觉的从她的香唇中流了出来。

她怎知道这是张亮独门的调情手法,还以为自己身子不济,被他这样玩弄一下,就调起了情欲。

忙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这才稍微清醒,用愤怒的目光望向张亮。

张亮微微一笑,全不理她,觉得玩弄的够了,才解开她后背的丝带,将那粉色的肚兜从她身上揭了去,少女娇挺的双乳顿时赤裸裸的显露出来。

虽不如那些久经风月的妇人硕大,但洁白柔嫩,娇挺高耸,正是十六七岁的少女风姿。

那顶端的两点嫣红就如同樱桃一般,娇嫩而羞涩的绽放出来。

张亮看的两眼发直,居然移不开目光。

张瑶青虽然看不到张亮的神情,但自己的上身已经裸露在空气之中,只觉得羞愤欲死,若非毫无力气,便要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了。

张亮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冷笑道:“你若想自尽,我便将你的衣服剥了,然后把你赤条条的挂在你家大门口,让大家都看看,诗武传家的张大侠,到底传的是什么家风。”

张瑶青全身一战,被这淫贼的话语吓得不敢动弹。

张亮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张瑶青的乳尖,轻抹细捻的玩弄起来。

少女的乳头,本就是身上最敏感之处,再加上张亮这等花丛老手,手段丰富,不过片刻,张瑶青就觉得全身发热,从双乳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酥麻之感,身体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她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保持着清醒,用眼神狠狠的看着张亮。

张亮被她看的发毛,松开手,冷哼道:“你这臭娘们,不拾抬举!”说完将她翻过半个身,一把重重的扯下了她的亵裤。

少女的下体顿时赤裸裸的显露出来。

那纤细的腰肢,精致的俏臀,以及下体带着细细黑色绒毛的草丛地带,都清晰的显露在张亮面前。

张亮用手指轻轻的一抚,张瑶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就觉得一股凉意袭来,原来张亮已轻轻分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

张亮手指甫一进入,觉得甚是干燥,心想不愧是家传的武艺,居然仍未被搅动起情欲。

便将另一只手按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然后用指尖,不住挠动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

原本那只手仍不停闲,用手指轻轻抚弄着张瑶青阴道内壁,不时用指尖轻轻挑弄着她花瓣上方的那颗珍珠。

这等淫浪的挑情手法,饶是久历风月的欢场熟女,也是经受不住,何况张瑶青这样的妙龄处女?不过片刻,便已娇喘嘘嘘,全身泛起一种鲜艳的桃红色。

张亮觉得时候已到,便将下体内的手指又深入了一些,觉得碰到了一处阻隔,知道那就是少女守卫一生的贞洁象征,便用指甲轻轻的一刮。

张瑶青觉得下体内顿时一阵颤抖,一股说不出来的酥麻之感直涌上来,忍不住娇呼一声,一股热流,滚滚而出。

张亮嘿嘿笑道:“美人儿,你莫心急,哥哥这便来床上好生安慰你了。”

说罢抽出手指,带着淫笑,将那沾着淫液的手指在张瑶青鲜艳的红唇上一抹。

然后褪下长裤,顿时硕大的肉棒直挺挺的挑在半空。

张瑶青觉得嘴唇一凉,知道那是从自己下体流出的体液,羞愤的几欲死去。

这时看到张亮露出的粗大阳根,顿时惊呼起来。

张亮嘿嘿笑道:“美人儿,你且没见过这样的巨物吧,今日在床上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且到明日还想这事儿。”

说完将张瑶青下体的两片花瓣分开,将硬挺的阳具抵在那湿润的肉缝中间,然后缓缓的送将进去。

甫一插入,张亮便觉得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来,两片细嫩的软肉轻轻摩擦着他龟头上的敏感所在,让他快活的几欲叫出声来。

他将肉棒慢慢的推进着,尽情享受着那种快意,慢慢的来到了少女那象征贞洁的处女膜前。

张亮有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面前这脸色苍白的少女,紧闭着一对眸子,屏着呼吸,似乎对即将到来那一刻十分的恐惧。

他不禁志得意满,放声大笑,腰部一用力,重重的将肉棒送了进去,想要看到处女在破身那一瞬间惊恐的叫声!张瑶青绝望的闭上双目,但那股意料之中的撕裂疼痛却并未如期传来。

只听得破空风声,随即便传来张亮的大吼,她惊喜的睁开双目,看到窗户已破了两个小洞,两根黝黑的钢弩正插在张亮的胁上,已是血流如注!张亮猝不及防,被这两根钢弩钉在胁上,顿时鲜血长流,他也顾不得正赤裸下体,忙掏出金创药来,边怒喝道:“何人大胆,敢破你家太爷的美事?”这时房门大开,从门外跃进一个白衣少年来,正是罗权。

原来他寻周淳不得,回转此地,却刚到张亮正对张瑶青欲行不轨,他知道自己武艺不精,未必能够取胜,但耐心等待,直到张亮最放松的那一刹那,才用手中钢弩,猝然出手。

那盒钢弩是周淳当年行走江湖的利器,一盒共十二支,连珠连发,武功稍为不济的,发而必中。

张亮正是快意之际,哪晓得背后的变故。

两支钢弩正中胁下。

再看罗权已跳进屋来。

他一见这个少年,便即想起当日在折梅岭的恶战,暗叫一声:“我命休矣!”罗权这时已抽出宝剑,挽个剑花,向着张亮扑去。

张亮功夫虽比他稍胜,但受了重伤,武功大打折扣,闪得两下,被罗权一剑刺中当胸,顿时毙命。

罗权踏住他的胸口,将剑拔了出来,想到当日段氏被辱之仇,今日已报却三分,不禁悲喜交集,怔怔的出神。

那张瑶青自忖清白必失,没想到有一位少侠破门而入,杀了淫贼,心中又惊又喜,看到罗权杀了张亮之后,却不来相救,只是怔怔出神,自己赤裸的娇躯,仍然袒露人前,不禁又羞又怒,生怕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看罗权愣了半晌,大着胆子说道:“多谢这位侠士相救,小女子中了他的迷药,筋酸骨软,起不得身,不知可否暂借一件衣裳?”罗权“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张瑶青仍卧在床上,忙将身上外衫脱下,罩在她身上。

然后又去张亮的行囊中搜寻解药。

张瑶青见罗权行事一本正经,端庄守礼,心下稍宽,但见他闭着眼睛,对自己洁白如玉一般的娇躯看也不看,心中却不禁起了一种不平之意。

这时罗权已从张亮怀中掏出个小瓶子,打开瓶盖,放在张瑶青鼻下一闻。

张瑶青便觉得一股恶臭传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便发现四肢都有了气力。

轻低素首,粉面含羞的说道:“请少侠暂避,待小女子宽衣。”

罗权避了出去,不过片刻,便见一位端庄秀美的少女,款款的走了出来。

罗权看着张瑶青,想起横卧在榻上,那浮凸有致的玉体,心下不由得一荡。

张瑶青面色一红,向着罗权款款行礼,谢过他相救之恩。

又请问名姓。

罗权便将自己与周淳来成都的事情说了,又道:“那张亮与我曾有宿怨,今日杀他,本是必然。

些许小事,姑娘无须放在心上。”

张瑶青羞答答的应了,罗权见已是半夜,孤男寡女的相处不便。

便拱手作别。

张瑶青的心中怅然若失,却又不好开口留客,只能看着罗权别去,却不知少女心中那飘飘摇摇的一缕情思,已隐隐系在他的身上了。

且说罗权出了府门,见天边已露出鱼肚白色,想回店房去寻周淳,顺着大路慢慢行去。

不觉到了武侯祠旁。

刚到边上有一座树林,听到里面隐隐有喊杀之声,又有剑光隐现。

听那声音居然像是师父周淳,心中一惊,快步冲了进去。

冲入林中,只见里面有一个和尚,长的身形高大,面目凶恶,扬手处一道黄光,在林中飞舞如电,周淳逃避不及,眼看要被斩于剑下,罗权大呼一声,手中钢弩连珠发射,向着那和尚打去。

那和尚伸手一挥,已将钢弩抓到手里,右手一点,剑光正要落下,却见边上飞来一道白光,其势如电,将黄光拦住,二道光影如蛟龙出海,在半空中斗将起来。

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罗权见空中飞舞的,正是两口飞剑,一黄一白,正斗的起劲,白光忽然大盛,将黄光压得不能动弹,和尚冷笑一声,“峨嵋派的门下,都是讲究倚多为胜的么?”收起黄光,飞身跃出林去。

罗权见了周淳,叙起前事,才知道周淳昨天去追醉道人不见,却在一个院中见到多臂熊毛太强奸一名良家女子,二人动起手来。

周淳用言语别住他,不动飞剑,只比武艺,打了个昏天黑地。

直到这树林,周淳使出钢弩,毛太渐渐不敌,恼怒之下祭起飞剑,若非有人相救,周淳便要送了性命。

罗权也说了杀死张亮之事,周淳听说淫贼伏诛,十分欢喜。

这时树下落下一个文生秀士,穿着身白缎子的衣服。

一招手,那剑便飞回他袖中。

周淳连忙拱手道谢,又问名姓。

那少年淡淡的道:“我是峨嵋门下髯道人的弟子,名叫孙南。

见这恶人行凶,故而相救,二位不必道谢。”

罗权见他神情倨傲,十分不喜,听到他报名,才知道这是峨嵋小辈中的“白侠”孙南。

若论本事,却也寻常,但罗权记得,这人是峨嵋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爱女——齐灵云的三生爱侣,情孽纠缠,十分难了。

二人曾一同坠入尸毗老人的幻阵之中,堕入欲海,险些坏了道基。

罗权前世之时,对他就很不喜欢,这时见他神情傲慢,对自己两人颇有看不起之意,也不想多费唇舌,便要拉着周淳离开。

孙南见他二人并无多话,道谢之后便要离去,不禁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这时林中忽的走出一个老头儿,哈哈笑道:“峨嵋门下都这等无礼么?”孙南转头看去,见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者,穿的十分破烂,他久历江湖,知道风尘异人的故事,也不敢怠慢,便道:“不知阁下是哪位?”老者摆摆手,“刚才你和那秃驴斗剑,搅了我的睡意。

我替你把那家伙打走,你却连谢也不道一声,真是该打!”说完挥手向他肩上拍去。

孙南一愣,刚想躲开,却觉半边身子麻了不能动弹,被结结实实的拍了一记。

他自下山以来,行事无往而不利,今天却被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折了颜面,心中羞惭。

略寻思间,忽然把口一张,一道白光飞将出来。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将手向上一捉,已将白光擒在手中。

说道,“我同你初次见面,你就下这种毒手,难道这是李元化那个奴才教你的吗?”孙南吓了一跳,连忙转口央求道:“弟子因你老人家将我点了暗穴,气忿不过,一时糊涂,想把剑光放起,将你老人家的头发削掉,遮遮面子,没想到冒犯了老前辈。

家师的规矩极严,飞剑向来不许轻动,弟子下山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动用,还请老前辈明查。”

老头笑道:“你说的虽然不假,但毕竟得罪了我,不罚不行。

就罚你去替我办点事,我这回二次出山,以前的旧相识死的死,隐的隐,我又不爱找这些老头子,还是你们年轻气盛的人办事爽快。”

孙南连忙点头答应。

罗权看到这老头的做派,知道这便是书中所提的神行无影追云叟,当年威震群魔的追云叟白谷逸,乃是《蜀山》当中前辈剑仙第一流的人物。

忙用手推了推周淳,周淳福至心灵,抢上前去,跪地拜师。

白谷逸道:“你到处求师,人家都瞧不起你,不肯收录。

我这人脾气有些特别,别人说好的,我偏说不好,别人说不好的,我却偏说好。

只是做我的徒弟,别的都好说,只有一件事不易,你须依得。”

周淳道:“弟子蒙你老人家收列门墙,恩重如山,无不遵命。”

老头道:“我天性最爱吃酒,但是我又没有钱,偌大年岁,不能跟醉道人一样,去偷酒吃。

早晚三顿酒,你得替我会帐,你可应得?”周淳知道老头爱开玩笑,便恭恭敬敬答应,起来站在一旁侍立。

想到自己门下弟子,只有罗权仍无所依,便开口求恳。

白谷逸看了罗权一眼,诧异起来。

“你这弟子根骨清奇,十分难得。

如今世道不靖,妖邪四起,华山、五台那些邪派,都在纷纷收罗根骨好的弟子,收为门下。

我等身为正教,更是责无旁贷。

只是我观他眉梢有红线三道,想必将来杀孽太重,难成正果。”

罗权忙向白谷逸拜倒,此老嘻笑怒骂,游戏风尘,原是他极佩服之人,这一拜倒是真心实意。

白谷逸看着他的面相,沉吟片刻,“你入我门下,原无不可。

但你身上杀劫过重,非有无上玄门正功心功,不能化解。

待我他日遇到朋友,准替你引荐便是了。”

众人都夸赞罗权仙缘深厚,罗权心中却是惴惴。

他本是这世界上没有之人,转世而来。

便是在这蜀山乱世之中,凭空多出的一个变数。

东海三仙全都法力通玄,颇能前知,万一看出他的身份,如何是好?正自神思不属,这时林中哈哈一阵怪笑道:“老前辈说哪个偷酒吃?”众人定睛一看,林中走出一个背朱红酒葫芦的道人,身后跟着一个女子。

都认得那是峨嵋剑仙醉道人,女子正是轻云。

众人互相见过,轻云说道:“因奉师命,在山中炼一件法宝,故而晚了。

在路上遇到醉师伯,知道爹爹和白老前辈在此,便一同来见。”

又与罗权见了,并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说是小袖送的。

罗权闻着上面淡淡的幽香,心中正自发怔,就听醉道人说道:“我听说毛太在成都,就在慈云寺落脚。

那慈云寺的长老智通,本是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门下弟子,脱脱的徒弟。

当年五台派与我们两次峨嵋斗剑,结下深仇。

后来他门下子弟,散在各处,结交各地妖邪,都有所成就。

这慈云寺乃是蜀中的一个邪窟,各地异派门人都在此地落脚,我早有心把它除去,只是寺内帮手众多,力有不逮。

今日白前辈来了,岂不正好?”白谷逸掐指一算,说道:“不行不行。

慈云寺一事,关系非小,要了结峨嵋斗剑之后一的几场因果。

还有几个应劫之人未来。

况且我们人手也有不足,我日前路遇孙南的师父李胡子,因为他能跑,我叫他替我约请几位朋友,准定明年正月初一,在你碧筠庵见面,那时再订破庙方针,以绝后患。”

又对罗权和轻云说道:“你二人我均有用处,且照我的柬贴行事罢了。”

说完取出两封柬贴,交与二人。

然后带着周淳去了。

他二人一起,醉道人便道:“令尊真是好福气。

听说白前辈有补髓益元神丹,纵使破了童身,也无妨碍。

此去必然大有成果。”

轻云笑着谢过,又问罗权去何处安身,不防便和她一同往碧筠寺落脚。

罗权看孙南和醉道人的神气,便婉言推辞了。

轻云又道小袖在餐霞大师门下修行刻苦,功行日益精进,只是想念罗权过甚,人却愈加消瘦。

罗权听了心中一暖,拜托轻云多加照顾,说自己年后准去黄山看她。

轻云笑着应了,二人别过。

罗权信步回去,拆开了柬贴,却是追云叟令他明日早晨,去望江楼小饮,混入一群举子之中,一起去兹云寺上香。

又赐他一颗药丸,让到时用水化了,自有妙用。

罗权依计行事,次日清晨,果然去望江楼上饮茶。

见到一群举子,共有十六七人,其中以一个叫周云从的为首,一群人在楼上饮酒,与一个凶和尚争执起来。

罗权便出手排解,微微显露了一手功夫,举子们都甚惊异,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没过几句,便处的极熟。

众人一起通了名姓,又约好次日到慈云寺游玩上香。

众人到了寺内,由知客僧招待,端过素点清茶,周旋了一阵,便引大家往佛殿禅房中去游览。

这个知客名叫了一,谈吐文雅,应对得据,很合云从等脾气。

游了半日,便领到寺内禅房歇脚。

又奉上茶点,忽然有一个小沙弥进来说:“方丈请知客师去说话。”

了一便对众人道:“小庙殿房曲折,容易走迷,诸位等我回来奉陪同游吧,我去去就来。”

说罢,匆匆走去。

举子中有一个叫宋时的,最是好事,在房中东看西看,见中堂下面横着一个磬锤,随手取来把玩。

一个不留心,将房中挂着那幅画下摆碰了一下,大概上面挂的那个钉年代久远,有点活动,经这磬锤一震,后面凹进去一块,约一人高,一尺三寸宽,上面悬着一个小磬。

众人均是不解,罗权伸手拦道:“且慢!”宋时却已抬手敲了一记,只听当的一声,清脆可听。

于是又连击了两下。

罗权说道:“这寺中恐有什么古怪,我们还是快快退去吧。”

宋时刚想说话,便听三声钟响,接着是一阵轧轧之声。

同时墙上现出一个小门,门前立着一个艳装女子,生得十分妖冶,身上只穿着一袭轻纱,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出来,举手之间,妙处毕现。

见了众人,“呀”的一声,连忙退去。

云从便道:“此地甚是古怪,我等还是快快退去,以防不测。”

宋时却说这寺中藏有女子,必然不是好人。

要寻到那方丈,大大的敲他一记。

二人正争执间,罗权忽道:“你二人只顾得说话,看看身后头的房门,如何不见了?”众人连忙一齐回头看时,果然适才进来的那一座门,已不知去向,只剩了一面黑黝黝的墙。

墙上挂的字画,也无影无踪。

众人不禁惊异万分,不由得连忙上前去推。

只见那墙非常坚固,恰似蜻蜒撼石柱,休想动得分毫。

这时除了禅床上所现小门外,简直是无门可出。

罗权伸手探了探窗子,发现四扇窗全是生铁打造,足有两指粗,在外面闩上,任你武功再高,也难逃出。

这回大家终于惊惶起来,吵嚷了半晌,最后还得请罗权拿个主意。

罗权便道:“既然出去无路,我们索性顺着密道前去,见见那方丈,跟他讨个情,说明我们是无心发现机关,请他放我们出去。”

云从也道如此甚好,便由罗权领头,众人在后随着,一齐进去。

进得门来,穿过一条很长的甬道,又走了百余步,上了十余级台阶,上面微微看见亮光。

众人拾阶而上,从一座假山洞中穿过去,眼前豁然开朗,两边尽是奇花异卉,布置的十分巧妙。

众人正待向前迈步,忽听哈哈一声怪笑道:“众檀越清兴不小!”大家吓了一跳,向前看去,见前面是座大殿,正中坐着个大和尚,穿着鹅黄色的袈裟,法相庄严,俨然是得道高僧。

只是身边站着两个女子,相貌妖娆,穿着大红斗篷,露出半截洁白如脂的小腿。

都伏在那和尚身上,一女吐着香舌,轻舔着和尚耳垂,另一女则靠在和尚背后,用胸前突耸的双乳,摩擦着他的后背,两只青葱般的玉手,轻抚着他的前胸,一派淫靡景象。

众举子都大惊失色,见这和尚毫不避忌,知道今天恐怕无幸,还是云从上前施了一礼,说道:“我等皆是路过的文人,蒙贵寺的高僧带我们游玩,不慎误触机关,来到此处,还请师父行个方便,派人领我等出去。

到得外面,决不向旁人提起片言只字,不知师父意下如何?”云从说了半天,那和尚合眼不理,有一名姓史的举子怒道:“你这淫僧,在这里私藏暗室,就不怕王法如炉吗?”和尚睁开眼睛,哈哈大笑,把身旁的铙钹拿起,敲了一下,顿时从四处冲出几十名凶僧,有的擒人,有的手持利刀,不一会的工夫,已将他们十七人捆翻在地。

取了十几个木桩,将他等绑在桩上,离那大殿约有十余步光景。

那大凶僧又将饶钹重敲了两下,众凶僧俱各退去。

众人见了这等场面,均是胆裂魂飞,有胆小的已昏死过去。

罗权也不动手,任由他们绑上,这时冷眼旁观,心道:“这些人为人狂妄,又胆小怕事。

只有那周云从算个人物。”

那和尚见了众举子如此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对边上的女子道:“你看这帮穷酸,平日里呦五喝六,也算个人物,遇到事情,当真脓包。

不如拿他们做一回戏法,大家耍耍高兴如何?”两女子皆点头称是。

和尚便一挥手,从殿角走出数个小沙弥,捡了四名眉清目秀的举子。

将他们的下衣褪去,露出赤裸裸的下身。

又对两名女子道:“你二人且下去歌舞,哄他们一回。”

那四名举子都长的白细,十分清秀,这时被剥了衣裳,在风中不住发抖。

两女看了一眼,都露出喜色,将身上斗篷向后一抛,露出洁白如玉,妖娆动人的美妙胴体,竟是一丝不挂。

对视一眼,跳入院中,对舞起来。

二女胸前双乳饱满,在寒风中微微挺动,两颗乳头如樱桃一般点缀其上,在风中瑟瑟抖动,平添了不少诱人之色。

相对起舞,粉弯雪股,妙相毕呈。

肤如凝脂,玉腿起处,两腿间的黑色丛林,依约可见。

那几名举子都是家教森严的书香门第,平日里哪见过这等风流阵势。

望着两女腿间的方寸之地,若隐若现,都不禁面色涨红,呼吸粗重起来。

其中较为丰腴的一女,忽地掩口娇笑,“佛爷,你看他们那话儿,可都挺起来了?”众僧人放眼看去,都轰然大笑,原来有个年纪最不,身材也最瘦弱的少年,下体的阳物却突突的挺起,青色血脉暴露,头上泛着油光,一颤一颤的。

二女都笑将起来,将身子转的离他近了些,不时的用纤纤玉指,轻刮他龟头上的肌肤。

挑逗得那少年血脉奔张。

和尚看的高兴,命人取了四面小鼓,放在四人的下体之前,二女挺起酥胸,将两腿分开,一腿做金鸡独立,另一条腿摆了个一字马,高高抬起,脚尖直顶到额头,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的飘忽不定,股间妙相纷呈。

四人都看得热血沸腾,胯下那阳物不停的抖动,敲击的面前的小鼓哗啦啦响个不停。

看得众僧人均抚掌大笑。

这两个女子,本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妇,唤作百花女苏莲,和九尾天狐柳燕娘的便是。

最是淫邪不过,平日里最爱的是俊秀少年,不知盗了多少人的元阳。

这时见这几个少年都是眉目清秀,愈加喜爱。

正想出言向方丈智通求恳。

却见智通把面色一板,喝道:“你等都是读书之人,却见美色而自迷,好生丢人,留在世上何用,都斩了罢!”四人都吓得魂飞魄散,有一人甚至屎尿齐流。

柳燕娘便停下舞姿,款款走到智通身边,娇笑道:“大师是佛门中人,何必与他们计较。

这些人年纪轻轻,无端丧了性命,岂不可惜。

不如赐与我们姐妹,加以管教,岂不是好?”智能嘿嘿笑了几声,伸手在她胯下掏了一把,觉得满手淫液,淫笑道:“你这浪蹄子,可不是又发骚了。

既然如此,这一干人就交你处置吧。”

说罢转身而去。

柳燕娘与苏莲对视一眼,娇笑了两声,也不穿衣服,就那样赤裸裸的走到众人面前,摆了个天魔妙相的姿势,将粉肌雪股都显露出来。

看得众人目眩神摇,才道:“你等擅闯禁地,本来必死。

我向方丈大师求恳,饶你们性命,却要受我们姐妹驱策。

有乐意的速速说话,否则时候过了,悔之莫及!”她脸上带着媚笑,言语中却露出森然之意。

众举子方被吓得胆丧魂飞,这时见有一线生机,纷纷说道:“仙姑,小人愿从!”新蜀山剑侠传作者:insetup2010/9/28首发于SIS第二回慈云寺绿袍显威陷淫窟玉珠蒙尘那个身材较为丰腴的,便是百花女苏莲。

她见众书生这等模样,掩着樱唇轻笑起来。

走到一个少年跟前,用手轻轻捻弄着他的阳物,娇笑着说道:“看你年纪轻轻,本钱生的,当真不小。”

那人张口便道:“仙姑,小人愿一生一世,为裙下之臣,任凭驱策,望仙姑饶一条性命!”云从见他这等丑态,厌恶的转过头去。

那名叫任平的少年却只是不住口的哀告,苏莲娇笑道:“那便看你本事如何。”

说罢转过身子,一条玉腿,跨过少年的身躯,把赤裸白嫩的一个身子,娇袒袒的显露在少年面前。

轻轻蹲了下去。

任平见一对娇挺浑圆的双乳,在自己面前轻轻颤动,不禁心漾神摇,胯下的阳物直挺挺的竖立起来,竟有七八寸长。

苏莲娇笑一声,用手轻轻分开下体处的两片花瓣,用两片嫩唇中间,最柔软那处,轻轻的摩擦着龟头,不时的轻轻一夹,虽未真个入港,但那旖旎风光,已足令人销魂了。

任平只觉得自己的龟头前端,陷入两片柔软如贝蛤一般的嫩肉当中,被夹着轻轻研磨,全身的精血在一瞬间都向着下体那一端急冲而去,阳物立的愈加直立,恨不得马上起身,将面前这妖女按倒,狠狠贯入她的阴户,让她见见自己本事。

无奈全身上下都被紧紧捆住,连一个小手指也动弹不得。

只能任凭面前这女子处置。

偏偏苏莲只是轻轻玩弄,并不让他当真插入。

几次三番下来,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青筋暴出,呼吸变得无比粗重,喘着气说道:“仙姑,且请……垂怜小人罢!”苏莲见已将这少年挑逗的难以忍耐,格格娇笑起来,亦不多言,玉臀轻轻下坐,将那硕大的阳具完全的吞入进去。

那盈盈只堪一握的腰身扭动起来。

任平只觉得自己的下体陷入一个潮湿而温暖的洞穴,两片娇嫩的贝肉挤住那大肉棒,上下左右的不停蠕动,虽然身不能动,但那销魂滋味,难以言表,快活的大声叫了出来。

柳燕娘在边上,只是笑吟吟的看着。

看着苏莲不停吞吐着那少年的阳具,两片鲜嫩的肉唇之间,一棵黝黑的阳物不断进出,甩得淫液四溅,苏莲口中另呻吟着妖媚难懂的音节,震得人耳轮嗡嗡的作响,心底那一丝难言的情欲不断的涌将上来。

在场的举子无不是书香门第,世家儒生,哪见过这等风流场面。

目不转睛的望着两人交合之处,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

他们不知这是苏莲修炼的一种秘技,以舞姿诱人情欲,再辅以魔音的挑逗,慢说一般的寻常少年,就是久历江湖的侠客,没有剑仙一流的修为,也难抵挡。

罗权若非服了追云叟赐的灵药,守住神台清明,也难免中招。

罗权竟也觉得目眩神摇,忙用牙齿抵住舌尖,运起玄功,这才觉得稍微清醒,心中道:“这女子好厉害的媚功!”再看场中的书生,无不被这风流阵仗吸引,只有周云从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罗权仔细听去,念的竟是《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禁失笑。

短短片刻,那苏莲却已抽送了不止百数十下,她腰身忽地一悬,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住,任平那阳物全陷了进去,他只觉得里面那层层叠叠的软肉,上下左右,不停的运动着,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一股诱人的吸力从苏莲的阴道深处传来,他大叫一声,“快活死我也!”顿时精喷如雨。

这少年初次上阵,积攒了十数年的处男元精,被苏莲尽数吞了下去,半点也没有溢将出来。

再看任平,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面色苍白,四肢无力,苏莲挥挥手,说道:“将他抬下去罢!”随即向柳燕娘点点头,自回房间,化炼今日所采精元去了。

二女生性淫邪,平生采补无数,这等无知少年,也不知祸害了有多少。

凡被她们采补过的少男,无不元精尽失,少则三五日,多则月余,必然身亡。

柳燕娘款步走到另一个少年面前,抬起脚步,轻点着他额头,下体的黑色绒毛,和里面粉嫩的肉唇都袒露出来。

吃吃笑着说道:“你喜欢我么?”那少年便是宋时,开始曾大言炎炎,要找庙里和尚麻烦。

这时瞪着她下体,觉得目眩神摇,不住的点头。

柳燕娘嫣然一笑,用手解去他的腰带,将娇躯坐在他的身上,缓缓将他的阳具齐根吞入,娇吟一声,那水蛇一样的蛮腰,款款的摇摆起来,宋时只觉全身暖洋洋的,如登仙境。

这时后殿又走出几个女子和数名僧人,众人褪去衣衫,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赤条条的开起无遮大会。

肉浪翻飞,乳波荡漾,果然一派淫乱景象!这一场无遮大会,直到晚间才渐渐散场。

除了云从及罗权之外,一众举子,无不跪倒于石榴裙下,甘作胯下之臣。

罗权心道:“这些人自甘堕落,也用不着我救了。

想必追云叟早已算到此节,他让我前来,多半是救这周云从了。”

那周云从在原著里名声不算显著,他记得是醉道人门下弟子,也是峨嵋较早下山的弟子之一。

心中暗道:“看来峨嵋这帮前辈,果然护短,凡是他们门下弟子,无不尽力扶持。”

再看场中,那方丈智通,本要将不服软的两人杀死,还是苏莲和柳燕娘求情,才将他二人,关到一个山洞之中,但不赐食物和饮水,只说三日后前来询问,如果归顺,便放出来,若还不从,就让他们在山洞中自生自灭。

云从本是富家子弟,哪受过这些苦楚?在人前还强自撑着,等到了洞中,已是全身瘫软,看那送自己前来的知客师了一,眉目还算良善,便不住口的恳求,让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了一见他可怜,也动了怜恤之念,说道:“你初进庙时,我同你就谈得很投机,我何尝不爱惜你,想救你一命。

只是如今事情已然闹大,我也作不了主。

再说我师父庙规甚严,不殉情面,我实在爱莫能助。

不过我二人总算有缘,除了放你不能外,别的事我力量做得到的,或者可以帮你的忙。

你快点说完,进牢去吧。”

云从仍是不停求恳,了一只是不允,罗权看他情急,就拦道:“这位小师父也有为难之处。

待我劝劝这位兄弟,明日再请师父前来,管保让他听从令师之意就是了。”

了一叹口气,回身走去。

云从看罗权行事从容,想起无端将朋友置于这等险地,心中好生过意不去。

倒是罗权悄声安慰于他,又把追云叟赐的灵药与他服了,让他不渴不饥,精力尽复。

云从知道他是江湖上行走的侠客,心中生起了逃生之望,一切都听罗权的安排。

又过了一日,了一果然前来,罗权假意请他近前说话,待到了近处,突然出手,点了他的暗穴,又用暗藏的宝剑将洞门划开个口子,将他脱了进来。

了一见了罗权如此本领,连声求饶。

又道:“这位少侠虽然本领高强,但我师从五台派脱脱大师,练成无形飞剑,十分厉害,数里外可飞剑取人首级。

你是万万敌不过他的,不如速速逃去吧。”

罗权不答他,说道:“我是奉了前辈剑仙追云叟之命,来慈云寺稍作探查,他老人家与峨嵋剑仙,不久之后便要前来,扫荡淫窟,还此地一个清静。

我看你恶迹不彰,如果此时逃走,还能保一活命,否则群仙齐聚,那时你悔之不及。”

了一听了大惊,跪地连连求饶,罗权便取了他身上衣带,做成绳索,然后攀上山壁,从山顶处的一个洞口出去,把绳索系在一棵树上,又翻下来。

让周云从带着了一二人逃命。

然后他找了清水,把追云叟赐的灵药化了,在脸上涂抹一番,居然就变成了了一的模样。

罗权对着水潭照了照,不禁赞叹,果然是仙家灵妙,手段远胜江湖上的易容药物,居然活灵活现,根本看不出来。

他出去将洞门关好,又布置成此地无人进出的模样,然后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他把从了一口中逼问的情况,全都记住,出了山洞,就顺着山路,大摇大摆的走回禅房歇息,路上遇到人,均点头为礼,一直回到房中下榻,居然都没人看出真假。

又过了几日,罗权在寺中四处查看,已经把情况摸了个通透,这寺中果然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淫窟,以方丈智通为首,加上多臂熊毛太和一众党羽,每日里白昼宣淫,那苏莲和柳燕娘更是畜养了无数面首,每日里采补真阳。

不时便开无遮大会,玩的不亦乐乎。

罗权这日正暗想:“那白谷逸叫我在寺中待上十日,自有机缘给我。

如今已过四五天,若说只为救一个周云从,何必如此。

想必还有隐情。”

正思量间,听到钟鼓齐鸣,原来是智通召集僧众。

便赶到大殿之上。

到了大殿,见智通和毛太分坐两边,中间坐一个和尚,身高八尺,大头圆眼,身穿一件烈火袈裟,光头赤足,穿着一双带耳麻鞋,形状非常凶恶。

廊下还有一众凶僧恶徒侍立。

智通见人到齐,便道:“今日毛太师兄出城,听说他高徒张亮的死讯。

这次峨嵋派一干小辈,借着与周淳的梁子,要与我等为难。

这位是滇西毒龙尊者门下的高徒,人称粉面佛的俞德。

法力通玄,其余事情,就请俞师兄吩咐。”

俞德一摆手,“我本来尊师父之命,在洞中苦炼法宝,等待三次峨嵋斗剑之际,给他们正道一个好看。

无奈峨嵋派一干小辈,太过嚣张,仗着学过几年剑术,无端欺上门来。

是故不得不给他们一个教训。

我已飞柬传书,邀请三山五岳的同道,来与他们会上一场。

这段日子大家且要小心进出,别让他们寻到破绽。”

下廊站着一位,乃是毛太新收的门徒,名叫多宝道人金光鼎,闻言不忿道:“峨嵋老一辈的剑仙,固然厉害,那些新收的门徒,多者不过十数年修为,有甚厉害?”俞德冷笑道:“你哪里知晓,这些人恐怕自己成道之后,无有传人,每隔三五十年,必要出来特色一些资质好、得天独厚的青年做门徒。

听说黄山的餐霞大师,已经收了一个女弟子,名叫周轻云,是齐鲁三英之一周淳的女儿,小小年纪,已修得身剑合一,本领很是惊人。

其余如齐漱溟,李元化等人,也都收了不少得意的门人,早晚必有事情发生,你且看吧。”

毛太问道:“师兄所说那个周轻云,就是我仇人周淳的女儿么?”俞德道:“可不正是?在黄山五老峰后面,有一个断崖。

削立于仞,险峻异常,名叫五云步,上面有五台派中一位前辈女剑仙在那里参修。

她当年在峨嵋斗剑之际,并未与峨嵋派的人照过面,是故双方并未结仇。

与餐霞大师亦能表面上相处。

曾带周轻云到她洞中去过。

那年她到滇西访我师父毒龙尊者,说起这个周轻云来,还后悔物色徒弟多少年,怎么自己时常往来川滇,会把这样好的人才失之交臂,反让仇人得去呢?我所以才知道得这样详细。”

智通插口道:“你说的,就是万妙仙姑许飞娘么?”俞德说道:“正是。”

毛太听得津津有味,抚掌大笑道:“想不到周老三还有这么美貌的一个女儿,有朝一日落在我手里,必将她剥光衣裳,赤条条的玩上一玩,再赐给僧众们,让大家都做他的便宜女婿。”

柳燕娘在一边凑趣道:“这等未经人事的黄毛妮子,见了大师的雄风,怕是要整日里吸骨知髓,哪有力气勾搭旁人呢?”毛太哈哈大笑起来,声犹未了,忽然面前一阵微风,一道青光如掣电一般,直往毛太胸前刺来。

毛太喊一声:“不好!”飞身跃开,饶是他躲得快,青锋撩着左臂,一条臂膀已掉了下来。

智通忙将后脑一拍,飞起三道光华,将人敌住,俞德也将自己炼就的太乙圈放起,去收敌人飞剑。

毛太也忍痛放出剑来迎敌,数道光华将斗室耀得通明,那道青光穿窗飞出,不知去向。

三人冲出再看,只见一天星斗,庭树摇风,更不见放剑人一些踪迹。

气得三人暴跳如雷,俞德驭剑飞起,四下查看,见南面天空有一道青光盘旋而去,三人连忙去追,半晌方才回转,却不见敌人半点踪迹。

刚到庙墙,就听到喊杀之声,只见一个穿青的女子,正与毛太斗剑,正在苦苦相持。

那女子身段婀娜,年纪不大,长得十分秀丽。

放出来的剑,夭矫如龙,变化不测。

再一看毛太,已被那女子的剑光逼得汗流浃背。

二人看她年轻虽轻,剑法通神,正是峨嵋家数,不敢小看,智通将飞剑放起,俞德则把自身修炼的五毒追魂红云沙捏在手中,正待要放。

那女子似已看到来人,掐个剑决,青光缭绕,已将毛太的耳朵削去半边,叱道:“淫僧若再放厥词,周轻云必不饶你!”说罢将身腾起,道一声:“疾!”身剑合一,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俞德大怒,顺着她身影,将那夺命红砂一把散出去,只见一片黄雾红云,夹着隐隐雷电之声,顿时间天昏地暗,鬼哭神号。

只见半空中光华一闪,随即一道白光黯淡下来,“叮咚”一声,落在地上,是一柄只有尺余的小剑。

俞德说道:“这柄剑虽中了砂毒,灵气不失,若不是苦修百年,绝到不了这步田地。

此人必是知我红砂的厉害,拼了此剑当做替死鬼,这才脱身逃去。

不过他失了飞剑,想必走不远,师弟快随我去追寻吧。”

正说话间,忽然觉得脸前一阵破空的风声扑面而来。

忙将头向左避去,已被对方在脸颊上扫了一下。

紧接着箭一般疾的一道黑影飞过身旁。

俞德惊惶之下,不及注意,那人身法又快,劈手将俞德手中的短剑夺去,那人宝剑到手时,左手抡剑,双脚并齐,照着俞德胸前一蹬,顺手牵羊,来一个双飞鸳鸯腿。

顺势变招,脚到俞德胸前,借力使力,化成燕子飞云纵,斜飞几丈高远,发出青光,身剑合一,破空飞出。

身手矫捷,无与伦比。

众人大怒,再想追时,那道青光早已破空入云,不知去向。

回来再看,俞德已疼的汗珠直冒,忙将他送入房中,解开衣服一看,胸前一片青紫,现出两个纤足印,轮廓分明。

估量来人是个女子,穿的是钢底剑靴,所以受伤如此之重。

如非俞德内外功都到上乘,这一脚定踢穿胸腹,死于非命。

见俞德呻吟不已,忙把治伤的灵药都灌下去,过了半日,才慢慢见好。

二人正痛骂间,忽见一道红光从天而降,现出一个和尚,生得十分矮胖,相貌凶恶,身穿一件烈火袈裟,手持一技铁禅杖。

正是毛太新拜的恩师,五台派的高手,金身罗汉法元。

见了二人惨状,忙取出灵药与二人治伤,问了前情,怒道:“峨嵋那帮小狗,好生嚣张!”俞德与毛太均跪倒扣头,又请报仇。

法元说道:“你等哪里知晓。

那些峨嵋的剑仙,想乘这次机会,设法开衅,照上次峨嵋斗剑一样,把异派消灭。

区区一个慈云寺,岂放在他们心上?如果追云叟业已出世,以他一人之力,消灭这座慈云寺,岂不易如反掌?既是想做争斗,便不急于一时。

离三次峨嵋斗剑之期,已在不远。

他们正四处收罗门人,一并搜集海内的天材地宝和各种奇珍,以备到时之用。

我等需借这个机会,不说全然杀死,也要灭掉他们一半实力,好教他们知道,我异派门中,并非无人。”

智通道:“师父说的是,弟子已派请徒儿们,分赴各处,邀请异辈散仙中的高手,前来此地了。”

法元道:“此番争斗,不比寻常。

我且往黄山五云步走一遭,邀请两位前辈仙人。

若他们二位有一位到场,峨嵋小狗便不足为虑了。”

说罢带着毛太,腾空而去。

智通与俞德便约束手下僧众,不许外出,等候帮手。

过不多日,便有诸人纷纷来到。

先是武夷山飞雷洞七手夜叉龙飞,同他弟子小灵猴柳宗潜。

炼就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还有许多妖法。

甚是厉害,智通一见大喜,忙邀入上坐。

又过数日,前番智通所约的人,崂山铁掌仙祝鹞、江苏太湖洞庭山霹雳手尉迟元、沧州草上飞林成祖、云南大竹子山披发狻猊狄银儿、四川云母山女昆仑石玉珠、广西钵盂峰报恩寺莽头陀,说是接了万妙仙姑许飞娘的传信,同日来到。

诸人均是旁门中的散修,邪法高强。

只有女昆仑石玉珠,出自武当山半边老尼门下,修得先天五行真气,与众人均不一路。

只是她以前曾受过许飞娘的大恩,见了她的传信,不得不来。

这石玉珠是三世童身,相貌秀美,出落得清丽出尘,与这些乌烟瘴气的邪道中人相处了几日,颇不习惯。

想着赶紧完了此事,回山修行。

旁人还好,尤其那七手夜叉龙飞,本来是有名的淫徒,与他弟子柳宗潜,每日里眼睛,只在自己身上打转,让人心中大为厌恶。

若非是许飞娘昔日曾对自己有大恩,早就避而他去。

无奈之下,只好尽量避不见面。

这一日在大殿之上,智通约齐诸人,商议对策。

那七手夜叉龙飞,与他先锋柳宗潜,本是素来贪花好色的人物,偏偏这次见到旁门中两个风流入骨的女子,苏莲与柳燕娘,当真是天雷勾动地火,四人泡在一处,日夜宣淫。

把智通和俞德视作无物。

二女本是智通的内宠,但龙飞本事高强,智通只能将二女献出,以作笼络。

这时看到四人在大殿之上公然调笑,言笑不忌,却又发作不得。

只得故作不见,正说着峨嵋势大,不知法元此去,能否请得前辈剑仙来助,忽然听到四壁吱吱鬼声,然后整个地面都摇动起来。

只霎时间,地下陷了一个深坑,由坑内先现出一个栲栳大的人头,头发胡须绞做一团,好似乱草窝一般;一双碧绿眼睛,四面乱闪。

一会现出全身,那般大头,身体却又矮又瘦,穿了一件绿袍,长不满三尺,丑怪异常。

众人均是大惊,石玉珠已取出飞剑,正要放出,龙飞忙将众人止住,躬身说道:“不知老祖驾到,我等未曾远迎,望乞恕罪。”

又向众人介绍道:“这位老祖,便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便是。

练就无边魔术,百万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开山祖师。

昔年在滇西,老祖与毒龙尊者斗法,曾显过不少的奇迹。

今日降临,绝非偶然,不知老祖有何见教?”绿袍老祖阴森森的答道:“前日滇西的毒龙尊者与我送来一信,说是峨嵋派小子狂妄,太过嚣张,逼得我异派中人难有存身之地。

特约了对方在慈云寺斗法。

他因正在修炼一件奇宝,无暇分身,特命我前来相助。”

龙飞大喜:“有老祖在此,那些小辈必然无幸了。”

绿袍老祖冷哼一声,两只眼睛闪动,忽地看到边上有两名僧人侍立,眼中绿光一闪,一把抓过一个。

已将肋骨抓断两根。

张开血盆大口,就着软胁下一吸一呼,先将一颗心吸在嘴内咀嚼了两下。

随后用嘴咬着了缘胸前,连吸带咬,把满肚鲜血,带肠肝肚肺吃了个净尽。

众人虽然凶恶,何曾见过这般惨状。

女昆仑石玉珠大为厌恶,不由哼了一声。

绿袍老祖耳朵极尖,目光扬起,在她身上扫了一扫,石玉珠顿觉一阵阴风袭来,不由得全身打战。

刚想擎出飞剑,却见绿袍老祖的眼神掠过,眼皮向下一搭,垂着双手,回到座上,慢慢睡去。

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众人见此惨状,虽然胸中不平,但亦不敢发作,只得散去。

罗权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化身为知客僧了一,正在大殿边上侍立。

边上被绿袍抓走的,乃是与他同行的了缘。

生生化作一堆血肉,连半点残渣都不剩下。

果然是蜀山里最为凶恶、残暴的绿袍!他回到房中,掐指算算,已经过了半月,再过半月,就要过年,到了群仙大破慈云寺之期。

罗权心中不禁有些茫然,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数年,仍然没有找到归宿,孤独无依,现在周淳也投师而去。

自己这个意外之人,真能够冲破命运的定数,寻到一条自己的路么?他心头空荡荡的,又想起今日绿袍老祖的凶残之状,总觉得像是忘了些什么事一样。

罗权躺在床上,苦苦思索,把记忆中的原文想了又想,忽然跳起身来,大叫一声:“不好!”冲出门去,寻金身罗汉法元去了。

他飞身冲出门外。

天外繁星隐隐,流光四溢。

一片斗大的星域静静的发出寒芒。

这个被算定的蜀山世界,已经有一点痕迹,被悄悄的改变了。

再说女昆仑石玉珠,本来她到此地,便发现苏莲与柳燕娘,同龙飞、柳宗潜、狄银儿、莽头陀这一班妖孽昼夜宣淫,简直不是人类。

越看越看不惯,心中厌恶非常。

而那七手夜叉龙飞,生得是色中饿鬼,每日里总把贼咕碌碌的眼睛,在她身上乱瞅。

只是怕她武当嫡传弟子的身份,不敢造次罢了。

而石玉珠也不屑与他们为伍,每日清晨便去成都闲游,直到傍晚方才归来。

这天上午刚走出城关,她的宝剑忽然叮当一声,出匣约有寸许,寒光耀眼惊人。

这口宝剑虽然没有她炼的飞剑神化,但也是周秦时的东西。

石玉珠未成道以前,曾把来做防身之用。

每有吉凶,辄生预兆,先作准备,百无一失。

她便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暗暗防备,到了晚间,绿袍老祖便突然现身,手段残暴,实非人类。

她越想越是厌恶,暗自寻思,觉得与这一干妖魔外道在一起,决闹不出什么好来;欲待撒手而去,又觉着还有两天就是十五,多的日子都耐过了,何在乎这两天?索性忍耐些儿,过了十五再走。

她一人在房内正在寻思之时,忽然一阵异香触鼻,喊一声:“不好!”正要飞身出房,已是不及,登时觉得四肢绵软,动弹不得。

忽听耳旁一声狂笑,神思恍惚中,但觉得身体被人抬着走似的。

一会工夫,到了一个所在,好似身子躺在一个软绵的床上。

情知中了人家暗算,几番想撑起身来,怎奈用尽气力,也动转不得。

心中又羞又急,深悔当初不听姊姊明珠之言,致有今日之祸。

忽听一声冷笑:“这小妮子平日里装得那般清高,落到这里,还不是照样的凡人一个?”这声音带着三分娇媚,却是出自苏莲之口。

石玉珠大惊之下,勉力睁开双眼,见自己已身处于密室之中。

苏莲和柳燕娘都在,二女只着轻纱蔽体,乳上两点嫣红和下体一抹乌黑都隐隐若现,而边上站着二人,正是龙飞与他弟子柳宗潜,二人都只穿一条犊鼻裤,精赤着上身,脸上全是淫笑,尤其那小灵猴柳宗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石玉珠的胴体,口水好像都忍不住要流下来。

石玉珠又惊又怒,斥道:“你们把姑娘绑到此地来,要干什么?”龙飞哈哈一笑:“贫道久闻女昆仑是三世童身,修炼的无上美体,愿与姑娘同修妙法,参悟男女之间的极乐之境,不知允否?”他言语说的客气,语气之间的淫邪之意却昭然若揭。

石玉珠冷哼一声:“淫贼,你休想!”柳宗潜嘿嘿笑道:“女侠,这便由不得你了。”

说完竟欺近身来,一只脏手,已抚上她的面颊。

石玉珠想要还手,但身体却一丝气力也无,根本动弹不得。

她不知这迷香乃是龙飞炼来采花用的,人闻了以后,两三个时辰,身体温软如棉,不能动转。

待想运五行真气祛毒,却非一时片刻所能居功,只好紧咬银牙,聚集丹田内一点真气,缓缓向着四肢百骸散去。

龙飞见她紧闭双目,长长的睫毛在那吹弹可破的雪肌玉肤上闪动,煞是动人。

不禁笑将起来。

伸手轻轻挑着她的下颌,说道:“姑娘现时虽看我等不上,但等先尝尝风流滋味,怕是就欲罢不能了。”

说完以目示意两女,二女会意,款款走到榻前,将石玉珠身上的外衫除去。

只留一身月白色的小衣。

晶莹的手臂和半截洁白的小腿都裸露出来。

皮肤细滑柔嫩,上面泛着象牙一般的肉光,十分诱人。

龙飞也不禁诧异,他玩弄的女子无数,但像石玉珠这般生具仙根仙骨,数世童身的女仙,也是头一次遇到,不由看得两眼发直,他弟子柳宗潜更是不堪,口水已滴滴答答的直淌下来。

苏莲和柳燕娘胸中生出醋意,但畏惧二人的淫威,又不敢作怪。

脱去石玉珠的外衣后,垂手侍立。

龙飞淫笑两声,伸手按在她的胸前,感觉到那极具弹性玉峰的形状,猛地大力揉搓起来。

“啊!”石玉珠羞耻的叫出声来。

她正运用真气,催动内功,心无旁骛。

被龙飞这一弄,顿时叫出声来。

龙飞哈哈大笑,石玉珠的叫声,反而更助长了他心中的淫兴。

他挑开她月白色的小衣,露出湖绿色锦缎子的肚兜。

看到她那少女的乳峰,已经在肚兜上撑起了两座小丘。

两个凸点清晰的显露出来。

龙飞用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碾,一种刺痛中带着麻痒的感觉顿时涌遍了石玉珠的全身,她又羞又怒,几乎要气晕过去。

龙飞是玩弄女人的老手,这时不再动作,只是用目光扫视着她的双肩和晶莹的锁骨,已经露出的半抹酥胸。

洁白如脂一样的皮肤泛着乳白色的光泽,修道的女仙,这妙体果然不同凡响。

柳宗潜叫了一声:“师父!”龙飞“嗯”了一声,以目示意,柳宗潜快步上前,石玉珠看着他眼中野兽一样的光芒,不禁有些害怕,刚想转过头去,柳宗潜的大手已经按上了她的前胸。

他却没有龙飞那般的怜香惜玉,用手指不停的揉搓着石玉珠的乳尖,上下不断扭动,石玉珠屈辱的叫道:“淫徒,你住手!”柳宗潜嘿嘿笑着,停下手来,石玉珠方松一口气,就觉得胸口一凉,锦缎肚兜已被他一把揭了下去!晶莹如玉的上身顿时一览无余。

一对小巧的玉峰娇翘的挺立着。

虽然不像苏莲和柳燕娘一般的饱满硕大,但少女如鸽子一般的乳房,别有一番韵味。

淡红色的乳晕和像樱桃一般嫣红的乳尖,无不印证着少女的纯洁。

柳宗潜已经看着呆住了,龙飞嘿嘿笑着,用手指轻轻在她的乳房上滑动着,手指暗暗透出了阴力。

石玉珠只觉得两道阴流从筋脉里透进来,缓缓的发出热力,让她一对玉峰上的温度迅速升高,乳尖已经渐渐觉得发涨,娇翘的挺立起来。

苏莲在一边看得真切,娇声笑道:“你看这小妮子的奶头都硬了。

原来女侠也与常人一样,也会发骚发浪呢!”柳燕娘也笑说道:“我说她的下体一定出水了,你看那亵裤都已湿了!”石玉珠别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去听这些羞耻的言语。

柳宗潜却愈加的兴奋起来,他一把抓过去,用手一扯,已经将石玉珠的亵裤褪下了半截。

顿时众人都看得呆了。

那晶莹的肚脐下面是平坦的小腹,流畅的线条在小腹下面陡然收紧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只是尽头仍被亵裤挡着,让人忍不住想寻幽揽胜一番。

柳宗潜色令智昏,伸手向着亵裤里摸去。

龙飞嘿嘿冷笑着,仍然用手在玩弄着石玉珠的乳尖。

一只手指更放肆的塞进了她的檀口,摩擦着她细嫩的香舌。

柳宗潜的手指缓缓的探进去,只觉得皮肤柔嫩细滑,温润如玉,实是平生仅见,手指慢慢下探,触到了她的玉户,突然间惊喜的叫起来,“师父,原来她……”话音未落,惊变忽起。

石玉珠的娇躯如灵蛇一般在床上一滑,然后飞快的弹起,一掌正中龙飞的心窝,将他震出数尺之外。

然后飞身而起,两指骈着剑决,一张口,从檀口中飞出一柄青色的小剑,青光缭绕,剑气冲天,暴涨斗室。

只一划,柳宗潜三个指头已割落下来。

剑光如黛,指住龙飞顶门不放。

变起于顷刻之间,不过是兔起鹘落的一瞬间,石玉珠已经脱身而出。

而龙飞来得大意,那修炼多年的九子母阴魂剑并未携带身边,如柳宗潜,苏莲柳燕娘之辈,哪是女昆仑的敌手?他们均未想到,石玉珠炼得五行真气,得到武当半边老尼的嫡传,能破外家一切护体真气,岂是等闲?她被陷密室,便运气祛毒,忍着羞耻屈辱,将五行真气由涌泉穴引入丹田,用尽平生之力,将真气由七十二个穴道内迸散开来,这才将身中邪毒驱散净尽。

只是耗气伤神太过,把邪气虽然驱走,元气受了大伤,一时不敢动作。

直到柳宗潜探手入她下体,再不动手,清白之身必受污辱,这才顾不得元气未复,顿时动作。

她口中那柄小剑,名唤太乙青灵剑,是她师叔灵灵子从一海外散仙手中得来的异宝,能大能小,随心如意。

特赐她平日防身所用,乃是仙家斩妖辟邪的至宝。

龙飞猝不及防,顿时着了道儿。

石玉珠掐定剑决,指着龙飞,一边用手取来衣服。

秀目冷冷的审视着众人。

那柳宗潜知道女昆仑嫉恶如仇,这一回决然逃不了去。

不然双膝跪地,苦苦哀求。

石玉珠丝毫不以动容,正想用青灵剑制住龙飞,然后脱身而去。

有此一事,飞娘也不能怪她。

虽然她上身依旧赤裸,但端庄秀美的玉体傲然立在空中,竟无人敢有邪念。

刚将肚兜取过,要披上身。

忽听桀桀一阵怪笑,室中青光顿时昏暗,一道阴风吹将进来,无数个幢幢鬼影浮现于半空之中。

石玉珠知道有人施起邪法,一指空中的宝剑,青光顿时大涨,布满斗室,迎着鬼影子只一绞,顿时啾啾之声传来,无数鬼影被青光绞得粉碎。

但黑气却同时愈加浓郁起来。

石玉珠觉得周围的压力顿时重了起来,竟是重如山岳。

青光被无数黑气裹住,光华渐渐黯淡。

突然从空中飞出了万朵金星,将青光团团裹住。

众人耳中但听得一阵吱吱之音,好似春蚕食叶之声一般。

那青光被这无数的金星裹住,光华慢慢的暗了下来,最后变成一柄青色小剑,落在地上。

石玉珠又惊又怒,忙落在地上,伸手拾起青灵剑,发现上面带着无数金黄色的斑点,剑身轻轻抖动,像是受了无数虫子的噬咬一样,光华黯淡之极。

刚要怒斥,黑气中飞出了数条红丝,如有生命一般,将她的四肢紧紧缠住。

带着她的身躯飞起,重又落在榻上,而黑气却渐渐散去,中间露出一个丑怪的身躯,一颗大头晃来晃去,十分凶恶。

石玉珠惊呼道:“绿袍老祖!”看着他一脸狞笑,娇躯不由泛起了一股寒意,心头如一块寒冰,冰到脚底,知道陷入这老魔手中,自己今日纵有天大本事,也难脱难了。

这才是命中注定,运势无常。

罗权想到的便是此事。

原文中,曾有了一与石玉珠通信,助其脱难。

并由女昆仑在日后引入武当派之事。

罗权入了慈云寺,化身了一。

却没想起此事,石玉珠事先毫无提防,才会猝然受制。

又没能及时提醒法元前去排解,才惹得绿袍老祖恰逢其会,将石玉珠用邪法制住,取她三世童身的元阴,去炼体内那颗玄牝珠,以求修成第二化身,与正道剑仙匹敌。

于是,这个被长眉真人算定的蜀山大世界,由于罗权这个穿越者的出现,已经被悄悄撬动了一点根基,并在缓缓的向着另外的方向飘移。

不知道会走向何方……再说石玉珠被绿袍老祖用法宝禁住,赤条条捆缚在密室之内。

又羞又怒,喝道:“恶贼!你若玷污了姑娘,异日不得好死!”龙飞方才吃了她一掌,正中心窝,虽然用玄功将淤血化去,但石玉珠修行的五行真气,十分厉害,她是三世童身修道,功力精纯,非同小可。

这一掌下来,非有三五月难以痊愈。

正愤怒间,听到石玉珠所言,顿时大怒,一掌挥去,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脸蛋之上,顿时现出个鲜红的五指印来。

恶狠狠的说道:“贱婢!今日你落到老祖师的手中,还想保得清白之身逃走吗?少不得将你玩个够本,把你那残花败柳之躯,送到武当,叫半边老尼看看她门下弟子,何等的不知羞耻。

再把你生魂拘出,送与老祖师,做那镇魂之宝。”

石玉珠知道今日已难幸免,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只是暗暗运用真气,想冲破束缚。

但绿袍老祖所用的火云链,是从南疆取来的至宝,除非有她师父那等修为,否则极难冲破而去。

龙飞冷哼一声,取出一面小幡一挥,顿时室内阴风阵阵。

石玉珠只觉刺骨的冷风,吹在自己赤裸的娇躯之上,全身一阵阵的战栗起来。

龙飞又用手一指,火云链自动的变了方向,向着四面扩展,把她的四肢拉开,几乎形成了一个“大”字,两脚更是分成了一字,把下体的娇嫩花瓣,赤裸裸的袒露出来。

小白龙柳宗潜突的指着石玉珠下体笑道:“师父,你看!”龙飞一见,也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石玉珠粉嫩的下阴之处,竟是只生着短短的白色毛发,如同赤裸裸的一个白虎一样。

从晶莹的肚脐往下,均是洁白如玉,延伸到下体的三角区内,只有一层浅浅的白色绒毛。

两片细嫩的肉唇,掩映着一道肉缝,中间隐隐透出一丝红线。

当真叫人见了食指大动,馋涎欲滴。

龙飞向边上二女使了个眼色,二女全意,走到石玉珠身前,娇笑道:“都说是男怕青龙,女怕白虎。

看妹子生得这样的妙品,放浪起来,怕没几个男人能撑得住呢!”石玉珠听到这群淫男浪妇,肆无忌惮的评论着自己的玉体,只觉得羞愤欲死,将头向后别去,泪水已不禁流了出来。

说完,二女便将身上的斗篷揭去,露出赤条条的娇艳玉体,苏莲轻轻蹲下身来,将檀口就着石玉珠的下体,吐出香舌,轻轻舔拭着那条肉缝。

而柳燕娘则到了石玉珠身后,将她抱住,十指轻轻的拨动着她那娇小的乳尖,而自己一对雪白的豪乳,却在石玉珠背上不断摩擦,一对洁白的玉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还不时的吹出一口气来,弄得她耳轮都暖洋洋的。

石玉珠三世童身修道,哪见过这等风流阵势。

本来她静修五行玄气,已经有了一定境界。

若在平时,自不畏惧。

偏偏她为了冲破龙飞的禁术,又施法化解二人所用的迷香,耗气伤神太过,把邪气虽然驱走,元气受了大伤。

这时真气涣散,几与寻常女子无异,如何抵挡二女的攻势?苏莲的舌头,如一条灵蛇般的,在下体内钻来钻去,有时舌尖竟突开肉唇,钻进阴道内壁,触到了幽深之处的嫩肉。

苏莲更有时轻轻的将两片肉唇分开,露出中间那连小指尖都不一定塞得进去的细缝,然后轻轻的向里面吹气。

她口中事先含了催情的香料,最能催动人的情欲。

不过片刻,石玉珠已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传来了一股麻痒之感,下体和双乳被人摩擦玩弄之所,好像有数百只小虫子不停噬咬,灵台渐渐失守,脑中一阵昏沉。

柳宗潜哈哈笑着走上前去,伸手在苏莲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然后手指摸向石玉珠的下阴之处,不由微微诧异。

虽然石玉珠被二女玩弄的神情迷离,娇喘阵阵,但下体却只是微微湿润,并不像寻常的处女一般,经过这一阵势,早就乳浪齐飞,淫液横流了。

龙飞笑道:“你这小子,哪里知道。

她们武当门下全是女弟子,最讲究抱元守一,灵台空明的清修之术。”

说完走上前去,用手按住石玉珠的下阴,说道,“贱婢,你今日若老老实实的撤去心法,释出元阴,便可饶你一死,否则的话,我门内三十六般苦刑施将出来,保管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去还要受那炼魂之惨,你思量是否值得?”二女挑逗稍停,石玉珠渐渐恢复清醒,她冷眼看着龙飞,不发一言。

虽是身躯赤裸,乳头高挺,下体完全迎送,但脸上的冷意,却令她透出一股另类的冰清玉洁一般气质,愈发让人心动。

龙飞见她的神情,冷哼一声,手掌猛地加劲,石玉珠忽觉一股热浪从下体袭来,内中更像有无数小钢针夹杂着刺出来一样,只觉下阴之处每个毛孔都如针扎一般,不由疼的叫出声来。

绿袍老祖哼了一声,“你师徒如何玩弄这女娃儿,我且不管。

只消令她老老实实的献出元阴,否则的话,不但她要受拘炼生魂之惨,你师徒二人也难以活命啊!”龙飞知道这老怪性情暴戾,又向来不讲情面,连忙躬身答应。

脸上露出凶狠狠的神气,已伸手从囊出取出一条黑色的小鞭,伸手一挥,已变得有数尺长短,重重的向着石玉珠晶莹的玉背上抽去。

只消得一鞭,便留得一条长长的血痕,上面带着斑斑的红点,石玉珠已忍不住惨叫出声。

这条鞭名叫七绝鞭,是龙飞用雪山上的药草淬炼,专破修道人的护身真气,任你法力高强,也难抵挡。

龙飞连挥三鞭,石玉珠的背上遍布伤痕,他冷笑道:“你从是不从?”石玉珠咬着牙说道:“你休想!”龙飞冷哼一声,第四鞭重重的向着她洁白无瑕的玉乳挥了下去!“啪”的一声,绽起一层血花,石玉珠咬着银牙,已经疼晕过去。

龙飞忙施法让她醒来。

苏莲用帕子将她身上的血迹擦去,劝道:“石女侠,你法力已被禁住,这时就与常人无异,他诸般刑罚,就连法力高强的女仙,也未必经受得住,你又是何苦?若是不从,说不得这一鞭,我们女儿家生得这白玉儿一般的玉户,就要受苦,何必受此无妄之灾?”石玉珠冷冷的望着她,目光毫不畏惧。

龙飞挥起一鞭,向着她洁白粉嫩的下阴,重重挥去。

她那本来洁白无暇的小腹三角区和下体的两片肉唇,都绽出了一片血花。

龙飞冷笑一声,鞭梢已点向她两片阴唇夹着的肉缝当中,轻轻挑开,被两层肉唇顽强拱卫着无比细嫩的肉穴,就露了出来。

两片淡红色的嫩肉当中,露出一个只有小手指肚大小的小孔,随着石玉珠的呼吸,轻轻的翕动着,显得无比诱人。

石玉珠感到自己下身最为隐私之所,包括尿道和肉穴的内壁,都赤裸裸的裸露人前。

又羞又怒,别过头去。

这时柳宗潜已脱下了全身衣服,露出下体那粗长的肉棒,淫笑着走了过来。

伸手揪着她的秀发,硬生生的将她的头扳过来,冷艳的面容上还隐隐带着泪痕。

柳宗潜“啪啪”两下,卸掉了她的下颌。

然后把那大肉棒塞入了她的口中,前后抽送起来。

石玉珠只觉得一个硕大的东西塞进樱唇,带着刺鼻的汗臭和一股骚气,熏人欲呕。

顿时反胃,一股酸水直涌上来。

无奈柳宗潜那大肉棒硕大无比,将她的檀口塞得满满当当,用手揪着她的头发,前后晃动着她的头颅,把那樱桃小口,当成了温暖湿润的肉穴,前后抽送起来。

石玉珠只觉得她的檀口全被硕大的肉棒塞满,那尖端的龟头,居然深入进她的喉咙,有时竟刺入了她的喉管内,柔软而紧窄的刺激感觉,让柳宗潜不禁低声吼叫起来。

龙飞冷笑一声,示意苏柳二女,继续玩弄着她的乳头和下阴,而自己却转到石玉珠身后,在她的雪臀上抚弄了片刻,拇指抵住她的后庭菊花,轻轻按住,猛然一用力,两个指节全部插了进去!石玉珠历世冰清玉洁,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向来只以为后庭是排泄之所,她修成仙道之后,终日辟谷,很少进食,排泄更是从来未有之事。

这时被龙飞陡然插入后庭,居然愣了一下,然后才惊叫起来。

喊道:“你放开……你进错了……”龙飞淫笑道:“没错,美人儿。

你把这大好的青年年华,这如花似玉的美妙躯体,都浪费在每日里的打坐修行之中,何等枯燥?今日道爷让你享尽人间至乐,保管你乐此知味,再也不去修那劳什子的鬼道。”

说完拇指加劲,在她的后庭之中不断扣挖,而另一只手却伸向了她的下阴,手指从两片夹的紧紧的肉唇当中硬塞进去,用力的抠弄着她的阴道内壁。

只是小心不去触碰她那处女的贞卫。

石玉珠的身体不断的抖动,被玩弄后庭的屈辱和可能失贞的危险,让她觉得心如死灰,想要运气自绝,但自身真气全被绿袍老祖用邪法禁锢,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绿袍老祖狞笑道:“女娃,速速奉上你的元阴,献身老祖,还可大发慈悲,赏你一个痛快,否则让你受尽凌辱,死后还要受炼魂之惨!”石玉珠咬紧牙关,只是不肯松口。

用师门嫡传的心法,守紧灵台的一点清明,宁肯失却女儿家的洁净身躯,也绝不动情让元阴被他采去。

龙飞见她的下体一片冰冷,始终不肯动情,转过身去,躬身说道:“老祖,这贱人受武当半边老尼的嫡传,心法修炼的十分厉害。

弟子自请,先取去她的红丸,待到极乐之际,再想法让她泄出元阴,以供老祖采撷,不知可否?”绿袍老祖点头允可,龙飞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屏退苏、柳二女,念起咒语,火云链自行飞起,落在四壁之上,石玉珠被仰面朝天,大腿和下阴都向两边分开,下体那粉红色的肉唇和晶莹洁白的俏臀后庭全都赤裸裸的裸露出来。

龙飞狞笑一声,两手将那两片肉唇分开,用手轻轻一探,里面十分干燥,并无一丝润滑。

心中也不禁暗叹石玉珠的定力之强,被四人玩弄了这许久,居然毫不动情。

这时柳宗潜的肉棒在石玉珠檀口内已抽插了一柱香的时间,觉得那樱桃小口,十分柔软温暖,龟头也不时的从香舌处轻刮而过,那种麻痒酥美的快意实是平生未遇,渐渐的血气上涌,不由大吼一声,带着腥气的浊白精液狂喷而出,喷得石玉珠满口都是。

剩下一部分溅在了她的脸上,秀发上都被染上了滴滴白浆,景象淫靡不堪。

龙飞看到她那狼狈模样,哈哈大笑,双手将她的玉户用力分开,肉棒猛地向前挺入,硕大的龟头已将她下体的两片紧紧的肉唇割裂开来,当庭直入,重重的插了进去!那象征贞洁的处女薄膜被摧枯拉朽一般的捅破,撕裂一般的痛楚让石玉珠不禁惨叫出声。

榫状的龟头在处女的蜜穴中不停的进出的,龟头的边缘还不停的刮弄着破裂处女膜的残余。

龙飞只觉得里面陷入了一团湿润的软肉当中,紧窄的感觉让他快活的呻吟出声。

狂吼道:“你这女侠,干死你,干破你的烂X!”托着她的两片雪臀,势如疯虎一般的疯狂抽插。

石玉珠娇柔的胴体如风中飘萍一般的被不断摧折,纤细的腰肢几乎要折断了一般。

由于下体传来的疼痛,小腹高高挺起,让龙飞更加享受到深入的感觉。

龟头重重的冲撞着她蜜穴柔嫩的肉壁,每一下都仿佛能撞击到她秘道的最深处。

石玉珠只觉得自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艘小船,被一波又一波的浪头打的喘不过气来。

忽然龙飞用手指点中了她下腹的一处穴道,石玉珠只觉得全身一阵战栗,险些守不住阴关,元阴差点便泄了出来。

连忙运起心法,灵台守照,内视空明。

下体不断收紧,元阴缓缓的倒流回去。

龙飞本想趁着她处女之身初破,正是心神大乱之际,猛地点中她的“关元穴”,最能挑逗她的情欲。

没想到石玉珠在最紧要关头,仍是守紧灵台的一点空明,凝神坐照,将体内将泄出的元阴缓缓的倒吸回去。

这一下,龙飞只觉得石玉珠的下体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花瓣里团团融融的软肉骤然间紧缩,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挤压,像有无数只小手在轻轻抓挠着龙飞的龟头,一股难以言明的快意涌上身来,龙飞大吼一声,大股的精液激射出来,如水柱一样喷射在石玉珠的体内!新蜀山剑侠传作者:insetup2010/9/28首发于SIS*******************************************************************本来想在这章让罗权拜师的,结果篇幅不够了,还得往后延,发现戏越来越拖了,肉戏和情节的协调真是难搞啊……另外上次有朋友提了不错的建议。

希望在里面加上几头淫兽。

我觉得思路很好,大家帮忙想想,哪些怪物比较适合改编呢?*******************************************************************第三回文笔峰罗权遇灵云醉仙崖群侠陷淫阵龙飞正在畅美难言之际,忽觉背后被一只巨手抓住,回身再看,一团黑气中伸出了一只大手,将他提在空中,绿袍老祖两眼发着幽幽的绿光,正扫视着他,顿时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绿袍老祖狞笑道:“你这等无能,要来何用!”重重的掷在地下,随后冲着石玉珠说道:“你这女娃儿,好生不识好歹。

莫怪老祖无情。

你且试试我这金蚕蛊的厉害。”

原来这绿袍老祖在南疆的苗洞之中,集天地间的阴煞之气,穷数十年之力,育出十万三千六百只百毒金蚕蛊,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而来。

无论何等剑仙,被金蚕蛊咬上一口,一个时辰,毒发攻心而死。

中蛊之人,从外肤直到骨髓,均如魔火灸烤一般,受尽魔火焚身的苦楚,一点元灵之火被炼得干干净净,这才粉身而死。

绿袍老祖一挥手,从黑云中飞出了数百朵金星,向着石玉珠全身扑去。

石玉珠秀目低垂,心道:“今日我命休矣!”正想拼着性命,用五行真气兵解而去,宁肯受那炼魂之惨,也绝不受这金蚕噬咬之苦。

突然外面急急的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法元高声呼道:“老祖千万住手!”龙飞还未来得及拦住,外面的门已被推开,随后便是一道耀眼的银芒闪过,捆住石玉珠手脚的火云链已被斩断,禁锢失灵,石玉珠落下地来,觉得气力稍复,忙将衣衫拾起,遮住重要部位。

随后门外便拥进数人,除了金身罗汉法元之外,尚有数名衣着古朴的道者,和一位身材高大的禅师。

均有昆仑派有名的剑仙,那位发出白光,斩断火云链的,便是巫山风箱峡狮子洞的游龙子韦少少。

他的一口游龙剑矢矫如龙,专破邪派禁法。

另两位是川东南川县金佛山金佛寺方丈知非禅师,和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

还有一个看去有四十多岁年纪,背上斜插双剑,手中执定一把拂尘,生就仙风道骨,飘然有出尘之概。

乃是川东的隐名剑仙钟先生。

这几位都是昆仑派中的名宿,与这些邪魔外道本非一路,法元去黄山邀请晓月禅师相助,只是他正忙于一件要事,暂时不能抽身。

便飞柬传书,请这几位来慈云寺助阵。

这几位见到石玉珠的惨状,顿时大怒。

尤其石玉珠的师父半边老尼,与昆仑派又曾有同门之谊。

韦少少首先怒道:“你这胆大包天的魔头,居然敢摄取武当门下的弟子,盗取真阴。

若非是知客僧通报,让你得逞,今日岂能与你甘休!”绿袍老祖一双惨绿色的眼睛垂着,全如未闻,只是听到“知客僧”三字时,才冷哼一声,目光如电的向罗权扫了一眼。

罗权站在法元身后,并未进门,只是在墙角阴暗处站着,被这目光扫了一眼,顿时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冷战,知道这老魔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必遭嫉恨,说不得要速速回去,找追云叟问计去了。

法元见两方见面即吵,十分头疼。

虽然他对绿袍老祖所做之事,十分不满,但这老怪物乃是南疆少有的煞星,一派之祖,万万惹他不得。

而石玉珠虽然是后辈子弟,但她师父半边老尼脾气古怪,向来护短,而且法力高强,正邪两派当中少有人及。

两边都是惹不起的角色,把他夹在当中,十分为难。

这时石玉珠已将衣物穿戴整齐。

脸色雪白,也不看绿袍老祖,只向着法元道:“我石玉珠在武当门下,原不曾与别的宗派结过冤仇。

只因当初受了万妙仙姑援助之德,特到慈云寺,稍效些微之劳。

谁想今日险些被奸人陷害,将我多年苦功废于一旦,玷辱师门,见不得人。

幸仗我真灵未昧,得脱陷阱。

本想寻我那仇人算帐,又恐怕任事不终,耽误大局,有负万妙仙姑盛意。

好在已有不少剑仙到来,自问功行有限,留我无用。

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我就此告辞吧。”

说罢,脚一登,驾起剑光,破空便走。

法元脸色尴尬,知道拦也无用。

绿袍老祖虽想出手拦阻,知道昆仑派这四名剑仙都有非常本领,自己未必抵挡得住,只得转过脸去,故作不理。

龙飞心中忐忑,这且不提,众人在法元安抚之下,各自回转。

却没人留意,这斗室之中,少了一个无名的知客僧。

且说罗权被绿袍老祖扫了一眼,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直冲顶门,正思量着脱身之计。

就觉得眼前青光耀眼,猝不及防间,手已被人抓住,随后身子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人眨眼间已出了数里之外。

罗权定神看去,才看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雪白的玉手牵住,正是女昆仑石玉珠。

妙目微红,隐有泪痕。

目光中带着一分歉意,看向自己。

原来石玉珠脱难之后,决意要报前仇。

他听韦少少言道,有知客僧了一报信,自己才能从绿袍老祖手中逃脱,心中便起了感激之意。

唯恐他留在慈云寺,为绿袍老祖迁怒,特地将他一同带出。

罗权见她秀美的姿容上,泪痕宛然,一副梨花带雨之态,心中歉意大生。

按原本的情节,她本不会受此大难,却被自己这样一个穿越者搅乱了局势。

张口说道:“姑娘,实在是对不住……”石玉珠说道:“此事怎能怪你?若非你及时通报,恐怕我早被绿袍恶贼采去真阴,沦落欲海,受永不轮回之苦。

可恨二贼,我回山之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罗权正要说话,忽听一个阴傑傑的声音说道:“何必等到回山,现在报也不晚!”二人大惊回头,便见一朵绿火飘在空中,绿火光中,现出绿袍老祖栲栳大的一张怪脸,映着绿火,好不难看。

原来绿袍老祖知道石玉珠回山之后,必向半边老尼哭诉。

这老尼法力通玄,正邪两道无不惧她三分。

反正仇已结定,索性来个痛快,故意敷衍法元,却在暗地里脱身出来,追赶石玉珠,将她擒回山去。

没想到罗权也在,抓个正着。

石玉珠怒道:“你此刻追来,难道想斩尽杀绝吗?”绿袍老祖冷笑道:“贱婢,方才好言劝你,你却不从。

如今不想受那炼魂之惨,也不行了。”

说罢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一把东西,望空中洒去。

石玉珠断喝一声:“快走!”伸手一抓罗权,驾起剑光,电也似的向空中飞去。

只见绿袍老祖手放处,便有万朵金星,万花筒一般,电也似疾,紧追不舍。

只见最前面一道青光,飞也似地逃走。

后面这万朵金星,云驰电掣地追赶。

看看已离青光不远,忽见万朵金星后面,飞起万道红丝,比金星还快,一眨眼间,便已追上那万朵金星。

好似遇见劲敌,想要逃回,后路已被红丝截断。

在空中略一停顿,万道红丝与万朵金星碰个正着。

但听一阵吱吱乱叫之声,那万朵金星如同陨星落雨一般,纷纷坠下地来。

接着便是一声怪啸,四面鬼哭神号,声音凄厉,愁云密布,惨雾纷纷。

绿袍老祖脸色顿变,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

幡一摇动,石玉珠与罗权便觉头目昏眩,非常难过。

绿袍老祖正待将幡连摇,忽地一团丈许方圆的五色光华往幡上打到,将幡打成两截。

那五色光华也同时消灭。

与此同时,平时生起一道白光,将二人包住,石玉珠顿觉身上如坠大石,剑光再也驾驭不动。

正惊惶间,便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妖孽已被我挡住,不足为害。

此地将有大变,不可久留。

令师在东海钓鱼矶炼丹,待我送你们一程吧。”

说罢那道白光猛地暴涨,化为一道长虹,风驰电掣的破空而去。

罗权在百忙之中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从空降下,围着绿袍老祖只一绕,便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金光也便自回转。

倏地又见东北方飞起一溜绿火,飞向老祖身前,疾若闪电,投向西南方而去。

石玉珠惊道:“这是玄门灵光遁法,非具大法力者不能为。

何况挥手之间,送人千里之外。

不知是哪位前辈施术?”罗权知道,这必是书中第一等的玄门高人,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

剑术自成一家,与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不相上下。

看到这些仙人法力通玄,飞行绝迹,心中不禁又起了向往之心。

那道白光飞行极速,不过片刻,便将二人远远送出数千里之外,直到安徽境内,才渐渐消去。

石玉珠重又驾起剑光,看到身边的罗权,心中忽起烦扰。

她感罗权的相救之恩,又看他根骨清奇,是修道中人。

本要将他引入武当门下,但想到自己在密室受辱,女儿的清白之躯,全被他看了一个干净。

日后若是同门,如何自处?一时心中好生纷乱,委决不下。

也是天意使然,合该罗权不能入武当门下。

便在石玉珠纷乱难决之际,忽见东方一道剑光横过,红光掠空,隐然有霹雳之声。

石玉珠顿时变色,惊惶的道:“那是我姐姐到了。

她平生嫉恶如仇,最不喜与男子打交道,你若被她见到,恐怕生变。

不如先择一地暂避,我二人日后再见罢。”

说完忙将剑光下落,向罗权拱了拱手,说道:“救命之恩,容后再报!”语罢破空飞去。

罗权望着石玉珠飞远,不禁苦笑。

心道这女子变脸忒快,喜怒无常。

他却不知女儿家若即若离,爱恨交织的心思,实是难度。

也是石玉珠仓惶之下,居然未问名姓,也没看到罗权的真容,这才引出日后与武当七女的一场因果,掀起偌大风波。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罗权,拿清水将脸上的药物去了,还了本来面容。

再看四周,是个青山绿水的山谷。

顺着山路行去,不远便有了人家。

问了下地途,居然到了皖境,离黄山不远。

罗权想起自己的玩伴小袖,自从村中遭变,被餐霞大师度去,一直没有见过,这次不妨前去看看。

便问清路途,向黄山而去。

那黄山地势雄奇,风景变化万端,罗权进得山去,才想起不知文笔峰在何处,想向山民打听,问了几个都摇头不知。

想到仙人修道之地,凡人哪里知晓?不如自己慢慢寻访,若访不到,再回成都去好了。

便在黄山游览起来。

行了两日,均找不到文笔峰所在,这一日,他来到一个名叫紫金泷的地方。

林木参天,山色幽奇,十分胜景,不禁多看了几眼。

无意间,听到不远处树林内有人说话。

似乎是两个年轻女子。

只听有个极为清脆的声音道:“学道数载,你对你家哥哥还那般情深么?前日云师姐归来,说得了他的消息,你便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师父常说学道贵在静心,最忌有情孽牵扯。

像你这般纠缠,如何能成就仙业呢?”另一少女先是不语,后来似是急了,才道:“你这做师姐的,只顾得说我。

那你把师父的宝贝偷出来送给人,又为的什么呢?”先前那女子愣了一下,才道:“这怎相同?你那哥哥是肉体凡胎,数十载后就化为抔土,怎能比我们修道人得享长生?”罗权听得清楚,内中一个少女,正是小袖。

她口中的“哥哥”,分明便是自己。

虽已分别数载,她对自己仍这般牵挂,心中暗暗感激。

又听另外一女子语气盛气凌人,颇有居高临下之意,心中顿时不喜。

正犹豫是否出声相唤。

忽听上面剑气破空之声,有一道红光掠过。

抬头看去,空中飞来一道黑影。

在头上盘旋了一下,从空中落下一个东西,并不停留,直向东北飞去。

罗权低头拾起,看那东西是一块石头,上面一根红绳,系着一封信。

不知是什么东西,刚想拆开看看,从前面跑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衣,神情慌张,叫道:“快些住手!”说完奔到罗权身前,劈手去夺那封信。

罗权一撤步,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夺我的东西?”那少年急道:“我名司徒平,受家师之命,来给这里的主人送信。

见你在谷外闲眺,误认你是谷中弟子,将信失落。

请速将信还我!”罗权心中一动,原来他就是苦孩儿司徒平。

与秦氏姐妹有婚姻之缘,并与秦寒萼成就好事,堪称书中最有艳福之人。

定睛看去,见他面色愁苦,脸上带着哀求之色,实在不像有仙根慧骨的人。

不禁叹道:“闻名不如见面!”司徒平见他不说话,起了误会,劈手便要来夺。

这时听到女子的娇叱,“何方人士,在黄山撒野!”随即旁边树林中走出两个少女,一个穿着白色的衫子,娇俏的小嘴微微翘起,略带着一丝娇衿之色。

另一个年纪小些,穿着一袭绿衣,显得十分温婉。

罗权喜道:“小袖,我们又见面了。”

那绿衣少女便是小袖,二人自从峨嵋山一别,已有三年。

这时一见,分外惊喜。

小袖又为二人引见,罗权才知那位白衣的少女,也是餐霞大师门下的弟子,人称女神童的朱文。

她见了罗权,显然甚是好奇,一双妙目上下打量。

却不怎么和他说话。

罗权知道她性子高傲,自己未入仙道,显然不入她的法眼。

不知她心中是否暗笑,小袖喜欢上自己这样一个人,实在是明珠暗投?司徒平见罗权与二女相识,不敢用强,只是哀告道:“二位姐姐,且救小弟一命。

若是此信失落,家师非再打我五百牛筋鞭不可。

岂不被活活打死?”罗权看他低着头,不住哀告,不禁有些鄙夷。

好歹是堂堂男儿,何必卑躬屈膝若此?朱文却似不以为意,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罗权想与小袖畅叙别来之情,便将信扔给朱文,自与小袖去林子边上说话去了。

小袖平日里念着罗权,似有千言万语,这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只是痴痴的看着罗权。

罗权十分感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二人正相对间,忽听地面隆隆作响,隐隐震动起来,二人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谷之间,生起了一层烟雾,隐隐的有剑光流动。

两道白虹在里面左冲右突,好似被什么东西困住,要冲将出来。

那烟雾内像是有道道的红线,一层一层像张大网一般,把白光层层网住,两道白光像有生命一样,见冲不出去,忽地停在半空,相互撞击了一下,随即白光大涨,如破天长虹一般,冲破层层阻隔,破空而去。

小袖惊得站起身来,“我师父常说,这地方云雾深锁,恐有妖人盘踞,一向不许我们来的。

今天采药不慎到此,还是快些离开了罢!”她话音未落,谷中已连续飞出数道剑光,黑气缭绕,其势如电,追着白光而去。

再看那两道白光,在半空中一个盘旋,居然向上直冲,直入云霄。

二人匆匆出去,看到朱文和司徒平均已不见踪影,小袖急得跺脚。

“文师姐突然不见,我修行还浅,剑光不能带人,这如何是好?”正着急时,地面的震动更裂,忽然咔啦啦一声巨响,随即山摇地动,地面居然裂开了一条大缝,两道白光从里面直冲出来。

其势也竭,刷的一下,落在罗权身前。

罗权连忙拾起,发现是两柄雪白如玉的连柄双钩,质地非金非玉,形式奇古,长约有两尺,小袖惊道:“这必是前古仙人留下的奇宝,今日在此地出土。

想不到被我二人得到。”

罗权默然不语,抚着这双钩表面,觉得在手中隐隐震动,似有灵性。

这一对钩似有生命一般,始从上空逃走,见追兵势急,又转头向下,破土而出。

隐隐觉得熟悉。

但想了半天,却想不起原文中哪件法宝,是双钩形状。

正思量间,忽然一道人影破空飞来,一手一个,将他二人抓住,大喝道:“此地即将崩裂,还不速速离去!”说完一道长虹,掠空而去。

罗权只觉得风驰电掣一般,身子在云层中穿行,不过片刻,便落下地来。

放眼一看,已到了一座山峰,层翠叠峦,岗岭起伏。

一座峭壁,如同笔架一般,横立高空。

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女道姑,正是当年见过一次的餐霞大师。

朱文也侍立在侧,司徒平却是不见。

罗权连忙施礼,餐霞将他扶起,笑道:“前日听追云叟白老前辈提起,说你应他之命,潜入慈云,还救了我派中弟子。

年少英侠,果然不凡。”

罗权谦逊不已,餐霞又问他如何前来,罗权便把事情略微说了,只隐去石玉珠受辱一事不提。

说她与众人不和,故而离寺它往。

临行前将自己带走。

末了又说了李静虚以绝大法力,破去十万金蚕蛊,并剑诛绿袍老祖之事。

朱文在一边听得跃跃欲试,餐霞笑道:“你莫心动。

九华山原有一场因果,不过数日之内的事罢了。

此间事了,你们便一同去慈云寺便了!倒是文儿,你私取我镇山之宝,借与他人,此事如不惩戒,如何得了?”朱文的神色倒不如何害怕,只是吐了吐舌头,说道:“蝉弟说去斩那妖蟒,本来是积功德的好事,师父有这样的宝贝,想来也是肯借的。

徒儿不过是越俎代庖而已,就饶徒儿这回吧。”

餐霞大师笑着不言,这时忽地从洞中传来一个声音,“这事全因蝉弟胡闹而起,大师看我面上,饶他们这回吧。”

罗权听这声音温润尔雅,心中不自禁的起了一种舒服之感。

抬头看去,眼前顿时一亮。

只见洞中走出一个绝色女子,年约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紫衣,腰悬一柄宝剑。

显得英风临世,秀美出尘。

出口声音委婉动听,有如天籁。

罗权不自禁的看着她,心道:“听她说话,想来这就是名列『三英二云』的齐灵云了。

峨嵋派教祖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长女,果然是峨嵋女弟子中第一流的人物!”灵云向着众人端衽为礼,向罗权点首一笑,神态甚是谦和,并不以自己身份,故作骄袊之色。

餐霞道:“那怪蟒盘踞九华山多年,所幸为前辈仙人所困,尚不能出山为恶。

你姐弟几人想将它斩去,胆子当真不小!此事若非事先盘算完全,并经一有法力的真仙坐阵,绝难成功。

还需一名午年五月端午日午时生的人,来做它的克星,才能成功。

偏我有事,明日便将往东海一行,便将此宝借与你们,可偕他们一同前去,明日此洞便封,斩了妖蟒,可同去成都,参与破慈云寺一役好了。”

说完又将法宝取出相赠。

原是三尖两刃的小刀,长只五六寸,冷气森森,寒光射人。

名叫诛邪刀,共是一百零八把,能放能收。

有三寸直径的一粒大珠,名叫天黄正气珠,专克邪魔外道。

灵云接过谢了,向餐霞大师行礼,随后各驾剑光,她则用手牵住罗权,喝一声“疾!”一幢金光罩着众人,破空而去。

到了九华山,妙一真人别府,与留守的金蝉见过。

那金蝉果然生得粉装雪琢,与天上金童相似。

见到罗权打了个招呼,然后便顾着与朱文说话去了。

灵云招呼大家入座,这才说起前事。

原来灵云和金蝉,都是奉了母亲妙一夫人荀兰因之命,在九华别居修炼。

有一日金蝉发现一枚成形的肉芝,延途追去,没想到这肉芝生了千年,饱受日精月华,业已化成人形。

钻入一个山谷不见。

金蝉遍寻不至,误打误撞,发现一个名叫醉仙崖的地方。

下面镇着一个蛇身人首的妖怪,名叫美人蟒,其毒无比。

金蝉不慎中毒,被母亲所救。

按妙一夫人的推算,这恶蟒被前辈真人的咒印所印,年深日久,符咒已失了效用,行将出世。

后日便是十五之日,正午阳气最盛,正好除它。

才让灵云去借餐霞大师的镇洞之宝,又指示了先机。

只是还缺一名午年五月端午日午时生的人,去做它的克星,才能成事。

小袖奇道:“权哥哥,你不正是午年五月端午日午时生的么?”罗权到了洞里,还想着孙南为何不在,听到小袖的话,不由得一愣,才说:“是啊,我正是这个日子生的,难道……”灵云笑道:“这便好了。

我说白老前辈安排少侠来到此地,果有深意。

既然我们诸事齐备,单等明日诛妖便是了。”

灵云说话的时候,朱唇轻吐,气息若兰,罗权却没心思注意这些,他心里“嘭嘭”直跳,错了,错了!按原文中所载,此刻应是白侠孙南,做那午年五月端午日午时生的诛妖之人。

现在却由自己代替了他的角色。

罗权不知那日自己与石玉珠出逃,才引得绿袍老祖的金蚕蛊提早发动,孙南正在慈云寺刺探虚实,不慎中毒,服了追云叟所赐仙丹,正在成都碧筠庵调养。

罗权此行,正是恰逢其会。

罗权苦思半晌,不得其解,只好随机应变了。

又将自己在山崖处所得的双钩给灵云看了,灵云惊道:“此钩光华内敛,精气四溢,必是前古至宝。

我听母亲说紫金泷曾有古仙人遗迹,多半是了。

此宝你且收好,不可外露,等母亲来了,向她禀明,再做分教吧。”

众人在洞内又盘桓了一日,罗权与小袖别叙前情,均自感慨。

这日便是除妖的正日,寅未卯初,灵云等一行五人出了洞府,将洞外八阵图挪了方向,把洞门封闭,然后驾起剑光,往醉仙崖而去。

到了地头,由朱文将那一百零八把仙刀在妖蛇洞口外,每隔三步插一把。

灵云又取出金光灿烂的一枝短矛,交与罗权,让他凝神守候,等妖蛇出来之时,趁着不防,猛地用短矛直刺它的七寸子,将它钉在地上,必可将其杀死。

罗权点头应是。

朱文自去洞前插刀。

渐至正午,只见醉仙崖下蛇洞中喷出一团浓雾,里面一丝丝的火光,好似放的花筒一样。

猛听得洞内又发出叫声,再看日色,已交午初,知是蛇要出来,便都聚精会神,准备动手。

这时日光渐渐交到正午,那蛇洞中凄厉的鸣声也越来越盛。

猛一抬头,看见隔涧对面山坡上几十道白练,一起一伏地排着队抛了过来。

近前看时,原来是十数条白鳞大蟒,长约十余丈开外。

慢慢游行。

离洞百余步,便停止前进,把身体盘作一堆,将头昂起,朝着山洞叫了两声,好似与洞中妖蛇报到一般。

不大一会,洞内蛇鸣愈急,来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状,大小不等。

最后来了一大一小两条怪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其疾如风,转眼已到崖前,分别两旁盘踞。

大的一条,是二头一身,头从颈上分出,长有三四丈,通体似火一般红。

一个头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头上,闪闪有光。

小的一条,长只五六尺,一头二身,用尾着地,昂首人立而行,浑身俱是豹纹,口中吐火。

这二蛇来到以后,其余的蛇都是昂首长鸣。

最奇怪的是,这些异蛇大蟒过涧以后,便即分开而行,留下当中有四五尺宽的一条道路不走,好似留与洞中妖蛇出行之路一样。

忽见洞口冒出一团大烟火,依稀看见一个茅草蓬蓬的人脑袋:刚刚举矛要刺,那脑袋又缩了回去。

幸喜不曾失手,刺了一个空。

罗权到这时越发不敢大意,专心致志,去等机会。

忽然洞外群蛇一齐昂首长鸣,声音凄厉,瘆人毛发。

霎时间,日色暗淡,惨雾弥漫。

在这一转瞬间,第二次洞口烟火喷出,照得洞口分明。

一个人首蛇身的东西,长发披肩,疾如飘风,从洞口直蹿出来。

众人刚要冲上,那蛇猛然停住,张开大口,怒吼了一声,顿时声音惊天彻地。

众蛇也齐声相和,轰隆隆之声做响,天地间一片昏暗,这时平地忽地起了一阵粉红色的烟雾。

暖洋洋的熏人欲醉。

罗权吸了一口,顿觉全身都酸软起来,忽然听得灵云喝道:“这是妖蛇的迷雾,大家屏住呼吸,不可妄动!”罗权定定神,看到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周围的人都已失去踪迹。

耳边只听到一阵格格的娇笑,觉得身体重若千钧,寸步难行。

他勉强抬起手,忽然觉得身边有人,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片柔嫩细滑的肌肤,还有女子的一声轻叫:“权哥哥!”罗权一听居然正是小袖,连忙伸手将她拉过来。

再看小袖,身体绵软,脸色豓红。

手臂上的袖子不知何时已经破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看到罗权抱住自己,一对玉臂环住罗权的腰间,香舌轻吐,吹气如兰,呢喃的道:“权哥哥……”罗权当此暖玉温香之际,心神不禁一荡,手指触着她的肌肤,只觉得温润如玉,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小腹轻轻滑动起来。

小袖颤抖了一下,轻声笑道:“权哥哥,好痒呢。”

那玲珑浮凸的娇躯在罗权怀中轻轻扭动,两人的肌肤不断摩擦着,罗权渐渐觉得有一股热流从体内涌起。

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再看小袖,她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蹭掉大半,香肩半露,胸上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和抹胸的一条红痕。

胸前露出一道浅浅沟壑,格外诱人,令人颇起寻幽揽胜之意。

香衣半解,露出肚兜的形状。

却是鲜红之色,上面绣着鸳鸯,罗权心道:“看着好生眼熟!”肚兜之上有两团微微的隆起,显示着少女发育初成的身体,已经可以令人采摘了。

小袖见罗权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脸色通红,娇羞的低下头去。

妙目流转,媚眼如丝,娇滴滴的说道:“权哥哥……”罗权望着她低垂的玉颈,晶莹的耳垂像白玉雕成一样的微微透明,洁白的玉颈闪着象牙般的光泽。

只觉得一股火焰腾的冲了上来,顿时把心中一切顾忌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低头吻向小袖的耳下处。

小袖低低的呻吟一声,一双玉臂已反身抱了上来,樱唇婉转相就,只是她本是处女初吻,罗权亦是此道初哥,二人动作十分笨拙,过了好一会儿才算略窥门径。

一对舌头在口上,像是找到了同伴一样,互相纠缠起来。

只觉得软玉温香,销魂之态,莫过于此了。

二人嬉戏了好一会儿,直到呼吸都渐渐的困难起来,这才分开。

罗权喘着粗气,伸手去解她的外衫。

看到那凝滑如玉的香肩,不禁用手轻轻的抚摸起来。

小袖宛转着身子相就,一边受着罗权的爱抚,一边轻轻解着自己的衣带。

随后用手一拨,那衣衫就从肩上滑落下去。

露出洁白光滑的玉背,如象牙雕就一般,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平坦的没有一丝起伏。

皮肤像光滑的缎子一样。

只有一条粉红色的丝带碍眼的横在中间。

平滑的背部曲线到了腰身处陡然的收紧,盈盈只堪一握,然后又向着两边分开,显现出在亵裤包裹下完美的俏臀形状。

腰身下面微微的露出了一点臀沟,极为惹人睱思。

小袖诱人的望了罗权一眼,将手探到背后,轻轻的一抽,那条丝带被一扯而开,可肚兜却仍然罩在她的身上,被她那尖尖的淑乳撑着,并未滑落下来。

罗权甚至清晰的在上面看到了两个小小的凸点。

小袖媚眼如丝的望着她,酥胸骄傲的挺着,除了一个肚兜之外再无其它遮掩的上身完全的裸露着。

雪白的香肩,纤细合度的腰身都显露出来,形成一副完美无瑕的少女体态。

罗权忍不住伸手,去抓她的肚兜。

小袖轻笑一声,向后一撤,闪过罗权的手,娇声说:“权哥哥,你这样子急色,好生羞人呢!”罗权呼吸粗重,步履沉重的向她追去。

小袖格格笑着,身子如穿花蝴蝶一般的左躲又闪,罗权始终抓不住她。

而那片肚兜却从她身上慢慢的滑下来。

半截嫩乳已经悄悄的袒露出来。

只是那挺拔的乳尖仍然撑住肚兜的边缘,让其不致掉落。

晃动之间,隐约能看到乳房的根部,只剩下最关键的部位,仍然欲迎还拒的不肯显露最后一点真容。

罗权追得累了,索性看准方位,来一个“猛虎扑食”,一下子猛扑过去,小袖娇呼着向后闪避,还是被罗权抓住了肚兜的一角,轻轻一扯,那肚兜翩然飞了出去,罗权一个收不住,一下子压倒在她的身上。

形成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罗权只觉得胸前有两团软肉顶着自己,顶端那两颗小颗粒,还能够清晰的感触得到。

再看面前,一张俏脸,似嗔似喜,眼中带着无比的娇媚之态,方想一把按住,就此沉沦欲海,不再醒来。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罗权腰间的革囊,忽然发出了“叮”的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

似乎从内心深处,振聋发聩。

罗权全身一震,忽然觉得眼前的小袖娇艳动人,全不似往日里羞怯怯的模样,正觉得费解,看到地上的肚兜,脑中一震,猛地想起。

那正是自己三年前在水潭,看到段氏沐浴时,她所穿的那一件!一时间段氏遭辱,全家被杀,村中腥风血海的景象纷至沓来。

脑子里轰然一响,猛地清醒。

再看周围,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面前的小袖却已不见,换之的是一个红粉骷髅,活动着下颌那光秃秃的大嘴,恶狠狠的向自己扑来。

罗权神清目明,顿时全身轻松,原先那种重如山岳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转身撤步,抽出宝剑,用力刺去。

谁知那骷髅的身体,硬如钢板,罗权的宝剑斩在上面,铮铮有声,溅出不少火星,却没造成半点伤害。

他狞笑着张开大口,向着罗权猛扑过来,罗权闪身避过,一剑刺出,正中他的腰部。

只见火星四溅,剑气被他腰间的肋骨紧紧卡住,居然拔不出来。

那骷髅张着大口,猛扑过来。

罗权躲闪不及,刚想撒剑,腰间革囊处忽地闪出一道白光,只见两道耀眼的白虹从腰间飞出,在半空中矢矫如龙,电射而出。

只是一个交叉,那骷髅的上半身已被齐齐斩去,骨骼散了遍地。

罗权惊魂稍定,再看那白光已经落下,回到自己手中,正是自己昨日所得的那一对双钩。

在手里又变得光华内敛,朴实无华。

他看到宝剑已断,便弃在地下,将双钩拿在手里,向前伸去。

说也奇怪,一接触到身前的迷雾,双钩顿时大放光明,耀眼的白光照得周围数丈之内如同白地。

罗权估计自己五人已经中伏,入了对方的阵法。

不敢大意,想起小袖只有师传的一口飞剑,并无至宝护身,便手执双钩,审慎的向前走去,边走边呼唤着她的名字。

罗权所料不错,他们一行五人,确实中了对方的阵法。

也是命数注定,本来一场诛妖之战,因为罗权的出现,天机错乱,竟让餐霞大师事先也未曾算出,阴差阳错,有了这一场遭遇。

究其起因,却是法元来五云步相请万妙仙姑许飞娘,去慈云寺助阵。

许飞娘虽然炼宝未成,怕露了形迹,隐匿不出,却飞剑传书,相请异派中的诸多好手来与他们为难。

其中有一位,乃是云南西昆山九还岭的桃花仙尼李玉玉。

精干玄牝吞吐,摄神收精妖术。

听说这次慈云寺之战,峨嵋派小辈之中,颇有几个生具仙根仙骨的童男女,不由欲心大动。

应了许飞娘之约,来到黄山。

偏偏又遇上异派中一等的风流人物,各派中第一个美男子,生具阴阳两体的巫山牛肝峡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

均是风流阵中魁首,一见如故,顿时如胶似漆起来。

本来他二人要与法元一同赴慈云寺之约,还是许飞娘无意中提起,说醉仙崖下,被古仙人用符咒镇住的妖蟒,由于年深日久,符咒失了效用,行将出世。

二人一听大喜,这美人蟒是天地间至淫至邪之物,对于自己这等异派来说,简直全身是宝,尤其是它后脑那颗黄牝珠,用来炼制淫药,最妙不过。

就算是得了道的女仙,中了此药,也是筋酸骨软,法力施展不出,任人宰割。

二人便商议去杀这美人蟒,取其材料炼丹。

许飞娘算出此事对三次峨嵋斗剑大为有益,也不拦阻,相反还指示了不少先机。

又送了两件法宝应用。

算定在三日后的午时,阳气最盛之际动手。

结果无心之间,两方正好相遇。

冯李二人由于来得较早,朱文和金蝉去洞前布刀之时,被他们在一旁窥视,看个正着。

二人均是当今后辈剑侠中少有的良材美质,一个淫男,一个荡妇,顿时见猎心喜,一个看定朱文,一个紧盯金蝉。

趁着来人不注意时,由冯吾在周围布下颠倒五行旗门阵法,又将许飞娘送的金葫芦置于法台之上。

那葫芦里放出的迷雾,无色无臭,神仙难挡。

趁着妖蟒出洞之际,猝然发难。

灵云等人既无前知,又不提防,顿时着了道儿。

灵云毕竟功力较深,见到红雾一起,顿时知道中了圈套。

忙放出飞剑护身,又取出家传的辟邪灵丹服下,盘膝坐定,顿时神智内蕴,返照空明,将一切外物纷扰视之不见,自然不受邪魔所扰。

小袖离她最近,被她直接护住,二女同时坐地,运起峨嵋嫡传心法,对方邪术再高,也难侵入。

金蝉却没她这等道力,又是最好事的,妖蟒出来之时,首当其冲,一股迷烟吸了进去,顿时头脑一阵昏沉。

对面那个张牙舞爪的怪蟒,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搔首弄姿的美女,妙目流转,顾盼生姿,长发披在身后,酥胸半露,洁白如玉的肌肤袒露在金蝉面前,一抹深邃的乳沟若隐若现,最诱人的地方却被挡在一团红雾之后,隐约可以看到两点嫣红,更详细的却看不真切。

金蝉懞懞憧憧的,伸手就要去抓,好在他历劫三世,都是童身修道,关键时刻终于清醒过来,怒喝道:“好妖人,居然弄鬼!”一掐剑决,背后两道金红色光华飞将出来,乃是其母妙一夫人赐予他的,当年长眉真人斩妖除魔的鸳鸯霹雳剑。

带着雷电之声,轰轰作响,将身前的迷雾扫荡一个干净。

再看洞口遍是血迹,妖蟒已消失不见,身前却站定一个妙龄的女尼,身材玲珑浮凸,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正自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

金蝉怒道:“妖尼,竟敢施术害人,还不束手就擒!”李玉玉掩着口娇笑道:“这位小哥,怎地出口伤人呢。

奴家是在西昆山九还岭修道的,人称桃花仙尼,闺名叫做玉玉。

看到此地有妖蟒伤人,特来除害的。

你这般说法,好教人家伤心。”

金蝉听她说的还算在理,但行事烟视媚行,一看便不是良家女子。

冷哼道:“我是峨嵋妙一真人门下齐金蝉,奉师命来此地除妖,你速速闪开,免遭误伤。”

李玉玉笑道:“妖蟒已被我请来的一位真人收了。

反正无事,不如小哥儿与我同去昆仑山,盘桓数日,以做良晤如何?”说完螦首低垂,眼睛却水汪汪的向金蝉抛着媚眼,勾魂摄魄,十分动人。

金蝉愈发断定她是淫邪中人无疑。

怒道:“速速滚开,免得做你家小爷剑下之鬼!”李玉玉格格娇笑起来,“果然是峨嵋弟子,如此嚣张!”身形猛地退后,手一挥,便有七道红线从她胸前直射出来,向着金蝉扑去。

红线射将出来,化作七道剑光。

乃是李玉玉师门秘传的桃花七煞剑。

用妇女身体上,极为污秽的七个部位,沾上经血,炼制而成,专污修道人的飞剑。

金蝉闻到一股腥气扑鼻,刚叫了声“不好”,李玉玉身形飞转,蔽体的衣服已然全部飞去,露出白裸裸,赤条条的一个娇躯,向着金蝉娇笑:“小哥儿,你看姐姐的玉体,可还美吗?”这淫尼平日里,多以采补为乐,妖媚的玉体,如熟透的水蜜桃儿一般,性感缭人。

修长的玉颈,雪白的香肩之下,那一对硕大的乳房高高挺起,两颗足有手指肚大小的紫红色乳头傲然的在上面挺立着,还在轻轻颤动。

乳房如同木瓜一般大小,洁白柔嫩,轻轻晃动着,衬在那纤细合度的娇躯上面,即让人惊叹豪乳,却又丝毫不显得突兀。

娇挺的胸部曲线到了下面猛地收紧,形成只堪一握的蛮腰,让躯体呈现一个完美的葫芦形,平坦的小腹下面,是晶莹的脐涡,微微陷下。

偏偏妖尼在上面纹了一朵精致的菊花,妖艳的纹路衬着雪白的肌肤,显得分外诱人。

小腹下面就是那最为诱人的芳草之地。

漆黑的阴毛被整齐的修剪成两列,覆在厚厚的阴唇上面。

两片紫红色的阴唇护卫着中间的肉缝。

只露出一道缝隙,让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只有一点嫣红稍微的露出痕迹,阴蒂俏皮的从阴毛丛中露出头来,显得无比的挑逗。

两条玉腿紧紧并着,没有一点缝隙,后面浑圆的臀部如满月一样,显露出前凸后翘的动人曲线。

李玉玉格格笑着,胸部向着金蝉所在的方向不断耸动,一对豪乳随着在她胸前不停跳动,如同紫葡萄一样的乳头轻轻颤抖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乳波臀浪。

同时,两条玉腿也时分时合,腰身轻轻扭动,身子像一条水蛇一样不停起伏,时而酥胸前探,把一对雪白的豪乳向着金蝉晃动,时而挺着腰身,把诱人的下体对着金蝉袒露,腰身呈螺旋状缓缓扭动,下体的妙处时隐时现,两片阴唇掩映间的那道肉缝,时不时的露出嫣红之色,隐隐居然可见水光浮现。

那颗粉红的阴蒂更不时调皮的露出头来,向着金蝉轻轻抖动,现出无比诱人的挑逗之态。

金蝉出生之后,即被父母渡来修道,何曾见过这等淫浪之态,怒斥道:“贼尼!收起你这套做派!”说着催动剑光,两道金紫色的光华飞起,夹着风雷之声,电掣一般,与李玉玉的剑光绞着一起。

不消片刻,裂帛也似响了两下,桃花七煞剑便被绞断了两口。

霹雳剑出自仙传,不畏邪污,李玉玉用了许多伎俩,不见生效,方在情急,那桃花七煞剑反为敌人剑光断去两三口。

想起当初背师盗宝逃走,被赤身教主鸠盘婆追回,重申五戒,逐出门墙时说:“你既不愿在此苦修,此番离了我门下,成败仗尔修为。

异派中能躲去七劫,成了正果的人尽有。

紧记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不由又惊又恨。

当下怒睁杏眼,倒竖柳眉,张着一个比血还红的香口,朝金蝉大骂道:“不知死活的业障!竟敢毁去你仙姑的宝剑,叫你识得厉害!”金蝉见她情急失色,破口大骂,粉嘟嘟的身子上下抖动,现出一团白肉,煞是有趣,刚想回骂两句,李玉玉倏地将残余四道剑光收了回去,一片桃色烟光升处,径直冲霄逃走。

金蝉嫉恶如仇,飞身便追。

见妖尼所化的五色烟光,已经由浓而淡,似有似无,如薄雾一般四散分开,转瞬间没了痕迹。

寻觅不见,想起姐姐和朱文都身处阵中,还待自己去救,连忙落下地来。

低头往下一看,并非适才飞起之地,也看不见下面对敌诸人的剑光,只见细草繁花,茂林如锦,地平似毡,景物甚是绮丽。

刚略迟疑,一眼瞥见妖尼赤着全身掩藏在一株大树后面,手中拿着一副小弓箭朝着自己,作势欲放。

金蝉除恶情急,没看出下面全都是魔境,径直大喝一声,追将下去。

身未及地,便觉四外有一片极薄的五色轻烟往上合拢,转瞬不见。

立时便有一股子异香袭来,中人欲醉。

准备再找妖尼踪迹,忽然不见。

脚已落地,觉着地皮肉腻腻地往下一软。

他哪里知晓,自己一时大意,已经陷入李玉玉的桃花迷情瘴之中。

好在他是历经童身,又是幼年学道,道力深厚,看身边那些木石花草,远望那么繁褥华美,近看却是了无生气,和假设的差不许多,愈知不妙。

先不求功,一面指挥剑光护身,想要飞走时,脚底似已粘住,同时全身阳脉偾兴,一股热气正由足心往上升起,心便荡了两荡。

金蝉暗道:“不好!”连忙运起玄门心法,镇慑心神,觉得脚下软腻腻的,像是陷入了一团软肉当中,心刚一荡,便有五色烟雾腾空而起,将自己围住,连忙摧动剑决,将霹雳剑放将出来,荡开烟雾,再看下面哪有什么草地花木,只是一片亩许大小彩云般的锦茵,妖尼赤身露体,仰面朝天,卧在下面。

两条玉腿大大分开,几乎呈一个“一”字,下体本来整整齐齐的两片阴毛,这时已变得杂乱无比,根根竖立着,向上激扬而起。

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也已左右分开,露出里面两片粉红色的小小肉唇,分列两边,中间一条肉缝,泛着水光,一行行的淫水从里面不停的滴答下来。

肉缝里面全是粉红色的嫩肉,中间一个只有豆粒大的小孔,轻轻翕动,一开一合,里面不停的喷出五色烟雾,带着阵阵熏人欲醉的香气,蓬蓬勃勃,疾如飘风,往上激射。

同时五色彩烟又由隐而现,从天空四外包罩下来,将金蝉围困在内,似有大力吸住,脱身不得。

金蝉知道已被为妖尼元阴摄神妖法所困。

所幸见机的早,没有被她玄牝之地困住,连忙盘膝坐下,运起峨嵋心法,苦苦支撑。

新蜀山剑侠传作者:insetup2010/10/15首发于SIS**********************************************************************感谢上次大家提出的热心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另外在本章罗权拜师父了,没人想到吧,哈哈哈。

慈云寺的章节快要完了,主角要走上自己的征程了。

请投红心支持!**********************************************************************第四回荀兰因神雷销魔火赤身教九鬼啖生魂且说罗权,手执双钩,仗着宝光,四处寻找小袖。

他道术未成,哪知道此阵的厉害?仗着手中的法宝,加上几分运气,居然被他走了半个时辰,仍然未遇危险。

但这阵法一经发动,方圆数里之内都是迷瘴。

看上去走了不少,不过是乱兜圈子而已。

罗权看到半个时辰仍未见到出路,也省悟到这一点。

索性挥起双钩,向着周围不停舞动。

一团迷雾之中,两道白光飞舞,声势十分惊人。

须臾之间,就听到几声响动,罗权身边的迷雾渐渐稀疏起来。

地下散着一面小旗。

原来罗权舞动双钩,正好碰到冯李二人布阵的旗门。

这旗门共有九面,按九宫方位布置而成。

罗权手中的双钩,乃是昔年古仙人降魔辟邪的至宝,专破这种污秽法宝。

一触及便被破去。

罗权见有效用,又挥动双钩,向前走去。

居然被他慢慢走出了一条通路。

罗权顺着迷雾看去,觉得远远处有红光闪动,就顺着走去。

居然被他误打误撞,寻着了法台的所在。

只见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在不停晃动。

正中一个法坛,有一名年纪轻轻,长相十分俊美的道士,正在那里施术。

在他不远处,跌坐着一名少女,正是朱文。

这时她身上那件白衫早已七零八落。

雪白的小脸上这时涨满了红潮,身子勉强还是个打坐的姿势,但是酥胸半露,下体只剩下一件亵裤蔽体。

胸前的肚兜只是勉强遮住了乳尖,那一对少女的鸽乳已经悄然露出了一半形状。

罗权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胸前的两个凸点。

这时那少年道士行法愈急,手中的小旗不停抖动,周围的粉红色烟雾也愈加浓烈,拼命的向着朱文身边挤去。

只是她头上悬着一颗明晃晃的黄色珠子,散发出片片烟霞,在身边形成了一个数丈方圆的光幕,将烟雾全都挡在外面,但雾气愈加浓烈,甚至变得粘稠起来,拼命挤压着那片黄光。

甚至已经有丝丝气体透了进去。

朱文在里面似乎也被那雾气所侵扰,神情渐渐变得迷乱起来。

一只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则像是按捺不住的摸向自己的敏感部位。

那件肚兜已经被她扯掉,露出少女那笋形的乳房。

像一对小鸽子一样尖尖的翘立着。

嫣红的乳头像两点樱桃一样点缀在洁白的乳峰上面。

她的葱葱玉指,指尖似乎是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乳头上打着转,划着一个一个的小圆圈,另一只手则向下扯着自己的亵裤。

平坦的小腹,洁白的纤腰,都完全裸露出来。

晶莹的脐涡下面,就是那最为诱人的方寸之地。

随着她的亵裤渐渐向下,那片芳草地也逐渐露出真容。

细细的绒毛下面覆盖着的,是同样雪白的玉户。

两腿之间的肉缝被紧紧的包裹住,只有留神看去,才能隐约看到里面露出的一丝红痕。

果然是十六七岁少女,最为清涩动人的时刻。

那道士便是异派中有名的淫人,生具阴阳两体的巫山牛肝峡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

他最爱朱文的年少,道力又不如灵云之深,最好上手。

阵法一经发动,他便上了法台,展动旗幡,将朱文困入五行桃花煞之中。

这阵法最能迷动人的心神,朱文又是性急,冲在最前,当时被陷入阵中。

一阵香气袭来,神智已然迷乱。

道心再也无法坚定,偏偏心里对自己的动作处境,又非常清醒。

手却不听使唤,做出那般羞人的动作,心中真是羞愤的直欲死去。

还好她身边带有餐霞大师当年入定的宝珠,最能降魔祛邪,不经人手,便自行飞出,放起宝光,将她全身护住。

使邪气不能再入,否则一旦桃花煞全部发动,她早就神智迷失,沉沦欲海,自将元阴奉上,供冯吾采补真阴去了。

但她神智已迷,不能行功发动,那定珠只靠自身发动,威力至少减少了一半不止,在邪法的侵入之下,光芒渐渐黯淡。

冯吾一见大喜,不停的展动旗幡,那道光幕被越压越薄,眼见破碎。

罗权一见情急,也顾不得自己并无法力,将手中的双钩奋力掷了出去,直取正中法台和冯吾手中那面小幡。

他这一击,恰到好处。

那双钩是采前古太白精金所炼,最能对付这种污秽的邪物。

冯吾聚精会神的施法,双钩来势如电,猝不及防,被击个正着。

两道白光闪过,邪法顿被破去,法台连同手中的旗门和法幡,顿时化为灰烬。

随即一股黑烟冒起,忽然刚到白影一闪,从烟气中窜出一个长只七八寸的小人,一下子扑到罗权的身上,躲在他肩头瑟瑟发抖。

那小人通体与人无异,浑身如玉一般,只是白里透青,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只有几十根,也是白的,却没有眉毛,面目非常美秀。

冯吾大惊失色,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英武的少年在不远处,那两道白光便是从他手中飞出,又惊又怒,以为来了正道中的能手,连忙披散头发,咬破舌尖,双肩一晃,立时便有两道红线从他身后飞起,直取罗权。

罗权看他来势汹汹,两道玉钩飞出去又不能召回,心中暗道:“我命休矣!”冯吾正得意间,便听到震天动地的一声大响,数十百丈的金光雷火从天上直劈下来,弥漫四周的烟雾顿时被扫荡一空,眼前重复清明。

冯吾被这一击吓得胆丧魂飞,知道是玄门正宗太乙神雷,必是正道中的能手到了。

也顾不得同伴,将身子一晃,立时遁去。

罗权愣了一下,他也曾看过书中太乙神雷的描写,没想到威力之大,一至如斯!铺天盖地的雷火从天上直泄而下,如天河倒泄一般将邪气扫荡一空。

心中不禁生了向往之心。

再看朱文已经整理衣衫,只是神情依然委顿不堪。

那颗定珠像失了光芒一样,落在她掌心,黯淡无光。

罗权见双钩跌在不远处,便走过去拾起。

朱文忽然看着他,说道:“方才的事情,请勿多言!”罗权见她语气生硬,对自己舍身相救却全无客气,大为不喜,只横了她一眼,不作言语。

朱文见他不答,怒道:“你没听见么?”罗权懒得理她,转身要走,这时周围烟雾已全散尽,四外一看,只见夕阳衔山,瞑色清丽,愁云尽散,惨雾全消。

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文姐,文姐,你没事么?”正是齐金蝉。

金蝉虽被李玉玉的摄神妖法所困,但灵台清明,神智未失,只不能动作而已。

妖雾被神雷震散,李玉玉慌而逃遁。

邪法全破,他顿时便脱身出来。

心中记挂着朱文,连忙寻来。

见朱文跌坐在地,神情委顿,衣衫亦不整齐,顿时狐疑,用不善的目光看着罗权。

罗权见他二人均对自己不喜,转身便走。

忽听一个极柔和的声音说道:“且莫无礼。”

罗权听这声音温和圆润,与灵云相比更多了几分慈和,抬头看去。

便见面前立定一个云被霞裳,类似道姑打扮的美妇人。

含笑站在那里,绿鬓红颜,十分端丽,好似神仙中人一般。

向着罗权微笑道:“妖人施法作祟,妖雾难退,才用太乙神雷将妖气击散。

少年不曾受惊么?”说着看向罗权手中的双钩,微露诧异之色,说道,“这是断玉钩,前古共工氏用太乙元精和万年寒晶融和淬炼之宝。

你能得此宝,当真机缘不小!”罗权一见这少妇,心中便情不自禁的起了一种孺幕之思,只觉得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样。

尤其那眉眼之间,居然隐隐有两分像自己前世的母亲。

看她站在灵云和金蝉的身边,面带微笑,神情祥和,心中猜到了几分来历。

这时听到她说话,突然心中一动,跪下说道:“弟子名罗权,曾在周淳老师门下修习,前日在成都被追云叟度去,并受了他一封柬贴,如今事毕,来黄山探望小妹。

在成都见到不少仙人行迹,十分仰慕,愿拜入仙师门下,这断玉钩是仙家至宝,便请夫人收下,权作献师之礼!”金蝉和朱文听他居然张口拜师,均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只有小袖睁着一双妙目,满是期盼之色,却不敢说话。

那少妇倒不以为意,袍袖轻轻一拂,便有一股大力将罗权扶起。

说道:“自长眉恩师以降,我峨嵋门下,均是男收男徒,女收女徒,从无混淆。

你要拜我为师,原本不可。

不过如今是五百年群仙劫运,正邪两道纷纷搜寻好根骨的少年,收为门人。

我便暂令你为记名弟子,将来刚到外子,再转入他的门下便了。”

罗权听了大喜,重又跪倒,行师徒之礼。

又把断玉钩奉上。

少妇道:“此钩是古仙人遗宝,你有缘得之,本应留存。

无奈此宝与峨嵋大有关连,三次峨嵋斗剑之时,非它不可。

你初得此宝,不能由心所用。

待我将其携往东海,由三仙祭炼,再还你好了。”

说完自将断玉钩收入革囊之中。

又赐了罗权一柄宝剑,名为霜镡,以为防身之用。

罗权又再谢过,再问姓名。

少妇笑道:“你入我峨嵋门下,师父姓名需教你得知。

外子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我是他妻子苟兰因。

九华山本是我的别府,这都是我的子女,你的师兄师姐,可分别见过了。”

罗权又向灵云和金蝉分别行礼,灵云微笑还礼,金蝉却仍不甚高兴的模样。

罗权知道他还有几分小孩脾气,也不理他。

心道自己所料不差,这位姿容端丽的女道士,果然是文中前辈女仙,第一等风采的人物,峨嵋派教祖,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几世爱妻,妙一夫人荀兰因。

她容貌美丽,性情温和,对后辈弟子十分关爱。

罗权当年在看书之时,对其风采就十分向往,今日得见真人,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妙一夫人见众弟子行礼已毕,才对朱文道:“我本拟今日早来,妖蛇出洞,法力大增,怕你们应付不来。

不料三仙在东海炼丹,小有差池,迟了半日,也是你命中该有这场劫难。

此间事了,你等可同往成都慈云观,参与斗剑,事毕之后,即各自下山行道,九华别府,无需再来了。”

原来乾坤正气妙一真人自二次入道,苦修百余年,已能参透天地玄秘。

最近开示玉匣,见恩师长眉真人遗柬,峨嵋大兴之日不远,东海炼宝之后,便要回归峨嵋,召集长幼门人,重开五府,大兴道统。

如今正是正邪两立之时,各支门人,均应下山积修外功,以修三次峨嵋斗剑之期。

慈云寺斗法不过开端,是故多令弟子门人,先期前往,以求积累经验,为今后的正邪之争预作准备。

罗权拜师已毕,心中十分欢喜。

忽地想起曾被自己从冯吾手中救下的小人,从雷光一闪,失去踪迹,便向妙一夫人说之。

妙一夫人喜道:“这是成形肉芝,天地间的灵物。

此物修成不易,索性连根移植洞中,成全了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

话音未落,那小人便从土中钻出,是个粉装玉琢的小女娃儿,梳着两条丫角的小辫,晃着白嫩嫩的小手,向众人摇着,咿咿呀呀向着夫人拜倒。

众人见这芝仙如此可爱,都十分爱惜,灵云将她抱过,放在腿上,她却把头向着罗权摇着,咿咿呀呀晃着小手,神情十分依恋。

罗权挠挠头,心道:“我记得书中写到芝仙,并没说她是个女娃儿啊。

难道这个也改变了么?”又想到,原文也并未明示芝仙的性别,或者便是个女孩儿也说不定。

便把她抱过来放在肩上,芝仙将头靠在他脸颊上,显得十分亲热。

众人到了后山,将芝仙的灵根移入九华别府。

妙一夫人又命小袖留在别府参修,其余诸人,全往成都慈云寺,参与斗剑。

又将入门口诀传与罗权,命他每日常向灵云请教。

随即袍袖一展,金光如电,破空飞走。

罗权也随同灵云一行,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小袖,由灵云驾剑光带着他,同往成都而去。

再说醉仙崖布妖阵的二人。

妙一夫人知他们气数未尽,不能马上就死,只发太乙神雷,驱散邪气,将二人惊走了事。

李玉玉被这一雷震的心胆惧丧,再加上所修的“桃花七煞剑”又被金蝉毁去,无颜再去成都,只得回山。

而香雾真人冯吾,仓惶逃出数百里之后,发现无人追来,这才惊魂悄定,抬头再看,发现无意中到了落凤山,不远处有一石洞,洞前有块大石,上面侧卧着一个面有血泥的女子,似乎很美。

顿生淫邪之念,过去将她抱起。

摸她身上肌肤,只觉细滑柔嫩,滑不溜手。

心中刚刚一荡,忽听风雷破空之声。

抬头一看,远处有一道遁光,如电飞来。

居然像是当年在北海诛却自己师父的屠龙师太善法大师,冯吾不知此处是她新近移居的别府,顿时吓了个心胆惧裂,幸而手疾眼快,忙将身形隐起。

屠龙师太也是著名辣手,近年不大好管闲事,万没料到有人敢来窥伺,一到便往洞中飞去。

无巧不巧,冯吾行法太急,又正站在那女子身前,连她也一起隐起。

冯吾先还只以为是屠龙师太新收弟子,自己既没被仇人看见形踪,更可借此摄去淫乐,以报昔日之仇。

便不问青红皂白,将她抱定,摄了便走。

飞出好远,才另寻了一个幽僻山谷落下。

寻来清泉,洗去她脸上血泥,看她穿着一衣淡紫色的衣裳,脸上洁白如玉,竟是美如天仙。

顿时欢喜起来。

轻轻触摸她身上,更是肌肤匀腻,滑不留手。

连忙将自己秘制的淫药取出,就着清水,给她送了一些进去。

又施起邪法,想要将她诱醒。

忽听她悠悠一声,竟自醒转。

一双漆黑如黛的眸子眨了一眨,看到自己身处荒山,先是秀眉一竖,像要发怒模样。

待到看见冯吾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

羽衣星冠,容饰丽都,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如此绝色的模样。

怒容忽然释去,转嗔做喜,说道:“这位道兄,不知此乃何地?”冯吾本来见她做怒,正要施展邪媚法术,忽然竟转喜色,顿时大喜。

马上说道:“这位姐姐,你吃苦了。”

那女子依偎在他身上,秋波流转,似舍不得就此起身,却把娇躯在冯吾的怀中轻轻的扭了几扭,那薄如蝉翼衣衫下的柔嫩肌肤,在冯吾的手臂上轻轻滑动,隐隐传来一股香气,令人闻了,自要心荡神摇,春思欲活。

冯吾顿时知情识趣,把手臂紧了一紧,十根手指如灵蛇一般,不住在她身上轻轻揉搓起来。

直到她面露红霞,娇喘吁吁,才道:“适才被困在一个驼背妖道之手,自分身为异物,想必是道友将我救了。

但不知仙府何处?法号是何称呼?日后也好图报。”

冯吾忙道:“我已和姐姐成了一家,日后相处甚长,且休问我来历。

适才见姐姐满身血泥污秽,是我寻来清水与姐姐洗涤,又给姐姐服了几粒丹药,才得回生。

请问因何狼狈至此?”那女子低下头来,羞答答的道:“妹子施龙姑,就住前面姑婆岭。

路过此山,见有二人下棋,疑是敌人,前来窥探。

被内中一个驼背道人,收去妹子一套玄女针,又用妖法将妹子制倒,幸得道兄搭救。”

冯吾听这名字,依稀觉得熟悉。

似乎曾听华山派中的史南溪提过。

想来应是同道中人,便将自己名字说了。

施龙姑听说那道士便是史南溪常说的各派中第一个美男子,生具阴阳两体的巫山牛肝峡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

一听惊喜交集,全没想到冯吾所言是真是假,连忙挣着立起身来下拜道:“原来仙长便是香雾真人,弟子多蒙救命之恩,原是粉身碎骨,难以图报。”

冯吾忙道:“你我夙缘前定,至多只可作为兄妹称呼,如此客套,万万不可。”

说罢,顺势俯下身去,轻轻将龙姑粉脸吻了一下。

龙姑立时便觉一股温温暖气,触体酥麻,星眼流媚,瞟着冯吾只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冯吾侥是见过无数美女,这时也不禁心中一荡。

这才想起史南溪曾对自己提过,他有一个相好,唤作施龙姑。

住在姑婆岭黄狮洞,人称为千手娘子,她母亲当年曾是旁门中赫赫有名的金针圣母,炼得九九八十一口玄女针,十分厉害。

后来与武当教主半边老尼斗法,兵解而去。

他当时听守便算,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美妙的可人儿。

心中一荡,便捧起她的脖颈,探头直吻下去。

施龙姑低吟一声,婉转相就。

两人四唇相接,一阵湿热之感传来,两条舌头已经缠在一起,纠缠了好一阵才分开。

刚一分开,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扯着自己的衣裳。

不过片刻,双方全都赤裸相对。

施龙姑身材颀长,修长的玉颈高高挺起,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樱唇无不显示着她的艳丽无双。

修长的身躯上有一对十分饱满的乳房。

如同两个玉碗一样覆在前胸上,红色的乳头高高的挺立着,在山风的吹袭下轻轻颤抖。

洁白而平坦的小腹延伸下去,是一片漆黑而浓密的毛发。

长的十分茂密,几乎要要延伸到肚脐下面。

浓密的芳草中间,隐藏着一条嫣红的玉沟。

两片肉唇紧紧的夹着,只在中间露出一点缝隙,粉红色的阴蒂像是不甘寂寞的露出头来,像嵌在草丛里的一颗珍珠一样。

施龙姑咬着嘴唇,双腿微微分开,胸膛挺起,把诱人的乳房袒露在冯吾的面前。

娇挺的乳尖迎风而立,像两颗樱桃一般在风中微微颤抖,十分诱人,媚眼如丝的望着冯吾。

再看冯吾,也已经把衣服完全除去。

身躯修长挺拔,难得的是身上肌肤居然洁白如雪,与女子不差。

胯下更是生的奇特。

一条雄赳赳的大肉棒如钢枪一样的向前直挺,下面垂着一对长长的肉袋。

肉袋后面居然生着一条浅浅的鸿沟。

边上长着黑黑的毛发,漆黑的阴毛覆盖下的,是一对呈深红色的阴唇,微微裂开一条细缝,里面生着一个小孔,还在轻轻的翕动着。

居然与女子的阴户生的一般无二。

施龙姑见他生的这般奇状,惊得口掩樱唇,说不出话来。

冯吾忙拉着她的手,涎脸说道:“姐姐,你休看我生得这般奇怪样貌,不试一试,怎知深浅呢?”施龙姑也早听说巫山牛肝峡铁皮洞的温香教主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乃是阴阳叟的师弟,天生就阴阳两体,每年被他弄死的健男少女,也不知若干。

自从十年前与阴阳叟交恶之后,便在牛肝峡独创一教,用邪法炼就妖雾,身上常有一种迷人的邪香,专一蛊惑男女,仗着肉身布施,广结妖人,增厚势力。

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刚到,果然如此。

听冯吾小心赔情,便掩唇笑道:“弟弟,你我都是修道人士,关注这点俗世样貌做甚?听说你炼得有采香秘法,且莫在姐姐身上使唤,莫要将我吸得筋酸骨软,才得称心呢。”

冯吾听了大喜,愈加小意温存,用手轻轻揽过她纤腰,用自己的胸膛贴住她的乳房,轻轻摩擦起来。

施龙姑只觉得他的皮肤光滑有如缎子,自己的乳尖在他身上滑过,一股酥麻之感顿时传来,麻痒的感觉从胸前慢慢的蔓延到全身。

不禁轻轻的娇吟了一声。

冯吾得意的一笑,用手握住那一对如熟透了的蜜桃般的乳房,轻轻的揉搓起来。

一面低下头去,用口含住了那粉红的乳尖,用舌尖轻轻的舔拭着。

拇指和食指则轻轻的捏住了另一个乳头,轻轻左右捻着,施龙姑全身战栗,娇喘连连,觉得乳房渐渐发涨,一股热气涌起,乳头居然硬了起来,慢慢挺立。

冯吾见她这淫浪的模样,愈加得意,暂时将口离开她的双乳,施龙姑呻吟了一声,失望的抬起头,却见冯吾已经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双乳之间,舌头舔着她的胸口,然后缓慢下移,慢慢的掠过了她那晶莹的肚脐,用牙齿轻轻咬着她小腹上浓密的阴毛。

施龙姑觉得下体微微刺痛,不依的摆动着娇躯。

冯吾的舌头从她的小腹上掠过,慢慢的移向那紧闭着的肉唇。

两片红色的肉唇紧紧闭合着,中间夹着一条嫩红色的肉缝。

冯吾淫心顿起,用舌头去舔拭那两片肉唇的边缘。

施龙姑觉得下体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烘烤着,渐渐的发痒、发涨。

本来紧紧闭着的肉唇慢慢的向外扩张,裂开了一条肉缝,露出中间淡红色的阴道内壁,和一个窄窄的小孔,正轻轻翕张着,一张一合,还带着几滴晶莹的露水。

冯吾看得目眩神摇,俯身跪倒在她的两腿之间,把两腿轻轻抬起,施龙姑的下体便纤毫毕现的显露出来。

在两片粉红色的嫩肉中间包裹着的,是一对柔嫩的小阴唇。

两片嫩肉微微翻开,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娇艳欲滴。

两侧被淫水打湿了的阴毛,又黑又亮,整齐的贴在洁白的肌肤上,传来一股浓郁的少妇香气。

冯吾低笑着说道:“仙姐,你好生浪荡!”施龙姑勉强抬起身,笑骂道:“你这小混蛋……”话音未落,冯吾已经一口含住了她正淌着蜜汁的花房,滑腻的舌头灵巧的伸进狭窄的肉缝里,不停吮吸。

施龙姑只觉得自己零乱的阴毛被不停的摩擦着,阴道内有一个柔软的嫩物,左冲右突,不停刮弄着她粉嫩的肉壁和里面一层层的褶皱。

一股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涌上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全身的经胳都颤抖起来,周身的肌肤都泛起一股鲜艳的桃红色。

忽然身体一抖,大叫一声,“我不行了!”下体有一股热流扑地涌出,居然已经泄身。

冯吾正搂着龙姑粉嫩的身子,愈加轻薄,忽觉龙姑全身抖动,放浪形骸已极。

忙着舌头撤出,还未闪开,那股淫液扑的喷了出来,正打在他脸上。

带着少妇特有的香味和一股淡淡的骚气。

不禁轻笑起来。

“姐姐,这般性急么?”施龙姑面色通急,娇嗔的打了他一下,“你这小没正经的。

如此嗔笑,一会儿便要你好看。”

说罢站起身来,低下玉颈。

纤纤玉手已经抓住他的肉棒,十指轻拢细挑,指尖在他的棒身上轻轻划过,又用手指按住上面裸露的几条经脉,轻轻挤压,冯吾只觉得精关耸动,大为快意,畅美难言。

不由叫道:“果然是千手娘子!”施龙姑粉面含羞,啐了他一口:“人家的称号,是给你来作贱的么!”手指稍稍加了一点力,冯吾觉得像有几股力量交织着挤压他的肉棒,十分快意,大叫一声,一股阳精喷了出来,施龙姑猝不及防,被直喷到脸上,一股腥浊的白液喷在她的脸颊和头发上,连鼻子和嘴唇上都点着滴滴白浆。

不禁嗔道:“你好生恶心,这样来作贱我。”

冯吾看着她说话时,用手轻拂头上的发丝,脸上带着点点白浆,却不擦拭,而是用媚眼轻轻勾弄着冯吾。

顿时色心大起,笑道:“便让小生,将姐姐作贱个够罢!”说完将她扑倒在地,伏在她的身上,分开双腿,重重的向下一沉,那条大肉棒割开她的肉唇,重重的插了进去!施龙姑痛快的娇吟了一声,那一直麻痒的娇嫩肉壁被重重的摩擦进去,只觉得全身千万个毛孔都畅美难言,冯吾那条又粗又长的肉棒居然中宫直入,不做停留,直挑花心。

施龙姑暗骂这小子不懂怜香惜玉,却又觉得那硕大的龟头已经穿破层层阻隔,直抵在自己阴道最深处的那团软肉上面。

无法言表的快意瞬间蔓延到全身,不禁高呼道:“快活死我了!”冯吾的肉棒甫一插入,就觉得阴道内壁,有层层叠叠的褶皱,一层一层的包裹着自己的肉棒,里面一团团的软肉,把自己的肉棒紧紧夹住,每条经络上好像有无数只小手在不停的轻轻揉搓一样,畅美难言。

冯吾大呼起来,“仙姐,你果然厉害!”又把肉棒抽出,直到龟头到达阴唇的边缘,摩擦了数下之后,又重重的插了进去。

每一抽一插都重重到底,龟头处的肉蘑菇不断摩擦着龙姑阴道内壁的软肉,好像有无数只小手在刮弄一样。

冯吾这略带狂野的抽插让施龙姑无比快活,不禁大声叫道:“好人,好人,快活死我了!再用力些!”冯吾听了,如闻仙乐。

又加了三分力道,每一击都重重的捅入花心。

每一抽插之间,小腹都重重的击在龙姑的阴户上,传出“啪啪”的响声,两人下体交合之处,淫水飞溅,将阴毛打的精湿,零乱的贴在两片肉唇上面。

龙姑一面高呼着快活,一面挺起腰身,迎合着冯吾的节奏。

冯吾重重下压之时,她便把那细若杨柳的腰身挺起,随着“啪”的一响,冯吾的龟头就重重的顶住她花心处的软肉,那里面像有一个小漩涡一样,紧紧吸住他的龟头,当他用力拔出来时,就传出“噗”的一声。

随着带出一大片湿滑的淫液。

施龙姑迷离的扭动着娇躯,一对豪乳抖出一阵阵的乳波臀流,嫣红色的乳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

腰身抵着冯吾的肉棒不停的妍磨着。

渐渐的二人都觉得兴起,龙姑只觉阴道内柔润的软肉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下体开始无法控制的抽搐,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起,不禁大呼一声:“冤家!”阴门大开,花心迅速的收紧,里面的软肉不断的颤抖,忽地身体一软,一大股带着白浆的淫液直喷出来。

冯吾被她泄精时的这一夹,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紧紧的裹住,舒爽的无以复加,不禁低吼一声,精关大开,精液如激射的水龙一样,一股股白色的淫液喷发出来。

淫液在阴道中汇聚,阴阳交融。

二人均是旁门中采补的行家,自然识得厉害。

各运心法,导气归元,阴阳调和,龙虎交泰,片刻之后,均觉得神清气爽。

只觉得对方知情识趣,风流手段均为自己平日所未见。

冯吾趁着肉棒尚未退出,更是抱着施龙姑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不停上下其手,抚阴摸乳,无所不用其极。

施龙姑娇笑着将他推开,却是欲迎还拒。

看到冯吾下体的肉棒仍然塞在她体内,不禁娇笑着用手去摸。

顺着棒身向下,摸到他肉袋后面的肉缝。

格格娇笑着道:“冤家,你生的可真奇特。

这阳物堪比雄伟男子,丝毫不差。

不知这阴户可也如平常女子一般能够销魂么?”冯吾嘻笑着说道:“仙姐,你哪知我这身子的妙处。

回头我去洞中,取几样物事,包管教你便不入港,也能真个销魂!这且不说,愈到人多时,方能显它的妙处呢!”施龙姑面色绯红,啐了一口,“你这冤家,骗了人家身子不算,还要白给旁人作践。”

冯吾见她不似真怒,陪着笑道:“仙姐当真说笑,怎是作践。

我等同道中人,各施妙法,同登极乐,方是人间乐事呢。”

施龙姑本非真怒,当即转嗔作喜,二人赤裸相对,各自情动,抚摸一番,重又颠龙倒凤起来。

情浓之际,龙姑这才相问冯吾如何到此,冯吾不敢提被妙一夫人神雷震散邪法,只是说被奸人所害,沦落至此。

顺便提了罗权的样貌。

龙姑暗自记下,也不当事。

罗权远在千里之外,又怎知冯吾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若非他震碎法台,救走芝仙,冯吾早已将其到手了。

阴差阳错,二人结下仇怨。

结果在莽苍山,罗权中了冯吾毒手,为他平生第一大凶险之事,险些道基不保。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罗权,与灵云一行人前往成都。

朱文不知怎地,见了他就十分的不投契。

再加上他在阵中对自己冷言冷语,是故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罗权性子也颇高傲,既然对方不睬自己,自不肯去自讨没趣。

金蝉一向惟朱文马首是瞻的,所以一行四人,居然很是冷清。

后来朱文索性说灵云带着罗权太慢,要与金蝉驾剑光先走,灵云知道他们是小孩脾气,只能由她自去。

一行拖了数天,才到成都。

随后去碧筠庵落脚。

这时碧筠庵由追云叟领衔,醉道人负责接待,已到了不少名门剑侠。

计有髯仙李元化的弟子白侠孙南,髯仙同门师兄弟风火道人吴元智,带着大弟子七星手施林来到。

第二天起,罗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师、巫山峡白竹涧正修庵白云大师、陕西太白山积翠崖万里飞虹佟元奇同他弟子黑孩儿尉迟火、坎离真人许元通、云南昆明池开元寺哈哈僧元觉禅师同他弟子铁沙弥悟修、峨眉山飞雷岭髯仙李元化先后来到。

灵云一行到时,见了众多同门师兄弟,都十分高兴。

这时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来到,了却与朱文的一段因果,并赐了她降魔至宝天遁镜,大家都替她欢喜。

朱文亦是十分得意,晚上居然与金蝉商量着,要同闯慈云寺,一探究竟。

罗权只刚入门,这些事自然不会找他参与。

他趁着不忙时,到成都辟邪村玉清观,去探周轻云,顺便拜访此观的主持玉清师太。

那玉清师太是本书中的一个奇人。

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二十余岁的妙龄女尼,实则早年法力甚高,为旁门中的第一流人物,向有“玉罗刹”的美号。

数十年前突然彻悟,放下屠刀,皈依佛门,拜了神尼优昙为师。

一意清修,参悟佛家上乘妙谛。

轻云初到成都之时,便借住在她那里。

轻云见了罗权,又知道他已拜在峨嵋门下,十分欢喜。

二人叙谈一阵,又引罗权去拜见玉清大师。

却赶上玉清大师外出行道,并没见着,又来了两次,直到数日之后,这才见着。

玉清见了罗权的相貌,十分诧异。

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道:“罗师弟根骨清奇,相貌奇特,实在少见!”轻云奇道:“若说权弟根骨不凡,倒也不错。

若与本门中高弟相比,未必胜出。

大师何出此言?”玉清皱起眉头,呆了半晌,才道:“此事颇为难言。

但我方才用佛门有无相神光内视,居然看不出你的来路。

要知这我这佛门神光,专能查看过去未来,正邪分际,一观而出。

你这师弟的来历,且不凡的很哪!”罗权心中顿时一惊,他穿越来此地数载,尚未有一个人说出此言。

心中一震,才道:“小子迷茫,还请大师指点。”

玉清大师笑笑不言,忽然眉头一动,对轻云道:“你那师妹带着同门去探慈云寺,被妖人所困,逃到成都北门外张家场,还不去救他们?”轻云知道她说的是朱文,一听大惊失色。

玉清笑道:“追他们的颇有几个旁门中的能手,好在他们自有老前辈相助,你去不去两可。”

罗权知道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对朱文最是亲近,曾说要照顾她一生不受伤害。

自然不会担心。

轻云却被激起了好胜之心,说道:“我炼得这口仙剑,未必便弱于他们。

大师既出此言,轻云反倒要瞧瞧去了!”罗权也要跟去,轻云知他刚入门,心法尚未习得精熟,一力阻止。

罗权却知道此行未必会有危险,想跟着去见识见识。

玉清大师笑道:“我观罗师弟面无晦色,阳气直透华盖,此行定无危险,同去不妨。”

二人便携了宝剑,辞别出门。

刚一出门,便见门外走来一男一女,俱都佩着一口短剑,手上提三只野兔,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俱都长得粉装玉琢,美丽非常。

那少女见了轻云,忙奔过来,神情十分亲热。

一双眼睛却尽在罗权身上打转。

少年笑咪咪的看着二人,打了声招呼。

罗权顿时大为头疼。

那少女便是在第一回中,他曾经救过的张瑶青。

少年是她的兄弟张琪。

对于罗权来说,那件事不过是云淡风清,过了便算。

但对当时的少女来说,危急时挺身相救的少侠,却在她的芳心处烙下深深的一片影子。

本来以为以后不会相见,谁知有一日兄妹二人去城外打猎,遇到慈云寺中的恶人,二人不敌逃走,路上被周轻云相救,并带到玉清观治伤。

这才相识。

瑶青见轻云年纪轻轻,已是剑侠中人,十分羡慕,平日里多有来往。

还想拜轻云为师,轻云因为自己年纪尚轻,坚辞不许。

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地见到罗权。

瑶青一见罗权,便十分热情,任瞎子也看得出来其中的情意。

罗权对她却毫无感觉,再加上身负重仇,尚没有燕婉之私,是故平日里只躲着她。

为这事,常被周轻云取笑。

这时见兄妹二人又来,顿时头大,说道:“师姐少待,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快步奔出,片刻便不见踪影。

张瑶青顿足嗔怒,轻云笑着应了,又引他们入观,这才动身出去。

追上罗权,见罗权神色并无异常,不禁笑道:“权弟你是修道中人,偏有这些情欲牵扯,恐怕日后成道不易呢。”

罗权笑道:“我想神仙也是凡人做,古往今来夫妻同修,共参上乘功果的,并不少见。

何必学那朱老夫子,做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事呢?”轻云笑道:“权弟是性情中人,日后情孽牵扯,必定多事了。”

二人说说笑笑,片刻已走到北门之外,这时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轻云本来听玉清大师说此行虽有惊扰,并无多大危险,还不着急。

这时看到前面天空中一片昏沉沉的妖雾,居然不断的有鬼影出没,里面剑光闪耀,隐隐还有呼喝之声,似乎有人在此地施展极厉害的邪法。

顿时一惊,说道:“权弟,你且莫妄动。”

说罢擎出宝剑,掐动剑决,身剑合一,向场中飞去。

轻云冲到前面,只见周围天昏地暗,黑雾弥漫,饶是她剑光如虹,只能看到周身一丈左右,再远便是一片昏暗,目不能视。

只隐约看到远处有一道白光纵横来去,还有数道色分五彩的剑光闪动,只是光华黯淡,很难看得真切。

隐约又听到两个年轻的口音说道:“峨嵋小狗,速速束手就擒,免得你家道爷动手!”轻云这口剑,是餐霞大师的镇山之宝,当年斩妖除魔,颇建功勋。

轻云心中一急,运起本门心法,对着剑身,喷出一口元气,顿时光华大盛,周围的迷雾都驱散了去,这才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红衣少女,手执一面宝镜,发着数丈长的毫光,不停的飞来飞去,后来跟着金蝉和白侠孙南,金蝉手舞霹雳剑,上下翻飞,孙南却只放出飞剑护身,神情低迷,像是受伤模样。

轻云喝了一声:“何方妖道,在此作祟,不识得俺周轻云么?”按剑向前飞去,剑上青光大盛,将周围的迷雾驱散开去,劈出一条通路。

朱文一见是轻云到了,顿时大喜,飞过来汇合。

双方见面,互道前情。

轻云才知道他们夜探慈云寺的经过。

原来朱文和金蝉好事,二人商量夜探慈云寺。

因为二人力薄。

于是金蝉又去叫上自己最要好的师兄,东海三仙中苦行头陀的唯一弟子笑和尚和白侠孙南。

四人商议分为两拨,金蝉本想和朱文一起,谁知朱文自从明了身世之后,自觉成熟,情谊不变,人前却颇避嫌疑。

便和孙南作了一起,金蝉与笑和尚则做第一路前往。

众人到了慈云寺,发现机关密布,果然不凡。

便自小心,由笑和尚先看出五行生克,由中央戊己土降下剑光,落在殿房屋脊之上,恰好这殿便是法元众人集会之所。

笑和尚见大殿之上,坐立着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三山五岳的剑客异人,连同寺内凶僧不下数十个,仗着艺高人胆大,打算在人前显耀。

便教金蝉在屋顶上稍候,待他下去引出敌人,杀一个落花流水。

笑和尚驾起无形剑,轻轻走到大殿之中,忽地现出身形,笑嘻嘻地说道:“诸位檀越辛苦。

化缘的来了。”

言罢,合掌当胸,闭目不动。

这时寺中的诸人,如铁掌仙祝鹗、霹雳手尉迟元、草上飞林成祖、小火神秦朗、披发狻猊狄银儿、三眼红蜕薛蟒、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明珠蝉师、铁钟道人、本寺方丈智通等俱都在场。

法元邀来的昆仑名宿钟先生,游龙子韦少少等人,原是寺中众人多有淫恶行为,意趣不投,只因当初与法元交情甚厚,已答应了人家帮忙,说不出“不算”二字。

住了两日,耐不惯寺中烦嚣,托故他去,说是十五头一天一定赶到。

法元苦留不住,径自作别走去了。

七手夜叉龙飞与粉面佛俞德却是在晚饭时,喝酒有了几分酒意,勾动了酒字底下的那个字。

往后面密室中,一人选了一个美女,互相比赛战术战略去了。

除了以上六人不在外,慈云寺全体人众正谈得很起劲时,忽然殿中现出了一个小和尚,也不知从哪里进来的。

众人见笑和尚唇红齿白,疑心是寺中徒弟,还不在意。

智通以为是本寺僧人,斥道:“不见我与诸位仙长在此议事,前来惊扰,快快拉了出去!”便有个个身材高大、凶神恶煞般的凶僧过去,拉起笑和尚便走。

他忽然合掌当胸,口念“阿弥陀佛”。

那条抓人的手臂业已同自己分家,断了下来。

接着小肚腹间中了一拳。

负痛己极,不由狂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法元等见这小和尚竟敢伤人,心中大怒,十几道剑光同时飞出,那笑和尚见了这般景况,哈哈大笑,便往殿外一纵,众人急忙收了剑光,追将出来。

只见月明星稀,清光如昼。

再找笑和尚时,业已踪迹不见。

大家抬头往四处观看,忽见殿脊上站定一人,高声说道:“你们这群凶僧业障,快来让小爷发个利市吧!”说罢手掐剑诀,向下一指,便有两道红紫色的剑光从剑尖上发出。

诸人均将剑光放出迎敌,金蝉抖擞精神,一手舞起剑光,护着全身;一手运用剑光迎敌。

毕竟妙一夫人炼的宝剑与众不同,任人多势众,也讨不了一丝便宜。

那红紫两道光华,舞起来好似两条蛟龙,夭矫飞舞。

根行差一点的剑光,碰着霹雳剑,便似媳妇见了恶婆婆,面无人色。

小灵猴柳宗潜,为人最是奸狡。

他正从那房中出来,见金蝉孤身一人,别无帮手,想找便宜。

绕到殿屋脊后,打算趁金蝉一个冷不防,给他一剑。

那金蝉在屋脊上和众人对敌,全神贯注在前面,哪想到后面有人暗算。

柳宗潜见金蝉毫无准备,心中大喜,便将他师父七手夜叉龙飞传给他的丧门剑一摇,一道绿沉沉的剑光,直往金蝉头上飞去,以为敌人万不能幸免。

谁知一道青光从天而下,与柳宗潜的剑碰个正着,将柳宗潜的剑光斩为两截。

接着一声呼叱道:“贼子竟来暗箭伤人,俺孙南来也!”说罢,便有一双青年男女飞在殿上面,运动青白剑光,朝着柳宗潜飞来。

柳宗潜见势不妙,正要撤身走时,已来不及,剑光过处,将柳宗潜分为两段。

金蝉一见来人正是孙南与朱文,顿时大喜。

三人会在一处,同孙、朱二人的剑光连成一气,如闪电飞虹一般。

把慈云寺一干剑客逼得气喘吁吁,抵敌不住。

原来孙南与朱文二人到的稍晚,从寺院后门进来,甫一进门,便见数名凶僧,押着四个少女前行。

朱文嫉恶如仇,便要杀人除害,孙南较为持重,二人商议,决定跟着前往,除掉恶人,顺便救人出险。

穿过两重回廊,到了一个小院,只见那凶僧押着少女进去,不过片刻,却又退了出来。

朱文大为好奇,不禁过去偷看。

只见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生得庞眉皓首,鹤发童颜,面如满月,目似秋水,白中透出红润,满身道家打扮。

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放在桌上,然后将葫芦盖揭开,朝着葫芦连连稽首,口中念念有词。

不大一会工夫,便见葫芦里面跳出来有七个寸许高的裸身幼女,一个个脂凝玉滴,眉目如画,双乳如鸽一般的娇耸,下体只露出一抹淡淡的黑色绒毛。

长得美秀非常。

双腿微微开合,露出中间一条淡红色的肉缝,轻轻翕动,十分诱人。

朱文看着双颊生晕,知道是邪派中人修炼的妖法,不知怎地,却又不要少女陪寝。

刚想进去除害,那老者已经把周身衣服褪将下来,朝着那七个女子道一声:“疾!”那些女子便从桌上跳下地来,只一晃眼间,都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年幼女孩。

其中有一个较为年长的,款款走向床头,仰天卧着。

双腿向左右分开,只在小腹下面,有淡淡的一蓬黑色绒毛,粉红色的阴户突鼓着显露在人前。

老者用下身高挺的阳物,轻轻一触,见她娇躯一颤,不由得一笑,然后转过身,仰卧在他身上。

另外六个女子也走将过来。

一个分开双腿,骑在他的头上。

一个则紧贴他的胸前。

两人把腰身轻轻款动,那老者的皮肤,居然洁白如玉,两丛黑色的毛发在他身上缓缓的摇动,少女那粉红色的玉户,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胸前的双乳娇小而挺拔,在面前微微晃动,老者微闭双目,显得十分享受。

另外四个女子中又有两个走过,老者将两手分开,一只手掌贴着一个女子的下体,还有两个女子也到床上,仰面朝天睡下,将两腿伸直,由老者将两只脚分别抵紧这两个女子的玉股。

脚趾轻轻分开二人的肉唇,顶在那两片阴唇的中间。

这一个人堆凑成以后,只见老者口中胡言乱嚷不休,身体上下齐动。

双手,双脚,口鼻同时动作起来,那七个女子的娇躯也不停颤抖,由樱口发出一种呻吟的声息。

八人的动作错落有致,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配着口中的呻吟之声,让人一听便热血奔张,全身的血流都要加速起来。

朱文一时就有些失神,好在她自幼修道,道心坚定,猛省过来,“这必是淫术!”断喝一声:“淫贼授首!”拔剑刚要闯入。

忽觉眼前一黑,再看室中,只剩那老者端坐床前,他佩的葫芦仍在腰间,适才那些艳影肉香,一丝踪影俱无。

回想前情,好似演一幕幻影,并没有那回事似的。

朱文方自奇怪,就见那老者冷笑一声,伸手向外一抓,顿时有大片的暗黄色光华涌出,里面夹杂着道道红丝,一股腥气,熏人欲呕。

朱文暗道“不好”,忽然想起朱梅所赐之宝,忙将天遁镜从怀中取出,向前一晃,顿时发出数十丈五彩光华,将阴气驱散,老者微露诧异之色,猛地将手一挥,顿时有一只数丈方圆的大手从里面直伸出来,向镜子抓去。

朱文知道遇上异派中的能手,这天遁镜不能有失,忙掐起剑诀,将镜面向后一晃,然后飞身跃出,寻白侠孙南去了。

孙南趁乱杀了几个凶僧,刚将那数名少女营救脱险,遇到朱文,二人商议,便一起去前殿查看。

正遇到金蝉大战诸恶人,便拔剑相助,当真是好一场混战!好在慈云寺内的好手如昆仑派诸剑侠等都不在场,只剩一些庸手,法元一人,难以压倒他们三个。

三人正杀得过瘾,便听一声怪叫道:“大胆峨眉小孽种,敢到此地猖狂!”话到人到,一个相貌凶恶的道人,从殿旁月亮门跑将出来,手起处,一道绿阴阴的剑光,连同八道灰白色的剑光,鬼气森森地飞上屋脊。

孙南与朱文的剑光,才与来人接触,便觉暗淡无光,知道事情不妙。

且喜金蝉霹雳剑不怕邪污,还能抵挡一二,急忙上前支援。

来人正是七手夜叉龙飞。

本与俞德在密室寻乐。

听说峨嵋来人寻衅,抢先出来,不及和同党说话,便将九子母阴魂剑放将出去。

妖术邪法,倒也厉害。

众人见峨眉失势,同时又各耀武扬威,把剑光飞起,一齐到屋脊上面,以防来人趁空逃走。

朱文见敌方人多势众,便将天遁镜取出,只一晃,便有数十丈五彩光华闪耀,将龙飞的子母阴魂剑冲破,孙南喝一声:“走!”三人腾空而去。

三人剑光如电,刚冲出寺院,便见妖雾弥漫,邪气冲霄,数百丈百丈阴云邪雾笼罩周围,鬼声厉嗥,甚是凄厉。

知道必有异派能手布下阵法,仗着朱文天遁镜百邪不侵,只是向外硬闯。

法元等人飞身出来,也是诧异,大声喝道:“外面是哪一派的朋友到了,速速通名,以免误伤!”便见妖雾中现出两个麻衣道童,说道:“我是天门岭天门神君林瑞门下弟子申武、甘象,奉师命前来。

外面可是峨嵋小鬼么?”法元大喜道:“正是,便请贤昆仲出手,将他三人擒下。”

那天门岭下的天门神君林瑞,乃是左道中的厉害人物。

所炼妖法最毒,凡所收弟子,必先披上兽皮,为奴三年,始能转为人身,传授妖法。

所炼血焰针和天妖阵法,均为当世之奇。

他本在修炼白骨幡,正在紧要关处,不能前来,他弟子甘象、申武却与龙飞和柳燕娘交好,便借了师父的八十一口血焰针和一面做阵眼之用的妖幡,来此助阵。

刚一到寺外,便见到数道剑光逃出,知道是峨嵋派中家数,忙将阵法布起,顿时妖雾弥漫,天地无光。

金蝉等人猝不及防,若非天遁镜百邪不侵,险些着了道儿,饶是如此,孙南还中了甘象一记血焰针,好在身有灵丹,不致毒侵入体,由金蝉携着他逃走。

直逃到北门外张家场处,这才遇见轻云。

那甘象申武初战得手,本当回转,却是气焰更盛,想拿下三人,大大的在众人面前露一回脸,居然紧追不舍。

见又有一个少女前来助阵,连同前面三人,均是根骨清奇的少年,大为得意,方喝道:“贱婢还不束手就擒?”轻云已经身剑合一,向他攻来。

她本是名列三英二云,后辈弟子中有数人物。

这次又得玉清大师借了两件异宝,正是这类邪法的克星。

她刚一飞出,便一挥手,有一片乌黑黑的光华飞出护身,幢幢鬼影全不能近身,随后手中一扬,便有数十道青光飞出,这是经神尼优昙佛法护持的五云神光针,专破邪魔外法,只一射出,便化为成百上千道的青荧荧冷光,穿破妖雾。

里面的数百道鬼影被冷光一射,顿时啾啾惨叫起来,妖焰大减。

甘象与申武见了大惊,知道遇见专破异派邪法的能手,想要退去,那妖幡被轻云的法宝破了不少,回去难向师父交待,想了一想,索性将幡上所附的魔头唤将出来,拼着耗费精元,将这嫂子擒下,回去也好向师父交代。

思量已毕,顿时冷笑一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顿时黑雾大盛。

地下已升起一座法台,无数道黑气蒸腾的烟柱,腾空而起,轻云等四人只觉漫天盖地俱是碧焰鬼影,身子直如落在火海之中,也不知有多深多远。

轻云忙让大家都凑近来,在那面由玉清大师所赐的乌云神鲛网下护住,朱文的天遁镜光华也只能遥遥看出数丈,只见对面法台上,一妖童披头散发,手持长剑,正在做法。

另一人则展动手中一面白色小幡。

正寻思间,忽听对面二人厉声喝道:“无知贱婢,已经入我埋伏,现受天魔炼形之厄。

快将身带法宝飞剑献出,虽难免死,还可放你鬼魂逃走;否则我驱遣天魔,发动千寻神光,形神俱灭,连鬼也做不成了。”

众人见识不深,不知这是林瑞从赤身魔母鸠盘婆教下盗来的天魔炼形之法,刚用用天遁镜四下查看,无数鬼影中只有九只有头无身的魔鬼,出没隐现于熊熊碧焰之中,狞形恶态,獠牙森森。

金蝉还不知厉害,刚想发剑出去,便觉得四周一股大力涌来,若非乌云神鲛网神奇,将外面紧紧撑住,险些被魔火攻破,饶是如此,周围已像被一股绝大的力量裹住,无法脱出。

魔焰高张,如被烈火炙烤,半步也移动不得。

如此了相持了片刻,妖童见四人虽无还手之力,但尚能苦苦支撑,心中更急,又喷出一口血,那几个魔头张开大口,将血光吸入,顿时变得更凶恶起来,疯狂冲上。

不断冲击着外面那层乌黑色的光幕。

稍微翻滚,重又扑上,磨牙吐舌,口喷血焰,狞恶非常。

众人看到那九个硕大的鬼头张牙舞爪,狂扑而上,均自心惊。

四人不知,这是赤身教下最恶毒的魔法,有九鬼啖生魂之名,若是修道人被它咬中,全身精气顿时被吸个干净,形神俱灭,化为飞烟。

【新蜀山剑侠传】第五回众剑侠合力破慈云李英琼千里走莽苍第五回众剑侠合力破慈云李英琼千里走莽苍众人被甘象申武施展的九鬼大阵所困,这阵法施展出来,血焰飞空,邪气冲霄,只有朱文的天遁镜不畏邪污,但她毕竟法力尚浅,难以抵敌,只能众人聚在一处,借以自保。

甘象见历久无功,心中焦急,知道这是师父所传的至宝,自己未得传命,偷偷施展出来,已有背师之嫌,若是久而无功,此阵一出,邪气冲天,又当闹市边缘,人多之所,时间一长,必有正道中的高手前来,乃师脾气暴躁,万一有所伤损,自己难以回去复命。

想到此处,脸上发出一阵狞笑,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焰顿时大盛。

尽管众人剑光神妙,又有法宝护身,魔头依旧此仆彼继,相次急上,九面围攻。

那九魔所喷血焰,如无先天神雷至宝击散荡开,只要被它在离身三丈以内围住,九股血焰上下交合,凝成一片,成一火球,将人包围在内,任有宝光护身,早晚也必炼化,人便成了劫灰,形神皆灭。

众人不知厉害,以为护身至宝神妙,哪知道魔头渐渐合围,等到血焰凝结成球,便有再大本领,也无法走脱。

轻云忽地暗叫一声“不好”,想起罗权还在外围,他道法刚有根基,莫要被魔火侵袭,丧了性命。

但此时周围全被血焰紧紧裹住,一股绝大的压力从外面迫来,若非乌云神鲛网神妙,早被攻破,再也无力救援,心中焦急不提。

且说罗权,他见周轻云被妖阵困住,知道自己本领不足,也不上前,只是盘膝打坐,又将那柄霜潭剑放出,按着师传剑决,凝定心神。

峨嵋正宗心法果然不同凡响,他屏气凝息,入神坐照,那甘象申武追敌甚急,并未发现他隐蔽在旁,魔头也非对他而发,便有些许邪气,亦不能侵他。

只是见轻云等人被困,心中不免焦急。

只是那断玉钩已被妙一夫人收起,否则这时放出,说不定能收奇效。

这时妖人见九魔攻而不胜,心中更急,又知道那天遁镜是辟邪至宝,万一一个不慎,被众人走脱,回山必然受责。

以师父脾气,或许就此打入沉沦,永不超生。

心中一急,竟把教中向不轻用的解体降魔之法使将出来。

先将小旗一展,满空飞纵的血焰突然不见,那九个魔头也隐匿无踪。

然后口诵魔咒,拔出佩刀,将右手的中指前指节断去,往空中一抛,不见动静。

牙齿一错,又将五个手指前节连连削断。

此乃最恶毒的血敕令,不到生死关头,情急拼命,魔头畏难不到,决不出此下策。

断到第三指上,只听厉啸之声,若远若近,忽然交作,魔仍未至。

断到第四指上,阴霾顿起,满阵漆黑,鬼啸之声越加狞厉。

说时迟,那时快,妖人抱着拼死之心,下手甚速,第五指节刚化成尺许长一段血光飞起空中,先前九魔倏地怒吼现形,齐张大口朝空中五股血光抢去。

为首五魔各抢吞了一股,随即暴长。

同声厉啸,向敌人身前扑去。

下余四魔不曾到口,径扑妖人。

妖人早有准备,凶睛暴突,手掐魔决,向着轻云等人一指,四魔立即旋转,改向众人飞去。

九魔口中同时喷出血焰,犹如瀑布激射,连天遁镜所发宝光都压制不住,众人只觉身外压力奇大无比,无比浓重的血腥之气从四周向着内部挤压,均知处境危险,刚过了片刻工夫,猛听头上破空之声,遥看妖人似知有敌,手掐魔诀,刚喝一声:“疾!”便听震天价一个大霹雳,夹着千百团雷火打将下来。

只听轰然厉啸,杂着一声惨嗥,烟光尽敛,魔头也复了原形,浮沉空际,生气全无。

满地金蛇流走中飞落下一个缁衣茫鞋的妙年女尼,正是玉清大师。

她见了众人,神情严肃,只略一点头,说道:“这九子天魔乃赤身教中的邪物,所幸此魔火候未到,尚不如教主鸠盘婆的九子母天魔厉害,若不用佛光化去,日后难免生事。”

说罢手指一骈,身旁顿时涌起一幢金霞,向那九个魔头罩去,金光流转不息,将魔头紧紧裹住,然后向内合拢,无数团黑气如轻烟一般飞起,然后在金光流转之下消失不见。

罗权见玉清大师佛法神妙,亦十分惊叹,刚想上前拜见,忽然听到背后隐约有女子的声音,以为妖人尚未走脱,忙握住宝剑,回头观看,看到张瑶青居然在自己不远处,走路略有些不便,满脸迷茫之色。

心中一惊,以为她受了妖人所迷,连忙抢前两步,一把将她扶起。

张瑶青原是跟着罗权而来。

她自从那一夜被罗权救出虎口,心中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见周轻云与罗权同出,却牵动了她小女儿家心中那一丝说不清的心思,在后面跟来,却不知道见了罗权的面,究竟说些什么。

只是远远的缀着。

没想到行至北门外张家场,遇到妖人施法,好在她离的尚远,只在边缘,虽被邪法所迷,毕竟尚轻,被玉清大师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将邪魔妖雾扫荡一空,顿时醒来。

只是神智尚有些迷糊。

口中只喊着罗权的名字。

罗权一个箭步掠过,扶住她的肩膀,看到她清丽秀美,吹弹可破的脸颊,心中不禁一动。

轻轻呼着名字,叫她醒来。

张瑶青揉揉眼睛,看到自己偎在罗权的怀里,顿时脸泛红晕,轻轻低下头去。

罗权这才省悟,忙将手松开,张瑶青睁着大眼睛,满是失望之色,刚要说话。

这时那九个魔头在玉清大师的佛光照耀之下,已渐化为飞烟。

忽然天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啸,似远似近,飘忽不定。

同时急促的声音说道:“何人伤我教下神魔,速停答话!”声如枭鸣,听去约有五七里远近。

玉清大师听了此言,眉头一皱,所发出的佛光稍停,那九个魔头已被消灭殆尽,只剩几缕残魂,轻轻颤抖着。

朱文嫉恶如仇,见玉清大师停手,将手中天遁镜一展,数十丈长的毫光射了出去,如艳阳融雪一般,只一绞,那数道残魂便形神俱灭。

玉清大师叹道:“你这一照,怕是从此多事了。”

说罢将袍袖一展,将众人身形隐起,然后说道,“九子神魔,乃我诛戮。

何方道友,请来相见。”

罗权只听那凄厉的啸声,便觉心头悸动,十分难受,忙把师门心法运起,这才好受一些,再看张瑶青已脸色煞白,心中怜意顿起,抓住她的玉手,一丝真气渡了过去。

只是瞬息之间。

遥望来路,高云中似有黑影微掣,少说相去也在十里以外,等玉清大师话才说了两句,立即应声出现。

面前黑烟飞动处,突然多了一个身围树叶,手持一钩一剑,披发赤足,裸臂露乳,面容死白,碧瞳若电,周身烟笼雾约,神态服饰无不诡异的长身少女。

罗权与张瑶青正站在她身侧不远之处,魔女来势急促,玉清大师只将在场众人身形隐起,却无暇将他们移走,三人相隔,不过十余丈远。

只见那魔女身材修长,十分高挑,赤着双足,几乎与罗权等高。

周身赤裸,只在胸前和腰间各围着一圈树叶。

煞白的肌肤完全裸露出来。

居然其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一头浓黑的头发披在身后,赤着双足。

胸前只用树叶遮挡,勉强将乳头和周围寸许方圆盖住,修长的玉背完全显露,如刀劈斧削一般呈现出刚劲而挺拔的线条。

腰间围着一圈树叶,略微把下体遮住,让人只看到修长的大腿根部那一抹深邃的颜色,再难向内深究。

后面雪白的臀部呈现饱满的满月形,只在臀缝处遮着数片叶子,用一根细线,连到前面下阴之处。

两片如纸般白的臀瓣都肆无忌惮的袒露出来。

她站在场中,怒目瞪着玉清,喝道:“伤我神魔的就是你么?林瑞不是我赤身教下,以前因他苦求,情不可却,始行传授。

又不听我良言,自取灭亡,我不管他。

我那神魔百炼精魂不易消亡,此地并无踪迹,不知被你用什方法收去?这不是什法宝,你收了去无益有害。

省事的急速放出还我,万事皆休;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做鬼都受无边苦难,休说我狠!”众人见她周身黑烟缭绕,杀气腾腾,偏生容貌生得那么美丽,又透着三分邪气,十分诡异。

不过数句话之间,人已从数十里之外飞来,平日炼就慧眼,竟未看出如何飞落,知道必是劲敌,暗中戒备不提。

玉清大师见她性急,也不插话,等到说完,才从容笑道:“听你说话,想是赤身教主门下弟子铁姝道友了。

贫道玉清,恩师是神尼优昙,我与令师鸠盘道友曾有一面之缘,与你却未见过。

彼此两无干犯,何苦说此狠话?”铁姝一听敌人师徒姓名,微微一惊。

突又抢口怒答道:“你就是玉罗刹么?以前果然两无干犯,可是今日你所收九魔,乃是我借与林瑞的,你得去无用,急速还我,彼此交个朋友多好?”玉清大师笑道:“我即未轻犯魔府,亦未冒犯道友。

林瑞座下妖徒在此地生事,被我遇到,早用佛法将邪魔连妖人一同化去,现已形神俱灭,随风吹散,如何还得?”铁姝怒道:“炼我教下神魔,谅你无此本领,速速交出,免作口舌之争!”玉清大师冷笑道:“区区妖魔,岂值一击!我才放出离合神光,便即消灭。

不然我身在佛门,留他们何用?”铁姝怒道:“贼尼!我好意与你相商,免伤和气。

你却如此胆大妄为,将我苦炼的神魔化去。

再不杀你,情理难容!”嘴里说着话,手扬处,便是三股烈焰般的暗赤光华飞出。

顿时阴气腾腾,血焰横空。

玉清大师一挥手,那道金霞飞起,将三道血光圈住,喝道:“你休不知好歹!这子母阴魂和污血炼就的血焰叉,只能污秽寻常飞剑法宝,却奈何我不得。

我看令师面上,不和你一般见识,若再不听忠言,执迷不悟,便悔之无及了。”

铁姝师传血焰叉,专污各正派飞剑法宝,最是厉害,向来不许轻动。

知道玉清大师法术高深,兼正邪两家之术,恐别的法宝不易取胜,满拟此宝一出,敌人纵不即毙,也必难以抵御。

不料对方佛法高深,金光竟将三根血叉一起裹住,不禁又惊又急,怒道:“贼尼!有本领只管施展出来,哪个和你讲什情面?”说罢将手一挥,已将飞叉收回。

更不答话,回手挽过脑后秀发,衔在口内,咬断数十根,樱口一张,化成一丛火箭喷出。

顿时天旋地转,阴风起处,面前光景顿晦,无数夜叉恶鬼带起百丈黑尘潮涌而来。

那弥空黑雾竟似有质之物,仿佛山岳崩裂,凌空散坠,来势更是神速非常,如响斯应,不似林瑞所排魔阵,还有好些施为做作。

玉清大师顿觉金霞之外,重如山岳。

她修成此法时日尚浅,护自己一人绰绰有余,将众人一起护住,顿感吃力。

念头一转,大喝:“铁姝道友,我实逼处此,你须留意,免为佛火所伤,我要施为了。”

说罢,双手合拢一搓,往外一扬,那护身金霞立如狂涛崩溃,晃眼展布开千百丈,上面发出无量金色烈焰,往所有烟雾鬼物兜去。

佛光圣火端的妙用无穷,光焰到处,所有妖烟魔雾宛如轻雪之落洪炉,无声无臭,一照全消。

前排鬼物首先惨啸,一连消灭了好几个。

铁姝所炼神魔,均与自己心意相通,一见离合神光如此厉害,心中又惊又怕,忙将魔头收回。

又惊又怒,有心就此退去,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她生性暴戾,一声怒喝:“我与你这贼尼拼了!”说罢一伸手,便将自己胸前的翠绿云肩扯去,露出雪白如纸的一对玉乳,夕阳映照之下,散发着惨白的光华,硕大饱满的乳房高高挺立,两颗小手指肚般大的紫红色乳头高耸,如两颗樱桃一样轻轻颤抖。

众女都暗自唾弃这种邪法,铁姝冷笑一笑,口诵魔经,乳尖上射出两道青焰,落地便自爆散。

现出九个赤身婴儿,长得粉滴酥搓,一丝不挂。

如玉雪般可爱,脸上现出十分孺幕的神情,小口微微张着,仿佛要吃奶一般。

玉清大师久习旁门之术,知道厉害,不敢怠慢。

再看魔女脸上神情已变,秀眉含颦,亦嗔亦喜,星目流波,面如朝霞,容光照人。

忽地身体一转,已经腾空飞起,在半空中转了方向,头下脚上,本来遮住下体的树叶从中间分开,倒向两边。

两条雪白的玉腿向两边一分,露出中间那一抹粉嫩的嫣红。

上面稀疏的只有几丝白色毛发。

那两片肉唇,如金鱼的口唇一样,轻轻翕动,露出中间一个只有豆粒大小的圆圆小孔,从里面喷出一道血光,如青焰一般,落地即自爆散,现出九个赤身美女,粉装玉琢,一丝不挂,各有一片极薄彩烟围身,艳丽绝伦。

铁姝的神情亦变得十分妩媚,衬上一身柔肌媚骨,玉态珠辉,越显得仪态万方,迥不似先前那张死人面孔。

玉清大师见她气愤之下,一时情急,居然施展赤身教中向不轻用的九子母天魔大法,将九子母天魔拘来,不敢大意,将离合神光向前催动,想将它先行制住。

不料铁姝早已料到,阴魔才一现形,便与会合一起,神光照处,身形滴溜溜一转,所着云肩围裙上,便如箭雨也似向四外射出两圈碧色光华,一上一下合拢,连人带九女九婴全包在内。

只管运用神威光力,竟一毫也伤她不得。

再吃外面神光金霞一照,冰纨雾毅,云鬓风鬟,顿成异彩,照眼生缬。

她将身护住以后,那九个少女婴儿,便呈九宫方位,列在她身侧,这时铁姝全身都已赤裸,凸乳俏臀,粉嫩下阴,全都一览无余。

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忽地一张檀口,发出一记娇滴滴的呻吟之声,简直酥得到了人的骨子里,娇媚之态无以言表。

众人听了她这一声呻吟,心头均自一荡。

那些赤身美女婴儿,便立即联翩起舞。

九个赤身少女,肌肤均洁白晶莹如玉,身材纤细而匀称,修长的玉颈和雪白的香肩呈现出格外的美态。

胸前一对微微隆起,尚未发育完全的鸽乳,更显现出一种另类的诱人之态。

平坦的小腹和圆润的肚脐下面,长着一丛稀疏的毛发,根本遮掩不住下面那洁白光滑像小馒头一样的下阴。

微微凸起的下身光滑而柔嫩,只在中间有一道浅浅的肉缝,露出一丝粉嫩的红色。

紧紧的遮挡着迷人的风光,不被外人窥探。

这些少女脸上仍带着十分的稚气,配着那刚开始发育,尚未长成的体态,分明是十二三岁的幼女,偏偏姿态妩媚横生,酥胸前探,玉腿轻挑,把女儿家的资本完全的显露于人前,配合着脸上的一派童真之气,显现出一种诡异而妖艳的媚态。

让人看了心中不自觉的血脉贲张,情欲大动。

那九个婴儿这时则纷纷依偎在少女身上,或者用牙齿啃噬她们的乳房,或是用舌头轻舔众女的下阴,随着时间推移,少女的口中渐渐发出一阵阵的娇吟,腰身如水蛇般弯曲扭动着,神态愈加的妖媚。

胸前的双乳在众童的抚摸舔弄下,居然缓缓的开始涨大起来,长成了成年女子大小,在酥胸上高高挺立,而身姿体态仍如先前少女模样,童稚的身躯配着如成人般的硕大乳房,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妖艳。

而那下体在婴儿们的舔弄之下,居然开始慢慢变得有些湿润,体下的阴毛也渐渐变得乌黑、茂密了些。

那条肉缝向着两边微微分开,显现出两片肉唇的模样。

婴儿们的舌头在里面不断舔弄着,少女们阴唇内的嫩肉被热乎乎的舌头舔噬着,一股热流不断的在她们身上涌动,发出一阵阵娇滴滴的淫浪叫声。

配着她们幼女般的体态和如成人大小的双乳,显得格外妖艳动人。

这些赤身少女婴儿,一边如蝴蝶穿花般翩翩起舞,一边不停做着种种淫浪美态,铁姝也格格媚笑,加入女婴之中,一同起舞。

舞到急处,忽然头下脚上,连身倒转,玉腿频伸,柔肌欲活,粉弯雪股,致致生光,一对豪乳和如手指肚大小般的乳头如波浪一般翻滚颤动,做出一阵阵的乳波臀浪。

下体的肉唇像有生命般的一翕一合,甚至可以隐约见到毛发上带着的一点汁液。

玉清大师道心坚定,起初还不甚在意。

只将心神镇摄,任其施为。

心中暗笑:“魔教妖邪太已无耻,为了害人,什么都做得出。

年来已悟彻色空之境,神智莹明,任多做作,其奈我何。”

念头一动,不觉略微多看了两眼,谁知才一注视,猛觉心旌微荡,前面神光立即微弱。

铁姝和赤身女婴跟着容光焕发,声色愈加曼妙淫浪;那护身魔光也暴胀开来,神光金霞竟被荡开了些。

玉清大师大惊,知道不妙,忙即收摄心神。

手指铁姝喝道:“你这些丑态,我已领教。

及早服输回山,还可饶你不死,否则略一施为,你便形神俱灭了。”

说罢催动离合神光,头上升起一道青光,元神前面神光分外强盛,往小处逐渐收紧。

铁姝先见仇人几为所乘,方在心喜。

及见元神升起,青光晶明,笼罩全身,神光又复大盛,才知玉清大师只是一时轻敌,略微疏忽所致,凭魔力并慑制仇人不住。

又听身陷埋伏,越发惶急。

再如施为下去,徒多献丑,于事无补。

恨到极处,把心一横,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那九子母阴魔照例出来,不嚼吃一个有根行的生魂,永不甘休。

得了铁姝本身精血之助,顿时气焰大张,就地一滚,各现原形。

一时雪肤花貌,玉骨冰肌,全都化为乌有;变成身高丈许,绿发红睛,血口撩牙,遍体铁骨嶙峋,满身白毛,相貌狰狞的赤身男女魔鬼,厉声怒叫,向着玉清大师扑去。

玉清大师见她牙齿乱错,面容惨变,知已势穷力竭,欲用她本门分身解体大法,拼着不胜,以身吹魔,将真正天魔拘来与己拼命。

这天魔与所炼妖魂恶鬼大不相同,休说是败,便行法人稍一驾驭不到,便受其殃,自己也无必胜把握。

忙将手向前一指,一口青气喷出,神光顿时大盛,将九子母阴魔紧紧裹住,佛光照耀之下,凶焰顿时无所施展。

一面喝道:“我看令师面上,不为太甚;否则神光一合,你便成了劫灰。

如知悔悟,我便网开一面,放你回山如何?”两人正在相持不下,忽然远远传来一种极尖厉刺耳的怪声,叫道:“玉清道友,孽徒无知,请放她回山受责如何?”玉清大师知是鸠盘婆声音,忙答:“令高足苦苦相逼,不得已而为之。

本在劝她回转,教主今回,敢不惟命。”

又听怪声答道:“盛情心感,尚容晤谢。”

说罢寂然。

玉清大师知魔宫相去当地何止万里,竟能传音如隔户庭,并还连对方答话也收了去,好生惊异。

再看铁姝已是神色诅丧,凶焰大敛,便将离合神光缓缓撤去,笑道:“铁姝道友,归见令师,代为致候,改日再容负荆吧。”

祥光一敛,铁姝立即行动自如。

闻言满脸悲愤,只是不敢违师之命,道声:“行再相见。”

径自收回法宝、魔焰,化为一道黑烟冲霄而去。

玉清大师长出一口气,面上隐隐现出红晕,显然方才一战,用力不浅。

这时忽听铁姝长啸一声,又听到罗权连声怒喝,随后一声娇呼,众人现出身形,却不见张瑶青的身影。

这时忽听铁姝的遥远的声音道:“兀那小子,饶你一命,你这情人却要交我带走。

日后有日,且到西海魔宫去寻我罢!”一阵极为凄厉的长啸,人已远遁天边不见。

轻云见罗权用手拄着霜潭剑,面色苍白,连忙询问。

原来他二人藏身离铁姝甚近,遁走之际,刚巧遇到,铁姝知他方才用剑手诛甘象申武二人,虽然她亦恨极二人,但见罗权相貌英武俊美,心中不自觉的生起怒气,祭起血焰叉要取他性命。

罗权法力尚浅,本来无幸,张瑶青却以身相代,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他身前。

铁姝的脾气相承乃师,最喜这种相貌美秀,根骨深厚的少女,便收了血焰叉,却将张瑶青摄回山去。

要入她赤身教下,收为弟子。

玉清大师追之不及,只得长叹一声,说道:“我观此女骨格清奇,眉目间绝无晦色。

必不致落入邪教之手,师弟且莫心急。”

罗权呆呆站着,如果没有他这个改变命运的人出现,张瑶青应该是眼前这位玉清大师的弟子。

想必是由于自己的出现,让这位少女的心思起了变化,不再一心追求仙道,而与眼前的这位仙人无缘。

现在又为了相救自己,被魔女摄走。

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四年之后,他心头第一次泛起了无力之感。

轻云见罗权神色怔怔,知道他心中不忿,温言安慰了几句,罗权的心情却仍不能平复。

他穿越到此地已近四年了,一直努力的将自己融入这个世界,小心翼翼的不去改变运行的轨迹,但似乎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在推动一样,很多事情在缓慢的向着另一个方向移动,而他却无力改变,也无力阻止。

是否应该改变自己的处世方式了?众人回到碧筠庵,这时里面已聚了不少前辈剑仙,以及一众少年英侠。

孙南一行因为私自出行,夜探慈云寺,被好生斥责。

倒是朱文,碍着矮叟朱梅的面子,一众峨嵋前辈,并未如何责备于她,玉清大师也笑着劝解,大家也便罢了。

这时罗权才发现,自己出去这一日,又来了不少剑侠。

计有东海三仙之一的苦行头陀,峨嵋派大弟子,玄真子门下唯一徒弟诸葛警我,嵩山二老中的追云叟白谷逸同他所收弟子周淳,一并来到。

轻云与罗权见了周淳一同前来,连忙上前拜见,父女师徒各自相见,周淳见罗权也入了峨嵋门下,十分欣喜。

回到正堂,一众前辈便即各自升坐,众青年男女则一旁侍立,只少了个笑和尚仍陷在寺中。

这时醉道人下书归来,说是约定了三日后正月十五,在成都南门魏家场,与慈云寺中人比剑,互相做个了结。

于是众人商议,便把众剑侠分为几拨。

面一拨是髯仙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醉道人、元元大师四位剑仙,率领诸葛警我、黑孩儿尉迟火、七星手施林、铁沙弥悟修等分头迎敌;右边一拨是哈哈僧元觉大师、顽石大师、素因大师、坎离真人许元通四位剑仙,率领女神童朱文、女空空吴文琪、齐灵云姊弟分头迎敌。

嵩山少室二老追云叟白谷逸、矮叟朱梅及苦行头陀三人指挥全局;白云大师率领周淳、邱林、松鹤二童在观中留守,必要时出来助战;玉清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二位剑仙率领周轻云、罗权、白侠孙南三人,暗中前去破寺。

分配已定,转眼便过了一夜。

待到天明,一众少年剑侠均是摩拳擦掌,憋着劲头要大战一场。

罗权对此却并无多大兴致。

对他这个熟知后世进程的人来说,慈云寺斗剑,无非是蜀山这个大世界中的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那些自诩为邪派高手的人们在峨嵋剑侠面前无异于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本来安排他与周淳、邱林等人留守本寺,但罗权却突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自从张瑶青被铁姝摄走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太像一个旁观者了,他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着敏感的事件,但事情却不一定由他的意愿发展。

于是,他更想加强自己的参与,便主动请缨,要与轻云同去破寺。

毕竟斗剑之处剑光法宝横飞,自己法力低微,难免会有危险。

慈云寺中却只剩下一群无甚法力的凶僧而已,安全得很。

白谷逸对罗权本来甚是看重,闻言便即应允。

再说慈云寺一边,前日被金蝉朱文等人一阵大闹,乱做一团,柳宗潜更被金蝉飞剑所斩,龙飞大为恼怒。

天门神君林瑞座下二弟子受命去追朱文等人,却久久不见回转。

反见北门外金光雷火冲耀天际。

知道有正派中能手到了,必然无幸。

又埋怨法元,不将寺中好生看守。

法元因在黄山约了晓月禅师,已至正日,却不见到来,心中正在烦闷,二人闹得十分无趣。

幸有粉面佛俞德从中排解,将龙飞拖走,众人才不欢而散。

却未留意寺中还藏着一个笑和尚。

且说龙飞被俞德拉走,口中仍然不忿,只是碍着法元与俞德曾有师徒之谊,不好出甚脏口。

俞德笑道:“龙道长且莫动怒,前日阴阳叟前辈到来,在后院闭门修炼,一直未出,我等何不携了苏、柳诸女,去他房中讨教一番,也好销销闷气。”

原来朱文前夜在慈云寺后院刚到的那位生得庞眉皓首,鹤发童颜的老人,便是巫山神女峰玄阴洞的阴阳叟。

俗家双姓司徒,单名一个雷字。

他自幼生就半阴半阳的身体,上半月成男,下半月成女。

因为荒淫不法,被官府查拿,才逃到巫山峡内,遇着异人传授三卷天书。

学到第二卷时,不知怎的,一个不小心,第一卷天书就被人偷去。

他师父说他缘分只此。

他叹了一口气,从此,出去不再回来。

他在巫山十二峰中,单择了这神女峰玄阴洞做修炼之所,把洞中收拾得百般富丽。

每三年下山一次,专一选购各州府县年在十五六岁的童男童女,用法术运回山去,上半月取女贞,下半月取男贞,供他采补。

百十年间,也不知被他糟践了多少好儿女。

他曾修有天书,略窥天机,迥非一般邪魔外道可比。

这次是他一同道师侄马觉送信,说是峨嵋派下收了数十名男女弟子,俱是生就仙骨,童贞未坏。

问他敢不敢来参加,讨一点便宜回去?阴阳叟知道如今峨嵋气运正盛,教祖齐漱溟奉了恩师长眉真人遗命,领袖群仙,光大本门。

本不想来。

那日暗中掐算,偶然窥动天机,知道此行于己有利,便即携了本派法宝前往。

来了已有数日,只是隐在后院,对于法元送来的童男童女,也并不消受。

他得道年久,辈分甚高,俞德龙飞等人均以师叔辈称呼,二人喊上一个也是此道同好,长得身大腰粗,相貌凶恶,人称莽头陀,又唤了苏莲、柳燕娘,又有原来寺中方丈智通的一个爱宠,名叫杨花的。

本是一个女飞贼,前年在寺中行盗,被智通所擒。

智通因恨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起初叫阖庙僧徒将她强奸,羞辱一场,然后再送她归西。

因那女子容貌平常,自己本无意染指。

谁想将她小衣脱去以后,就露出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硕大乳房雪白圆滚,摸上去柔软细腻,滑不溜手。

真个是肤如凝脂,又细又嫩,婉嗒哀啼,娇媚异常。

下身那妙处更是运转如意,妙趣横生。

不由得淫心大动,以方丈资格,便去占了一个头筹。

谁想此女不但皮肤白细,而且淫荡异常,纵送之间,妙不可言。

智通虽然阅人甚多,从未经过那种奇趣。

春风一度,从此宠擅专房,视为禁脔,不许门徒染指。

待得毛太、俞德等人前来,又有七手夜叉龙飞,均是淫道中的能手。

智通便将此女献出,果然房中大有奇趣,渐渐的成了众人的公妻,平日里大被同欢,白昼宣淫,不知做了多少。

如今一听要去拜访阴阳叟,杨花还则罢了,苏、柳二女却知他是此道中的老前辈,又修得有阴阳双修的秘法,与寻常采补功夫不同,均想前去讨教,自荐枕席。

阴阳叟本来微笑不语,只是道:“不是我执意不说,因为学了这门功夫,如果自己没有把握,任性胡为,不但无益,反倒有杀身之祸的。”

众人本想请他来开无遮大会,见如此神情,均是不快。

阴阳叟忽地笑道:“我道之中,行淫邪采补之事,不过是小道。

水火相济,阴阳调和,才是顺应天道的大事。

老朽幼时习了些雕虫小技,不才献丑一番,令诸位赏鉴。”

众人知道他法力通玄,一闻大喜,阴阳叟微笑不语,从腰间取下葫芦,在底部一拍,顿时喷出一阵淡红色烟雾,众人闻了,都觉得昏昏欲醉,小腹下一股热流直涌上来。

如三女等道行较浅的,已经全身燥热,欲火焚身,按捺不住,媚眼如丝的望将过来。

众人之中以杨花和莽头陀道行较浅,已先抵御不住,杨花觉得小腹下那股热流化作十余道火蛇,在体内不停流转,身上燥热难耐,不由得伸手向身上抓去,将衣衫扯了个七零八落,露出粉嫩的一身白肉,两个硕大高耸的乳房都露在外面,紫红色的乳头,像手指的指尖一样粗长,周围围着一圈紫色的乳晕,显得格外淫靡不堪。

下体那一簇旺盛的阴毛,从阴唇与股沟的交接之处向上生长,一下延伸到肚脐下方,一见便知此女的性欲不浅。

莽头陀见杨花双眼迷离,身上的衣衫零碎不堪,脸泛桃花,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片片红晕,双手抓着乳房不停揉搓,两条雪白光滑如缎子一般的大腿直直的向两边分开,露出中间那片茂盛的芳草之地。

漆黑的阴毛笼罩着两片肥厚的大阴唇。

里面红色的沟壑深得望不到边。

上面那颗深红色的阴蒂已经发涨,一点淫液挑逗也似的坠在上面,仿佛轻轻一抖就要跌落下来。

莽头陀大吼一声,扯掉自己身上衣服,露出精赤赤一个身躯,下体的阳物早已如铁枪一般挺立,向着杨花猛扑过去。

一把按住,一张血盆大口在她胸前胡乱的啃着,一下子找到了两颗紫红色的乳头,如获至宝,顿时咬住不放。

杨花被他的大力咬的呻吟不止,娇滴滴的喊着:“情哥哥,快些进来,奴家已受不住了。”

这声音好比催情的圣药,莽头陀一听如闻仙乐,将杨花两条大腿用力的分开,膝盖撑着地面,将自己那足有十数寸长短的肉棒高高挺起,巨大的龟头在杨花的两片阴唇之间轻轻一挑,只觉得淫液横流,湿滑已极。

不禁哈哈大笑,腰部用力的向前挺去,硕大的肉棒重重的插入进去,将两片阴唇割裂开来,只觉得里面毫无阻碍,一下子直抵花心。

杨花被这一下重重的插入,只觉得全身都如散了架一般,一股酥美难言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禁扬起脖颈,娇呼道:“大师好猛地力道,弄死奴家了!”一边将身子后仰,腰部向上挺起,与地面形成了一个圆弧形。

那下体更是肆无忌惮的袒露出来。

饱满的阴户如同一个小包子似的突显出来。

腰身更是不住抖动,两片阴唇像有生命力一样的把肉棒紧紧夹住,不断研磨,莽头陀觉得自己的龟头已经陷入阴道深处的那团软肉当中,被紧紧裹住,像有一只小手一样在不断撩拨,随着不断抽插,血气渐渐上涌。

再看自己面前,那一对豪乳随着上身的扬起而高高耸立,不住的在自己眼前抖动,泛起阵阵的乳波臀浪,不禁又张开大口咬下去,一边用舌头猛舔。

两个人如两条肉虫一般滚在一起,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阴阳叟看着面前的淫乱景象,丝毫不以为意。

捻髯笑道:“这是老夫在巫峡之中,采日出日落的花蕊精气,又取童男童女破处时遗下的元精,用秘法炼制而成的香雾。

只须一滴,便可令烈女献身,贞妇泛春。

实在我师弟香雾真人冯吾的效用之上。

此药的妙处尚不止此。

若来人纵于情欲,固然能享一夕之欢,绝无问题,但若能固守元精,阴阳调和,于此药的效力之下,修为必然更有成就。”

龙飞与俞德闻了此雾,本已昏昏欲醉,只是功力尚高,强自支撑着,看着苏柳二女已是双眼冒火,只想一人一个,抓住尽情快活去了。

听了阴阳叟之言,连忙运起本门心法,将那股热流导气归元,果然觉得丹田之中气息越来越盛,知道他所言不虚,心中顿时大喜。

阴阳叟笑道:“本门双修秘法,向难轻传,稍一不慎,便即走火入魔,全身坐僵,药石难医。

但有此药助力,却也能收事半功倍之效了。

索性老夫再使些小玩意儿,助兴好了。”

说罢将葫芦底一拍,对着葫芦嘴儿,喷出一口青气。

喝一声:“疾!”顿时从葫芦口儿中跳出七个寸许高的裸身幼女,一个个脂凝玉滴,眉目如画,长得美秀非常。

阴阳叟用手指点,念念有词,那七个裸女随即在桌上跳起舞来。

或是用手捧着乳头揉搓,或是将手放在两腿之间,前后动作。

两条玉腿不停舞动,前后一分一合,双腿之间的阴户一览无余。

这七个裸女,居然尽是白虎,两腿之间只有鼓鼓的一座小山包,雪白如纸,上面一丝毛发也无。

只在中间露出细细的一条肉缝。

随着舞动,七女的身躯渐渐长大,到了约有十三四岁的女童大小,便不再长,胸前微微隆起的一对鸽乳,上面的乳晕淡得肉眼几不可见,乳头也是细细的只有樱桃大小。

欢呼着落下地来。

对着三男三女,将身躯靠上去,轻轻摩擦起来。

莽头陀本来正凶猛的干着杨花,粗黑巨大的肉棒不停的在嫩穴里进出,带起一波波的水光,横流的淫液打湿了他们交接处的毛发,乌黑的阴毛杂乱的分布着,随着他们下体的一分一合,挤出一波一波的泡沫。

两名少女这时乖巧的凑了上去,一个用胸前的双乳,轻轻摩擦着莽头陀的后背,另一个则俯身下去,吐出香舌,一点一点的舔拭着他们的交合之处,小巧的舌头卷着他的棒身,随着一抽一插,舌尖在他的龟头上轻轻刮过。

莽头陀只觉得像是被羽毛轻轻拂拭着,麻痒的感觉传遍全身,畅快难言。

不禁大吼一声,将肉棒拔出,对着那名少女稚嫩的俏脸,把精液一古脑儿喷了出去。

精液像水箭一样打在她的脸上,那少女却全然没有厌恶之色,而是露出十分向往的神色,又张开樱桃小口,把莽头陀的肉棒含在嘴里,用香舌把上面残余的液体清理了一个干净。

龙飞和俞德见这些少女如此乖巧可人,均是色心大动。

这时阴阳叟笑道:“这些玩物是老朽采自巫峡中的花精,辅以灵药,生出神智。

最是可人。

两位道长运气九周天之后,导气归元,真气入体,交合时便无妨碍,药性全发,此时可开那无遮大会了。”

众人均是大喜,于是由众少女宽衣,随即对了苏、柳二女,一人一个,相互拥抱起来。

龙飞与百花女苏莲这几日均是恋奸情热,自然凑在一处。

苏莲身材虽不及柳燕娘高挑,但较为丰腴,尤其一对豪乳雪白圆滚,摸上去柔滑细腻,最受龙飞喜爱。

这时二人均是赤裸相对,一双大手早已扑了上去,笼罩一个严实,不断揉搓起来。

指缝间挤出雪白的嫩肉,苏莲口中不断呻吟浪叫,身子像抽了筋的虾米一般不住颤抖,肌肤上泛起大片的红晕。

口中娇滴滴的道:“道长,还请垂怜奴家吧。”

龙飞早已按捺不住,这时两名少女已经一左一右侍立,一人扶住苏莲的纤腰,将她双腿分开,把她胯下那粉光肉致,如馒头一样饱满的肉穴分开,两片阴唇包裹着的,是一个肉光致致的小洞,上面挂着一滴淫水,另一少女则用手扶住龙飞高挺的肉棒,对准那小肉洞,稳稳的送了进去。

龙飞觉得肉棒被柔软光滑的小手抓住,别是一种风味,不禁哈哈大笑,腰身向前一挺,重重的插入苏莲的阴道,同时一手将面前的少女抓住,一只大手已经抓住她的乳房,好一顿揉弄,另一只手也未闲着,向着胯下那道紧闭的小肉缝探去,费尽力气,只深入一指,觉得紧窄之处,远胜以前玩弄的诸多处子。

心中大为意动,一边抚弄着她的乳头下阴,一边下体耸动,一阵狂抽猛干,不片刻便将苏莲弄得泄了身,便把那满沾淫液的肉棒抽了出来,也不做清洁,将少女按倒在地,分开双腿,一下子猛的干了进去。

那少女的肉穴却是弹力非常,龙飞的龟头只略受阻隔,就一冲而入。

里面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吸力一般,阴道的肉壁将他的肉棒紧紧裹住,居然寸步难行,他不禁高叫一声:“好痛快!”运起真气,猛地将那少女的下身割破,一下子直入到底。

那少女娇呼一声,面露痛楚。

正是少女新破瓜之际,含羞带嗔,最是动人。

龙飞哈哈大笑,抖擞精神,重重向内干去。

每下抽插,胯下都重重的撞在少女的小腹上,肌肉相贴,“啪啪”有声。

少女下体流出的淫液,早已将地面打湿,一边已缓过劲的苏莲娇笑着过来,靠在龙飞的后背上,把一对豪乳贴住他的背部,不停摩擦。

笑道:“道长,这碧玉破瓜,可是别有一番味道么?”龙飞笑而不答,这时另一少女已翩然走过,用香舌轻舔苏莲的耳轮,一双玉手则一抚乳头,一抚下阴。

手指轻轻拨弄着苏莲的两片阴唇,指尖在她的阴蒂上轻轻刮弄,不时挑逗着她的阴道内壁。

苏莲身体一颤一颤,性欲再起,不禁叫道:“道长,且看顾奴家!”无奈龙飞正与那少女干得火热,哪有余隙回头。

这时却见身边那少女的下身,突的长出一条白色的阳物。

长短只有常人大小,但生得晶莹如玉,雪白细滑,让人一见生爱。

心中惊讶阴阳叟法术变幻莫测,一手早已抓过那条肉棒,向自己体内塞去。

少女将她抱住,两对乳房贴在一起,那条肉棒早已插入她的阴道。

苏莲只觉得温润如玉,再加上少女曲意逢迎,比起平日里龙飞的狂抽猛干,别有一番风情。

不禁娇滴滴的呻吟起来。

腰身扭动的更加频繁。

再加上胸前的两粒乳头被不停摩擦,觉得与这阴阳同体之人肏干,果然别有风味。

更是疯狂的浪叫起来。

龙飞与那少女肏干了半晌,觉得十分畅快,回头再看苏莲和那少女,居然也如同一般男女一样,干得不亦乐乎。

好笑之余,突生促狭之意,松开身下少女,挺着胯下高耸的大肉棒,走到与苏莲肏干的那少女身后,一把抓住她的俏臀,只觉得这香臀雪白匀称,纤细合度,两片如月牙一般的臀瓣之中有一朵如含苞待放的淡红色的菊花花蕾,龙飞哈哈大笑,伸手在二人胯下抹了一把,涂在后庭之上,随后一挺胯下肉棒,龟头抵在后庭菊花之上,轻轻挑弄几下,随后重重的用力插了进去!室中众人正淫兴大发,同开无遮大会之时,忽听得外面风声响起,接着便有喝斥之声。

阴阳叟笑道:“有外客到了,大家今日皆已尽兴,就此散去吧。”

说罢将葫芦底一拍,众人顿觉眼前一黑,再看室中,阴阳叟仍好端端的坐着,那些艳影肉香,美女童颜,都不知哪里去了。

众人的衣服也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好似演一幕幻影,并没有那回事似的。

回想方才,似真似幻,好生奇怪。

这时龙飞才发觉,俞德与柳燕娘不知何处去了,又听到外面传来呼斥之声,想必是来了外人,与他二人遇到,起了什么争执,连忙飞身出外。

见到俞、柳二人正站在亭中,对面有两个少年,一俊一丑,俞德对着他们怒目而视,柳燕娘却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的望着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两个少年站在那里,似乎并没什么惊慌之色。

一人穿黑,身材修长,容貌甚是俊美。

只是两道眉毛微微下垂,嘴角带着三分苦色,双目望着天空,对眼前诸人看都不看。

另一人身形矮短,穿着一身红衣,足登芒鞋,头颈间长发散披,打扮得不僧不道。

满脸青筋,二眉交错处有一块形似眼睛的紫记,掀唇露齿,一口黄牙,相貌非常丑恶。

这数日慈云寺来了不少异派中好手,龙飞不敢怠慢,抱拳道:“在下七手夜叉龙飞,不知二位道友来自何处?”那黑衣少年露出不想说话神气,迟疑了下才道:“在下司徒平,这是我师弟薛蟒。

家师许飞娘,现在黄山五云步修行。

最近正炼一件法宝,不能前来。

特命我师兄弟来此,以全当日同门之德。”

那许飞娘实是本书中的一个异人。

与金身罗汉法元当年同在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门下。

她与混元祖师名为师徒,实是夫妻,关系极深。

自从混元祖师与峨嵋派斗剑,两次落败,身死之后,她便隐居起来。

名义上不与诸正派长老交恶,实则隐匿心机,苦心孤诣要报此仇。

这次慈云寺斗剑,她本请了峨嵋派弃徒晓月禅师前来,谁知晓月禅师本在黄山紫金泷修行,要取古仙人遗留在此地的至宝断玉钩,去破长眉真人遗留的石匣飞刀。

没想到当日断玉钩出土,却被罗权无意中撞上,得走此宝。

他没了此钩作为倚仗,便不敢违背先师之训,与师弟齐漱溟作对,是故不敢前来。

许飞娘知道峨嵋派日益昌明,此次斗剑十有九败,再加上她正修炼百灵斩仙剑,以备三次峨嵋斗剑之用。

便不肯前来。

但与法元有同门之谊,便让自己两个弟子代师前往,吩咐他们应个景儿被好,见事不妙,速速脱身便是。

那司徒平是许飞娘弟子,别号称作苦孩儿,亦是本书中的重要人物,容后细表。

再说柳燕娘爱司徒平英俊,又是修道中人,两眼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

俞德甚是不忿,怒目瞪着二人。

龙飞却知道许飞娘厉害,得罪不得。

便延请到殿前相见,法元见了二人,十分欢喜。

随后又聚集众人,说是约好次日十五,在南门家魏家场斗剑。

众人均称是不提。

到了次日申初一刻,众人在殿前聚齐,如七手夜叉龙飞、金身罗汉法元,以及昆仑派知非禅师,游龙子韦少少诸剑仙,新疆牤牛岭火云洞的赤焰道人、金眼拂拂左清虚、追魂童子萧泰,同云南苦竹峡的无发仙吕元子、披发狻猊狄银儿、小火神秦朗,以及南疆留人寨寨主火鲁齐、火无量、火修罗等人,尽皆到齐。

只有武当派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一、癫道人等四位,因是石玉珠回山之后,向恩师半边老尼哭诉前情,惹得她大怒,虽被师弟灵灵子劝住,暂不寻龙飞算账,却派了石玉珠亲姐姐缥缈儿石明珠,带了双龙敕令前去,将四人召回。

法元虽觉此事晦气,但亦无法。

只得任他们而去。

众人齐聚,只有阴阳叟说是要在此寺留守,以防有人偷袭。

法元虽觉少了一个得力帮手,却又无法,只好带着其余人等前去。

正邪两道在魏家场大战,暂且不提,再说玉清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率领罗权、白侠孙南、周轻云一行五人,按着即定方略,飞身到了慈云寺大殿当中落下。

佟元奇乃是前辈剑仙,不愿暗中袭人,便一声大喝道:“无知淫孽,速来纳命!”话音未落,寺中出来十余名凶僧,罗权与孙南、周轻云同时出手,剑光起处,众人顿时了帐。

这时方丈智通才匆匆赶到,一见大怒,喝道:“无知小辈,来此作乱!”一晃肩膀,放出飞剑。

佟元奇知道他的厉害,忙放出飞剑抵敌,罗权便与轻云、孙南,同去殿后搜索余党。

三人分头行事,各斩了数名凶僧。

罗权不知不觉,已来到后园一个小院之中,发现这屋子甚是僻静,周围没有人迹。

正在奇怪,忽听耳边响起靡靡之音,然后觉得一阵香气扑鼻,人已昏昏欲睡。

心中还想着,要将宝剑放出,但手已不听使唤。

正在昏昏沉沉之际,忽然头顶上一阵大风刮过,将周围一片红雾一卷而空,随后听到玉清大师喝道:“罗师弟醒来!这是五行挪移迷魔障,莫中了妖人圈套!”原来此地正是阴阳叟的居所,他留守此地,见有敌人来袭,便用拿手的迷魔障将罗权困住,随后又将颠倒迷仙五云掌使将出来。

他这一种妖法,完全由五行真气,运用心气元神,引人入窍,使他失去知觉,魂灵迷惑,非常厉害。

没想到才一施展,便被玉清大师发现破去,并用离合神光将他困住,任他眉挑目语,手舞足蹈,施展无数丑态,都无济于事。

大怒之下,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周围景物都移了位置,他却冲破神光阻隔,冲将出来。

玉清大师先只想用佛光将他困住,却没想到他拼着一甲子功力,破法而出,正要逃去。

一时情急,忙将乌云神鲛网祭起,先将周围罩住,随后掐起令决,大片金光平地而起,向着阴阳叟笼罩过去,这是佛家最厉害的真火,一被罩住,非形神俱灭不可。

罗权不知佛法神妙,以为阴阳叟要逃,忙将手中霜潭剑放出,一道白光飞刺而去,阴阳叟却不闪避,哈哈一笑,迎着剑光一绕,身子便即分为两截。

只见一阵青烟过处,阴阳叟腹中现出一个小人,与阴阳叟生得一般无二,飞向云中,朝着罗权说道:“多谢你的大恩,这红珠是我采童子的元胎所孕,最能破各种淫邪妖法,惜乎只用一次,便失灵效,相酬于你吧。”

原来他已借了罗权的剑光,兵解而去。

玉清大师这时已收了佛光,说道:“此老平时恶迹不彰,今日却助纣为虐,没想到却是要借此机会兵解转世。

再转一劫,或许有机会能入正道,修成正果呢。”

罗权一摸腰间法定囊内,果然有一颗珠子,约有龙眼大小,便收在囊中,也不以为意。

他却没想到,翌日在莽苍山中,他中了香雾真人冯吾暗算,多亏这颗珠子守住元神,才不致为淫火所焚,受形神俱灭之苦呢。

阴阳叟一死,方丈智通亦被周轻云飞剑所斩,前日陷在寺内的笑和尚亦已出现,原来他在后殿扫荡淫窟,救出了数十位良家女子,便由玉清大师为首,各赠金银,让众女纷纷散去。

这时神尼优昙及嵩山二老同时来到,破去智通临死前所放的彩霞红云瘴。

妖云散尽,玉清大师便率领众人,上前拜见师父同各位前辈。

追云叟问寺中余党如何发落,罗权本通世务,陪着玉清大师和佟元奇处理,这时便上前一一答了。

追云叟见他小小年纪,办事井井有条,不住点头。

又由优昙将此寺用佛法封住,显出石碑灵迹,以警后人。

随后众人回到玉清观。

罗权这才看到,与本来的发展并无二致,风火道人吴元智丧命在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下。

朱文却被哈哈老祖的三个弟子施展十二都天神熬,用血光喷中,昏迷不醒。

金蝉正眼泪汪汪,无比痛心。

幸好朱梅知道桂花山福仙潭红花姥姥有乌风草,可以祛毒生肌。

便令灵云、金蝉,陪了朱文,去往桂花山求取灵药。

这时追云叟又接到妙一真人从东海来的飞剑传书,说是云、贵、川、湘一带,如今出了好些邪教。

那五台、华山两派的余孽,失了统驭,渐渐明目张胆,到处胡为;有的更献身异族,想利用胡儿的势力,与峨眉派为难。

请本派各位道友不必回山,仔细寻访根行深厚的青年男女,以免被异派中人物色了去,助纣为虐。

同时计算年头,正是小一辈门人建立外功之期,请二老、苦行头陀将他们分作几方面出发等语。

追云叟看完来书,便同众剑仙商量了一阵。

令小兄弟或三人一组,或两人一组,由二老指派地点,分别化装前往,行道救人。

罗权才初入门,与金蝉、笑和尚及孙南等人,都不投缘,只与周轻云交好,但男女有别,她又约了与餐霞大师的大弟子,女空空吴文琪做一路,在成都府一带活动。

犹豫片刻,忽地想了个好办法。

便要与笑和尚及黑孩儿尉迟火做一路。

众人自无不允之理,便令他三人前往云贵一带行道。

待得离了成都,罗权便借词要往莽苍山一行,看望两位旧时好友。

笑和尚本来与他不投脾气,尉迟火自也无不可,便即允了。

罗权便一人往莽苍山行去。

这本是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主意。

那莽苍山实是《蜀山》一书中的圣地,李英琼得紫郢,周轻云得青索,余英男在那里发现了万年温玉,再加上珍禽灵兽,奇花异果众多,实是不折不扣的宝库。

算日子,最近正是李英琼远走莽苍山,误服朱果,月夜梅花林中斗龙,巧得紫郢剑,重牛岭斩山魈的时候。

罗权便想前去凑个热闹,若是运气好,自己也能得一两件宝物,岂非美事?罗权料得不错,李英琼这时果然被昆仑派赤城子接引,远走莽苍山,正被困石洞,要用紫郢剑去斩山魈。

而他却不知道,这一去,将会遇到一个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还有一场危及生死的大劫难,正在等待着他……第六回枣花崖逢仙得异宝莽苍山罗权遇良人年轻一辈剑侠们互相作别,各自行去。

罗权与笑和尚及尉迟火一路行了两日,便借故作别,一人径向莽苍山而去。

那莽苍山绵延数千里,自来为仙气灵盛之地,只是多为深山大泽,人迹罕至,大半倒被一干邪魔外道占去,昔日长眉真人在莽苍山除魔,将两口宝剑封在深山之中,山中又受着万年温玉和灵泉滋养,以致灵气充足,奇花异果等不计其数,罗权记得李英琼在莽苍山灵玉岩上得了朱果数十枚,吃了足抵百十年苦功,还有生长百年已生成木灵的黄精何首乌,都是旷古难寻的奇物,自己入门较晚,论进境未必胜过那些先进同门,这些奇药虽是外物,却也大有用处。

罗权剑术尚未修成,不能驭剑飞行,一路上缓缓行来,管了些不平之事,这一日到了莽苍边际。

他记得赤城子诳走李英琼,带她自峨嵋向西南,去云南枣花崖阴素棠洞府,半途失陷莽苍。

那朱果就种于山阳之麓。

便自峨嵋方向,由东北至西南,一路直插下来,穿莽苍山中而过。

但这一节他却想的岔了,那莽苍山绵延之大,何止千里,书中又未明示位置,一路行来,所见悬崖陡壁,飞石灵岩不计其数,却不见奇花异果的半点踪迹。

偶尔也见着山中有马熊和猩猿出没,但都是懵懵懂懂并不通灵,罗权这才觉得自己思虑有误,好在他本来是兴之所至,倒没存了一定要得宝的心思,只把这当做一件游历之事,一路行去,过了十余日,已到了莽苍山南际,再往西去就是云南一带了。

罗权前生受生计所困,甚少到各地周游,这时颇想一览云南的纯天然风光,就慢慢向西南方行去,既然莽苍山中寻不见李英琼,索性远走几日,再回返寻找,也是一样。

这时的云南,在受了明末十数年的刀兵屠戮,又渐渐的繁盛起来,人口众多,风景各地自有不同。

罗权这时剑术已有小成,虽不能飞行绝迹,但寻常盗匪自然不惧,一路上倒也太平,这一日他行到一处所在,名叫修月岭,此处上有飞瀑,下有清溪,泉音与瀑鸣,水声轰发,交为繁响。

浓阴深处,时闻鸟声细碎,偶一腾扑,金英纷坠,映日生辉。

真个是山清水秀,景物优奇。

四周尚种着许多参天枣树,时虽正月,但此地却温暖如春,那金黄色的细碎花朵开得正盛,衬着岩石上丛生着许多不知名的红紫野花,好似全山都披了五色锦绣,绚丽夺目。

罗权忽地心喜,腰中剑倏地出匣,一道寒光闪过,已将那树枝斩了大半下来,花中长着细小的枣子,取来吃了,味道十分鲜美。

罗权方吃了没有几个,忽听得一声娇叱,「哪里来的小贼,犯我洞府?」罗权一惊之下,回头看去,见不远处立着一个女子,生得身材修长,装束鲜艳,容态妖娆,眉目间含着几分荡意,向罗权看去。

这地方甚是冷僻,那女子打扮举止,又颇具烟视媚行之态,换得正派弟子,不免呵斥,罗权来自后世,虽然持身甚正,心态上却不那么古板,只是心中起了两分警惕,笑道:「这位姑娘是住在此地的么?」那女子本是在此地洞府修行的,见罗权用宝剑伤了枣树,心中本来不满,这时见罗权一回头,生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心中便是一动,也不发怒,只是浅笑着说道:「奴家姓孙,随师父在此地修行,此地名为修月岭,人迹罕至,公子是迷了路,才寻至此么?」罗权听了这名字,隐隐觉得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想来在书中出现也不过是小角色罢了。

但他知道云南此地,邪魔外道居多,颇有些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伤人的。

他这时剑术未成,不想多做纠缠,便拱了拱手道:「小子从四川来,到此地访友的,不想误入此地,惊扰了这位仙子,实在抱歉,这便退去了。」

说罢转身便走。

那姓孙女子没想到罗权说得客气,竟是如此决绝,说走便走。

嘴角微微上翘,身子倏的一动,便到了罗权身前,说道:「这位公子,天色已晚,何必说走便走呢,此地风景颇佳,我平常在师父膝下,也调弄得几样小菜,不如我们吟风赏月,浅酌数杯,盘桓两日如何?」罗权紧了紧剑柄,暗悔自己莽撞,这里地处西南边陲,多是邪魔外道出没之所,自己剑术未成,贸然乱闯,实在大意,心中默念着剑诀,冷然道:「此地尚处偏僻,你我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于礼不合,还是就此别过吧。」

那女子妩媚妖娆的笑着,一双桃花眼放出媚光,不停的在罗权身上飘着,声音也变得柔柔糥糥,「这位公子如此狠心,难道奴家蒲柳之姿,不堪一顾么?」声音中带着三分娇柔,七分荡意,常人一听怕不连骨头都酥了三分,罗权只觉心神一荡,连忙默运峨嵋心法,这才心头清明,心道:「此女道法只在我之上,此地不能久留!」那女子见罗权竟不受她所惑,心头微异,一抬袖,那洁白的玉腕已经探了过来。

罗权身子向后一退,右臂一抬,宝剑已出鞘半截,剑身亮如秋水,铿然有声,剑气森森延出数尺,那女子「咦」的一声,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向后一退,说道:「这里是云南修月岭枣花崖,我名桃花仙子孙凌波,随师父阴素棠在这里修行,这位公子,是哪家弟子,可能见告么?」罗权不禁有些惊讶,他记得阴素棠是昆仑派弃徒,道法在书中只能算是一般,与师弟赤城子破门出教之后,便合在一起修行,虽与邪派中人多有来往,但并没什么劣迹。

记得最后虽然兵解,却能转世重修的。

孙凌波他隐隐也有印象,记得曾与余英男有一段过往,还与李元化的弟子石奇和赵燕儿有过交锋,但结果如何,他却不记得了。

既然不是那些苗疆妖人的洞府,他便放下心来,朗声道:「我是……」他话声刚起,就听到远处有凄厉的激啸之声,好像有一枚响箭遥遥飞来,孙凌波柳眉一竖,面色顿变,顿足道:「师叔在莽苍山遇敌了么?」眼波流转,看了罗权一眼,猛地将手一挥,平地顿时涌起大片烟雾,罗权就觉得四周天旋地转,再看自己已置身于一个深山大泽之中,四周漫漫望不到边际。

只远远听得孙凌波说道:「你虽也是修道人士,但无故入我枣花崖,于理不合,我以师父所赐的阵旗,略施小惩,待我回来,你再行赔罪吧。」

一边说着,声音已渐渐远去。

罗权在黄山诛那美人蟒的时候,便有过经验了,知道自己陷入了迷阵之中,孙凌波未必有这等法力,多半还是阴素棠本人留下的阵图所致。

他知道阴素棠行事谨慎,向来与正派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只要报出身份,便不会有什么麻烦,心下顿时平静起来,盘膝坐地,居然就这样修行起来。

过了两日,仍不见孙凌波回转,他修行未到,尚不能辟谷,两日不食,腹中不免有些饥饿。

忽然想起孙凌波当日所说,「师叔在莽苍山遇敌」的话,心中一动,她的师叔不就是赤城子么?原书所载,赤城子受了阴素棠之命,去峨嵋后山凝碧崖,骗得李英琼回来,行至莽苍山途中,遇到华山烈火祖师拦阻,无奈之下,才将英琼失落在莽苍山中。

这时想必英琼已得了紫郢剑,正要收伏马熊,去斩山魈呢。

自己要是困在此处不能脱身,不是这番苦心,全然白废了吗?罗权心头计议已定,便站起身来,想要破阵而出。

他知道高明的阵法,一旦有人主持,运用起来万妙无方,非是他这样的初学者所能应付。

但阴素棠并不以阵法见长,此处又只是孙凌波临时布下的禁制,只求困敌,最多是冲不出去,也不会有性命之虞。

便握紧了宝剑,慢慢的在阵中行走,想找出阵眼,再行破阵之法。

行了数个时辰,仍然茫无头绪,罗权沉吟片刻,拔剑出鞘,朝着几处山水狠狠的斩了过去。

他运起峨嵋心法,运剑之际,扬起大片白光。

这霜镡剑是当年的峨嵋二代弟子,在道术未成之际的护身法器,颇有辟邪之效,那几处风景都是罗权默默查看,呆板而不灵动,毫无此处山水的灵秀之气,必是假的。

一剑斩去,果然将阵法斩出了缺口。

这枣花崖是阴素棠修行的别府,平日里只留给几个弟子修道之用,本人并不常来。

阵法也只是防备一些本地修行浅薄的邪魔外道前来骚扰,变化并不繁复,再加上孙凌波匆匆而去,布的本就简陋,兼以无人主持,被罗权暗运峨嵋心法,静中生电,用宝剑对薄弱处加以试探,顿时破去小半。

若是常人未必能脱身,但罗权平日里修行峨嵋心法,颇习五行阴阳变化之道,已有小成,这时查看阵法运转,缓缓行去,居然就脱身出来。

只是这阵法本为困敌之用,讲究一个外紧内松,罗权经验尚浅,不明白明暗交济,虚实相生的道理,尽捡那方便之处行走,没找到出谷之路,却阴差阳错地,转到了枣花崖玉女洞内府中去。

那别府处在山崖之后,里面地方倒不甚大,只有七八间石室,布置陈设,极为华丽,全不似修道人出家之所。

罗权知道此地是修道人的内府,生怕有什么厉害禁制,便停步不前,运起峨嵋亲传的潜踪隐迹身法,一间一间的悄悄查探过去。

行到第三间石室,忽听见一声女子轻笑,十分轻浮荡漾,罗权遥遥看去,只见石室门口笼着一层如烟似雾的云瘴,看不真切,便将真气运至双眼,才看到里面有一个女子,体态妖娆,眉目如画,却是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她那修长的脖颈像天鹅一般高高的扬起,胸前那饱满浑圆的双丘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两颗粉红色的乳尖像两颗樱桃一样不停的抖动着,随着她一上一下的起伏,饱满的乳房不停的抖动,从胸前向下一直到小腹呈现出笔直修长的直线,像玉雕一样的平坦小腹下面,就是柔嫩而富于弹性的三角地带,乌黑而柔软的毛发旺盛的生长着,掩映间透出一道粉红色的缝隙,两片薄薄的阴唇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从里面涌出的蜜汁,将两个人交合的下体,打湿的像一团乱草一样。

一头如黑瀑一般的秀发披在身后,身下躺着一个赤身男子,女子白皙而丰满的肉臀上下起伏,口中低声呻吟喊叫着:“哥哥,你且痛煞奴家了,且再用力些!”口中胡乱叫喊着些听不清的淫词浪语,身子一边不停的上下抖动,那饱满而又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半球形的双峰在她前胸呈现出完美的曲线,粉红色的乳头像指头大小,高高的耸立起来,淡红色的乳晕微微隆起,像是动情到了极处,呈现出微微的朱红色。

她身上躺着的那少年身体遒健,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大腿,腰身不停的向上挺起,两个人的下体频繁的撞击,发出一阵阵“啪啪”的声音。

女子那淫液泛滥的桃源洞口处,两片肥厚的花瓣向左右分开,不断分泌出湿滑的淫液,粗壮的大肉棒在那早已泛滥不堪的嫩穴中不停的上下进出,两个人的下体相互的摩擦着,一股持续的持续的充实感和满足感不断的传来。

那男子干的性起,猛的翻身,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下子将她翻到了身上,按住她的双臂,那如雪一般娇嫩的玉体娇躯平躺在石床上,雪白赤裸的身躯上耸立着两座浑圆的山丘,挺立在峰顶那粉红的乳头愈加的涨大起来,殷红的蓓蕾充血似的膨胀,像是两座小小的圆丘。

男子将肉棒从湿滑的嫩穴中抽了出来,女子低声呻吟着:“冤家,还不进来……”那男子却不理会,只是低下头去,用口轻轻含住那饱满的乳头,舌尖上下左右的活动,舔拭拨动着那乳尖上细小的乳孔。

女子娇声吟叫着:“好哥哥……奶水都要被你吸出来了!”男子舔拭了好一阵儿,才用手分开她的大腿,两条雪白粉嫩大腿的尽头,交结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紧贴着石床的丰腴双臀构造出完美的曲线,在漆黑茂密的绒毛下面,两扇粉红的小门轻掩着中间粉红色的小溪,粉红色的两片阴唇上下起伏翕动着,从里面流出清亮的淫液。

在下身处形成了一片浅浅的小水滩。

男子用手指轻拨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女子顿时动情的呻吟起来,身材像条水蛇一样,在石床上缓缓的扭动,显得无比妖艳妩媚。

那男子却仍阴笑着不动作,只是用手轻轻拨动阴唇,右手轻轻抚动着阴道内侧上方那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突起,每轻轻的一碰,那女子就像是触电一样的颤抖,腰身挺的笔直,肉缝里的淫水流的愈加汹涌起来。

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把肉棒贴在她的嫩穴口徘徊起来,却仍不进去,那女子被挑逗的春心荡漾,猛地扬起头来,把胸前饱满的双丘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胸膛之中,一双朱唇凑了上去,香舌轻吐,缠住那男人的舌头,动情的说道:“好哥哥,快给我吧!”那男子被逗得心痒难耐,胯下猛地向下一沉,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立刻闯入她那早已泛滥成灾的蜜穴内。

“啊……”那女子娇喘吁吁的声音忽然间截然而止,随后化作一声漫长的娇吟,全身像脱了力似的瘫软在床上,任由男子在她身上不断的进出,那男子的抽送极有节奏,由慢至快,由浅至深,先将龟头缓缓的提到洞口,再用尽全力一下子深深的插入进去,九浅一深的节奏,和着女子那丰腴的臀部轻轻抖动,阴道内像是有一只小手一样,娇润的嫩肉轻轻的摩擦着棒身,两片阴唇被抽插的向外翻出,露出两片粉红色的嫩肉,大肉棒一进一出之间,席卷着大量的淫液喷涌而出,那女子在床上瘫软了片刻,腰身又轻轻的晃动起来,乳波臀浪抖动出诱人的肉色,双腿紧紧的并拢,夹着男人的肉棒,阴道里像是增加了千百倍的吸力,热度愈加增加,变得灼热起来,淫液如泉般汹涌而出,那男子不禁高声叫了起来:“好快活!”边叫着,边把肉棒不停的用力向前顶去,只觉得那深遽的阴道大力吮含着龟头,一道热泉不禁涌到肉棒的关口,阴道内那团柔软的嫩肉猛地一夹一收,龟头处张开了一个小口,就像喷泉一样,浑浊的精液喷涌而出。

男子高叫了一声,随即软软的瘫在床上。

女子翻身坐了起来,身体由于方才一阵欢爱而呈现出诱人的桃红色,两颗乳头仍然硬硬的耸立着,双腿之间那条诱人的肉缝由于方才激烈的欢爱而变成了朱红色,白中带黄的淫液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她却毫不在意。

回头看石床上的男子,全身无力的躺着,胯间那阳具已经变得软小,她杏眼一飞,嗔道:“好生没用!”男子喘着气说道:“仙姑,非是小人不肯用力,只是仙姑天生媚骨,太过诱人,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一番吹捧的话,听得她转嗔作喜,这时从石室内侧传来一声娇笑,有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女从里面转了出来。

原来里侧还有一道角门,里面转出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只有十三四岁,年纪虽小,却是明眸皓齿,容态娇艳,眉目间隐含荡意,见了那女子笑道:“施姐姐好生厉害,比我孙师姐犹胜三分哪。”

原来在此地与这男人淫乐的,便是书中前文曾提到过的,在姑婆岭黄狮洞修行的金针圣母的女儿,千手娘子施龙姑,她与孙凌波原是十年前在姑婆岭采药打出来的相识。

自从母亲死后,夫君远在云南,随着师父藏灵子修行,每年只有两月相聚。

她本来性格放荡,在闺中不甘寂寞,自从与孙凌波交好,二人性情相投,感情日密,时常来往,日子不久,无话不说。

渐渐孙凌波勾引她,用法术诱拐年青美男子上山淫乐。

她因姑婆岭是亡母修行之地,不愿常驻,便常来枣花崖往还,月余之前,她被人暗算,却正好与香雾真人冯吾相识,二人都是风流阵中高手,一拍即合,只相处了半月有多,依然恋恋不舍。

还是华山烈火祖师用飞剑传书相召,二人这才分别,约好了数月后在华山见面。

分别之后,施龙姑便觉得有了冯吾这等识情知趣又深通风流手段的人在前,再遇什么美貌少年都没滋味了。

懒洋洋的在山中呆了数日,又按捺不住,便到枣花崖来,与孙凌波盘旋一番。

恰巧孙凌波刚把罗权困在阵中,便飞往莽苍山去了。

好在她本是来得熟的,自行解开禁制,到了洞中,恰好孙凌波前些日寻到一个姓韩的少年。

此人出身绿林,颇有武功,深得二女欢心。

这次见到旧相好,天雷勾动地火,便在这石室之中,二人淫乐起来。

那少女是阴素棠新收的弟子,名叫唐采珍,年纪虽小,已解风情,又刁猾,又能说笑,会巴结人,深合孙凌波脾胃。

兼之已通人事,这些天来,三人常在一起淫乱,交情愈加深厚。

施龙姑“呸”了一口说道:“你这小妮子,才得几岁,就通男女之事,敢是见我两人在旁玩乐,呷飞醋了不是?”唐采珍笑道:“妹子怎敢?只是想雨露均沾而已呢。”

龙姑媚眼如丝的笑道:“今天便教你个乖。

你且看着。”

说罢低下头去,螦首低垂,青丝流地,用那一张檀口,轻轻含住了那男子的阳物,舌尖在棒身上轻轻摩擦起来。

唐采珍也娇笑着,将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一身如霜似雪的白嫩肌肤来。

虽然仍是幼齿少女,但胸脯却已微微隆起,洁白的小乳房上镶嵌着两颗鲜红色的乳头,乳晕浅浅的近似于无。

下身阴阜处只有浅浅的绒毛,一条粉红色的肉缝紧闭着,像是从未有人光顾一样。

男子见了唐采珍那少女胴体,觉得一股热气从下身涌起,肉棒突然又高高隆了起来。

他低吼一声,坐起身来,龙姑便转到他背后,把那对高耸的双丘贴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擦起来。

两颗硬硬的乳头在他背后不停的蹭着,把男子弄得心痒难熬,用手去抓唐采珍,她却格格笑着,四下逃窜,总不让他抓着。

直转了几个圈子,才跃到榻上,向他怀里一坐。

唐采珍的身子娇小,正好被环抱一个正着。

下身那光滑的肉丘正在抵在他那大肉棒上,一阵摩擦,那肉棒顿时高高的挺立起来,龙姑伸手过去抓着,用手轻轻抚弄。

男子也不闲着,抱着唐采珍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只吻得她双眼迷离,面带桃花,显然已经动情,这才用手挪动她的俏臀,将位置对手,那大肉棒挤开外面层层阻隔,直插进去。

龟头只进了阴道不足寸许,就被一圈温热湿滑的嫩肉紧紧的箍住。

少女的嫩穴,果然不同凡响,男子低吼了一声,腰身加力,向前猛挺,就听“噗嗤”一声,粗壮挺硬的阳具已经整根插入了那柔嫩湿滑的美穴。

唐采珍“啊”的叫了起来,她虽非此道中的处女,但毕竟初识风月未久,下体的嫩穴还经受不住如此粗大肉棒的侵袭,只觉得一股割裂的痛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但同时下体又鼓鼓胀胀的好生充实,不禁叫了起来,“好哥哥,且轻一些……莫要不动,轻轻动上一动……”之类的淫词浪语不绝于耳。

男子只觉得唐采珍下体内的嫩肉不停的抽搐收缩,摩擦着那粗大的阳具,紧窄程度比起施龙姑犹胜三分。

唐采珍虽然年轻,但颇解风情,疼痛过后,渐渐的苦尽甘来,下体一种充胀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腰肢开始渐渐的扭动起来,那双雪白匀称的美腿用力夹紧了男子的腰身,用她紧窄柔嫩的蜜穴摩擦着那粗壮硬挺的阳具。

两人下体交合之处溢出了淫液,渐渐变得润滑起来,阳具用力顶到了她阴道的最深处,不停的顶着阴道尽头那团细滑的软肉,男子只觉得腰眼一阵抽动,几乎控制不住精关,要射出来。

他忙大吼一声,把阳具从唐采珍体内抽了出来,转身把施龙姑平放在石榻上,然后将唐采珍的躯体翻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的裸体相贴,乳房下阴全都对在一处,这时二女都已情欲大动,双眼迷离,见自己面前有一个雪白的肉体,不由分说的互相拥抱起来,艳红色的肉体不停的上下摩擦,下体内的淫液汹涌而出。

男子大为快意,一手按着唐彩珍的裸背,一手抓住龙姑的俏臀,阳具在两个人的阴阜交合之处不停摩擦,一会儿在上面抽插两下,一会儿又转到下面,每个人的体内抽插不过数十下即换了位置,使得两女愈加情动,却始终不得宣泄。

男子的阳具被四片嫩肉夹磨着,龟头传来一阵阵强烈的麻痒,忙将阳具又插进唐彩珍的阴道中去,只觉得阴道壁内的嫩肉紧紧的吸吮着龟头,大吼一声,一股浓稠的阳精如火山喷发般射了出来。

他射到一半又硬生生的挺住,飞速的拔出来,改插进龙姑的下体中去,这才将剩下的一半阳精痛快的宣泄出来。

罗权却不识得施龙姑,只是看体态不是孙凌波,龙姑肌肤滑嫩,体态更加丰腴,换用罗权后世的话来讲,性感程度犹胜三分。

想必是孙凌波的同道,罗权一见室中有人,忙要悄悄的退将出去,谁知龙姑的感应十分灵敏,本来上下抖动的腰肢猛地停住,转头向罗权所在的方向望去。

罗权不像笑和尚一般练有无形剑遁,能够躲开修道人的目光,这时一见那女子在高潮中居然还如此灵敏,不禁大惊,伸袍袖一挡,转身疾走。

龙姑冷笑一声,飞身掠起,也不顾着全身赤裸,身上高挺的玉乳和下身鼓涨的阴阜都坦露出来,猛的将手一扬,便有九点五色彩星飞将出来,其势迅捷,如奔雷闪电,罗权听到背后风声陡进,右臂一振,宝剑脱鞘而出,那九点彩星全被宝剑挡去。

罗权只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涌来,像是受了重重一击,全身气血翻涌,腹内五脏都像是移了位一样,背后受击之处如被烈火灸烧一样,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他不敢强留,飞身跃出石室去了。

龙姑见一击居然未竞全功,大感诧异,自己赤身裸体,却不能马上追出去了。

忙将衣衫穿好,再看那男子依然神态迷离,手臂向半空挥着,不禁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想起方才那少年,眉目清秀,十分俊秀,心中不禁又起绮思,心道,“难道是她私蓄的面首,却不肯拿出来大家共同享用,好生藏私!”她却不知孙凌波因为接了赤城子的传信,匆匆而去,只布了简陋的阵法将罗权困住,却没告知二女,无意中被罗权破阵而出,没想到因为龙姑破去洞口禁制,却未按原样封好,以致罗权误入此地,将二人撞破。

又不受阻碍,自行逃去。

这时那韩姓少年,早已被龙姑一番功夫,吸纳得髓尽筋软,龙姑哼了一声,穿好衣服,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少年长的十分俊俏,心中不禁起了向往之意,回想了片刻,忽然觉得那相貌十分眼熟,不禁诧异,这人明明未曾见过,何以有熟悉之感?忽地想起冯吾曾对他讲过,他在黄山之中,与一个少年结仇,那人长的依稀便是这等模样。

她与冯吾本来恋奸情热,正在情浓之际,对于奸夫仇人,便如她自己仇人一般无二。

龙姑想了片刻,冷笑一声,也不管那姓韩的少年和唐采珍在旁,转身拿起边上的飞针和法宝囊,飞身掠了出去。

施龙姑的母亲金针圣母,曾炼有九九八十一口玄女针,十分厉害,只有天狐宝相夫人的白眉针可以相比,这次出手,用的非是她母亲炼就的本针,只是她自行修炼,仿造炼成的飞针,威力相差甚远,饶是如此,也非一般修炼者可以抵挡的,罗权居然都不用法宝,硬生生受了她九记飞针,已经超出她的预想之外。

她为求稳妥起见,不但带上了随身法宝,还用飞针传书到华山烈火祖师处,告诉冯吾,他的仇人在此地现身,让他速速赶来。

再说罗权飞身出洞,他虽不知施龙姑是谁,但一见面便下杀手,必非正道中人。

此地再留无益,他一出得洞门,便寻路出谷,刚走了不过片刻,回头便见谷中剑光冲天而起,显然那女子已从背后追来,罗权忙弃了大路,专寻小径而去。

那修月岭地处云南边陲十万大山之中,古木参天,景象雄奇,罗权不辩路径,只专捡小路而行。

施龙姑凭借他的气息,远远的缀着他,只能大概辨出方向,却找不出他的踪迹。

但有这样一个敌人在背后紧追不舍,甩之不掉,让罗权大为头疼。

这半日,他已越过了三道山岭,觉得施龙姑越追越近,他一抬头,见前面地势愈加优僻,四外古木阴森,几乎不见天日,心道前面莫非是沼泽地么?这时再寻它路,势必不及,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闯了进去,才发现周围悬崖陡壁,耸立参天,峭壁如刀削斧割一般齐整,原来是个封闭的山谷。

四周黑漆漆的不见天日,罗权刚抬脚迈了进去,忽觉得脚下一沉,身子已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原来脚下竟是绵延数十丈,深不见底的浮沙,这一刻什么轻身功夫都不管用,眼看已深没至口鼻了!虽是陡然生变,罗权仍是处乱不惊,宝剑振鞘而出,猛地劈出不远处的山壁,想借力道摆脱。

长剑出匣,如半空中打了一道闪电一样,一道白光闪过,忽听远远的山崖之内传来个声音,那声音十分枯槁,如金石一般:“那少年,你是峨嵋弟子?”话音一出,罗权便觉得有一股大力从身下浮起,将他托住,不致沉入地底。

他忙将剑归鞘,定一定神,朗声说道:“小子罗权,是妙一夫人门下弟子,从云南游历而来,要去莽苍山,因避敌误入此处,不知哪位前辈仙人,在此地修行,可能见告么?”那人微微一讶,道:“峨嵋门下,倒有说话行事如此谦恭的弟子么,却是少见。

我听说峨嵋派受了长眉真人遗命,大兴道统,三山五岳遍收弟子,你想必也是气数中人了。”

边说着,罗权就觉得两道目光如电向自己扫视而来,透骨生寒,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正要说话,忽听那人“咦”了一声,随后四周光明大作。

他用力向前望去,见前面十余丈之远的峭壁之上,不知何人用大法力开了一个凹坑,里面有一个瘦如枯骨的黑衣道人,那道人的身体,居然与山石浑然一体,几不可分。

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如闪电,正打量着罗权,面露诧异之色。

在他身边不远处,盘旋着一只鸟儿,通体雪白,不含一丝杂羽,却是一只硕大的鹦鹉,发出清脆的鸣声。

那道人看着罗权,才道:“我听说峨嵋弟子,都是转劫多世,身具仙根仙骨,福缘深厚之一。

你这人来历我却看之不透,莫不是假言诳我?”罗权道:“我这剑是师父亲赐,心法乃我师亲传,岂能有假?”这时那白鹦鹉忽的高声鸣叫起来,道人沉吟片刻,才道:“你说有敌追你,果然不假,她在谷外盘旋已久,寻觅不到,已向它处去了。

你要去莽苍山,我便指你一条近路好了。”

罗权虽不知道人名姓,但看那白鹦鹉却觉得眼熟,知道必是蜀山中的一位奇人,便俯身施礼道:“弟子听说莽苍山中多奇物,想去寻觅一番,不知仙长可能见告么?”道人说道:“我名叫百禽道人公冶黄。

七十年前,在这黑谷之内潜修,忽然走火入魔,身与石合为一体。

所幸元神未伤,真灵未昧,苦修数十年,居然超劫还原,能用元神邀翔宇宙。

所居黑谷,四外古木陰森,不见天日,地势优僻,亘古不见人踪。

积年鸟粪,受风日侵蚀,变成浮沙,深有数丈,甚是险恶。

任何鸟兽踏上去,万无幸理。

我所修道术,要功行圆满,非要一件奇物不可。

便是那莽苍山阴万丈高山冰窟之内的万年冰蚕。

昔日我曾起一卦,知道要有峨嵋弟子助我,才能成事,想必是应在你的身上。

只是那冰窟之内,是天地极戾之气凝成的罡风发源之所,比任何妖法都要厉害。

你此去只探明路径便可,何时缘分到了,再行相助便是。”

罗权心中一动,知道各异派中,以百禽道人公冶黄为人最是孤僻,他因精通鸟语,在落伽山听仙禽白鹦鹉鸣声,得知海底珊瑚礁玉匣之内藏有一部道书,费了不少心力,驱走毒龙,盗至黑谷修炼,走火入魔,多年苦修,不曾出世。

在原书当中,他曾指点余英男到莽苍山,后来又赠冰蚕于峨嵋,算是与正派交好的人士,没想到今日阴差阳错,这番机缘落到了自己头上。

他忙躬身施礼,说道:“多蒙仙长眷顾,只恐小子技艺微末,不能完此重任。”

公冶黄道:“此冰蚕是天地灵物,非有大机缘者不能为之。

那冰窟之内是由先天之气凝结而成的罡风,最是厉害,非有当年广成子炼魔的纯阳至宝九天元阳尺不可破。

翌日你若得到此宝,借我一用,便承你情了。”

罗权记得那九天元阳尺在鼎湖天书玉匣中所藏,后来被凌浑得去,在青螺山开创滇西教,难道自己与此宝也有机缘?他本是莫名其妙而来,对与自身有关的机运也不如何看重,只是点头答应。

公冶黄道:“我观你面上有晦色,此去莽苍或许多事,赠你两件法宝防身罢。”

说罢以目示意,那白鹦鹉飞掠下来,在他身边一个盘旋,已丢下一个革囊。

罗权打开,只见里面有两柄小戈头,非金非铁,形质奇特。

又有两枚色分五彩的珠子,里面波光流转,十分炫目。

公冶黄道:“那珠子名为五雷珠,是我昔日未成道时,在九天之上,采罡雷正气炼成的。

威力不在玄门正宗太乙神雷之下,可惜只用一次,便失效用,那两柄金戈是得自古仙人壶公洞中的异宝,用来护身,大有奇效。

你好生留着。”

罗权躬身谢了,公冶黄道:“追你那人在谷外寻而不得,已向别处去了。

我指你一条近路,速去莽苍吧。”

说罢指引罗权如何行走。

罗权又向他道谢,知道此人脾气古怪,倒不必如何多礼,将路径记住,便辞谢而去。

施龙姑追到黑谷之外,突然间失去罗权的踪迹,还想入谷一探究竟,却遇到谷口吹出的罡风,险些被吹散了剑光,知道谷内恐怕有高人潜修,不敢惊扰,自向别处搜寻去了。

寻了两日不得,索性罢了,径去寻冯吾逍遥。

也是罗权注定要有此一劫,他若离开此地,转回峨嵋,或者另寻它处,自然任事没有。

一去莽苍,却正与冯吾遇个对头。

冯吾受了华山烈火祖师之命,到莽苍山去寻他的同门师兄弟,要取其炼制的混元幡,以备三次峨嵋斗剑大用。

屈指算来,这正是李英琼在莽苍山中得紫郢剑,斩山魈的日子,这些前辈真仙,少年后进,及诸多邪派妖人,即将在莽苍山中,风云际会一番了!罗权顺着公冶黄所指的途径,虽然道路崎岖难行,但他有道术在身,自然不惧,不出数日便到了莽苍山,然后按着路径,先去了山北的阴山之处,那冰窟所在之地,风穴之中狂飙怪啸,阴霾大作,黑风卷成的风柱,一根根挺立空中,缓缓往前移动。

有时两柱渐渐移近,忽然一碰,便是天崩地裂一声大震,震散开来,化成亩许方圆的黑团,滚滚四散,令人见了,惊心骇目。

罗权看了亦是心惊,他剑术未成,不敢近前,只远远的看了,记住路径。

他记得朱果所生之地,依稀在此地向北之处不远,便沿着此地为中心,向四周慢慢寻访。

过了两日,忽地见到迎面一座孤峰突起有百十丈高下,山头上面满生着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果。

峰下面一个很长很深的涧,流水淙淙,泉声聒耳。

罗权心道:“这里大概便是了!”仔细搜寻,见到涧旁一个孔洞。

定睛看那孔穴,有六七尺方圆,黑黝黝的,看去好似很深。

孔穴旁边有一块奇形古怪的大石,石上面有一株高才寻丈、红得像珊瑚的小树,朱干翠叶,非常修洁,只是上面只余着枝干,生的果子却已被采走,光秃秃的一个不剩。

罗权纵身跃了下去,看到石上犹溅着几滴鲜血,又到孔穴里搜寻了一番,见到一些残留的兽骨,却没有什么灵果奇物。

知道自己来晚了数日,果子已被英琼采走了,不禁感叹运气不佳。

转到石头后面,看见上面写着“雄名紫郢,雌名青索,英云遇合,神物始出”四句似篆非篆的字,下面刻着一道细长人眉,并无款识。

想起周轻云得青索剑应该便在此地,心中起意,取出霜镡剑斩了几下,那石头溅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并无其它异样,知道此时得宝尚不是时候,也便罢了。

他纵身跃了上来,心道此时血迹尚新,李英琼想必走了不远,他与英琼相处时间虽短,但觉得她性格爽朗,为人豪爽义气,实在是女中英杰,二人十分投缘,数月不见,又是一师之徒,实在应当见上一见,也不知她是否已经拜了妙一夫人为师?他记得李英琼所住的那个石洞,名为玉灵岩,应距此地不远,他向着周围慢慢寻去,又转过几个峰头,只是那玉灵岩本没什么显著标志,过了半日,仍不见踪迹。

他登上一座峰头,只见远近百十个大小峰峦,碧如新洗,四围黛色的深浅,衬托出山谷的浓淡。

再加上满山的雨后新瀑,鸣声聒耳,碧草鲜肥,野花怒放,朝旭含晖,春韶照眼,佳景万千,目穷难尽。

心中突发豪情,禁不住纵声长啸起来。

罗权正在那里独立感慨、顾盼自豪的当儿,忽见远远空际银雁般的一个白点,朝峰头飞来,渐飞渐近。

尚有百十丈光景,便有一道青光,惊雷掣电般直射下来。

罗权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按着剑柄,另一手已摸向腰间法宝囊,将那公冶黄所赐的五雷珠紧了一紧。

这时才看到落地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年纪约有二十左右,长身玉立,英姿飒爽,谈吐清朗,见了罗权,微微点头致意,说道:“莽苍山中人迹罕至,少侠来到此地,可是寻人么?”罗权见这女子剑术十分精妙,知道也是修道中人,便颌首为礼,“在下是峨嵋门下弟子罗权,特地来莽苍山寻我师妹李英琼的。”

那女子听了李英琼之名,秀眉轩起,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李英琼,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拿着一柄宝剑,身边还有不少大马熊护身的么?”罗权点头:“正是,不知阁下是在何处见到,能指教么?”女子探手向东边一指,说道:“我见她有一个老猩猩随行,向那边去了。

她飞剑未成,只靠步行,你若现在去赶她,大概还来得及。”

罗权向她谢过,女子忽道:“你是峨嵋弟子,想必正月十五,曾经在慈云寺的了?”罗权点点头:“在下虽然入门未久,但与本门诸多先进师兄,随着李师叔、醉师叔,及追云叟白老前辈,在破慈云寺时也曾附骥尾,出些微末之力。”

白衣女子道:“那慈云寺内的妖邪,可都伏诛了么?”罗权道:“几个首恶如方丈智通等都已伏诛,至于一些随从作恶之辈,本着慈悲之心,只施以薄逞,并未全部诛杀。”

女子“哦”了一声,说道:“我和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可认识。

是寺内的知客僧,名叫了一的。”

又比划了一番相貌。

罗权心中一震,这了一明明是他奉追云叟之命潜入慈云寺所扮的角色,这女子打听他的来历,是何用意?他心念电转,说道:“破寺之时我曾随侍在侧,并未见过此人,想是破寺时已逃去了,也不一定。”

女子眼中露出些许失望之情,自言自语道:“本想他无处可去,又回成都去了,不知还有哪里可去呢?”她沉吟了半晌,向罗权拱了拱手,“在下缥缈儿石明珠,家师是武当山半边老尼,兄台若是有朝一日见了这人,不妨让他来武当山寻我姊妹二人。

就此别过罢!”说罢捻唇呼啸一声,脚微登处,破空而起。

罗权心道:“原来她就是武当七女之一的缥缈儿石明珠,听说她厌恶男人,看来不假。

她要寻了一,想必是受了她妹子石玉珠之托吧。

看来她并没忘记了我。”

想到此处,脸上微露笑意。

原来石玉珠在慈云寺脱险后,回转武当山,见了半边老尼哭诉前情。

这半边老尼脾气暴躁,本想带了姊妹二人到慈云寺寻绿袍老祖和七手夜叉龙飞报仇,还是被她师弟灵灵子劝住。

只是石玉珠想起被知客僧了一所救,却将他无故抛弃,十分过意不去,便想将他引进到武当门下,以报相救之恩。

谁知事后去寻,再也寻不见了。

又不好意思将此事大肆张扬,便托了她姐姐帮忙寻访。

罗权自然不知这些因果,心道自己当日也没与她以真面容相见,便让此事当做一个永久的梦罢!他顺着石明珠指点的路途,去寻李英琼相见。

或许还能遇到妙一夫人。

他拜师未久,但自幼缺少母爱,对妙一夫人颇有孺慕之思,分开数月,总想见一面,才能心安似的。

他顺着石明珠所指的方向寻去,不远处就见着了李英琼歇息过的那个名叫玉灵岩的大石洞,还有不少马熊和猩猩之类。

他见此地还有人饮水用的瓦罐之类,想必英琼只是刚走不久,就顺着途径行去。

穿了两个山头,行了半日,仍未见到英琼的踪迹。

他却不知道英琼是小孩子心性,一路观看山景,又采野果子,走走停停,自己路径稍差,却走到了她的前头。

正奇怪时,忽然一阵腥风大作,卷石飞沙,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罗权正在诧异,忽然对面山坡之上跑下来许多猿鹿野兔之属,亡命一般奔逃。

后面狂风过处,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浑身黄毛,十分凶猛肥大,大吼一声,从山坡上纵将下来。

罗权吓了一跳,正要拔剑上前,那老虎已离此地只有十来丈远近,一眼看见生人,立刻蹲着身子,发起威来:圆睁两只黄光四射的眼睛,张开大口,露出上下四只白森森的大牙,一条七八尺长的虎尾,把地打得山响,尘土飞扬。

罗权见这老虎身上隐隐传来腥臭之气,像是附有妖法,不禁一惊,想必是某些妖人看守洞府之用,他来此地本是寻人,不想多生差池,转身欲走,谁知那老虎见他身上宝光隐隐,居然大吼一声,扑了上来。

罗权心中大怒,他因剑术未成,这些日来遇到敌手,多半只能远避,这时怒道:“你这畜生,也来欺我!”飞身跃起,掠在那虎的头颈上,谁知那虎力气奇大,将全身一晃,险些将罗权震了下来,罗权一手抓住虎颈的长毛,另一手抽出霜镡剑,如秋水般的剑芒一闪,栲栳大的虎头,立刻削了下来。

这一剑下去,居然不见血迹,罗权方才觉得有些莽撞,就听边上有个声音喝道:“哪里来的大胆小子,竞敢用剑伤我看守仙府的神虎?”罗权头忽然一晕,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红脸道人,手执着一把拂尘,正指向罗权。

那道人身后,还站着两个盛装女子,都生得烟视媚行,妖娆异常,内中有一个,正是孙凌波,另一个便是追了他数天的施龙姑,没想到在此地相遇。

罗权见那道人满是怒色,便拱手道:“在下峨嵋妙一夫人门下弟子,误伤了阁下守山神虎,实在抱歉,改日再行请罪罢。”

说罢转身便行。

就听背后的施龙姑“格格”娇笑一声,“你还想走么?”她右手一扬,一片淡青色的霞光闪过,罗权只觉得周围涌来一股大力,四周突然涨出无数棵参天巨木,把他围在当中,寸步难行。

红脸道人迟疑道:“峨嵋门下几个老怪物都惯于护短,不如让他赔个罪,放他归去吧。”

施龙姑笑道:“他不过是记名弟子,未列正式序齿。

何况此人在黄山大大得罪过冯真人,且让我擒下,由他发落吧。”

原来这红脸道人,便是与阴阳叟和冯吾同出一门,人称鬼道人的乔瘦滕。

他与这两人人均不同,阴阳叟只用金银采买童男童女,作法三五载之后放归其家,从来不伤人命,冯吾专对异派中女仙下手。

只这乔瘦滕,却是专门掳掠良家少男少女,用双修秘法采去元阴,随后再搜其生魂,炼自己的“混元幡”,实在作恶多端。

因为近日滇西毒龙尊者的弟子俞德,在慈云寺一役中吃了大亏,回去禀告师父,毒龙尊者不忿,便要图谋一桩大事,让峨嵋派等正道吃一个教训,才命师弟史南溪到华山烈火祖师处,召集帮手。

知道乔瘦滕耗费了千余名少年少女元贞,搜集生魂所炼的“混元幡”,甚是有用,便命冯吾来请。

冯吾方从华山出来,就收到施龙姑的传信,听说发现罗权的踪迹,心中大喜,他在黄山被罗权破了妖法,没能拿到芝仙的生血,以致要多费百年苦功,此事在他心头一直耿耿于怀。

这时听说了仇人踪迹,又没有本门师长保护,大喜之下,急忙赶来。

结果没过两日,听说施龙姑又将罗权追丢了,心头悻悻,才约好了同往莽苍山来。

孙凌波却是因为赤城子在莽苍山遇了仇家,放出警讯,这才前来救助。

等救了赤城子,再往寻英琼,却寻不见了。

赤城子因为受了阴素棠所托,却没办成事,无颜见她,自回九华山去了。

孙凌波本来也想回转枣花崖,却无意中在莽苍山见了施龙姑和冯吾,那冯吾是异派中一等一的美少年,孙凌波一见心喜,三人凑了个胡天胡地,大被同眠,这些日着实玩的快活。

乔瘦滕洞中,尚有他从各地掳掠来的,众多根骨上佳的少男少女,其中有一个女子,尤其身具灵根,福缘深厚,能采去她的元阴,几乎能抵得数十年的苦修之功。

这日冯吾正在洞中与诸多男女淫乐,孙、施二人出来游览山景,却在无意中遇见罗权。

孙凌波本来看罗权长的英俊,还想收归裙下,以为禁脔。

一听是冯吾的仇人,她这些日子与冯吾正打得火热,顿时将几许怜爱之心抛去,冷笑道:“既是如此,便擒下他,交于冯弟发落吧。”

她在枣花崖曾与罗权交过手,知道他剑术尚未修成,不难对付,有心在冯吾面前卖一个好,便飞身掠起,手一挥,一道色分五彩的飞剑从手中飞将出来。

带着金光雷火试卷而下。

罗权被施龙姑用乙木之阵困住,无法脱身,一见孙凌波放出飞剑,那口剑是阴素棠早年在昆仑门下防身之宝,采五金之精修炼而成,十分厉害。

他忙将霜镡剑取出,运起峨眉心法,暗运一口大乙先天真气,指着宝剑,喝一声“疾!”,宝剑顿时放出大片白光,将孙凌波所放的飞剑挡住。

孙凌波见罗权居然将她所放的飞剑挡住,自己收拾不下一个剑术未成的小子,面子上放不下来,肩膀一摇,另一口自已修炼的飞剑再行飞起,向着罗权当头罩下。

这时罗权的霜镡剑,已被孙凌波压制的光芒愈加黯淡起来,孙凌波满拟第二口剑必能取他的性命。

谁知罗权知道自己本事不济,早就暗自做了准备,他身子向后一退,口中已经念起了口诀,孙凌波那口剑飞下来之际,他假意向后跌倒,实际上却将法宝囊中的金戈取出,倏地祭在半空。

那金戈本是长不足寸许的戈头,黯淡淡的毫无光华,祭在半空中时,倏的化作两道黑黝黝的毫光,如两条蛟龙一般,在半空中只一绞,孙凌波的飞剑顿时失了光华,跌下地来,变成顽铁。

那口剑虽非妙品,也是孙凌波炼制多年而成,居然被罗权毁去,她气极之下,怒喝一声:“小贼,你找死!”伸手在法宝囊中取出三个金环,当头扑了下去。

罗权既然放出金戈,怎会没有后手,心道公冶黄赠了异宝,果然一语成谶。

手中早握紧了一颗五雷珠,一见孙凌波当面扑来,抬手便掷了出去。

公冶黄在赠珠之时,只说这是采九天之上的雷火成制,并未明言威力,其实这雷珠内藏九天罡火,威力远在一般人所发的太乙神雷之上。

孙凌波欺罗权学道未久,纵有两件法宝,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扑下来,竟未运法宝护身,毫无防备,被一五雷珠当面打个正着。

只听“蓬”的一声轻响,随即雷电四射,毫光大作,一团白色的火焰将孙凌波紧紧罩住,一声惨叫传来,她的肉体顿时化作飞灰。

雷光中一个寸许长的小人刚一冒头,那两柄金戈已经迎头卷来,两道黑色成剪形向内一绞,如烈阳融雪,扑的一声,顿时化个干净。

也是孙凌波过于大意,她知道罗权尚未炼成飞剑,也没什么高明的法宝傍身,却不知他蒙公冶黄赠了五雷珠和两柄太皓戈。

那太皓戈是得自古仙人壶公洞中异宝,当年苗疆群邪见之辟易。

五雷珠内藏先天罡火,就算阴素棠来了都不必硬接一击,孙凌波又没用飞剑和法宝护身,迎面被打个正着,肉身顿时灰飞烟灭,偏偏罗权初次使用这等异宝,把握不住火候,生怕威力不够,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一古脑儿用个干净。

再加上峨嵋弟子对敌向来堂堂正正,少有像他一般使用心机的。

先示弱以诱敌,再用五雷珠攻敌,最后金戈收尾,孙凌波一个大意,居然连元神都未逃出,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施龙姑与乔瘦滕本来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没想到场内陡生异变,发生于免起兔起鹘落之间,他二人还未来得及援手,孙凌波已然死在罗权剑下。

不禁又惊又怒,齐齐喝道:“小贼敢尔!”飞身掠下,同时法宝飞剑,一股脑儿放了出去。

施龙姑肩膀一动,便是九枚玄女针同时发将出来,色分五彩,炫目之极。

乔瘦滕展动了手中的一面小幡,顿时阴风阵阵,鬼鸣啾啾,铺天盖地的黑气从平地涌起,愁云漠漠,浓雾弥漫,立刻分不出东西南北。

四面鬼声啾啾,阴风刺骨。

旋风浓雾中,出现数十个赤身女鬼,手持白幡跳舞,罗权只觉一阵阵目眩心摇,四肢无力,居然连手都软的抬不起来。

刚想呼唤金戈护身,那九枚玄女针如电一般射来,罗权默念心法,觉得被这阵法阻隔,居然与那两柄金戈失去了联系,不由大惊。

那金戈本是上古异宝,若是在行家手里使出,自然威力无穷,但罗权只是得公冶黄传了驱使的口诀,又没能用本门心法,与其修炼的身人合一,这时被乔瘦滕的阵法困住,心头受了迷惑,居然运使不动。

勉强想收回来,却被那九枚玄女针阻住,霜镡剑似乎也被那数十个赤身女鬼手中白幡所放出的妖气所困,刚想再放五雷珠,双臂居然软软的抬不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乔瘦滕喝了一声:“破!”数十个女鬼忽的倒转过来,头上脚下,手中的白幡也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盘旋不止,那些女鬼倒转过来,两条粉嫩的玉腿齐齐分开,稀疏的体毛掩藏下的妙处如比目鱼一般的翕动不止,里面放出一阵阵粉红色的烟气,罗权不知这是异派中有名的桃花迷神瘴,鼻尖闻到一股香气,再想闭气屏神,已来不及,脑中一晕,仰天便倒。

他一倒下,那金戈便失了控制,被施龙姑用玄女针收去。

乔瘦滕将手中的小幡一挥,数十个赤身女鬼齐刷刷的收了回去,又将手一指,平地涌起十余条黑气凝成的绳索,把罗权捆住,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此子本事看似寻常,居然怀有那等厉害的异宝!孙道友一个不慎,居然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当真可怜!”施龙姑默然不语,心道阴素棠向来护短,这孙凌波又是她最宠爱的弟子,一个不慎,莫要引火烧到自己头上,好在仇人被自己擒下,到时候拿着罗权向她赔罪,有什么事,便让她和峨嵋问罢去罢。

二人又查看了一番,确认孙凌波的元神被那金戈一绞,已经灰飞烟灭,这才垂头丧气的回去。

二人回到洞府之中,冯吾正与几个乔瘦滕洞中的女子淫乐。

一见二人居然擒了罗权回来,不禁大喜,赤条条的从榻上下来,胡乱抓了条虎皮裙裹住下身,抱着施龙姑便亲了一口:“好仙姐,不是说追丢了么,怎地又抓了这小贼回来?”施龙姑心情不佳,换平日里早就一个香吻凑将回来,二人先弄了一场再说,这时却只说道:“擒了他是不假,孙姐姐却被他用一件宝贝偷袭,那雷珠威力如此巨大,居然元神都没能逃脱!”冯吾听了顿时一惊,忙问详情。

听了之后沉吟道:“这小子是峨嵋弟子,身上怀有师长所赐的至宝,也未可知。

只是此事须泄露不得,峨嵋有几个老鬼,最是护短霸道,他们门下弟子,无端伤了旁人,最多赔罪了事。

若是本门弟子受了欺负,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讨还回来。

不如将这少年……”说着挥起手掌,狠狠的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施龙姑尚未答话,旁边的乔瘦滕忽道:“我观此子根骨上佳,又是童身,我炼那混元幡数十载未成,只因找不到一对根骨上佳的男女做主魂,不如将他留给我吧。”

冯吾笑道:“待我先将他折磨一番,出了心头这股恶气,让他受尽炼魂之惨,再拘出他的生魂,给你做镇幡之用,让他永困此幡,万劫不得超生罢!”乔瘦滕沉吟道:“此事本无不可。

但我最近得了一个身具仙根,骨骼奇佳的女子,我本想盗取她的元阴,以备我修炼之用。

但今天又遇到这小子,若是能取了他的元阳,二人相合,我混元幡的一对主魂就凑齐了。

我就向师弟讨个情,他法宝囊里的东西你尽管取去,人就交给我处置罢!”冯吾道:“你所说的根骨奇佳的女子,就是洞里的那位么?”原来冯吾到了此地,发现乔瘦滕在石室中藏了一位生得十分美貌的女子,性格十分贞烈,被乔瘦滕掳来之后,只一清醒,便三番五次的要撞壁寻死,只得将她用妖法禁住,迷昏她的神智。

冯吾一眼便看出这女子身具仙骨,资质奇佳,实在是采补中难得一见的上品。

无奈乔瘦滕室中的女子虽然任他取用,只有这一个被视为禁脔,不得染指,这时说出,语中不由带了几分酸气。

只是这次来是要借他混元幡一用,却也发作不得。

乔瘦滕点头道:“那女子身具仙骨,本来应是修道中人,轻易取不走她的元贞。

我却有一法,能在一对资质上佳的男女交合时,龙虎相济,阴阳交融之际,用法力拘走他二人的生魂,永镇我的主幡,那女子的元阴,与这少年的元阳,相互交融,正好炼化为我主幡的元力,那时候便是正道中有名的长老,也破不得我这件法宝了。”

冯吾笑道:“那便祝师兄马到功成了。”

说罢自搂了施龙姑,到别的洞中快活去了。

乔瘦滕自去准备施法应用等物。

谁也没留意倒在地下的罗权。

罗权被他用阴煞丝绑住,乔瘦滕自忖以他法力,万难脱身,也不留意。

没人看到罗权的法宝囊中升起一股红雾,一条淡淡的红色香气凝成的丝线,正从他囊中吐出,在他周身围绕了一圈之后,从他两个太阳穴中,贯体而入。

原来罗权毕竟修炼的是玄门正宗心法,本正清源,不受寻常妖法所迷,被擒入洞这片刻,已渐渐的清醒过来,他知道今天是自己来到蜀山世界中,遭逢最大的一个劫难。

愈到此刻,他反而愈发清醒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是YY书中的主角,不会每到危险时刻便有人从天而降来救自己,脑中念如电闪,想起在慈云寺时,阴阳叟曾赠他一粒红珠,能破各种淫邪妖法,二人本出同门,此珠或有奇效,便潜心念动咒诀,那珠子被化为一阵红雾,缓缓的从他身上浸了进去。

罗权凝神内视,就见自己上下丹田内,分别有一处红雾,罩着自己的内丹。

见乔瘦滕出来,忙又装作昏迷。

乔瘦滕看了看他,面露不舍,叹道:“那样千娇百媚的一个女子,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子。

嘿嘿,你二人今后均要在我的主幡之上,受欲火焚身之苦,永世不得解脱,此刻先享受一番罢!”说完伸手一挥,一股大力涌来,将罗权托到内室去了。

内室之中十分清静,只有一个石榻,壁上张贴着许多春画,尽是些赤身男女在那里交合。

有数面小幡,发出清荧荧的火光,显得十分阴森。

石榻上有一个女子,只穿着贴身小衫蔽体,见乔瘦滕进来,目光中露出恨恨之色,只是身体蜷缩在那里,像是受了什么禁制,无法动转。

罗权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顿时大起怜惜之意。

他来到这个蜀山世界之后,也见了不少美女,年长者如妙一夫人,玉清大师,年少者如周轻云,朱文,甚至与他青梅竹马的小袖,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女子。

但这女子的相貌却又不同,娇羞中带着三分柔弱,秀目盈盈带着泪痕,俏脸上流露着十分凄苦的神情,让人见了就大起关怀怜惜之情,恨不得拥在怀里,好好关爱一番才好。

乔瘦滕将头发披散了,口中念念有词,执了一柄桃木剑,脚下迈着不丁不八的步子,在室中疾转起来。

火光顿时变得更加摇曳起来,阴风惨惨十分可怖。

那少女蜷缩在石榻上,似乎手脚都不能动弹,只是秀目中泪光盈盈,十分凄楚。

乔瘦滕忽的向她身上一指,她那身月白色的褒衣便被解去,露出粉妆玉琢的娇躯。

乔瘦滕再一指,罗权身上的衣衫也被卸去,两人都变得成赤裸相对。

少女娇弱的玉体之上,肌肤如象牙一般的白皙而滑腻。

她身子侧卧在榻上,只能在她玉臂的掩映之下,依稀看到隆起的双丘。

圆润的曲线从脖颈处一直延伸下来,在俏臀处突然的隆起,显现出这玉体已经长成了。

修长的双腿笔直的延伸下去,一双如雪欺霜的白皙玉足,五个水晶般的脚趾轻轻的翘着,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晶莹如玉的美人儿。

乔瘦滕背转了身子,盘膝坐对,他面前共是一十八面小幡,他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洒在剑上,随后用这剑向着小幡不住指点,那石洞内的光线便渐渐变得朦胧起来,最后呈现一种粉红色的光彩,罗权只觉得全身渐渐发热起来,脑子里像是被一片薄烟笼罩着,明明神智尚清,但四肢却全然不听使唤,只在心头尚留着一点清明。

乔瘦滕轻轻的“讶”了一声,他这法术施将出来,无论男女,必须欲火焚心,不疯狂交合,无法解脱,这一对男女居然仍能守住灵台清明,不为所动。

果然不愧是身具仙根仙骨的人,非常人可比。

他冷笑一声,手中木剑动的愈加急切,罗权居然觉得自己的手脚已不能由自己心意,而是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再看榻上那女子,也似乎像是被线牵着一样,身子缓缓的翻转过来。

一双玉臂和两条修长洁白的玉腿向四周伸开,露出诱人的羞处。

胸前那对双丘微微的隆起,虽不像成熟妇人一般硕大而丰满,却自有少女的动人之处。

淡红色的乳尖像是因为受了惊而耸起,像是在晶莹的美玉上点缀着的两颗鲜红的樱桃。

娇躯的曲线在腰身收拢之后又猛地放开,在两腿之间那诱人的三角区上,只生长着稀疏而整齐的绒毛,一道粉红色的缝隙紧紧的封闭着,像是在阻挡外来之人的入侵。

她的妙目惊恐的看着罗权,流露出十分羞愤的神情。

罗权的身子居然从半空中缓缓升起,他看着少女娇弱的神情,心头像是被触动了一丝最柔软的东西,但此时却不能作声,只好以口唇示意:“身不由己,万望见谅。”

说罢,他的身躯轻轻的向着少女的娇躯覆了下去,二人悄无声息的合为一体。

罗权的全身这时就像是被火焰炙烤着一样,一股热流在他经脉当中不停的流窜,最后都汇集到下身气海之处。

下体的玉茎已经膨胀的如小儿臂粗细,粗大的龙头在少女下体上只稍微的一试探,就割裂开了层层阻碍,深没至底。

少女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全身绷的笔直,脖颈拼命的向后扬着,就觉得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那件凶器不停的在体内进出,每一次出入带来的都是无边的痛楚和深深的屈辱。

罗权只觉得昏昏沉沉的,那玉茎不停的上下冲刺,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火炉当中,无数的热流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他全身都像要爆炸一样,却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全身上下都变成了火热的炎红色,动作愈加的狂暴起来。

若非他紧紧守着灵台的那一点清明,怕是早就欲火焚身而死了。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勉强保持着一丝神智,但四肢却完全无法驱动,仿佛有一根丝线牵着他的手脚,做出种种动作。

他的头,已经不由自主的附在少女的胸脯上,啃噬着她那动人的乳尖,一只大手则用力抚摸着她娇弱的双丘,那微微隆起的双乳在他的揉捏下不停的变换着形状,上面已经泛起了丝丝淤青。

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拍击着她的俏臀,在那本来白皙如玉的俏臀上现出了片片的红印。

两人的下身不停的挺动,交合中发出“啪啪”的声音,交合之处已经渐渐变得湿润起来。

罗权这时的身体热的像个滚烫的大火炉,全身的热流源源不绝的向着下体气海之处聚拢,动作不由自主的愈加狂暴起来,像是一位冲锋陷阵的将军的,跃马提枪,攻势如暴风骤雨一般连绵不停。

那少女只是一言不发的承受着他的狂暴,娇弱的身躯像是狂风暴雨中一艘单薄的小舟,无力的被抛上抛下,她屈辱的别过头去,不敢看罗权的身躯,嘴唇被自己咬的血迹斑斑。

但下体却不由她自主的湿润起来,一种难以言表的酥麻感觉蔓延开来,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但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

渐渐的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身体内一股热流渐渐的流向两人交合之处。

罗权只觉得少女的秘处里吸力渐渐大了起来,身体内的热流积蓄到了顶点,急需一个出处宣泄。

他大吼一声,重重的向下一刺,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散发出无穷的热力,一股激荡的热流喷涌而出。

少女被这股热流一冲,全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觉得全身的经脉一阵剧震,全身的体力都像被抽干了似的,一股蜜水从下体涌出,与罗权的元精交汇之后,从两人的眉心之处,缓缓的升起一颗红珠,然后顺着天庭、百会等窍要之所,一路下行,缓缓在会阴之处凝结成一颗暗红色的光团,乔瘦滕口中念动口语,一面灰白色的小幡不停展动,随着他口唇翕动,罗权的动作也愈加的迅速狂暴起来。

那少女的神智似乎也有些迷离,双臂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罗权的脖颈,下身也微微挺动着迎合,两人的身躯都呈现出妖艳的桃红色,那颗红珠在两人的交会之处不停的抖动,像是被小幡所吸引,要破体飞出。

乔瘦滕手中妖幡连连展动,似乎是有莫大的吸力,但那颗红珠却像是生长在罗权的体内一样了,被另一股引力吸住,居然吸之不动。

他不知罗权有阴阳叟相赠,采童子元胎所孕而成的元珠,二人系出同门,对这法术别具相生相克之效,一时间居然相持不下。

那红珠缓缓向着罗权下丹田气海之处而行。

乔瘦滕忙施法术,将一口鲜血喷在剑上,向着二人连指,口中呼啸作响,那十八面妖幡一齐展动,青荧荧的鬼火摇曳不停,一时吸力大了数十倍之多,那颗红珠僵持了片刻,又缓缓向他的方向移动。

正僵持间,忽然地面隐隐震动起来,不过顷刻,整座洞府都地动山摇,乔瘦滕惊道:“有敌来袭!”虽然行法正到紧要关头,但这洞府他苦心经营了数十载,万万不容有失。

好在罗权与这少女都已被他妖法所迷,无力反击,便匆匆下了几道禁制,然后出洞而去了。

罗权好在受阴阳叟所赠的元珠所佑,始终保持着灵台的那一点清明,虽然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却不是全然神智不清,只是苦苦的抵受着那欲火焚身之苦,全然不知道与身下那少女,阴阳交汇,二人元贞所孕的那颗红珠,在妖人阵法无人运转,灵效暂不如先前之时,又开始缓缓的向他体内气海之处移动。

这时地面震动的愈加厉害,就听得一个女子的娇呼,似是施龙姑受了些伤,然后便是冯吾喝了声“容后再见”,两道剑光追云掣电一般的破空逃去。

随后便是惊天动地的一个大霹雳响过,长虹般十几丈长的一道紫光从外面电闪而过,围着十余面妖幡只一绞,便如烈日融雪,一时全销。

妖法被破个干干净净。

那颗红珠失了束缚,一下子钻入了罗权的气海穴中,一股暖洋洋熏人欲醉的气息顷刻间蔓延到了全身,罗权的神智变得无比清爽起来,气息也变得愈加浑厚,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奇花异果一般。

他这才发现自己仍是赤身露体,忙将衣服取过来穿好,这才省起身下那少女,看她娇弱的玉体上满是伤痕,柔柔弱弱的像是弱不禁风神气,不禁迟疑起来,嗫嚅的道:“姑娘……妖法已破,妖道想必伏诛,你能起身否?”少女本来双眼怔怔的望着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罗权的话像是当头一棒,她眼睛眨了两眨,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猛然跳了起来,将身体紧紧的蜷在角落,惊恐的望着罗权,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喊道:“罗师兄可在里面吗?师父叫你们穿戴整齐,出来等待发落呢!”罗权听这声音十分清朗,似乎是李英琼所发。

他才想起,英琼在莽苍山拜师荀兰因,并斩了鬼道人乔瘦滕,将那一群落难男女都放归回家这一段情节。

那自己面前这个少女,莫非是……他解下自己的长袍,披在她的身上。

长叹一声道:“姑娘,我是峨嵋门下弟子罗权,方才被妖法所迷,所作所为,实非出于本意。

如今妖道已经伏诛,我师门尊长都在外面,你我一起出去,等长辈们发落如何?”少女妙目中泪珠盈盈,好半晌才“嗯”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她年纪虽算不上甚大,但身材却已完全长成,长袍本来宽大,行动间露出洁白的玉腿,罗权想起方才的风致,心神又是一荡。

他虚扶着少女,走出门,来到外面一个广大石室当中,果然见到妙一夫人站在那里,边上还有一个矮老头,是嵩山二老中的朱梅。

英琼背插着宝剑,穿着一身劲装,英气勃勃的站在那里。

罗权想起就是有英琼的遇合在前,才想到莽苍山寻一番奇遇,没想到生出这许多事端,当真世事无常。

不禁心头苦笑,一声长叹。

石室中还有不少赤身男女,都由英琼新收的猩猩寻来衣物,让他们穿戴整齐。

正等候发落,罗权长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站在荀兰因身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弟子行迹不慎,被妖人所擒,又被妖法迷住,做下许多错事,不敢隐瞒,特来听候师父发落。”

荀兰因叹了口气,“你为妖人所擒,虽是你道力未曾精修之故,但行事莽撞,未必无因,当需反省自身。

好在朱道友并非外人,不致让人看了笑话。

朱道友你看此子当如何发落?”朱梅本来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气,见妙一夫人征询,便正色答道:“齐真人执掌峨嵋,清规谨严,在下不敢置喙。”

荀兰因叹道:“我峨嵋弟子,向来持戒精严,门下从无败类。

你此次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仍有错,需得反省。

便去东海风雷洞,面壁百年。

每日子午两时,需受风雷震体之苦,磨炼你的身心去吧。”

罗权恭敬的应了,起身与英琼站在一起,在后侍立。

他本来不是十分尊师重道的人物,但妙一夫人对他十分慈爱,让他居然有前世的慈母之感。

这时看她眼中流露出的沉痛神气,让他感同身受。

即使现在让他去闯刀山火海,他也毫不犹豫的去了。

那少女这时仍泪光盈盈的站在身前,荀兰因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这位姑娘,你本来身具仙骨,纵然亏了真阴,根基还厚。

但你被妖法所迷,与小徒……”踌躇了一下,“元贞已失,我赐你两粒丹药,补益元气。

我想尔等虽被妖法所迷,一半也是前缘,莫若尔等就在此地分别自行择配,成为夫妇。

那近的便在下山以后,各自问路回家;那远的就由我同这位朱道友,分别送还各人故乡。

你等以为如何?”那少女只是哀哀的哭泣,这时朱梅不耐烦听这些男女哭声惨状,早又带了猩猩二次往后面石室中去了。

荀兰因便将这些男女分做两队,看受害深浅,互相择配。

待配了十一对之后,便只剩下那少女和另一个男子。

那少女起初看众人在妙一夫人指挥下成双配对,看得呆了。

及至见众人配成夫妻,室中还剩一个男的,恐怕不免落到自己头上,急忙从地上挣扎起来,跑向妙一夫人身前跪下。

哀声哭诉道:“难女裘芷仙,原是川中书香后裔。

前随兄嫂往亲戚家中拜寿,行至中途,被一阵狂风刮到此地。

当时看见一个相貌凶恶的妖道,要行非礼。

难女不肯受污,一头在石壁上撞去,欲待寻一自尽。

被那妖道用手一指,难女竟自失了知觉。

有时苏醒,也不过是一弹指间的工夫,求死不得。

今日幸蒙大仙搭救,醒来才知妖道已伏天诛。

本应该遵从大仙之命,择配还乡,无奈弟子早年已由父母作主许了婆家。

难女已然失身,何颜回见乡里兄嫂?除掉在此间寻死外,别无办法。

不过难女兄嫂素来钟爱,难女死后,意欲恳求大仙将难女尸骨埋葬,以免葬身虎狼之口。

再求大仙派人与兄嫂送一口信,说明遭难经过,以免兄嫂朝夕悬念。

今生不报大仙大恩,还当期诸来世。”

说时泪珠盈盈,十分令人哀怜,感动得旁观那些男女,也都偷偷饮泪吞声不止。

罗权心头一震,“她果然是裘芷仙!那个书中最是温柔娇弱,但命运却最为不幸的女子。

峨嵋门下弟子,都是得天独厚,天赋异禀,只有她命运多舛,被妖人所污之后,虽然能入峨嵋,毕竟失了先机,无论道术和法宝,都不如后进同门。

难道自己来到这里,又改变了她的命运么?”罗权的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他来到这个蜀山世界之后,其实已经改变了很多。

石玉珠因为他失了童身,孙凌波丧命在他的剑下。

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虽然偏转的角度还小的不可预见。

而面前这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女,便由于他的出现,失去了长生的机会,就算救下了她的性命,也只能在旁人的白眼中,孤独老死一生么?裘芷仙已把话说完,又叩了十几个头,站起身来,一头往石壁上猛撞过去。

英琼身法何等敏捷,见她楚楚可怜,早动了怜悯之心,哪容见死不救!身子一纵,抢上前去,将她抱了回来。

她虽得救,仍是哀哭不止。

罗权知道她虽然性格柔弱,但骨子里自有一种刚烈。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平生最重要的决定。

走到裘芷仙的身侧,双膝跪倒,朗声说道:“弟子愿聘这位芷仙姑娘为妻,请师母成全。”

他说出这句话,像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全身都轻松了几分。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一直战战兢兢,行事谨慎,不肯稍有差池,从不敢踏错一步的那种惶恐,那个套在他身上无形的枷锁突然间卸去了,身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

本来噙着泪的芷仙也停止了抽泣,眨着一双秀目,惊讶的望着他。

罗权上身直挺挺的跪着,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她。

既然我阻断了你的修仙之路,就让我来疼你、爱你、怜惜你吧。

荀兰因显然也没想到罗权会出此语,英琼更是惊讶的望着他。

朱梅则是似笑非笑的用目光打量二人,却不说话。

荀兰因道:“你本来犯了大错,何必错上加错?”罗权道:“即是弟子犯错,自然由弟子弥补。

芷仙姑娘的终身,我愿一力承担。”

荀兰因叹道:“我峨嵋门下,都是修真弟子。

岂有像你这等为了一己情欲牵扯,甘弃仙业的?你虽然失了童身,但有师门长辈护佑,再转一劫,未尝不可证上乘功果。

要聘这位裘姑娘为妻,就要出我峨嵋门下,从此与仙业无缘,终生不能证上乘大道了。

你可知道?”罗权答道:“尚不能证自己心中之道,何谈无上大道?”英琼听他说的坚定,虽然站在师长身后,不敢说话,但目光中却露出激赏之色,忍不住出言求恳道:“我常听父亲说,神仙也是凡人做的,仙家未必无情。

罗师兄能够一揽己过,毫不推捼,正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师父何不网开一面呢?”荀兰因尚未说话,朱梅笑道:“你刚入峨嵋门下,哪能如何莽撞?峨嵋掌教齐真人持律最是精严,门下弟子稍犯戒律,必予严惩。

当年他门下两名弟子,只因失手误伤了海外邪派中人,就被逐出师门八十年,历经三世磨难,排除无数的邪魔外道侵扰,没一个人帮手,全凭自身毅力挺过。

还不知是否能回归本门。

如今新收弟子,犯了门规,若是格外开恩,又如何约束门下弟子?”英琼最是尊师重道,见长辈开了口,便不敢再求,只是用企盼的目光望着妙一夫人。

罗权跪在妙一夫人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师恩深重,一日不敢或忘。

大错既然铸成,都由我一力承担,还请将我逐出本门,免贻师门之羞,为他人笑。”

荀兰因长叹一声:“真是冤孽!你心愿已定,就此辞去吧。

你我师徒之情既绝,从今以后,不得再称是峨嵋弟子!”面上微微抽动,露出痛惜十分的颜色,目光却移了开去,不再看罗权一眼。

对裘芷仙说道:“你既不愿归家,便随小徒去吧。

他向来为人侠义,想必能护你周全。”

芷仙睁着一双妙目,看着罗权。

她本来为人贞烈,既脱魔窟,早就怀了必死之心,但罗权毕竟不是妖人,又是取走她元阴的男子,愤恨之中又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这时听到罗权甘愿舍弃修仙之路,却要娶她为妻,感怀之下,求死之心,却慢慢淡了。

只低下头去,娇羞不胜,不发一言。

罗权上前一步,将法宝囊取出,递向妙一夫人。

“弟子既出本门,宝物乃师门所赠,还请收回!”荀兰因叹道:“你入我门中虽短,仇家结下不少。

剑术又未学的精深,这霜镡剑就赠你防身罢。

那太皓戈是古仙人异宝,你有机缘得之,要好生淬炼,将来大是有用。”

说罢转身欲行。

英琼一直旁观,见罗权被逐出教,势必已无法挽回,心中一动,上前一步,说道:“这位裘姐姐,你与罗师兄成婚,这件东西,就当是我赠送的贺礼罢!”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硬塞在芷仙手中。

那佛珠一共只有十八粒。

拿在手中轻飘飘的,非金非玉,非木非石,颗颗匀圆,有龙眼般大小。

发出来的乌光黑黝黝的,鉴人毛发。

英琼说道:“这是白眉老祖师让神雕佛奴转送于我的,说有护身之用。

我与罗师兄本是故交,今日与姐姐一见如故,就当是礼物,送给姐姐罢!”芷仙听说是护身之物,只是推辞,英琼硬是塞在她手底,“我如今拜了好师父,必然赐我好多好用的法宝飞剑,又有这柄紫郢剑护身,这珠子姐姐就收着吧。”

芷仙见她一片赤诚,只好收了,把那珠子套在皓腕之上,映着如雪玉肤,别有一番情状。

妙一夫人见了英琼所为,暗暗点头。

说道:“时候不早,我等还要送这些男女归家,就此别过罢!”说罢也不看罗权一眼,袍袖一挥,顿时金光满室,只听见英琼声音渐渐的远去:“罗师兄,行再相见啊……”等到金光散尽,室内只余他和芷仙,旁人踪迹皆无。

第七回三女为媒二人结同心夫妻联袂同赴戴家场本来热热闹闹,聚拢着数十人的石室,突然变得空空如也。

二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单独相处,不约而同的有些尴尬。

罗权愣了片刻,才转头道:“裘姑娘……”芷仙听了他说话,猛然的一惊,身子颤抖了一下,悄悄的别过头去,只从鼻中发出了轻轻的“嗯”的一声,细不可闻。

罗权知道她这些日来受伤过甚,便柔声说道:“这里衣衫甚多,你先穿戴整齐,回头我们再定行止如何?”见芷仙一言不发,似是默认,便将方才英琼等人收拾出的衣物又找出来放好,随后走到石室之外,将门关上。

芷仙怔怔的看着罗权,觉得他倒也是个端庄守礼的君子。

自己的终身,真要系在他身上了吗?想起远在它方的兄嫂,想起这些日被掳上山所受的屈辱,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孤独漂泊,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所,悲从中来,禁不住放声大哭。

罗权默然的听着她的悲声,他来自后世,对心理学有所涉猎,知道这时候的人最需要把情绪宣泄出来,否则窝在心中,久郁成疾。

但听着芷仙的悲声,心中仍不禁一阵阵的痛心。

这位行程充满了泪水和屈辱的女孩儿,让自己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吧。

芷仙哭了半晌,心头慢慢浮现起罗权的身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狂乱的情形已经渐渐变得模糊,那一直清澈温柔的目光却渐渐清晰起来。

她饮泣着,泪光盈盈的抬起头,看到罗权正站在身前,用手轻轻拍着她的玉背,温柔的目光与那时一般无二。

忽然觉得一阵羞意抑制不住,抽泣渐渐止了,脸上却浮起一片淡淡的红晕,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将头低了下去。

罗权看着她那宛带泪痕,吹弹可破的俏脸,和娇嘟嘟,微微挺起的双唇,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想要低头吻下去。

总算知道现在仍不是时候,硬生生的按捺住了。

见芷仙已经穿戴整齐,便递过了一条手巾:“擦一擦吧。”

芷仙挨得他甚近,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心中有些不安。

见罗权递了毛巾,动作十分体贴,这才心中稍安。

寻了清水,净了面,看起来着实是个清丽脱俗,温柔秀丽的美人儿。

那副梨花带雨的娇弱之态让罗权看了怦然心动。

他来到这个蜀山世界,着实见了不少美人儿。

灵云温和宽厚,英琼英气勃勃,轻云平和而不失飒爽,张瑶青小鸟依人。

但没有一个如芷仙这样惹人爱怜,让人一看就打心底里大起怜惜之情,恨不得把她拥在怀里,轻言蜜语,娇声怜爱才好。

自己自从来到这个蜀山世界,一直谨言慎行,按着书中的大势,战战兢兢,从不敢踏错一步。

现在脱离了峨嵋,反而觉得有几分轻松。

如果能得到芷仙这样一位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妻子,那么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吧。

他忽然有了几分后世大学里追女孩儿的感觉。

见芷仙梳洗打扮整齐,仍是站在那里,不敢回过身来,便走上前去,柔声道:“此地不是久留之所,听说你家在四川,不如先回家乡,与亲人报个平安如何?”芷仙双肩一震,本来平静的秀目中又是泪光盈盈,罗权暗骂自己不解女儿心思,知道她此刻无颜回去面对亲人,忙说:“我家里在四川峨嵋山,父母早丧,二老在时,每每盼我能早日成家立室,如今我得了这样一个好妻子,一定要回去祭告父母,你陪我同去好吗?”芷仙听他一个人连珠炮似的说了这许多,不禁嗔道:“你这人好不知羞,哪个说要嫁你……”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立刻转过身,低下头去,红晕双颊,羞得连脖颈都红透了。

罗权见她肯与自己说话,心中大乐。

知道芷仙最是害羞,却不敢再说多了。

只是在石室忙前跑后的收拾东西,将几件女子衣物,和日常备用物件收拾了一番。

又拾起自己的法宝囊,看到那柄霜镡剑时,突然想起,与芷仙一番云雨之后,觉得体内真气十足,功力大进,他口上念动剑诀,用手一指,宝剑自行出鞘,一道寒光,如夭矫游龙一般,腾空飞舞。

罗权一声清啸,但觉足下生风,身子轻飘飘的有如羽毛,猛地向半空一跃,身随剑走,化作一道白光,破洞而出,直向天际。

原来他取了芷仙的元阴,内气大为精进,居然剑术已臻小成,炼到人剑合一的地步了。

芷仙惊讶的望着他,显然没想到他已经修炼到飞行绝迹的地步了。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罗权便从洞外飞回,却是衣衫被划破了几个大洞,头发都打散了。

原来他剑术初成,驾驭起来还不由心意,一下子冲入云霄,飞得过高,天外罡风甚烈,远出他意料之外,一个不留神,就成了这副模样。

他见芷仙惊讶的神情,尴尬的笑道:“嘿嘿,嘿嘿,这……”尴尬的笑了笑,却说不出话来。

芷仙见他有趣,忍不住用手掩着口唇,轻笑起来。

她这一笑,本来眉目如画的五官顿时就变得鲜活起来。

罗权怔怔的看着,芷仙却转过身去,拿了一件男子的衣衫,远远的递到他的身前。

罗权连忙接过,觉得先前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已经慢慢的淡去了,心中不禁畅快起来。

他收拾完东西,才发现石室边上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数枚山果,血也似地通红,有桂圆般大小。

看包裹颜色,大概是英琼所留。

想必这就是莽苍山中的朱果吧?想着这小女孩年纪虽轻,但古道热肠,心中颇为感激。

他把朱果给芷仙递了过去,自己也留了两个。

“这果子是山中的灵果,吃了轻身健体,大有益处,我们分食了吧。”

芷仙低低的“嗯”了一声,接过剖将开来,白仁绿子,鲜艳非常。

食在口中,甘芳满颊。

两人将果子吃了,见物件收拾已毕,本是伤心之地,也不想多做停留,便起身离去。

二人离了这座山头,只见前面古木参天,怪石嶙峋,山头一个接着一个,一眼看去绵延望不到边际,芷仙毕竟是娇弱女子,在妖窟里又受了苦楚,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走得疲累,娇喘吁吁。

罗权见她脸颊上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禁有些心疼,说道:“莽苍山绵延千里,多是荒山野岭,这里还要走出百余里,才有集市人家。

我剑术已成,不如由我驭飞剑带你,行到集市之处,再雇车马如何?”芷仙一路上一直安安静静的,只是埋头走路,也不与罗权说话,这时听了,也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是将头低着,一言不发。

罗权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愿意了?”也不等她回答,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腰肢,觉得芷仙身躯一紧,微微的有些抗拒,却没挣脱,便念动剑诀,喝了一声:“起!”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向着远处飞去。

罗权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便不再莽撞,只在空中数十丈高下,稳稳的向前飞着。

芷仙起先还觉得有一些头晕,后来觉得平稳非常,不禁愉偷低头往下观看。

眼中一座座大小峰峦,在脚底下飞一般跑向身后,春山如秀,风景绝佳,又看看身边罗权凝神驭剑,向前飞行。

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几乎恍如梦幻。

自己受尽凌辱,求死不得,出家遁世又没人收留,身边这人,是她的良缘所寄么?虽见罗权目不斜视,并未向她看上一眼,却也不敢正眼望他,只是用眼角余光偷偷扫视着,看他那凝神专注的面容,越看越是害羞,脸上不禁又升起两道红云来。

忙将目光转过,看着下面风景,心头却砰砰的跳了起来。

二人各怀心事,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罗权毕竟是剑术初成,时间不能持久,见下面已经有了村镇,隐隐尚有人烟,便撤了剑光,在偏僻之地落下,然后两人步行过去。

原来这地叫做吴场坝,是方圆百里内的一个大集,牲口众多,罗权便雇了骡马车轿,然后让芷仙坐了车子,二人一路向峨嵋山而行。

芷仙自从吃了朱果之后,虽然半日没有休息,却并不觉得疲累,反而神清气爽,这时觉得步行也无问题。

但罗权一片好意不忍拒绝,就依言上了车轿,又想着要是两人同车,车厢这般狭小,如何同处?真是让人羞也羞死了。

罗权却没与她同车,而是骑马在外面随行,又雇了一个脚夫赶车。

芷仙松了口气之余,又隐隐的有些期盼,时不时的掀开车帘,看罗权在外面骑着高头大马护送的身姿,心里就慢慢觉得平安起来。

罗权在马上顾盼左右,觉得十分快意。

放眼看去,午后刚下了一场透雨,这时碧空如洗,枝头好鸟,翠羽尚湿,娇鸣不已。

地下红瓣狼藉。

远近百十个大小峰峦,碧如新洗,四围黛色的深浅,衬托出山谷的浓淡。

再加上满山的雨后新瀑,鸣声聒耳,碧草鲜肥,野花怒放,朝旭含晖,春韶照眼,佳景万千,目穷难尽。

再看车中的芷仙掀开轿帘,露出宜嗔宜喜的半张俏脸,看到他转来的目光,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忙不迭的将眼光转了过去,不禁心中大畅,突然想起后世曾听过的一首歌来,便放声唱道:走啊走啊走。

好汉跟我一起走,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酬……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逍逍啊遥遥,天地与我竞自由……共饮一杯酒,人间本来情难求,相思呀难了豪情再现,乱云飞渡仍闲悠……这是他后世看过的一篇剧目,写的是一群敢爱敢恨的仙人,剧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但这首歌却一直记得清楚,十分符合他目前的心境,这时情由心生,不由脱口而出。

芷仙听他放声高歌,曲词不文不白的,调子也十分怪异,不禁好笑。

想想最后一段歌词的含义,不禁红晕双颊。

一男一女,要同饮一杯酒,那含义还用说么?这人,看上去端庄守礼,原来,却也如此会调笑人呢!只是看着他唱歌的样子,却让人生不起气来。

那莽苍山地势广大,与峨嵋相距足有数百里之遥,原书里英琼和芷仙骑着神雕回返,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到达。

现在二人一路行来,罗权怜惜芷仙身子娇弱,不让她骑马,只是乘车,自己骑马陪同。

一路走的甚慢,直行了五六天,才到峨嵋后山,他原住的荒村当中。

这时离他家破人亡,父母尽丧的日子,已经两年有余了。

村人早已四散而去,只余几座荒丘,残屋破瓦而已。

罗权看着山前那棵大树,想起就是这棵大树导致了自己穿越到此地,想着这数年来的遭遇,不禁怔怔出神。

芷仙见罗权不说话,便睁着一双秀目,好奇的望着他。

罗权回省过来,不禁笑道:“我回想往事,有些忘形了。”

虽然二人已相处了近十来日,但芷仙与他对视,仍然有些害羞,将目光偏了几分,才低声道:“你的亲人,都不在了吗?”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在罗权的细心呵护之下,关系渐渐变得融洽起来,虽然不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亲密,但芷仙却也能与他有说有笑,不像开始一样对他羞涩而又逃避。

罗权看着这棵大树,怅然道:“那天我在这里被一个怪物咬伤了,那天我拜了周老师做师父,那天我才知道这里是蜀山……”芷仙听的奇怪,罗权失笑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父母两年前都过世了,只有个妹子,现在黄山餐霞大师门下学艺,有暇我带你去看她罢。”

芷仙听了,红晕双颊,悄然别过头去。

罗权看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去拉她的小手。

芷仙本想挣脱,但那日两人在洞中,由妙一夫人定了名分,这些日子,她心中已经不再排斥罗权。

这时见他情真意切,心中一软,便由他握着。

一股旖旎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暗生。

这高山深谷,古木参天,万籁俱寂,似乎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罗权握了片刻,不禁用手去搂她的香肩,芷仙轻轻挣了一下,便大胆的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俏脸晕红,在阳光映射下,像一块美玉一般发着光彩,比起那个在莽苍山时,孤零憔悴的女孩儿,不异天壤之别。

罗权看着她那红嘟嘟的双唇,突然想要吻她一下,又怕把她吓到,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空中一道剑光闪过,飞身跃起,喝道:“什么人!”只见空中一道流光飞也似的袭来,罗权喝了一声,腰间霜镡剑出鞘,一道白光迎上,同时那两柄金戈也飞了出来,如两条蛟龙一样盘旋向前,一手则紧紧在腰间按住了那枚五雷珠。

他此时有了家室,不像以前孑然一身,对敌之时,务求更加小心。

他不想像先前那样因为大意落入敌手,以致害人害己。

那道剑光在半空中与罗权斗了个不相上下,等罗权两柄金戈加入战团,光芒大盛,便落了下风。

这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说权师弟颇有进境,果不其然吧。”

罗权听声音耳熟,见对方剑光已收,便也收了法宝,落下地来。

见对面落下两个人影,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女郎,手按腰间宝剑,正含笑看着他。

另外一个妙龄女尼,身穿一件黄锻子僧衣,手执拂尘,也面带微笑。

罗权见了大喜,先上前,恭恭敬敬的向女尼行了礼,然后才道:“云姐,可想死小弟了!”这黑衣女子便是罗权先拜师父周淳的女儿,名列“三英二云”中的有数人物周轻云。

她与罗权是总角之交,感情向来深厚,平日里都以姐弟相称。

那女尼便是成都辟邪村的玉清大师。

轻云略嗔的看了罗权一眼,才道:“我回山拜见师父,途经九华,见了妙一夫人,才知道你的事情。

你行事向来稳重,怎么头脑这样发热?”罗权苦笑道:“云姐,你我多日不见,莫再挖苦我了好不?”说着对芷仙道,“这是我世姊周轻云,在黄山餐霞大师门下学剑,快来见过。”

芷仙见轻云驭剑迅如雷电,来去自由,心中好生羡慕。

快步上前,向着轻云端衽为礼。

轻云连忙扶起,笑道:“裘家妹子果然气质不凡,真是我见犹怜呢,与权弟真是天作之合。”

芷仙被她说的,娇羞的低下头去,罗权笑道:“云姐此来,是单为探访小弟的么?”轻云道:“我听了你的事后,去衡山见了爹爹。

他听说你的所为,很是恼怒,倒是追云叟前辈对你颇有赞誉,说你是男儿所为。

我同爹爹,向他老人家讨了几颗补髓益元神丹,给你送来。”

罗权知道这是追云叟炼制的专补元气的神丹,对于破了童身者犹为有益,心中大为感激,向着轻云长施了一礼,这才接过。

又转身问玉清大师的来意。

玉清笑道:“我本来无事,还是最近接了华山剑仙万里飞虹佟元奇的传书,说是他门下孽徒,仗着苗疆的妖人相助,在衡山脚下为恶。

请我来帮手。

恰逢一个昔日旁门中的道友,托我为她去武当山送一封书信,我便来了。”

又问罗权,“张瑶青的幼弟张琪,你可还记得?”罗权想起那个对他痴心,却被铁姝掳走的少女,不禁有些惆怅,问道:“他怎样了?”玉清道:“他见姐姐被人掳走,居然也起了出家修道之念,整日里求着我要拜师。

我受缠不过,就答应将他引荐到佟元奇前辈门下,这次也顺便带了他来,现在正在峨嵋后山凝碧崖盘桓呢。”

罗权这才想起,李英琼会合了灵云姐弟等人,回到他们曾经一同隐居的后山,借用武当半边老尼的紫烟锄,开辟凝碧洞天,峨嵋仙府。

现在应正在里面修行呢,想到此次,不由想起若非是他的缘故,芷仙此时也该与他们一同在洞府中修仙学道才是。

不由满怀歉意的回望了她一眼。

芷仙见他回顾自己,不解其意,好奇的眨了眨眼,这时玉清道:“李师妹一人独居,深山寂寞,只有一猿一雕作伴,见了张琪,便硬要留他作客,我就和轻云妹子探你来了。”

罗权奇道:“怎的只有她一人,灵云姐弟等人没来么?”轻云笑道:“朱文师妹在慈云寺一战中了十二都天神煞,要去桂花山福仙潭去寻乌风草解毒,哪有这快回来?你我与她都是世交之好,离的又近,正当经常往来才是。”

罗权掐指算了算日子,按原书记载,英琼救了芷仙,半路回返峨嵋,在途中遇到灵云姐弟与红花姥姥的弟子申若兰等四人,这才回凝碧崖开辟仙府。

现在应该已经入主太元洞了。

难道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好在他自从来到这个蜀山世界,中间变化甚多,就连自己都得了一位本来的峨嵋仙女为妻,便也不再惊讶。

罗权不知,这事情起因当真与他有关。

桂花山的红花姥姥因为飞升在即,为了破去昔日誓言,特让弟子申若兰去武当山借来紫烟锄和于潜琉璃,助朱文与金蝉破法。

申若兰与武当弟子缥缈儿石明珠交好,二人一路同行回返的时候,途经莽苍山的时候,恰逢香雾真人冯吾与施龙姑从荀兰因手下逃脱,石明珠平生嫉恶如仇,最恨这等淫贼,双方狭路相逢,便动起手来。

本来石明珠的法力稍胜冯吾一敌,又有申若兰帮手,只是冯吾在逃走之时,盗走了乔瘦腾所炼的混元幡,这是采数百名童男童女的阴魂所炼,最为阴损不过,二女猝不及防,受了侵袭,虽没受伤,紫烟锄和于潜琉璃却被邪法所污,只好再次回山,请半边老尼用仙法祭炼。

因为没有此宝相助,不能破潭取草,灵云姐弟等人,至今还困在桂花山呢。

这时轻云道:“权弟,我此来探望,一是送来仙丹,二也是代爹爹看望你,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罗权道:“未来之事,变化莫测,谁能说得准呢。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对着轻云和玉清大师长揖了一躬,说道,“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二位相助。”

轻云忙道:“你我总角相交,情同姐弟,何必这样客气?”罗权道:“我父母早丧,周老师远在衡山,只有云姐算是我家中长辈。

我与芷仙,虽经夫人定了名分,但毕竟无媒无证,于理不合,不算是真正夫妻。

我有意在办一场婚事,烦请云姐和大师为我主持如何?”芷仙听到罗权说起婚事,心中嘭嘭跳着,觉得耳圈一阵阵的发热,害羞的不敢说话。

轻云见她羞涩,拉着她手笑道:“你这人好不知羞,哪有大男人,当面向女儿家求亲的?”罗权深施了一礼:“全凭二位姐姐成全。”

以他来自后世人的观点,对这种仪式本来无可无不可,这年头又没有婚姻登记处。

但是芷仙是封建社会的淑女,对于礼数看的甚重,办这样一个仪式,多少能对她有所宽慰。

轻云见芷仙螦首低垂,并不说话,心中便有些了然。

握着她手笑道:“我这弟弟是家中独子,父母双亡,失了管束,行事难免鲁莽,正要有你这样一个知情识礼的人管教才好呢。

若是她欺负了你,我和爹爹一定为你作主。”

芷仙偷眼看了罗权,见他神清目澈,目光中不含一丝杂质,只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她。

心中一软,说道:“那日在洞中,由那位女仙师作主,定了名分,芷仙……便是他的人了,如何行礼,全凭周姐姐安排。”

说到后面,声音愈加低了起来,如蚊蝇般,几不可闻。

玉清笑道:“没想到贫尼今日还能做一个冰人,当真是一件大功德。”

轻云也笑道:“既是喜事,还是要人多些才算热闹,我把英琼妹子同张琪接来吧。”

玉清道:“甚善,甚善!”众人便分头行事,罗权请玉清大师照顾芷仙,自己则飞去山外,采办婚事所用各项物品。

轻云则回峨嵋后山,请英琼等人同来贺喜。

众人都是剑仙,飞行迅速,不出一日,已将东西办得整整齐齐。

芷仙也将原来罗权所住的三间房屋收拾干净,充作新房。

英琼也带着神雕和猩猩到来,那猩猩这时已改了名字,叫做袁星,说话十分流利,与常人无二。

众人见了都啧啧称奇。

英琼本来是小孩子心性,最喜热闹,这些日山居寂寞,听说有这等喜事,哪有不来凑热闹之理,硬要安排她一个职司。

众人商议了,就由她代表爹爹李宁,为二人主婚。

轻云为男方家长,玉清则为女方主宾。

依着罗权的意思,虽然只有几个人,也要办得热热闹闹,让芷仙正正经经的出一回阁,英琼更是最好事的人。

就决定将峨嵋后山凝碧崖,作为芷仙的娘家,前一日先将芷仙接去。

第二日,罗权由轻云陪同,驾着剑光,飞去迎娶。

待到了凝碧崖,众人又欢闹了一回,才将穿着大红嫁衣,披着盖头的裘芷仙送了出来,请神雕钢羽充作送亲使,一同飞去罗权的旧居。

在中堂之上,挂上红绸,贴着大红喜字,龙凤红烛高燃,罗权与芷仙都穿了吉服,站在中堂之上,向着轻云和玉清大师行礼。

英琼高高兴兴的站在前面,指挥着二人行礼。

然后又向诸位来客敬酒,虽然只有五人一雕一猿,居然也办得热热闹闹。

待到月上中天之际,英琼宣布礼成,随后一阵簇拥,将二人送入新房,这才散去。

罗权进了新房,见芷仙静静的坐在床头,身上穿着大红的吉服,头上披着盖头,淑静端丽,一时间竟觉得天下女子再没有如此好的妻子了。

他愣了片刻,抓起银盘中的秤钩,将盖头挑去,见灯下的芷仙肤如凝脂,目若点漆,眉似青黛,无比秀美动人。

一时竟看得痴了。

芷仙被他挑去盖头,娇羞的不敢抬头,却不见罗权动作,过了好一阵儿,偷眼观看,看到罗权正痴痴的看着她,不禁大羞,想要将头偏过,但想起面前男子已是自己的夫君,觉得不是为人妻子之道,但直视着他,却又羞涩,只好把头轻低,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罗权,红晕已悄悄染满了脸颊。

罗权见她不姓娇羞之状,心中大起怜惜之意,凑前一步,坐在她身侧,拉住她的皓腕,柔声道:“你我已成夫妻,不必再像先前一样客套了。

我以后叫你芷儿如何?”除了在妖人洞中,二人一番云雨之外,这些日来,从来没挨得这般近。

芷仙闻到他身上浓厚的男子气息,不禁意乱神迷,轻声道:“芷仙全听……夫君吩咐。”

罗权知道,她叫出了这一声“夫君”,也就是真正的把一腔柔情,以及此后的终身,全都系在他的身上了。

他伸手扳过芷仙的双肩,正色道:“芷儿,你我夫妻同心,彼此一体,不管今后如何,罗权发誓一生一世,都要护得你平安喜乐,永不分离。”

芷仙与他四目相对,觉得他的呼吸都沾到自己脸上,只觉得意乱神迷,心头像有一只小鹿一样在嘭嘭乱撞,听他说着这样朴实而又动人的情话,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是胡乱的点着头。

罗权见她吐气如兰,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眼前闪动,红嘟嘟的小嘴微翘着,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然后重重的吻了下去。

芷仙吓了一跳,但想起这是自己夫君,本来僵硬的身躯就慢慢柔软下来,只这片刻,罗权便已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侵入进来,寻着她的小香舌,轻轻搅动。

芷仙“嘤”了一声,她生性羞涩,即使在闺房之中,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羞人的举止。

她怎知道罗权是来自后世的,这些东西就算没经历过,在电脑电视上早看过不知千百遍了。

再加上面前这个女子,本来与他就有肌肤之亲,本来两情相悦,情到浓时,便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激吻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才慢慢分开,这时芷仙早已钗横鬓乱,面带红霞,娇喘吁吁,见罗权起身,便道:“待妾身……服侍夫君宽衣。”

罗权早用手把她按着,一手解去自己衣服,另一手已轻轻去解她的衣带。

想起那日她在自己狂暴之下,一副梨花带雨般的娇弱之状,他就十分心疼,这次,一定要让她享受到夫妻间最为动人的鱼水之欢。

芷仙见罗权脱去衣衫,露出赤裸的身躯,羞的不敢睁眼,只是轻声道:“夫君,且关了灯……”罗权嘿嘿一笑,信手将灯挑熄,然后动作轻柔的解开她的衣带,将那件大红吉服一件件的解去。

露出只穿一身小衣的娇躯。

罗权剑术已成,虽是暗中视物,有如白昼。

看到芷仙紧闭着双眼,用手掩着羞处,眼睫毛轻轻眨动,便俯身下去,在她眼皮上轻轻一吻,才伸手解去她的小衣,露出完全赤裸的玉体。

芷仙那洁白无瑕的玉体,依然像是处子一样的娇嫩。

在淡淡的月光下,发出像美玉一样的光泽。

罗权看到她的身体上还有微微淤青的痕迹,那对娇乳上的指痕犹在,大为心疼,用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着。

芷仙娇羞的不敢睁眼,只是轻声呢喃着。

忽然觉得胸前一热,原来罗权已经吻上了她的双峰。

娇挺的乳尖被罗权的舌头噙个正着,芷仙又羞又急,伸手想去推他,却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从胸前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似乎是触动了她身体里最深处的那种快感,她忽然想起以前嫂嫂曾跟她说过的闺阁之事,脸顿时烧得通红。

罗权这时的动作与那天在妖人洞府内的极为相似,只是举止却轻柔了千百倍,让芷仙感觉到他用心的呵护。

罗权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见芷仙紧紧闭着眼睛,头偏向墙壁一侧,连雪白的颈子都羞得红了。

不禁促狭的笑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用手分开她的双腿。

雪白的下体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绒毛,柔软的像刚生长出来的芳草一样。

芷仙觉得两腿间凉凉的,羞涩的要合上双腿,罗权缓慢而坚定的按着她,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芷儿那日受委屈了,让为夫今夜来补偿你吧。”

芷仙感受着他浓烈的男子气息,却完全不像当日那么抗拒,心中只是感到平安。

忽然觉得下体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闯了进来,一下子将她那初承雨露的处女地完全充满。

不禁呻吟了一声,颈子微微扬起,罗权怕她疼了,连忙停住,在她耳垂下面轻轻的亲吻着。

然后用手在她的下体外侧的两片花瓣处,轻轻的摩擦着,慢慢的,芷仙觉得下体的痛感完全消失了,她看了罗权一眼,悄悄把头别过去。

罗权感受到她无声的迎合,才慢慢的动作起来。

芷仙只觉得罗权的身体在她体内轻柔的进出,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酥麻的快感,前些日子在妖人洞府里遭受的残暴,似乎已经慢慢的离她远去。

罗权抽动了数百下,感觉身下的玉体开始慢慢变得紧绷,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知道芷仙不堪征伐,便加快动作,每一下都用力抵到她身体的最深处,试图与芷仙做着最深处的结合。

芷仙觉得罗权的动作慢慢快了起来,身体里那种无形的快感渐渐的向下体集中,似乎在找一个地方宣泄出来。

想起嫂嫂曾和她说过,那些闺中羞人的事儿。

便羞涩的挺动腰肢,作轻轻的迎合。

罗权的动作忽然的停了一下,然后用尽全力的抵到了芷仙的最深处,停了下来。

芷仙也觉得全身每一寸肌肤的力量似乎都流失了,只有下体保存着知觉,两人最私密的地方做着最亲密的接触,随即完全爆发出来。

罗权的体液喷射出来,源源不绝的射到芷仙玉体最深的地方。

芷仙也觉得下体喷薄而出,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一下子抽走了,无声的瘫软在床上,像是连一个小手指儿也动不得了。

罗权轻轻的抽离芷仙的身体,侧过头去,看到佳人的脸上满是泪痕,不禁吓了一跳:“我伤到你了么?”芷仙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深的高潮到来的那一瞬间,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感到,今天,她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了,从此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一生厮守……她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夫君,芷仙……好生欢喜。”

她忽的翻身,用两条如雪的玉臂抱住了罗权的头颈,然后将自己的樱唇凑到罗权的嘴唇上,主动的亲吻着他。

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罗权战意满腔,翻身又压了上去……艳阳高照,罗权才睁开眼睛。

他本来修道之后,数日内不眠不休,都是寻常。

只是昨夜他怜惜芷仙,动作中太过轻怜蜜意,难免小心翼翼了些,待事毕之后,芷仙疲倦的睡去,他才默运心法,在睡梦中过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觉得神清气爽,犹胜从前。

伸手向床畔一摸,却空空如也。

一抬头,见芷仙已坐在梳妆台前梳洗,起身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芷仙嗔道:“天已不早了,诸位姐姐妹子想必都在外面,若不起身,岂不让人笑话?”罗权见她一手执着眉笔,回过头,轻嗔薄怒的样子,格外动人。

不禁伸手抢过来,要去替她画眉。

芷仙只是不应,罗权笑道:“岂不闻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硬是夺过来,芷仙只有应他,却是画的歪歪斜斜,还是芷仙自己动手修得整齐。

二人出了新房,见中堂之上轻云和玉清大师已经高坐。

见了二人,脸上都露出似笑非笑的意思。

芷仙不禁脸红,倒是罗权毫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上前拜见,又敬了谢媒之酒,才算是最后礼成。

二人新婚,少不得蜜里调油一番,芷仙本来是知情解意,温柔善良的可人儿,罗权又是加意呵护。

白日里二人谈些诗书,或切磋琴艺,到了晚间则携手同入罗帐,共赴巫山云雨。

罗权静夜中思,只觉得这实是自己穿越到蜀山来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当真给个神仙也不去做了。

他两年来一直颠沛流离,这时安稳下来,又有解语娇妻相伴,一时间居然起了隐居出世之念。

轻云与玉清大师就在此地暂居下来。

轻云本来与师姐吴文琪约好,要在二月初三前,去衡山帮玉清大师的忙,玉清大师见张琪与在凝碧崖玩的甚好,也不急着离开,都在此地辟了间静室暂住。

英琼仍在凝碧崖修行,每两三日乘神雕往还一次。

如此过了十余日,这日已近黄昏,罗权信步转到屋后,见后院花畦之中,芷仙拿着一把长竹花剪,正在收拾那里新栽的菊花。

芷仙平日里在家中做小姐的时候,便最是爱花。

这时见后院有个抛废的花畦,正好与英琼曾至凝碧崖住过,便将那里开的好看的上品菊花,移植了数栽过来,那菊花也不知是什么异品,在这早春时节,居然还常开不败。

芷仙因怕泥污了衣服,两只长袖挽起,露出一双又白又嫩新藕一般的皓腕。

一手提着一个竹皮编成的花兜。

里面已放有十几朵碗大的白菊花。

云裳锦衣,朱唇粉面,站在万花丛中,夕阳影里,越显得玉肤如雪,洁比凝脂,花光人面,掩映流辉,神采照人,艳绝尘世。

罗权见这情形,不禁看得呆住。

他这位小妻子,初见时固然是姿容秀美,惹人怜爱,这些日子受了雨露滋润,愈发显得人比花娇,光彩照人。

芷仙见罗权行来,便向他微微一笑。

这时天色渐暮,夕阳已薄崦嵫。

园后山壁,被天半余霞蒸起一片紫色。

暮鸦阵阵,噪晚归巢。

寒风生凉,花畦中的寒葩,明一片暗一片,随风摇曳,显得十分萧索景状。

罗权见那夕阳的光影投在芷仙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心中忽然起了一种莫名的思绪。

就听耳边有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回头望去,见是玉清大师,正注视着二人。

便道:“大师因何叹气?”玉清道:“你二人当初虽然饱受折磨,如今是何等美满。

可是花不常好,月不常圆;人生百年,光阴有限,转眼老大死亡,还不是枯骨两堆?虽说心坚金石,天上比翼,地下连枝,可以再订来生之约,到底是事出渺茫,有何征信?现在虽然快活,这无情的韶光,转眼就要消逝,叫人想起,心中多么难受呢!”罗权听了默然不语。

他此刻剑术已经修成,就算不得长生,将来还要受雷劫之苦。

但至少有数百年的寿命,芷仙却是修仙不成,不过数十年之后,就要化为一堆白骨,况且凡人年华易逝,终要慢慢老去。

到时他形貌犹如少年,芷仙却慢慢变老,让她如何堪受?他看着芷仙,心中忽然变得空落落起来。

芷仙正忙着拾弄花草,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见罗权怔怔愣在那里,站起身来,奇道:“夫君与大师在说些什么,怎在那里发愣呢?”罗权呆呆站着不动,芷仙又唤了两声,这才猛省过来,他向玉清道:“大师金玉良言,发人深省,请随我到堂上说话。”

说着拉了芷仙,一起到了中堂,请玉清落坐,又叫了轻云过来。

芷仙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直到众人落坐,罗权才把玉清大师所说的话讲了一遍,这才说道:“我本来得了芷仙,原想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没想到人仙殊途,终究不同。

还请大师教我。”

芷仙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她毕竟是长于书香世家的小女子,在失身于妖道之后,才有了出尘之念,这时与罗权婚后,琴瑟和谐,夫妻感情深厚,那求仙的念头就慢慢淡了。

这时想起丈夫道术已成,自己只是肉体凡胎,数十载之后,他依旧青春年少,自己却要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直至老死,那种感觉,想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轻云皱起眉头,望向玉清大师。

玉清沉吟道:“神仙中夫妻同修的,所在多有。

不说远的刘桓注籍,葛鲍双修,便是你前师妙一真人,也是几世夫妻,始终真灵不味,同修往还的。

只是芷仙遭逢大变,失了真阴,根基大损,今世剑术已经无望了。

我意有两条路走,你二人可择其一。”

罗权与芷仙同道:“愿闻其详。”

玉清道:“你二人虽失了童身,不能证上乘功果。

但服了追云叟的补髓益元神丹,增益元气,大是有用。

我意将芷仙带回玉清观,传她佛门定神心法,面壁十九年之后,送她兵解转世,再入凡尘。

到时罗师弟想必道法也成,到时我必前往接引,你意如何?”罗权听了不禁犹豫起来,望向芷仙。

芷仙一听居然夫妻要分离十九年,脸色不禁变得煞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罗权向她微笑了一下,才道:“不知大师第二个法子如何?”他不愿听玉清的法子,不仅是十九年夫妻分离之苦,实在太长。

更加上他虽然熟读蜀山原著,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未来三五年内的变化,至于后面会如何发展,他则全然不知了。

失去了前知的先机,万一有什么闪失,他怎能失去这位好妻子?玉清微叹了一声,道:“罗师弟儿女情长,将来情孽牵扯,魔劫恐怕不小呢。”

也不等罗权说话,续道,“若想渡芷仙修道,却也不是没法。

听说当年长眉真人曾炼有一种灵丹,对于失了童身的人,补益元气,最是有用。

妙一真人夫妇,当年都曾服用。

服了此丹,虽然天仙位业难期,但地仙却是有望,将来长生不死,遨游十岛三山,仅百九十年要渡一次道天四九天劫,较为难熬。”

罗权喜道:“不知此丹何处可求?”玉清道:“此丹甚是难炼,家师当年曾助真人护法,炼此丹时,颇干天忌。

成丹之时,十不足一,只有四粒。

两粒由妙一真人夫妇服了,一粒赠了真人当时的师弟,另一粒被叛出师门的灭尘子盗去,都已湮灭难寻。

你要寻此丹,只有重新做法,再炼一炉了。”

罗权问道:“不知炼此丹要些什么材料?”玉清道:“炼制此丹,需要阴阳之火交流,因此须有一件纯阳之宝和一件至阴至寒的法器,两相交替作用,再辅以三味真火,材料中各种灵草,还不算难寻,最难得是千年灵物的生血,最后还要古仙人的一种灵丹,作为引子,才能炼成,那灵丹被古仙人藏在鼎湖天书玉匣之内,非有大机缘者,绝得不到。

至于最后成丹,能余几粒,只看天意了。”

芷仙虽不甚懂,但听玉清大师说的,也知道件件都是旷古难寻的奇物,自己夫妇再有机缘,怎能件件到手。

她站起身来,声音微微发颤,说道:“夫君,不如依大师所言,芷仙去随大师学道去罢。”

玉清道:“修仙之人,岁月漫长,十九年转瞬即过,师弟何必担心?”罗权站起身来,拉住了芷仙的手,“我夫妻历经磨难,能成夫妇,实在得天之幸,绝不敢再起分离之意。

大师所说的法子,虽然艰难,但抱定信念,人未必不能胜天。

小弟决意穷毕生之力,求此灵丹,总要助芷仙登上仙道才是。”

玉清听了,倒不意外,像是早知道罗权会这么说,笑道:“罗师弟既发宏愿,上天也必感你二人深意,我与周师妹竭力助你,总要让你早成心愿便是了。”

罗权牵了芷仙,向着二人拜倒,“大师与云姐,为我夫妇如此费心,实在惭愧。”

轻云连忙扶起,说道:“我二人是通家之好,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

如今已到二月,我将与大师往衡山一行,不知你今后如何行止?”罗权笑道:“我意与你二人同往,顺便拜见追云叟前辈和周老师。

芷仙与我同去吧。”

芷仙犹豫道:“妾身身子娇弱,不堪长途跋涉,恐有碍夫君大事……”玉清笑道:“这却无妨,待我用佛门心光遁影之法带你,相隔千里,不过一个时辰即至。

况且你服了朱果,又有灵丹补益,回头我传你一门静修的心法,虽不能像罗师弟一样修成剑术,绝迹千里,但强身健体,绝不输于一般江湖上的侠女了。”

芷仙虽然性子柔弱,但骨子里颇带着一种坚韧。

丈夫剑术已成,将来至少是剑仙一流人物。

自己限于后天之质,不能成就,却也要多加努力,以免成为他的负累。

便向玉清大师施了一礼,谢过她指点之恩。

自随她修习心法去了。

罗权微笑不言,他要随轻云及玉清大师同往,却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算算日子,二月初三,该是戴家场斗剑之期。

慈云寺斗剑的一些魔道余孽,和峨嵋剑老少要在那里有一场争斗,还有数名前辈剑仙出场,如怪叫化凌浑等人。

他此去衡山,一是带芷仙在江湖上见识一番,二则也是想与凌浑攀攀交情,要知不久之后就是五月端五破青螺的日子,凌浑要得鼎湖天书玉匣,取天书灵丹,和匣中的九天元阳尺,收徒授艺,开创雪山一派。

那九天元阳尺是纯阳至宝,对于修炼玉清大师所说的灵丹,最是有用。

何况他在枣花崖黑谷时见过公冶黄,曾说他与此宝有缘,若是助他去得莽苍山中的冰蚕,将来必有厚报。

此老是异派剑仙中第一流人物,他早存了让其帮忙炼丹的意思。

此中之重,就是要得鼎湖天书玉匣,几个重要人物,都在戴家场,他焉有不去之理?芷仙随玉清大师修习了两日,果然颇有助益。

脸上渐渐变得容光焕发,连气质也愈加显得冰清玉洁起来。

罗权甚至邪恶的感觉到,在晚间的夫妻之事中,芷仙的持久力似乎也愈加强了些。

又过了两日,到了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

众人与英琼告了别,随后站在院中,芷仙看着后院新手移栽的数株黄菊,依依不舍。

罗权笑道:“日后尚有回来之期,何必留恋?”玉清牵了芷仙的手,另一手拉了张琪,运起佛门心光遁法,金霞一闪,便已不见。

罗权则与轻云同驭剑光,飞至百余丈上的高空,两道白光,如追云掣电一般的飞去。

不消两个时辰,已到了长沙城内。

在城外偏僻之处落下地来,才见玉清与芷仙早站在那里等候。

芷仙头一次被人以仙法带着远行千里,在半空中只见到四周天风阵阵,脚下大地景物如飞一般的掠过,奇景不可形容。

想起丈夫飞行绝迹的本领,更加起了修炼之心。

玉清与轻云道:“明日是戴家场约定与吕村比武之日,我等需要前往。

你夫妻二人,可与我等同行么?”罗权站在芷仙身侧,道:“此地离衡山不远,我意先去衡岳后峰,探访追云叟与周老师,云不妨与我同去吧。”

轻云多日不见父亲,也甚是想念,便与罗权夫妇同行,玉清自带着张琪去戴家场了。

便由罗权带了芷仙,三人同上衡山。

到了衡山后峰,珠廉洞,见着了追云叟的大弟子岳雯,原书中说他是书中第一等的美少年,与阮微齐名,罗权打量之下,果然生得唇红齿白,眉目英俊,比自己强胜多了。

偷眼看看芷仙,却见她峨眉低敛,随在自己身侧,只随着罗权向他施礼,不肯多说一句。

心中不禁偷笑起来。

岳雯见了罗权等三人,很是礼貌,罗权和轻云因周淳算是他的师弟,都以晚辈自居,岳雯连称不敢。

末了才道:“家师本来上月十五从慈云寺归来后,一直带着周师弟在此处修炼,前两日忽然说最近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匆匆收拾了,移居到九华山妙一真人别府去了。”

罗权不禁笑起来,他知道此老行事诙谐,随心所至。

倒不在意,向岳雯告辞之后,便出洞来。

这时轻云道:“我与文琪师姐约好了在长沙相见,时刻不早,我且先行一步了,明日再见罢。”

又与芷仙道别,二女相处数十日,颇有些依依不舍之情,留恋了好一会儿,轻云双足一踏,化作一道青光,腾空飞去。

芷仙看着轻云远去的影子,幽幽一叹:“夫君,芷仙真能像轻云姐姐一般么?”罗权用手揽着她的香肩,笑道:“你没听大师所言么,那灵丹是长眉真人所遗的丹方,只要凑齐材料,待你家夫君把那丹药炼出来,保管你资质大进,那些正道侠女,多半还要来羡慕你呢。”

芷仙却并不见如何高兴,她微微侧身,将头贴在罗权的肩上,幽幽道:“夫君,芷仙要求仙道,只是想人间数十年匆匆寒暑,想求永世厮守。

芷仙宁愿去受那十九年修炼离别之苦,却不愿夫君为了此事有什么危险,若要亲身涉险,万望念着芷仙此心才好。”

罗权听着她温情软语,心中也不禁感动。

“芷儿你不必担心,这事我心中自有主意,虽然机缘难求,我想有几位老前辈相助,未必不成。

你不必太过挂怀。

成与不成,今年想必能有一个了断了。”

芷仙听他叫得亲昵,不禁有些羞涩。

她自幼诗书传家,向来端庄守礼,最是面嫩。

这时还是白日,虽是两人独处,听罗权叫她闺房中的昵称,仍然有些害羞,悄悄将头转了过去。

二人携手同游,边赏玩这七十二峰的风景,边缓步下山。

虽然山路难行,但芷仙近日来修习内功,她人本来聪慧,这几日颇有些根底,身体更加轻健,比在闺阁中做小姐时强的多多,又有罗权携带,这崎险的山路,却也并不难行。

二人说说笑笑,走到前山,这时雾气愈加深厚,四周一片白茫茫,罗权目光虚室生电,还可在暗中视物,芷仙却只能看到周围数丈,外面都茫茫的看不清楚。

罗权道:“这里云雾屏蔽,地势奇险,不用久留,我们下山去吧。”

芷仙自无意见,罗权正要驭剑,前面忽然有两道蓝光闪动,芷仙好奇道:“那是什么?”罗权却闻到一股腥臭之气,未及用手去摸,已闻鼻息咻咻,非常粗猛。

罗权心中一惊,此地深山大泽,人迹罕至,莫非是什么异兽?一手将芷仙拉到自己身后,另一手已拔剑出鞘,意随心动,一道白虹闪起,就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吼,白光亮过,前面一个有水牛般大小的巨兽,全身生着金毛,头颅正冲着罗权冲撞过来。

罗权挥剑斩去,那怪兽似是怕了罗权的宝剑,向后退去,退的稍慢,头上的金毛已被斩了三绺下来。

罗权哼了一声,还待追去,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谁伤我守山神兽?”罗权退后一步,按剑站定,看到前面出现两个青衣女子,眉目间带着英气,十分俊朗,只是目光中带着几分傲意,让人看去有些不喜。

罗权退到芷仙心侧,见她俏脸煞白,显然受了惊吓,大为心疼,捏了捏她手心以示安慰,才道:“在下罗权,来衡岳后山访友,你这护洞神兽无故拦住去路,惊了我的妻子,不知是何道理?”两女听了罗权的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和芷仙,忽地笑道:“你就是那个宁要美人不要仙道的罗权么?果然男的英俊,女的秀丽。

你妻子是肉体凡胎,你何必带她到高山之上,这前山是我师金姥姥罗紫烟禁地,你等贸然来此,徒受惊扰,又能怪谁?”罗权冷笑一声:“尊驾此言好生无理,感情这岳麓七十二峰是你家开的,要来此地,得先向你报备不成?”那女子柳眉一轩,还要反驳,另一女拉了下她衣袖,道:“师姐,明日就是戴家场比剑之期,你不是要先找那妖道报仇么,还不快去?”说完二人即化作一道剑光,破空飞去。

罗权哼了一声,回头见芷仙脸色苍白,知道这位妻子遭逢大变,性情有些敏感,方才两女的话,有些恐伤了她。

便笑道:“如今你也知道,正派中侠女,未必都是像轻云姐那般性情温柔好说话的了吧?颇有些自命不凡,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这些人说些什么,无须太过在意。”

他见芷仙仍不说话,便道:“这是我想的少了,让你无端受些风言风语。

不如我送你回凝碧崖借住些日子,等我事毕,再来接你如何?”却见芷仙摇了摇头,“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话夫君听得,芷仙却听不得?芷仙虽不能为夫君分忧,些许冷语,却也不会放在心上。”

罗权看她目光坚定,感受到她的一腔柔情。

再说什么情话,倒显得多余了。

抬头见四下无人,便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

芷仙“啊”了一声,脸便腾的红了。

二人说说笑笑,下了衡山,那戴家场在长沙城北六十余里,罗权见天已近午,便在长沙城内找了地方吃饭,准备午后再行,黄昏之前,怎么也能赶到地方了。

用过饭后,罗权在城中雇了马匹,骑马陪着芷仙行路。

芷仙自从服了灵药,又随玉清大师修习内功心法之后,愈加身轻体健,这时骑上骏马,披上一件大红斗蓬,俨然有几分英气,就如江湖上的侠女模样。

行了约两个时辰,远远见到一座山谷,罗权用马鞭指道:“那里大概是戴家场了。”

正说话间,就见山谷之外不远处,有数道剑光,或青或白,正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仿佛有人在那里交手。

芷仙这时也见到了,问道:“夫君,是否要过去看看?”罗权摇摇头,“看那剑光来数甚杂,必有正邪两派门人在那里相斗,飞剑无眼,难免误伤。

我先送你去见玉清大师等人吧。”

芷仙乖巧的“嗯”了一声,二人拨马欲行,这时天空中一道较弱的剑光,本来被挤在外围的,忽然远远的飞了过来,落在二人面前,罗权勒住马缰,见是一个身材矮小,十分健壮的中年汉子。

这人见芷仙长的漂亮,两只眼睛便不住的上下打量,问道:“二位是从外地来的?”罗权哼了一声,他见这人剑光驳而不纯,知道修习的时间未久,剑术只是初成,尚不放在他的心上。

也不答他的问话,只是道:“你是什么人,拦住我的去路?”那人见罗权十分傲气,一时摸不清他的来路,倒不敢造次,说道:“我姓罗,人都叫我罗九,是此地吕村的教师。

只因我等约了戴家场众人,明天聚会。

今天有两个女子,无端来找我们的麻烦,被华山派门下郭仙长和吕道兄困住,正要成擒。

二位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去,免遭误伤。”

“华山门下?”罗权一听这四个字,眼睛便咪了起来。

华山烈火祖师门下,与他有灭门的深仇,从来不敢或忘,今日见到他的门人,心中一股怒火便燃了起来。

罗九见罗权的神色不对,也不敢大意,说道:“这位朋友,还不离去么?”罗权忽地笑道:“原来如此。

我等是来此地寻人的,麻烦朋友指示一条道路。”

罗九见他并不纠缠,松了口气,说道:“不知要寻哪里?”罗权笑道:“戴家场!”他这三个字略略托长了音,说到最后一个字,腰间的霜镡剑猛然出鞘,一道白光向着罗九直刺过去。

罗九大惊失色,忙将飞剑运起抵挡,但已经慢了一步,只能驾住罗权的剑光,却不能反击。

罗权出剑时早计划清楚,暗中将太皓戈运起,两柄戈头交叉成剪形,向着中间一绞,罗九的飞剑本来火候未到,不是罗权对手,又被双戈一绞,本来黑漆漆的戈头乌光大作,围着飞剑只一绞,便成碎粉。

罗九吓得心胆俱裂,知道遇见正道中的能手,不敢纠缠,转身逃去。

罗权也不去追,只是冷眼看着,见远处那两道青荧荧的剑光被数人所迫,光芒愈加黯淡,不禁笑道:“想必是先前我们在衡山上遇到的那两人,仗着一点本领,也敢闯来这里。

这回怕是遇到铁板上了。”

芷仙柔声道:“那两个女子说话虽冲了些,却都不是恶人,夫君如此本事,便救她们一救吧。”

罗权哼道:“这些正教中弟子,仗着有师父撑腰,行事向来胆大无忌,偏又本事不高,四处惹祸,我才不去救她们,让她们吃些苦头才好。”

芷仙知道罗权仍为那两女在山中时对她冷语而耿耿于怀,不禁抿嘴轻笑,软语道:“那两人说话虽辛辣了些,心地却不恶呢。

若是真落到妖人手里,有个什么闪失,多么让人难受呢?”罗权见她说话的神色有些黯然,知道她有些自感神伤,忙道:“既然芷儿这样说了,我便去救她们一番,只愿这两个恶女人,不要恩将仇报才好。”

看了四周一眼,说道,“你在此地等我,那些人虽是邪派,却也是修道中人,不会对凡人出手。

我把霜镡剑给你护身,去去就来,你在此地,千万莫要离开。”

说罢飞身下马,一道白光掠去。

在山前被困的二人,果然就是罗权夫妇在衡山上遇到的两女,她二人都是衡山隐居剑仙,金姥姥罗紫烟的弟子,人称女飞熊吴玫和女大鹏崔琦的便是。

这两人在正月时在此地游玩,无意中被罗九请来的帮手,华山烈火祖师门下弟子郭云璞擒住,还是后来被戴家场请来的帮手,烟中神鹗赵心源救走,二女气愤不过,回山找师父相助,罗紫烟却已出行到外地访友去了。

二女只得用师父的灵丹,将被污的法宝飞剑重新炼过,然后又拿了两件法宝,回来向郭云璞寻仇。

谁知吕村此地这时聚集了不少厉害人物。

慈云寺破之后,一些漏网余孽,全在此地汇集。

村中除了金身罗汉法元坐阵之外,还有九尾天狐柳燕娘,三眼红蜺薛蟒,飞天夜叉秦郎等人,二女一潜进去,就被外围巡夜的秦朗发现,他一声呼哨,喊来郭云璞和罗九等人围攻,只用了九柄血焰叉,就压得二女飞剑抬不起头来。

秦朗见二女生得丰神俊秀,仙根仙骨,便动了生擒之念,想要擒回山去,视作禁脔。

便不下杀手,只催动血焰叉进攻,九柄飞叉在半空中盘旋飞舞,九道暗红色的血色火焰,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火网,把二女的剑光紧紧罩住,左冲右突,也冲不出去。

秦朗法力本在她二人之上,驾驭着血焰叉,如同戏耍一般。

这时忽见罗九远远飞来,大喊道:“有正派高明人物来了!”秦朗面色一沉,命郭云璞去挡住来人,随后猛地运动真气,一口暗红色的血光喷了出去,那九柄血焰叉顿时光芒大盛,将半天都隐隐映成了一片红色,空上的火蛇纵横交错成一道火网,二女的飞剑被邪法所污,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秦朗的左袖一扬,一个红色的皮袋张开了口子,一股粉红色的烟雾飞出。

二女一沾,仰天便倒。

罗权跃入场中,见一个瘦高个子道人迎上前来,也不答话,张手两柄金戈便飞了过去。

这金戈被他用本门心法祭炼之后,威力愈加强大,运转如意,这时两道乌光一闪,半空中像是跃起了两条蛟龙,凶狠狠的迎着郭云璞的飞剑一绞,飞剑的光芒被金戈完全压制住,两道乌光一分一合,“咔嚓”一声,飞剑已被绞成碎铁。

罗权注视着他,冷冷的道:“你是华山门下?”这道人郭云璞,自幼在云南深山中,学了一身妖法;又在烈火祖师门下学会了剑术。

性情刚愎古怪,与吕村的主人吕宪明同在华山门下。

这次应邀前来相助,他见自己飞剑被损,暗暗心惊,一看来人口吻,像是与本门有仇之辈,便喝了一声:“好个贼子!”话音未落,双手向虚空一抓,顿时吼声大作,腥臭之气不绝,像是无数的妖兽从半空中涌来一样。

罗权吓了一跳,不知什么妖法,忙将金戈收回护身,凝神观看,却见郭云璞做个姿态,转身便跑。

不禁失笑。

待他跑远,那些凶神恶兽也都消失不见,原来不过是个障眼法儿。

就只待了这片刻功夫,秦朗已用烈火祖师所传的彩霞红云瘴,将吴、何二女摄走,一道红光,直奔后山而去。

罗权一时犹豫,不知是否该追。

这时半空中忽然落下两道剑光,定晴一看,是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汉子,和一个中年道者,通了姓名,才知道是东海三仙中玄真子的弟子黄玄极,和三峡洞侠僧轶凡的弃徒,人称烟中神鹗的赵心源。

这两个人都是戴家场这段戏中的要紧人物,赵心源更是五月端五青螺峪正邪大会的发端,三人互道了姓名,赵心源急急便问:“罗兄可曾见一个女子,被妖人所擒么?”罗权一愣:“一个倒不曾见,倒有两个少女,是衡山金姥姥的弟子,适才被慈云寺的余孽,擒往后山去了。

我被一个妖道所阻,不曾追见。”

赵心源与黄玄极听了都觉愕然,赵心源道:“昨日两位女侠听了佟前辈所言,回衡山去借那五行神火针,怎么又陷入妖人之手了?”罗权笑道:“或许她二人有异宝在手,去寻妖人晦气,一不留神中了暗算也未可知。”

他们三人不知秦朗手中的血焰叉是新近从烈火祖师手中得到的异宝,方由妖法淬炼过的,一般的正道能手都不是敌手,何况两个初学乍炼的少女。

黄玄极看了看,道:“戴姑娘说要夜探鱼神洞,凌姑娘去寻她,二人至今未归。

不知是否失陷在彼,不如赵兄回山去报信,罗兄与我同去寻找吧。”

罗权拱手道:“本当尽力义不容辞,只是我妻子还在不远处等我,她不是修道人,此地未必太平。

我意先将她送至戴家场,见了玉清大师。

至于跑腿送信一事,便由小弟去吧。”

赵黄二人看了一眼,齐声说道:“也好!”向罗权拱一拱手,破空而去。

原来这戴家场共有三位庄主,第一位玉面吼白琦,第二位是此间地主,人称飞麒麟的戴衡玉,第三位是个少年名叫许超,三人都一身的好武艺。

只因长沙城内有个人名叫罗九,他少年学剑,因为心术不正,被峨嵋剑仙万里飞虹佟元奇逐出门下。

回到长沙之后,寻他旧日的仇人,一个姓卫的武师,将其打死。

然后在一个叫陈长泰的家中做教习。

那卫武师有个弟子叫俞允中,商量着要为卫武师报仇,偏偏陈长泰与俞允中未婚的岳家凌操,向来不合。

两方在年前恰好相遇,一言不和动起手来,结果罗九施展剑术,凌操与女儿凌云凤都受了重伤。

陈长泰见罗九的剑术如此厉害,在长沙城内愈加霸道起来,将俞家欺负的狠了,俞允中与戴衡玉交好,便求到他这里,请他出头。

正好戴家场与山外的吕村向来不和,两边的人马渐渐凑到一起,事情似滚雪球般的越弄越大,这才有二月初三比剑了断仇怨之事。

那戴家场的三庄主许超,与戴衡玉的妹子湘英向来交好,有些两小无猜的意思在里面。

这几日不知为何拌嘴,湘英使了些小姓儿,说许超武艺太差,将来难免受人欺负。

许超生气之下,自告奋勇到吕村下书去了。

那吕村有金身罗汉法元等人坐镇,十分凶险,湘英见气走了许超,又不放心,暗地里悄悄跟去。

结果许超完好的回来,湘英却不见人影,众人十分着急,这才请赵、黄两位会剑术的出来寻人。

俞允中的未婚妻子凌云凤,这些日子与湘英同起同卧,感情甚好。

戴、许二人拌嘴,穷其原因,还是她一时性起,要学许家的梨花枪法所致。

虽是无心之失,毕竟内疚于心。

也不和父亲与未婚夫交代,偷偷自行出去寻找,也是不见人影,这事赵、黄二人还不知道呢。

崔、吴二女被泰朗擒住,心中大为悔恨。

她二人回了衡山,没见到金姥姥罗紫烟,只看到小师妹尚芳淑在前洞,只好取了灵丹淬炼飞剑,又拿了师父洞中两件法宝,便要回来报仇。

郭云璞是猝然施展妖法,才将她二人迷住,论真实本领,未必在她们之上。

没想到十余天不见,吕村又多了不少强人。

秦朗一个便将她们两个制住。

随后将她二人囚到鱼神洞中,又下了禁制。

吴玫与崔琦被孤零零的抛在洞中,洞口被一块大石封住,两人的法力都被禁制住,根本用不上力气。

对视一眼,都苦笑起来,这才觉得有些后悔。

这时外面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两人点燃了火折子,灯火摇曳,气氛有些阴森。

两女觉得眼前洋溢着一片粉红色的光,迷迷茫茫的居然有些困意,崔琦道:“师姐……”这一句话说完,居然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声音说的十分娇媚,像是从骨子里都透出了一股荡意。

两人连忙运功凝神,却觉得小腹内一股躁热之气,怎么也挥之不去。

原来泰朗擒她们的时候,用了华山派的彩霞红云瘴,这是烈火祖师采南疆沼泽里的瘴气炼成的,是至淫至毒的东西,最能催动人的情欲。

两人法力又都被禁住,不能运功抵御,全靠本身定力,顿时有些支持不住。

这时室中的火光摇曳,像是都弥漫着一种粉红色的光彩,吴玫和崔琦眼光也都变得迷离起来,慢慢的小腹之处那股躁热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二女忍不住把外衣都宽去了,露出一截如雪欺霜的玉臂,温润洁白像美玉一样的小腿也坦露出来,十个脚趾像玉石一样,洁白的指甲上反着光,十分诱惑。

二女都知道是中了淫毒,只是不停的默念峨嵋的心法,勉强压抑着那种荡意。

不过片刻,都已经娇喘吁吁,面泛红霞,只是心头还守着一分清明。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笑道:“两位女侠,劳烦久等了!”洞口的大石移开,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道人。

二女一见露出了洞口,齐齐娇斥一声,飞身抢上,想冲出去,道人哈哈一笑,两手同时一挥,一股大力弹了回来,两女“哎哟”一声,被震到了墙壁之上。

只好用恨恨的目光望着他。

道人笑道:“在下华山门下龙飞,不知是哪位师弟得罪了二位,前来此地寻仇呢?”原来龙飞自从在慈云寺逃脱之后,想回返华山,却在湖北遇见了缥缈儿石明珠姊妹,石玉珠与他有夺贞之仇,见面即下杀手。

二女刚得半边老尼传了青牛剑,又有好几件厉害法宝,龙飞不是对手,只好向南而逃,逃亡了数百里,吓得心胆俱裂,听说师弟郭云璞和吕宪明隐藏在此,就过来躲避一番,没想到法元也在这里,更是大喜过望。

龙飞向来是淫邪之辈,自从那日夺了石玉珠的处子之身,对正派的美貌女侠更加觊觎。

这次听说泰朗擒了衡山金姥姥的弟子,居然色胆包天,一个人就闯了过来。

吴玫与崔琦功力都受了禁制,无力反抗,这时见龙飞一人闯了进来,又用手将洞门掩住,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两人退到石洞的角落,惊恐的说道:“你要干什么?”龙飞见这两个女子,根基虽不如石玉珠深厚,也是良材美质,淫笑道:“贫道欲与两位女施主,参欢喜禅法,共效鱼水之欢,不知意下如何?”两女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对视一眼,便想咬舌自尽。

龙飞早已料到,手一挥,两人便觉全身瘫软,连小手指头也用不上力了。

软软的倒在地上,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衣物,手臂和膝盖以下都露在外面,光洁的肌肤都暴露在龙飞肆无忌惮的目光之下,羞愤的几欲死去。

龙飞也不着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像是看到一只落入罗网的猎物。

两女闭上眼睛,惊恐的叫道:“你别过来!”话没说过,龙飞一步跨过,一只手已重重的按在吴玫的胸脯之上。

吴玫的皮肤白皙,身材比起崔琦较为娇俏,胸部也要略小一些,但形状浑圆,十分坚挺。

那一双美乳在龙飞的大手下不停的变幻着形状。

虽然隔着衣服,龙飞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吴玫恨恨的看着龙飞,目光中喷出的火焰几乎能把他烧死,这时她连咬着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否则,她宁愿马上咬舌自尽,也不愿受这无穷的屈辱。

龙飞却像是浑然不觉似的,他把手收回来,在鼻子前嗅了一口,说道:“好香!”然后一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用力的一撕,吴玫的上身就彻底暴露出来。

昏暗的火光下,就看到洁白的胸部上面两座起伏的山峦。

峰顶之上两颗粉红的樱桃,在微风中轻轻抖动,洁白的乳房上浮起了一片片的颗粒,像是受惊过度。

龙飞下手毫不留情,咔嚓一下,又撕掉她的褒裤,顿时吴玫全身都赤条条的显露出来。

平坦的小腹下面,是完美无瑕的三角区,紧紧并拢的两腿中间,夹着漆黑如墨的一点阴毛,乌黑发亮,十分诱人。

收束起来的腰身下面是饱满的圆臀,笔直浑圆的大腿向下面延展过去,直到十个晶莹的脚趾。

龙飞禁不住吞了下口水,弯下腰去,一只手抓着吴玫的乳房用力揉搓着,另一只手则用手指去拨弄她诱人的乳尖。

吴玫觉得乳房上传来一阵痒痒酥麻的感觉,而身体上的躁热非但没有削减,反而愈加的厉害,尤其是乳房上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噬咬一样,她的身体慢慢呈现出了一种艳红色。

龙飞见她有些动情,猛地将她的大腿用力分开。

两条白嫩的大腿左右一分,中间那片处女地就一览无余。

上面只有稀疏的绒毛,浅浅的一层,均匀的分布在那片凸起的阴阜上面。

龙飞用手指轻轻的拨动着,觉得十分柔软,他奸笑一声,猛地用手指捻住了几根,用力一拉!吴玫发出一声大叫,下体像针扎一样的刺痛传来。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狠狠的瞪着龙飞。

龙飞却恍如未见,一只手已拨开了紧紧闭着的两片肉唇,将两片柔软的阴唇分开,露出中间一道粉红色的肉缝,和两片细嫩的软肉。

龙飞嘿嘿笑了一声,猛地将手指塞入那条肉缝中去。

吴玫觉得下体一阵疼痛传来,像是塞进了一个异物,知道是龙飞的手指,这时她已经没力气叫喊了,只有无力的瞪着他。

龙飞的手指进了没有多远,就觉得遇到了一丝阻碍,心中大喜。

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然后三两下就扒掉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和下体那高高挺起的肉棒。

那紫黑色的大肉棒足有小儿臂粗细,在吴玫面前高高的挺着,龙飞挺着肉棒,来到吴玫的身前,猛地用手抓住她的头发,肉棒在她的脸颊上拍了两下之后,就捏住她的鼻子,吴玫觉得憋气,忍不住张开嘴,龙飞的大肉棒就直捣起来。

龙飞只觉得那张檀口里温暖而又湿润,而且那舌头像有魔力似的缠绕着他,让他忍不住要射出来。

连忙匆匆抽插了两下,就拔了出来。

他可不想在还没得到她的处女身之前就一泄如注。

吴玫见他把肉棒拔了出来,心中还有些庆幸,就看到龙飞粗暴的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用力分开她的双腿,身体重重的压了上来。

他的大嘴粗暴的在她脸上,脖颈上,以及胸口上啃着,留下一条条长长的口涎。

两只大手则用力按着她的双腿,肉棒对准了下体那条紧闭的肉缝,硕大的龟头在洞口前停驻了一下,然后用两只手将她的小阴唇用力的扒开,对准中间那个鲜红的洞眼,重重的捣了进去!粗大的肉棒像一柄镰刀一样肆意的挥舞,肆无忌惮的收割着她的痛苦。

两侧的阴道内壁被粗大的肉冠刮过,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龙飞一直把肉棒捣到了处女膜前,才稍稍停住,感受着处女阴道内的紧窄。

吴玫觉得他的动作停住了,刚稍稍松了一口气,龙飞就狞笑一声,用力向前一挺,硕大的龟头刺破处女膜,直插进紧涩的阴道深处。

吴玫“啊”的惨叫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整个的下体都像是被撕裂开来了,一种无以言表的疼痛瞬间充满了她的全身,她觉得整个下体像是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她无力的双手撑着龙飞的胸膛,拼命的凝聚起自己那几乎没有了的力气,想要把他推开。

但龙飞硕大的身躯像山一样,将她牢牢的压在下面。

吴玫只能无力的承受着他一下一下在自己身上的起伏,承受着他把自己那粗大的肉棒,像打桩一样重重的插入她的身躯。

龙飞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他不断挺摆着自己的屁股,使自己的肉棒一次一次深入吴玫柔嫩的阴道。

虽然阴道里面还有些干,不够润滑,但在温热的肉壁紧紧包裹下,龙飞舒服地几乎要射出来。

随着他粗暴的动作,吴玫被他抽插的已经两眼翻白,昏迷过去。

娇躯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两条大腿向左右分开,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噗哧”的声音,浸出的淫液打湿了黑黑的阴毛,一层层泡沫不停的被龙飞挤弄出来。

随着他每一次的抽插,带着吴玫阴道内外翻,露出一片片的鲜红的嫩肉。

在又不停的抽插了上百下之后,龙飞觉得腰眼一阵阵耸动,他猛地大吼一声,重重的把腰身压了下去,紧紧的抵在吴玫阴道内的最深处,龟头几乎触到了她子宫的边缘,然后全身一松,憋了近一个月的大股精液喷射出来,无一遗漏的射在了吴玫身体的最深处!龙飞把阳具紧紧抵在吴玫的阴道内,直到将精液一滴不剩的射到她的最深处,才大笑着抽出阳具,站起身来。

那泄了精的阳具依然坚挺着翘向半空,上面还滴滴嗒嗒的向下滴着淫液。

吴玫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犹带着泪痕,昏迷不醒。

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几乎不能蔽体,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淤痕,乌青,乳房上还有牙印,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雪白的双腿趴开着,阴部强烈的灼痛让她在睡梦中都无法合拢,本来覆盖在阴部的柔软的阴毛被龙飞粗暴的动作扯掉了不少,两片大阴唇向外翻开,阴道口被龙飞粗大的肉棒撕裂,鲜红的处子血混合着白浊的精液缓缓向外流着。

崔琦怔怔的看着这骇人的情形,她本来是名门弟子,哪见过这种情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龙飞狞笑着向她走过来,挥手扯掉她身上的衣衫,除了一个肚兜之外别无它物。

崔琦身材较吴玫高挑,体态也较为丰满,胸前的一对巨乳高高挺起,在肚兜上突起两座挺拔的山峰。

龙飞看得食指大动,喘着粗气,扯掉她胸前肚兜,一对豪乳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几乎像两座小山一样,高高的覆在崔琦的胸前。

山峰上两颗如拇指大小的樱桃耸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龙飞伸开大手捂了上去,一只手居然笼罩不住。

白嫩的乳肉从指缝里漏出来,上面被他捏的片片淤青。

龙飞嘿嘿笑着,猛地用两手把她的乳房分开,把那还沾着处子鲜血和淫水的肉棒放到崔琦的胸膛中间,然后把一对乳房紧紧的向里面压去,用白嫩的乳肉挤压着他的阳具,不停的上下抽动,感觉竟然不比在方才差!崔琦呆呆的愣着,她从来没想到龙飞居然用这样淫邪的方式来玩弄她。

肉棒不停的在她的一对巨乳中间抽动着,硕大的龟头不时的抵着她的下巴,有时龙飞还故意触碰她的口唇,让崔琦恶心的几欲晕去。

这时她倒真想像吴玫一样昏迷不醒,至少不用在清醒状态下受这样的摧残。

龙飞抽插了半晌,用力抓过她的头发,把自己的肉棒在她的脸上乱蹭,直到那些淫水和血迹都留在她的脸上。

这才冷笑一声,将崔琦按倒在地,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棒,另一手捏住崔琦的阴阜,只见她光滑的肌肤具有相当的肉感,下体之处长着一丛乌黑的阴毛,十分茂盛。

龙飞用力分开她的两片大阴唇,把龟头抵在两片嫩肉中间,崔琦像是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中间那个鲜红的小孔轻轻的翕动着,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力向前一挺,硕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嫩肉,一下子进入到阴道里面。

崔琦“啊”的叫了出来,她的忍耐力似乎比吴玫要强上一些,虽然阴道里还是干涩毫无润滑,但那种撕裂的疼痛,还不至于让她昏迷过去。

龙飞插了进去之后,觉得崔琦的阴道比起吴玫的要更紧一些,柔软的内壁紧紧裹住他的龟头,舒服得他几乎要射出来。

他冷静的呼吸了一下,运起玄功,慑住精关,然后用力的抽插起来。

崔琦的身躯无力的瘫在那里,像一条死鱼一样,任凭龙飞上下挺动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下身传来的痛感也在渐渐变得麻木。

下体的阴道几乎被扩张到了极限,但龙飞粗大的肉棒仍然在不停的向里面挤去,就像是一根大木棒,被一下一下的打进自己的身体,每一下都比前面更加深入。

在他的抽插之下,崔琦的阴道变得渐渐湿润起来,一缕缕的淫液从里面缓缓流出。

龙飞见崔琦仍然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伸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喝道:“什么正派的侠女,还不是任你家道爷玩弄的烂货?”崔琦嘴角流出了鲜血,顽强的不说话。

龙飞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狂暴起来,他觉得崔琦虽然身材更为高挑,但阴道却生的较吴玫为浅,自己的肉棒进了一多半,就已经顶到最深处。

他也不用什么“九浅一深”的花式,每一下都重重的顶进去,龟头几乎挤开她的子宫口。

子宫内的软肉像一只小手一样挤压着他,边上的肉冠一下下的刮过周围粉嫩的肉壁。

龙飞觉得按捺不住,精关大开。

他猛地大吼一声,将肉棒抽了出来,飞速的抓着崔琦的头发,把她的头凑到自己胯下,龟头抵在她的嘴唇上,然后用力的向前一顶,浓浓的精液就像一股箭一样射了出来。

淡黄色的精液射得她满头满脸都是。

在他射精的同时,他也听到了外面剑气乱飞,还有喧杂的叫声,龙飞匆匆穿好衣服,飞奔出去,只留下地上两个赤裸的女体,和一地糜烂的淫液……





第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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