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剑侠传
作者:insetup2010/9/18首发于SIS***********************************下午想了一下,还是把原文改掉。
毕竟引用的是多年前的练笔之作,现在看来文笔粗疏,与全文的格调实在不相匹配。
再者毕竟后面是完全不同的文章,将两段情节放在一起,也让人感到别扭。
索性全部重写算了。
对于开始造成某些读者阅读上的不便,本人表示十分的歉意!***********************************引子第一章峨嵋山雄踞西蜀,气势雄伟,唐诗人李白曾有“峨眉高出西极天”之慨,坐定峨嵋西川第一名山的称号。
实为海内洞天福地之首。
山中景色尤胜,常年云雾缭绕,雨丝霏霏。
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前人颇叹此地常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妙。
其中后山多为深山大泽,多为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沟壑纵横,云雾叠嶂,常有人见其中有剑光出没,口口相传,都说那里是妖魔纵横之地,常人听了传言,渐渐的裹足不前,倒让那些后山养静的高人异士,凭空落得一个清静。
且说在峨嵋山脚下,有个小小村落,村中不过百十户人家。
皆是附近的山民,在一起杂居。
相延百余年,竟也渐渐的成了气象。
为首的以罗、陆、展氏为最多,其中又以罗氏族人最盛,是故这数十年来,村中皆尊罗氏为长,数代村长皆都姓罗。
这一任村长名叫罗经,年方四十,正是盛年,膝下只有一子,名叫罗权,小罗权年只十三,但生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便像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亦继承了父亲的性格,为人豪爽侠义,便成了村里的孩子王,由于家中也不需要他做甚么活计,便整日里带着一群孩子们四处玩耍,便成了村里的孩子王。
这一日正是暮春三月,艳日当头。
一群孩子,正在山壁下的一个平台处玩耍。
玩的却是小孩子们过家家的游戏。
罗权年纪最大,便被推出来做了爹爹,然后又选了女孩子中,长的最好看的那个,名叫小袖的,当了母亲。
然后做了一堆小碟小碗之类,又堆了个土堆,算是喜台,插了两根树枝当做蜡烛,众人拥着他们,嘻嘻哈哈的去拜天地。
罗权年方十三,还是懵懵懂懂的,小袖比他小上一岁,但女孩子家心智早熟,已经隐隐有了些淑女之思,头上被蒙着块布,听着众孩童嘻嘻哈哈的说是要拜天地,脸上烧的通红,心中却隐隐起了丝期盼之念。
不知是羞是喜。
众孩童按着他们在台前拜了三拜,然后啪啪的拍起手来,算是礼成。
然后嘻嘻哈哈的簇拥上去,将小盘小碗都摆开来。
小袖揭下脸上蒙着的布片,看到罗权脸上也罩着一张帕子,那却是她母亲缝制给她的贴身之物,这次将它贡献出来,所存的,不过是她小女孩儿家的一点小小心思,殊不足与外人道也。
这时看罗权仍然将它罩在脸上,并未取下,心中不禁大羞,伸手便要去抓。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恰巧将那帕子吹去,那帕子是丝绸所制,轻飘飘的浑不着力,被一阵山风吹过,飘飘摇摇的向远处去了。
小袖连忙抢上前去,快步去追,可是那帕子被风吹着,飘上天空,居然落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之上,挂在上面,怎么也下不来了。
小袖站在大树前面,望着这有两人环抱不过来的树干,以及高高悬在上空的,足有数丈高的树枝,眼泪不停的在眼圈里转着,强忍着不掉落下来。
罗权大步流星的上前,拍着胸脯说道:「这算什么,看我上去把它给你摘下来!」小袖惊道:「这树有这许高,权哥哥,还是算了吧!」罗权抬头看看,枝丫高高的悬在半空,看上去确有几分怕人。
但听到小袖阻止他,却激起了他一丝好胜之心,在手心啐了口吐沫,说道:「这算什么?年前和父亲下山,连山岩我都曾爬过!」说罢从腰间掏出鹿皮套索,向上一抛,正套在一根最粗的树枝上,用手一试,触手处极为着力,便把那套索系在腰间,然后抓着树干,攀缘而上。
众孩童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权一步步攀上去,终于摸到了那根树枝。
均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小袖更是觉得罗权乃是天下最有本事之人,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至于自家那块帕子这时却已被她抛诸脑后了。
罗权骑在树枝上,伸手够着了那块帕子,得意洋洋的向着下面一挥,顿时传来一片惊叹之声,罗权十分得意,伸手抓紧了绳索,双足向树上一蹬,身子半空跃起,直向下面落去。
想来一个凌空飞坠,让大家看看他的本事。
就在他刚跃到半空之际,忽然空中飞来一物,胁生双翅,长得鹰鼻鹤嘴,样貌十分古怪,张开那长长的嘴巴向着罗权只一啄,罗权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一般,顿时失去知觉,那怪鸟伸翅一划,绳索从中断裂,罗权便从半空中直跌了下来!众孩童张大嘴巴,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小袖紧紧抓着衣襟,满脸全是紧张之色。
这时在山涧之下,突然跃出个白衣人来。
身形矫健,如大鹏展翅一般。
左手一扬,袖出挥出两道银芒,金铁交鸣之声顿起,铿然有声。
那怪物吃他这一击,身势顿挫,口中低低的吼了一声,转身飞了开去,铜铃大的眸子向着白衣人转了一转,双翅一展,飞向天空去了。
那白衣人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转折,右臂轻轻揽住罗权小小身躯,如一片落叶般,浑不着力的落下地来。
那些孩童都吓的张大着口,说不出话来。
只有胆大的孩子这时才惊叫出声:「原来是周老师!」原来那白衣人姓周名淳,却是去年刚从外地迁到本村的一名塾师,村人看他身材瘦削,不像能干重活模样,也不分田地与他,只是让他在村中教几个蒙童,由那些童儿亲长,每年分些柴米与他,让他聊以度日罢了。
他平日里只带着一个女儿过活,深居简出,却从没人知道他还有如此功夫。
周淳看到一众孩童脸上的惊骇之色,心知这次出手,已露了自己形迹,说不得还要离开此地,再度浪迹天涯。
转头看向怀中的罗权,心道:「此子颇有侠义之心,倒也是我辈中人。」
目光掠到他的脸上,忽然暗叫一声「不好!」原来罗权的脸上,这时已露出一片紫黑之色,尤其双目之处肿的极大,一双眼睛,竟似要从两个眼眶之中突将出来。
周淳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毒物,居然如此厉害!众孩童这时才纷纷涌将上来,看到罗权脸上的骇人之状,都吓的不敢作声。
还是周淳一一分派他们,回家去将大人喊来。
又将罗权送回到家中。
罗经与罗权之母见到儿子居然成了如此惨状,惊得说不出话来,罗母眼中珠泪,已经淆然而下。
罗经皱着眉头,望向周淳,「相处经年,不知先生竟有如此本事!」周淳一拱手,「我本是飘零之人,带孤女来此地落脚,原不想惊动了尊驾!」罗母这时早已哭得泣不成声,见二人还在说话,泣道:「你先看看权儿,好端端的出去,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罗经还没说话,村中已有人请来了大夫,周淳也是粗通医术之人,但见到罗权脸上高高肿起,面上呈现一片紫黑之色,均是束手无策。
若说是外伤,可没见过有如此严重的。
若是中毒,却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性。
他们却不知,空中飞来那怪物,本是峨嵋后山终年积累的死尸煞气,吸取日精月华,孕育出的一个毒物,其巢穴,就在后山他们玩耍之处不远,那日是它修炼初成,第一次出土作怪。
偏巧遇到罗权,那一口气是其数百年于泥沼瘴气中所积,其毒性非同小可。
周淳早年虽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终非剑仙一流,如何能知?这时罗权忽的大吼一声,震得房顶瓦片簌簌作响,灰尘哗哗的落将下来。
只听他大叫一声:「痛死我也!」身躯挺直,从床上弹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鲜血如箭一般直喷将出来,将前面一片白地染得鲜红,再探鼻息,竟是只有出气,全无进气,眼见得是不活了。
罗母大声痛哭,晕倒在地。
周淳忙伸手搭上罗权脉膊,只觉他体内生机正飞快消逝,眉头顿时一皱。
他虽然来此地时日未久,却也喜欢罗权这孩子胆大心细,为人豪爽义气。
甚至曾有传他衣钵之心。
这时见他已然无救,心中也是难过。
三指搭在他脉门处,久久不愿松开。
「咦?」周淳眉头忽然轻蹙起来,只觉得罗权的经络中有一道极细小的气息,虽然细微至不可觉察,但却绵延悠长,极顽强的从丹田处,向着四肢百骸散发出去。
这丝气息,却似与罗权的身躯格格不入,在罗权的经络里上窜下跳,把那周身的奇经八脉,当做了一个战场一般!罗经看着罗权的脸色时青时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下来,心中亦是痛如刀绞。
请来的大夫只是叹着气,让罗家速速准备后事。
周淳却是搭着罗权的腕脉,沉吟不语。
罗经的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望向周淳,「周先生,小儿可还有救么?」看着周淳缓缓摇头,罗经心中便似坠入了冰底,这时周淳却道:「令郎所中之毒,其性之猛之烈,实为我平生仅见,换得常人,一时三刻之间,早已毙命。
令郎却能撑过此时,可见冥冥之中,未必没有定数。」
说罢从袖中摸出一粒丸药,「这时我昔日登少室山,由一位僧人赠我的小还丹。
功能易筋洗髓,且吊得数日性命,便有转机也说不定。」
说完取来清水化了,撬开罗权牙头,将丹药灌了下去。
说来也怪,这丹药灌了下去,罗权不断抽搐的身体便慢慢平复了下去,气息也变得悠长起来。
罗经与清醒过来的罗母大喜,忙不迭的向周淳道谢。
周淳却并不受礼,只是说:「这丹药虽然灵效,却无怯毒之功,只是吊住令郎数日性命而已,待得药效尽了,仍是无用。
尊夫妇还需速速寻访名医,为其诊治才是。」
说罢掉头还家去了。
且说村长罗经,平日里为人豪爽义气,处事公平,在村中极受村人爱戴。
听说他的爱子中毒,昏迷不醒,村中人人出力,有人取来家中珍藏多年的灵芝药草,或者去毒的秘方,亦有人提议要到山外的大镇,延请名医。
罗经心中焦急,亦无头绪,索性全盘照收。
过得数日,罗权体内已不知灌下了多少丸丹药汁,山外的名医亦请来了两位,但见了都纷纷摇头,直言罗权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言下之意,还是让罗家早早准备后事了罢。
罗经听了心中烦闷,索性拿大棒子轰了出去。
但罗权却仍无好转,虽然不再如先前般折腾,整日里只是沉睡,但却开始每日里发烧,身体也变得忽冷忽热。
有时如炭火一般,热得烫手,有时又如三九里的寒冰,冰冷的骇人。
罗母每日里只是垂泪,罗经心中亦慢慢绝望,已经开始准备打造棺木的事宜了。
罗权每日里,倒是多蒙周淳和小袖帮着照应。
小袖今年尚不到十三,但发育的娉娉袅袅,已颇有少女风姿。
她平日里与罗权相处的便好,这次罗权中毒昏迷不醒,究其原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心中更是伤心。
只是每日里前来罗家照应,整日里用那双秋水般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罗权,心道:「权哥哥,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呀!」周淳亦对罗权的情况感到奇怪。
他行走江湖多年,对医术也薄有涉猎。
对于这等猛烈的毒性,实是闻所未闻。
即使换作身经百战,筋骨如铁打一般的江湖人物,中了这等毒物,早已命丧黄泉了。
罗权虽然骨骼清奇,身体强壮,但毕竟是从未习过武功的少年,就算有自己的小还丹吊命,居然能活过这多天,真是奇迹。
他用手搭着罗权的脉搏,久久不语。
虽然罗权看起来情形甚是凶险,但他体内那种细泽而绵长的生命之气,却顽强的挺立着,不曾有丝毫减弱,周淳亦敢断言,若非这种气息在罗权体内支撑着,怕是他早已魂归幽冥了。
他正皱起眉头,细细思索,想着平日里所见的典籍记载,何曾有过这种情况。
这时忽听外面有清脆的喊声叫道:「爹爹!」周淳向外望去,脸上便带出微笑,说道:「轻云,你怎地来了?」外面扣门的,是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衫子,眉目恬淡,出落得十分美丽。
却是周淳的独生女儿,名唤轻云的便是。
周淳平生只得这一女,加上其母早死,对她加倍的爱护,自身武艺也倾囊与授,故而轻云虽只十四五岁年纪,但一身武艺,隐隐已可与江湖上一流人物比肩。
他见轻云快步奔来,便走出门外,问道:「何事如何惊惶?」轻云的眉宇间,带着些不忿之色,说道:「爹爹,方才那女冠,做事好生无礼,你需帮女儿出这口气才是!」周淳忙问缘由,原来这日轻云代他教授那几个蒙童,课业已毕,便带他们到村边玩耍。
却在村口见了一个中年女道姑,向他们讨水来喝。
轻云素来心善,便盛水与她。
谁知那道姑见了轻云,却说她资质出众,身具仙骨,要收她做衣钵弟子。
轻云与她素不相识,哪里肯依,两下说的不合,便动起手来。
轻云念她是出家人,未动兵刃,只伸手与她对敌,谁知那道姑本事高得出奇,只用两指,便点了轻云腕脉,夺了她腰间宝剑。
却不还手,只一定要轻云做她弟子,又让她还家,与尊长商议。
轻云知道周淳在罗家帮手,便直奔来了。
周淳听罢,不禁责道:「我平日里常与你说,江湖上最难惹的是僧、道、乞丐同独行的女子。
遇见这种人孤身行走,最要留神。
听你说来,那道姑本事高你何止十倍!若她稍有杀念,便十个你也早送了性命!」轻云不忿道:「便是她本领再大,难道还大得过爹爹去?」周淳苦笑道:「我早年在江湖上,也不过稍有薄名,武艺高过我的不知凡几。
何况这世上,更有那剑仙一流,日行千里,飞剑伤人,皆是传说中的人物。
你小小年纪,不知江湖险恶,怎可造次?」轻云听了周淳责怪,忿忿而不敢言。
周淳便道:「你且带我,去会一会那道人。」
二人行至村口,果见前面站定一中年女道,身着一袭黑色道袍,眉目轩秀,隐隐有出尘之态。
手中持着一柄拂尘,根根银丝闪着寒光,一见便非凡尘中人。
周淳不敢怠慢,上前深施一礼,「小可周淳,方才正是小女。
不知仙长修真何处,贵姓高名?」那道姑见周淳态度恭谨,便还了一礼,道:「贫道号餐霞,向在黄山修行,今来峨嵋山访几个同道,偶见令媛在此地玩耍,贫道见她身具仙骨,正是我辈中人,颇想收归门下,传我衣钵,不知尊驾肯割爱否?」周淳闻言大喜,他当年行走江湖,曾闻道黄山有名为餐霞的女剑仙,据说修行多年,是出名的女仙,飞剑道法均练得出神入化,轻云如能拜在她的门下,当真是修来的造化。
便躬身道:「道长垂青小女,实是她的造化,焉有不肯之理?」说罢转向轻云,「还不拜见你师父?」轻云眨着眼睛,望向餐霞,实不相信这样一个娇弱弱的女道,站在那里都似被风吹了去似的,能有多大本领。
餐霞大师见状不由微笑,知道轻云的小心思,便道:「小姑娘,你且看来!」说罢左臂一抬,袖子中倏地飞出一道寒光,如闪电一般,只听「蓬」的一声轻响,再看山涧边上一棵粗几近抱的古树,已被拦腰折断,那道银芒转了个圈,又回到餐霞大师手中。
轻云惊得瞪大眼睛,合不拢嘴来。
再看餐霞大师手中所执的,不过是数寸长的一柄小剑,光华内敛,隐隐透着青气。
谁能想到竟有如此威势?她为人机敏,当即拜了下去,「弟子周轻云,拜见师尊!」餐霞大师忙将她扶起,笑道:「我来的匆忙,未带什么礼物,这是我昔日闺阁之中,用过的一柄匕首,经我真火淬炼,也算一柄宝剑,便先赐你做防身之用。」
轻云喜盈盈的接过,放在怀中,只觉得剑身上透着寒芒,一股青气不断的流转,仙家宝物,果然不同凡响。
把玩了半晌,忽的想到一事,便道:「师尊,你即是仙人,想必定是有大神通的了?」餐霞大师笑道:「这世上三山五岳的高人无数,你师父虽然修炼得有些道行,焉能提神通二字?」轻云便拉拉周淳的衣袖,「父亲,师尊道法通玄,医术必然也是好的。
不如请给权弟弟看看,如何?」周淳一拍大腿,自己却忘了这事,忙着罗权受伤之事,对餐霞大师说了。
餐霞听了沉吟片刻,便道:「你且领我去见见。」
三人来到罗权的床前,餐霞见了情状,不由讶道:「这是由穷山恶水之水,历经千载方积累出的毒瘴,莫说常人中者立毙,便是有些道行的剑侠,也未必得脱于难,这孩子莫非是服了什么灵药,居然能吊命至此刻不死?」周淳便将自己赠予小还丹之事说了,餐霞沉吟道:「小还丹虽是强筋健骨的灵药,却不能医此等奇毒,且让我看看。」
说罢将三指搭在罗权脉门之上。
过了片刻,沉吟不语。
这时罗经与罗母都赶了过来,看到餐霞一派仙风道骨,俨然是出世的高人,心中都起了希望,见她默然不语,都将心提了起来,只怕她说出「不治」二字。
好在餐霞过了片刻,将三指收了回来,缓缓道:「令郎际遇之奇,古今未有。
我这里有灵药一枚,你们用水化了,分三日给他服用,再用黑豆、芭蕉冲水,做汤服了,过七日准醒。」
罗经与罗母顿时大喜,连连道谢,餐霞只摆摆手,心中却道:「此子明明生机早已断绝,却有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生气,吊住他的性命,又有小还丹助他培育元阳,这才保住性命不失,不知是何缘故?」暗地里掐指演算,却觉得平日里还能窥测的天机,这时已经变得全然混沌,再也不似先前清楚,心中顿时惊异起来。
「如今邪派渐渐势盛,三次峨嵋斗剑又相去不远,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变数?这却要去九华山,寻掌教真人,问个明白。」
想了片刻,见轻云已收拾随身衣服回来,便来到院中,又让轻云与父亲做别,随后携了她手,只喝一声「疾!」,平地便涌起一片黄色光华,托着二人,飞也似的向天边去了,片刻间便不见踪迹。
留下满院中人,尽皆惊叹。
罗经与罗母二人,按着餐霞所言,自去准备,暂且不表。
且说罗权七日后果然醒来,众人均喜不自胜,却不知这蜀山剑侠传中,已经起了巨大的一个变数!第二章罗权七日之后果然醒来,父母均喜不自胜,但他人却变得呆呆傻傻的,每日里呆坐在床上,似乎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光了,就算连父母都不认识。
弄得罗权的母亲每日里垂泪,以为儿子经此一事之后烧坏了脑子,生生变成了个傻子。
却不知道罗权的心里也十分惊骇,他怎么会来到了这个世界!且将时间向后推延四百年,那是二十一世纪的上海,也有一个名叫罗权的青年。
他与世间泯然的众生一般,上学,高考,大学,找工作,过着这些平凡的生活。
在他毕业后的三年,被第四个老板辞掉之后,罗权终于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大学期间不用功学习,把精力全放在读小说上面,以致于半分本领都没有学到,弄得现在连找个饭碗都成问题。
在又一次领教了房东的冷脸之后,他觉得万念俱灰,终于从金桥大厦88层的楼顶上,跳了下去。
当他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时,他出奇的觉得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相反四肢百骸都软绵绵的,只是身体里感到不断的空虚,那是血液迅速向外流出的后果。
当他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他就感到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权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惊异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这里人人都穿着古装,说着他很难听懂的言语,那个紧紧抱着她,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居然自称是他的母亲!而他自己的身躯,却变成了一个仅有十四岁的少年!在过了几天之后,罗权终于认识到了现实——自己确实是穿越了!而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十分的茫然,他也不会说那些带着川音的乡语,于是他只得祭起了穿越者最初无往不利的法宝——失忆!当他慢慢懂得了那些乡人所说的话,他便更加的茫然了。
他只能从服饰中依稀推断出来,自己大概是在清朝初年。
但具体到什么环境,他确实是两眼一摸黑,全然不知。
这一天,他又坐在房檐下面,对着天空怔怔的发呆。
这时外面有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用两只手捂住他的眼睛,笑嘻嘻的说:「权哥哥,你认不认得我?」这女子当然便是小袖,自从罗权病好了之后,她父母便不怎么让他到罗家来。
毕竟两人的年纪都渐渐大了,男女有别。
可小袖却不怎么肯依,仍旧三天两头的往罗家跑。
罗权向她笑笑:「我当然认得你,你是小袖妹子。」
小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权哥哥,你认得我了?」罗权笑着点点头,他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也知道自己是帮她摘风筝,才会被那个怪物所伤的。
从这些天来,村人闲谈的话语,他大概对自己的遭遇有了了解,也知道是一个路过的老道姑,用灵药将自己医好。
最吓人的是,那些村人居然说,那道姑是什么剑仙!这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作为一个坚定持有无神论的新社会大学生,他实在难以想象什么是剑仙?但那些村人言之言之凿凿,活灵活现的说着那天餐霞大师破空飞去的情景,让罗权不由得不信。
从而也使得他更加的惊惧。
不管穿越到哪个时代,毕竟他能凭着历史的先知先觉,占据一定的优势。
但现在显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内。
难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异世界?罗权的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小袖就惊喜的大叫起来:「大家快来,权哥哥好了!」随着她跑出院子大声喊着,不一刻,院子里就挤进了不少人,为首的正是罗权的母亲,这些天来她心里充满愁思,连头发都白了不少。
这一刻她脸上却是精神焕发,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神彩。
她看到罗权之后,就一把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罗权突然飞去不见踪影。
这一刻,罗权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温情,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不是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人了。
当周淳也前来给罗权诊脉的时候,罗权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
早在村人的闲谈当中,他就知道这位周老师曾经在江湖上行走,肯定是一位知道很多的人。
只是还没意识到他就是蜀山剑侠中的那个周淳。
名列三英二云之一,大名鼎鼎的周轻云的父亲。
当周淳给他诊完脉搏之后,便欣喜的道:「你如今毒性已经全然去了,只需要调养几日,便能尽复旧观!」罗母欣喜的流出了眼泪,罗权却不经意的问道:「周老师,听说那天给我看病的,是一位仙人,不知道姓甚名谁,仙家洞府何处?」也亏了罗权前生是一名中文系的大学生,古书素来是读习惯了的,不然很难适应古人这样文绉绉的说话。
他本来只是拿这话做个引子,想问问周淳外面的世界如何。
谁知周淳却说出一番让他石破天惊的话来。
只听周淳说道:「救你那人确是位不世出的仙人,那是在黄山修炼多年的女剑仙,人称餐霞大师的便是。
我女轻云拜在她门下,也不知是几世才修来的福分。」
这几句话震得罗权的耳朵嗡嗡的作响。
他上学时酷爱武侠小说,人称天下第一奇书的《蜀山剑侠传》,自然是熟读了的。
主要人物的名字他也都能熟记,自然不会忘记手执青索神剑,名列三英二云之一的周轻云的名字。
原来面前这位周老师,便是「齐鲁三英」之一的云中飞鹤周淳!罗权心神激荡之下,脱口而出,「你是云中飞鹤周琅!」周淳面色大惊,双眉一立,眼中射出两道寒芒,用手紧紧扣住了罗权的脉门,「你是如何知晓?」罗权这话一出口,便知不好,心中念如电转,嘴上说道:「周老师,我自从受了毒伤,这些日子也不知怎地,脑子里昏昏沉沉,浮起来许多事情,偏又不甚真切,只仿佛便是天然发生过的,也不知怎的到了我脑海里,方才那句话便是脱口而出,却实不知是为何而说的。」
周淳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缓缓松下手来,心道餐霞大师曾说此子际遇之奇,世间罕有。
难道他是仙人转世?他曾听故老相传,有些仙人因今生造了杀孽,亦或福缘不够,不能成就天仙位业,只得兵解转世,重修来生。
难道罗权前世曾是一位仙人?他心中存了此念,便松下手来。
这时罗权却跃下地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着周淳拜道:「罗权不才,愿拜在老师门下,学习武艺!」周淳忙将他扶起,「何出此言?」原来在这片刻间,罗权已经做了决定。
既然他转生到这个世界,便绝不甘心做一名默默无闻的乡民,渡此残生,说不得要修仙学道,在正邪之间搅上一场,见识一下那峨嵋斗剑是何等的威风豪气。
但他自处于深山之中,何来机缘拜访仙师?据《蜀山剑侠传》中所载,这云中飞鹤周淳,虽然本事平常,却是书中第一等福泽深厚的人物。
他女儿是峨嵋少一辈中,一等一的剑侠,自己师父是东海三仙中的追云叟白谷逸,自己的结义兄长李宁,更是佛门中一等一的人物。
按现代的话来说,他在仙人中具有极其丰富的人脉。
这等人物,不趁现时结交,更待何时?周淳却不敢当此大礼,忙伸手将他扶起。
「贤侄受餐霞大师称赞,将来必是神仙一流人物,我是俗世的侠客,却如何能当你的师父?」罗权却不管他,只是长拜不起。
周淳便道:「我虽不敢做你的师父,但平日里教你些武艺,打好根基,以待明师,却是行得。」
罗权闻言大喜,重又起身,拜了三拜,口称「周老师」。
周淳便也坦然受了。
于是自这天起,罗权每日早晨起床,便先到周淳家中,练气凝神,修习内功。
与罗权同时习炼,还有一个叫赵燕儿的。
罗权记得书中也曾记载,后来拜了李元化为师。
燕儿为人纯朴,倒与罗权十分相得。
二人师兄师弟,相处的甚是融洽。
如此便过了两年,罗权年已十六,身形亦已长成,蜂腰猿背,依稀是个少年英侠的模样。
其间轻云曾回家探亲两次,后一次已是自驾飞剑而来,看到罗权,亦十分欢喜。
并说他日必为罗权和燕儿寻一位好老师,让他们一并修成仙道,得享长生。
燕儿听了喜不自胜,罗权却嘿嘿笑着,不做言语。
心头自有盘算。
这一日罗权自山上打坐调息归来,半路却被小袖拦住。
小袖这两年来渐渐长成,出落的如花朵儿一般,俨然已是个妙龄少女,罗权平日里与她言谈便十分小心,轻易不肯多言。
这日见小袖拦住自己,脸泛红晕,心中不由奇怪。
小袖对他说道:「权哥哥,你且这边来,我有东西送你。」
罗权跟着她七拐八绕,到了一处水潭边上,十分隐秘。
小衫脸色红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塞在他手里,便转身跑开了。
罗权打开香囊,上面隐隐传来一股少女的幽香。
他苦笑一声,小袖对他颇有情意,他早就知晓。
但他这两年来一心练武,把小袖全当妹妹看待,实无半分男女之私。
心想自己也该早些出山去,想必过了数年,她便能慢慢忘却此事了罢!罗权将香囊收起,看看四周,倒觉得这水潭是个风景极好的所在,而且隐在山涧之后,地处十分隐秘。
却是修炼的好场所。
便盘膝坐下,打起坐来。
这两年来,周淳并不教他习剑,以及其它的兵刃拳法,只是让他一心一意的修习内功,打好根基。
罗权也早有访仙学道的志向,修习十分刻苦。
虽然他此时对武功并不擅长,但修行的根基深厚,已远远超过一般的江湖少年。
他正打坐调息,吞吐着阴阳之气。
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哗哗水声,心中一震,顿时睁开眼来。
他坐在一块大石之下,周围又有杂草,甚是隐秘,没有被人发现之虞,放眼看去,却见在水潭的边上,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妇,正缓步走来。
那女子身材婀娜,一抹细腰只堪一握,偏生得个圆滚滚的俏臀,身材呈现出一种极为诱人的曲线。
这时她站在潭边,愣了片刻,便伸手去解前襟上的扣子。
罗权顿时一怔,他前世也是纵横网络,见惯了美女的人。
这一生却着着实实是处男一名,这两年他潜心修行,连男女之思都不曾有。
这时忽然刚到一位妙龄少妇在自己身前缓缓宽衣,心中一跳,丹田处一股火焰顿时涌了上来。
那女子却不知附近处正有人窥视,伸手将外衣和裙子都解了去,露出浑圆雪白的香肩,上身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肚兜,下身穿着件薄薄的亵裤,露出一片修长洁白的玉背,隐隐能看到胸前那一对玉乳的形状,实在诱人以极。
罗权的喉头咕噜了一声,觉得小腹下那团火热愈加的厉害。
但目光却不舍得移开,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将手伸到背后,缓缓解开了那条丝带,肚兜便轻轻的从她身上滑落下来,上半身已然全裸。
那对浑圆的乳房傲然的挺立着,上面的乳头如两点樱桃,迎着秋风,羞涩的颤抖着。
女子用手轻轻的摸着乳头,抚摸了一会儿,才伸手将亵裤褪去,露出雪白浑圆的俏臀,以及从两腿之间隐约可见的一抹鲜红。
她弯下腰,轻轻的用手撩着水,两腿之间的神秘桃源,便清清楚楚的显现在罗权的眼里。
一簇簇黑色的毛发,茂盛的生长在阴唇的左右,似乎是经过刻意的修剪一般,整齐的列在两边,嫩红色的阴唇紧紧的包裹着桃源圣地,仿佛是在拒绝别人的访入一般。
罗权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腹间的火热却愈演愈烈,慢慢的从丹田处蔓延开来,这时那女子站起身来,轻轻的向身上撩着水,转过身子,顿时前面一览无余的落在罗权眼中。
白皙的皮肤,雪白的香肩,坚挺的乳峰,平坦的小腹,以及下面整齐的黑色森林,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图面。
罗权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顿时大惊,怎么是她!原来在水潭中洗浴的那女子,竟是小袖的母亲段氏。
罗权平日里甚少到小袖的家去,虽然曾见过几次,但并未留神细看,这时见她褪去衣衫,竟有一股妖娆的媚态。
段工十四岁嫁人生女,现在不过三十余岁年纪。
在这时虽然是早为人母,但换到罗权重生前的那个年代,却是标准的娇艳美女。
身材像熟透的桃儿一般能够冒出水来。
罗权前世之时,对这样的女子就有独特的偏爱,这时见到她妩媚曼妙的身材,想起身上还揣着她女儿的香囊,心中生起一股异样的刺激感觉,丹田里那股真气忽然「轰」的一下,如同爆炸一般,向着四肢面骸蔓延开去,一股强烈无比的痛感涌向全身,罗权大吼一声,顿时晕了过去。
段氏听到不远处居然有人声,吓得花容失色。
连擦擦身上水迹都顾不得,飞快的穿上衣服,脸烧得通红,根本不敢回头,急匆匆的向着来路逃去了。
罗权这一昏,足足过了七天,才悠悠醒来。
只觉得全身上下骨头像碎裂了一样,竟无一处不痛。
等他睁开眼来,却看到身边只有小袖。
她伏在罗权的床榻边上,已经沉沉睡去,小脸上还满是泪痕。
罗权呻吟了一声,勉力抬起手来,说道:「小袖,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袖惊喜的道:「权哥哥,你终于醒了!」罗权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虽然全身疼痛不已,但经脉并未受到什么创伤,相反内气修为比起以前更加凝固了。
他便翻身跃下地来,说道:「我是怎么回事,昏迷了多久?」小袖这时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你那日被人发现,昏迷在草丛之中,身体热的滚烫,我还真以为你又像当年那样……」罗权尴尬的一笑,他这时才想起,他是在水潭边上调息之时,见到小袖的母亲段氏出浴,一时激动,岔了内息。
这才晕厥过去。
小袖说道:「周先生把你救回来,说你只是岔了内气,没甚凶险,我这才放心。
这两天村里有事,你父母顾不上你,我便过来看顾着,可算老天保佑,你总算醒了……」「村里有事?」罗权心中一惊,他们这些年在这个山村里居住,当真是太平乐土,数十年都没出过事情。
这次不知是什么事情,居然让父母连儿子都不顾了?一提起此事,小袖脸上的泪珠又哗哗的流淌下来。
哽咽着说道:「那天我母亲……」「你母亲?」罗权的脸上顿时红了个通透,不是自己那天偷窥之事东窗事发了吧?小袖点点头,「三天前,我母亲到山外去买些衣物,回程的途中,不慎路遇强人,被人劫去,我父亲还被打伤了,现在还在周先生的家中诊治。」
罗权心中一惊,想起在水潭边上那个如梦如幻的女子来,心中一热,说道:「我去看看!」说完拔脚奔了出去。
当他到了周淳的家中,便闻到一股药香气。
周淳坐在厅上,边上是他父亲,二人皆有愁容。
周淳见他过来,便道:「三日前段家嫂子出门,被人掳去。
昨日村里有人出去寻访,又有数人被强人打伤。
我特地出去寻访,才知道不远处折梅岭上,新来了一伙强人。
为首是弟兄二人,叫分水犀牛陆虎,和闹海银龙白缙的便是。
他们四下掳掠,连官府也莫奈之何。
我有意趁今夜上山查探虚实,你来的正好,便协助你父亲守卫好村里,莫要让人趁乱得了便宜。」
罗权听了此言,心中一热,说道:「弟子愿随师父同去!」周淳斥道:「你小小年纪,学得甚么本领!那两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煞星,此地如同龙潭虎穴,你一个小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周淳板起脸来,不怒自威,罗权不敢再言,心中却打着别的念头。
待到入夜时分,周淳身穿夜行衣,带着钢刀袖箭,以及十二支连环钢弩,悄然出村去了。
过得半个时辰,罗权也悄悄起身。
带着周淳送给他的一柄青钢剑,跟着周淳后面去了。
罗权知道周淳武艺高强,不敢跟的太紧,只是远远缀着。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远远看到折梅岭。
周淳拐到后山,掏出飞爪百炼索,攀岩而上。
罗权却没他这等本事,只好绕到山前。
幸好这边的守卫并不严密,罗权趁着巡哨喽啰的间隙,悄悄的摸上山去。
只是他和周淳一前一后,却是走岔了,到得山上,只见得修着一片杂七杂八的木寨。
里面依稀点着灯火,至于被擒的村人在哪里,却是全然不知。
他乱走了一会儿,见到中央有一座大寨,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心想这多半是贼人头目所在,便施展轻功,跃了上去,使一个倒挂金钩,将头凑在窗户下面,向里看去。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哄笑之声此起彼伏,在正中的大厅上面,高踞着三个座位,各坐一人,两边的两个面貌凶恶,中间那个却是面目俊白,眉眼间带着风流之态,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
下面传来的是一片哭声,罗权定睛看去,有两个女子正在大厅内的空地上,仓惶的躲避着,周围各有七八个贼人,纷纷伸着手,向着她们身上的衣服撕扯,却又不一下子扯下来,只是让她们不停的逃避,每跑几步,就扯下一片来。
将身上的衣服扯的一条一条的,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出来,甚至胸前的乳房,腿间的阴户都隐隐作现,自有一股迷人的风致。
上面的一个大汉大笑道:「张兄弟,还是你这样的人儿,花样繁多,玩的众兄弟们痛快。
平时这群笨蛋,只知道脱了裤子猛干,哪有这样多的趣儿?」那姓张的少年端着酒杯,眼睛懒洋洋的向下面瞟着,微笑着说道:「虽然是荒村僻野,这些村妇倒也有些姿色。」
正说着话间,那两个妇人上身的衣物已被完全扯掉,一对雪白的乳房完全裸露出来,随着脚步上下跳动,嫣红色的乳头不住抖动,显现出一片波光肉色。
那几个壮汉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二女按倒,扯去下身的衣物,扒开双腿,脱下裤子,挺着胯下粗大的肉棒,一下子干了进去。
旁边的汉子见肉洞已被抢先,便抢上前去,用手扒开妇人的牙齿,将肉棒重重的塞进了她的嘴里,那妇人的嘴里陡然间被塞进了这么大一个东西,顿时两眼上翻,喘不上气了。
旁边有个汉子咒骂了一声:「许老四,你这么用力,小心把她弄断气了。」
边说着,边走到重重的干着妇人肉洞的大汉身后,伸手扳过她的双腿,顺手在前面肉穴上抹了一把淫液,在屁股上胡乱抹了两下,然后掰开她双臀,向着那小巧的菊花肉洞,毫不留情,直接插入!那妇人被人前后同时奸淫,正昏昏沉沉的,突然感到后庭被人重重的侵入,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下身传来。
顿时大声呼救起来。
张姓少年看着不住摇头,「美人儿都应是放在手里,细心呵护的,你们这样子,当真是暴殄天物。」
左边的大汉,正是分水犀牛陆虎,闻言嘿嘿笑道:「这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怎当得张亮兄弟的怜惜。
话说前几日,我兄弟在山外,倒是见了一个有些姿色的。」
说完一挥手,下面的弟兄顿时退去,露出好大一片空场来。
大厅之外,有两个汉子,拉着一名赤裸女子,将她硬生生的拖了进来。
另一位寨主白缙吩咐一声:「捆了!」便有两名喽啰,将她两手捆在身后,然后用一根绳子穿过,高高的吊在房梁上,又用一根绳子捆住她的左脚踝,将她的一只脚高高的拉到半空,女子的两条腿被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直线,下身毫无遮挡的暴露出来。
陆虎嘿嘿笑着,走了下来,用手在她的阴户上狠狠抹了一把,忽然重重的用手向下一扯,那女子猝不及防,高声叫了起来。
原来陆虎这一下,已扯下了她的一大片阴毛。
陆虎胡乱的将阴毛塞向了她的嘴里,哼道:「臭婊子,到这里还装什么贞节烈女,好好让大爷们玩玩罢!」张亮看这女子体态妖娆,颇有姿色,见猎心喜,走下台来。
伸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颌,说道:「美人儿,你不妨跟了我去,不但保你平安,还有日日享不尽的风流滋味,你看如何?」那女子正是前日被掳走的段氏,这几日受了贼人不少的折磨,早已毫无力气,闻言哼了一声,勉力抬头,「呸」的一口,正吐在张亮脸上。
「贼子,你趁早杀了我!」张亮猝不及防,脸上被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顿时大怒。
「臭婊子,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莫怪你家大爷了!」说完伸出左手,已抓住她一个乳房,重重的揉搓起来。
白缙嘿嘿笑着:「这婊子第一日来,已经被兄弟啖了她的头汤,早不是什么贞节烈女。
张兄弟就请玩玩她的烂屄,不必客气!」张亮冷哼一声,一手继续揉搓着她的乳房,另一手已不客气的褪下了自己裤子,伸出手指,轻轻的挑开了她的肉唇,只觉得里面滑腻无比,已不知灌满了多少人的精液,顿时兴趣索然。
陆虎看出他的意思,淫笑道:「这娘们儿的后庭可还是空的,正等着张兄弟临幸。」
张亮闻言大喜,伸手在她阴户上抹了一把,然后抹在她的后庭之上,随后便把两根手指伸了进去。
段氏觉得有异物侵入了她的后庭,顿时大叫起来。
身体不断扭动,张亮哈哈一笑,将她转了个个儿,背向自己,然后挺起肉棒,对准双股之间的那一抹菊花,一下子干了进去。
肉棒甫一插入,张亮便觉得里面层层叠叠的褶皱,箍得自己的棒身酥酥的发痒,仿佛一下子便要射了出来。
不禁叫道:「好名器!」随即双手按住她的雪股,狠狠的狂抽猛干起来。
陆虎和白缙见张亮已然入港,也淫笑起来,一人用手板住段氏的脸颊,将胯下肉棒塞入她嘴里,另一个则看中了她饱满的双乳,将肉棒横在她双乳之间,双手紧紧挤住,把那一对雪白的玉乳当成的幽谷洞穴,大力的抽插起来。
段氏被三个人不停的淫玩亵弄,知道被他们玩弄的全无尊严,自身的贞洁早被雨打风吹去了,心如死灰,只求速死。
她本来口中被塞了麻核,陆虎为了让她为自己吹箫,方才拿开。
这时便想趁机咬舌自尽。
罗权在外面看着,直是心急如焚。
不断捏着拳头,咬碎钢牙,只恨自己学艺不精,若是自己也是剑仙一流,早就使出飞剑,将这些贼子的人头诛却,把段氏救出苦海了。
他见段氏被三个人同时奸淫玩弄,脸上的神色忽青忽白,气息渐渐微弱,心知她被奸淫数天,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而那三人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看样子竟是要将她活活奸死!罗权一咬牙,就算自己不敌这三人,现今也顾不得了。
紧了紧手中青锋宝剑,刚想从檐上跃下,便听得屋后一阵大声呼喝,有人高呼道:「走水了,众兄弟速来救火!」又有人喊道:「有贼人偷寨了,点子扎手,兄弟们快些来援!」罗权心中大喜,看到后面横七竖八的木寨当中,有一道黑影单手执剑,如蝴蝶穿花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出入,手中剑一扬,必有一名贼人倒地,知道是师父到了。
灵机一动,飞起一脚,将窗户踢了个大窟窿,喝道:「正道侠客们到了,尔等还不速速就擒!」那张亮在段氏迷人的后庭进出,正到了紧要关节,听得罗权这一喊,一个激灵,精液狂喷而出,都射在段氏体内。
他翻身向后一跃,扯过长衫披上,抄起宝剑,一个蜻蜓点水便掠了出去。
陆虎与白缙也穿好衣服,拿上兵刃,冲出门去。
竟是没人留意到外面还有罗权窥探。
罗权见屋内只剩下几个喽啰。
这才放心,抽出长剑,杀进门去。
横劈竖砍,将那些贼人尽数杀倒。
发现另两个不知从何处劫来的村妇气息奄奄,已被活活奸死,救不得了。
忙挥剑斩断段氏身上的绳索,将她救了下来。
段氏一见是他,满脸通红的别过头去。
罗权忙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他身上。
段氏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刚才都看到了?」罗权点点头,「嗯」了一声,此时此景,他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段氏苦笑了一声,忽地睁开眼睛,「那天在水潭边上的,是你吧?」「啊?」罗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段氏忽地抓着他手,按在自己前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答应我!」罗权点点头,段氏说道:「我平生只有一女,就是小袖,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她,让她一辈子平安喜乐,无灾无难,你能答应么?」罗权听着她话中,隐隐有不祥之意,这时却来不及多想,只是点头:「你放心吧,我对小袖便如亲妹子一般。」
段氏的脸上露出惆怅之色,不知是喜是忧,半晌才道:「有你照顾她,我便放心了。」
说完忽地喷出一口鲜血,秀颈歪向一边。
原来她不知何时,已暗暗咬破自己舌尖,自尽身亡了。
罗权心中大恸,站起身来。
这时外面喊杀声越来越弱,忽的一个黑影掠了进来,一手拉住他胳膊,「快和我走!」罗权一扭头,才看到是周淳。
周淳急匆匆的道:「两名贼子都已被我杀退了,余者都已散去。
但他们今夜曾分出一批人手,偷袭你家里去了。
快和我走!」他这时才看到段氏的尸体,不禁长叹一声:「果然是节妇!」罗权心中仍然茫然,他来自后世,对古时的忠孝节义,原来便不深刻。
更没想到段氏受辱之后,居然以死殉节。
心中只觉空茫茫的一片,听到周淳断喝,这才反应过来。
听说自己家里遭袭,大惊失色,将众人尸体草草安置了,随着周淳回去。
他二人回到村口,便听到哭喊之声不绝。
罗权一眼见到,村口前的空地之上,横着数具尸体,自己的父母赫然在列。
心中顿时像被重鼓捶了一下,几乎失去了知觉。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青衫的少女,正是周淳的女儿轻云。
她歉然的向罗权说道:「家师今日心动,算出我家中有变,让我回来相助,我飞剑赶回,正遇到那伙贼人。
本来不堪一击,无奈其中有两个贼子,乃是华山烈火祖师的门人,修得五子阴魔剑,甚是厉害。
二人联手,我学艺未精,却是不敌,让余者冲入村中,令尊带领村民抵挡,却是不幸遇难了。」
罗权呆呆的站着,心中一片茫然。
他虽是穿越而来,但罗经夫妻却只认他是亲子对待,数年下来,感情已是颇深。
他也真心当他们是父母一样,这时却已阴阳相隔。
轻云歉然的安慰,小袖在身边的哭喊,他全没听见。
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总有一日,我要成就仙道,杀上华山,屠尽烈火一派门人,与我父母报这血海深仇!(本章完)
第0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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