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好。”时盏说,“我搬到这里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再被那两只恶心黏糊的寄生虫缠着。”
温橘早已习惯时盏对自己两位哥哥的称呼,她只顺从点头说好。
又待了一会儿,便说:“姐姐,我先回去啦,再晚一点这里就不好打车了。”
等温橘离开后,时盏慢慢打量起这套公寓来,双层复式结构,二层是房间,一层客厅和开放式厨房,主灰白色系,简欧风格。
不难看出前主人是位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男性。
装修还算能看。
总的来说,没有踩时盏雷区。
到二楼主卧里,床单被套等已经全部换过,是她熟悉的暗蓝色。
时盏低眸看一眼腕表,八点二十五,这个时间闻靳深也该回家了吧,他是院长,没有人会强制他加班。
这里的公寓有每层四户,而她就在他旁边,是正儿八经的邻居。
对此,她很满意。
-
闻靳深今日下班比平时晚,近十一点才开车从医院出来,经过三十分钟车程后,人终于踏进小区的电梯。
要不是一位躁狂症患者打伤护士闹得不可开交的话,他不会这么晚。
叮一声,电梯到层。
闻靳深抬眸,与一道炙热的视线对上。
他眉色一怔,迈出电梯的长腿放慢速度。
......时盏,就在他家门口。
那女人依旧穿旗袍,不是上次那件深蓝印瓷花的,而是一件极具视觉冲击的纯黑裹身型的,胸前呈心型镂空,隐约可窥一抹难掩的雪意。
尤其在这个时间段。
有人说过,晚上十点钟以后的男人都是狼。
她慵懒地靠在他家门上,正在吸烟,带烟的那只手松散地悬在离脸半尺左右的位置。
烟雾胧胧,美得不可方物。
时盏看见那男人面不改色地朝自己靠近。
然后,停在面前。
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脱去白色大褂的他一身黑色西装,衬得眉眼深沉如渊,表情依旧很淡,看她的眼神依旧冰冷。
最后,时盏轻佻暧昧地朝他脸上喷一口烟,笑道:“闻院长,你该不会是为躲我,所以这么晚回家吧?”
闻靳深在那口烟里微微皱了眉。
他闻得出来,玫瑰味的女士香烟,香味浓郁的同时还带点攻击性,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男人寡淡道:“让开,我要输密码。”
楼道十分安静,以至于他低沉的嗓音一出来,就迅速往时盏脊背上爬去,激起一层细小颗粒。
她原地直接爱了。
视线也难以自控,转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他颈部肌肤同样是冷白色。
闻靳深注意到时盏眼神不对劲时,却是来不及了。
他僵在那里,低脸看着抓着他领带吻在喉结上的小姑娘。
喉结上的那两片温软红唇。
湿濡,又难缠。
啧。
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这么。的。野。
过近的距离,时盏被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包裹住,她觉得唇感不错,意犹未尽地加重力道。
直到在他喉结上印上清晰可见的红色唇印,才肯松开。
闻靳深扫着依旧被她攥在手里的领带,又看向她,眼神明灭难定:“投怀送抱的女人见过不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矜持的,自重点,时作家。”
说完,就冷漠无比地从她手里抽走领带。
时盏不觉得恼怒,依旧笑着仰脸看他:“我还没够呢,这就叫不矜持了?”
闻靳深:“......”
她很满意地看着留在他喉结上的红色印记,接着说:“我会每天等你下班,多晚都等,然后给你留个唇印,直到你愿意跟我做/爱那天为止。”
话过于直白,直白到闻靳深面色一凝,他听见了什么?
做。爱。
她就那么说了出来?
闻靳深长吁一口气,眸色漆黑地望着时盏,对视两秒后,沉声道:“你这是性骚扰,知不知道?”
时盏一本正经回答:“我知道,所以闻院长你要是实在不肯从我的话,到时候我也会考虑采取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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