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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掉了泪,她看着他的眼泪,眼神平静,只是不停地索取他口中的最后一点热乎气儿,好像这是个将死的人,就剩下这么点证明他还活着的东西。
热气,温度,旖旎,痛苦,挣扎,安静,消融。
窗外出了太阳,车窗上滴答滴答,落了一缕缕曾是寒气的水色。
到了地点。
tom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幅很美的画面。
阳光下,两人沉沉睡着。她依偎在他怀中,头抵着他的胸,双手抱着他的腰,依赖平和的姿势,睫毛上闪着亮光。
嘴唇明潋潋的,红得耀眼。
他看傻了眼,说:“hey,jenny,look,winnie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润唇膏?真好看。”
jenny拍了拍他的脑袋,同情地开口:“tom,你知道的,winnie很保守,恐怕不能接受一个外国的男朋友。so,不是你的错。”
tom耸耸肩,笑了:“大家都是好朋友。”
fabio坏笑:“这还叫保守?如果没有半个小时,根本出不来这种效果。”
jenny却小声嘀咕:“可惜了,阿衡的男朋友是哑巴,不会说话。”
但是之后,仨洋孩子却别扭了。
见过这么奇怪的男女朋友吗?明明在车上背着大家这么亲密了,可爬山的时候却是各走各的,一个队伍最前端,一个队伍最末尾,好像陌生人。
山上有积雪,越往上走路越滑,导游拿着大喇叭说让大家注意安全,坚持就是胜利。山顶有天然温泉,绝对的延年益寿、美容塑身,大家伙坚持。
大家气喘如牛,tom问导游:“温泉旁边有寿司店吗?我想吃生鱼片。”
一老大爷喷了tom一脸口水,像天津人口音:“干吗呢干吗呢?我们中国又不是鬼子窝,你找嘛生鱼片儿,吃了不怕拉肚子?咱这儿只有大碗面、海蜇皮,爱吃吃,不爱吃拉倒!”
tom讪讪:“winnie,什么是鬼子窝?”
阿衡抽搐:“就是一个有很多罗圈腿儿很多动画片的地儿,啊,对,还有你要的生鱼片儿。”
tom似懂非懂,点头。
到了山顶泡温泉,温度大概有四十几度,噌噌地往上冒热气,水雾缭绕。
男女不同浴,用一扇竹门隔开了,风吹过来,竹叶直往池子里掉。
阿衡露个脑袋,好大会儿才适应温度。想起来小时候浮水那些旧事,把头伸了进去,憋着气,在水里潜了几圈儿。
山上冷,到了傍晚,又冒了雪片子。
阿衡刚上去穿好浴衣,就听见对面男浴鬼吼鬼叫:“boy,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耳朵,你耳朵有水,你别捂着不让扒呀。哎哟,小伙子,不成,进水了!”
“哎哎,你别晕呀!”
“hey,醒醒,醒醒!”
阿衡一个箭步冲到对面,老大爷、小伙子们红着脸开始尖叫。
阿衡在雾气中也分不出自个儿脸红不脸红了,轻咳:“我是医生。”
低头看希,孩子跟烤乳猪似的,裹着个大浴巾,满脸通红。
转眼,问tom:“他泡了多久?”
tom往池子里缩,捂住重要部位,说:“他就没出来过,刚刚游得腿抽筋了我们才把他抬上来,拔他耳塞他捂着不让,结果就晕了。”
阿衡青脸,拖着希把他抬了出去,做心脏复苏。最后,他吐了两口水,咳了一阵,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任由阿衡把他扶回房间,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她。
目光清澈干净,没有碴子,却刺了她的眼。
阿衡说:“希你还是不是男人?连泡澡都能晕过去。”
希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跟你说分手了,你说好笑吗,我怎么可能对你说分手?”
阿衡绿了脸:“希你别跟我眼皮下面演失忆。”她咬牙切齿,“你敢说分手是假的我抽死你!”
希闭上眼,笑了:“你抽死我吧,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