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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常督责她行事不够稳重谨慎、待人不够玲珑八面，老是浮躁冒进；她现在终於能够理解大总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了。
她咬咬下唇，秉著『同病』相怜的念头想说些什麽补救，凤霄却赶在她开口之前使劲按住她的唇，附带两声嗤笑，让她只能瞪眼看他凑近她的唇，凶狠低唁，「听来红总管在这方面颇有研究，不知在下有没有那荣幸请红总管指教一二？」
轰然入耳的挑逗让红总管神情有些僵硬，她轻咳一声，尽量不让脸上表露太明显。
指教什麽？技术不好就上青楼找人练啊，找她作甚。
红总管心里嘀咕，嘴上敷衍几句带过，「红惶恐。凤主盘盘大才，是个中人杰，红不敢班门弄斧。红方才出言不逊冒犯凤主，望请海涵。」
「红总管太客气了，不过切磋而已。」凤霄含笑进逼，她後退。
「阁下您谦虚了，据闻阁下当年八月十五芳菲楼夜战群莺，楼中女众无一不软倒阁下脚边。」红总管软声挡回去。意思是你很厉害我知道，别再对我一名小总管勾勾缠缠。
凤霄没松开对她的桎梏，依旧眼对眼B>B口对口，话听毕只是对眼前的女人更有兴味，「红总管此言倒是让在下回味起当晚，直想在今日再次坐拥美人共享人间极乐。」
这话比方才更肆无忌惮。
红总管收回故意望向远方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勾著凤霄眼里的诱惑，直觉不去挣动箍紧腰间的臂膀。
「龙东街虎西巷各色佳丽任君挑选，包君满意。」
「在下只要一名双眼澄澈灵动、朱唇娇豔惑人的佳丽，尽管她不知好歹。」凤霄把她带往身上，最後四字吐得很轻。
「佳丽不知好歹，阁下还是早日另择美人以免遭遇不幸之事。」
黑眸闪过一丝兴奋，「佳丽此言是威胁？」
「不，是劝戒。」深吸一口气，她硬是忽略凤霄眼中让她冷汗直下的暗示，「不『性』之事并非人人都会遇到，不过一旦遇上便教人痛不欲生。阁下千万保重。」
凤霄大笑，他听出这胆大包天的女人话里的意涵，「可在下宁愿遭遇不『性』也要同佳丽共赴云雨一场。」红总管还想回话，凤霄的锲而不舍让她越来越不知所措。突然一阵冽风刮脸，她下意识闭眼，睁开後发现她竟然躺在园中唯一的石桌上。
红总管大惊，想翻身坐起却被侵入裙底的大手吓得停下动作。
没掀起裙子，凤霄邪态尽露动手在她裙中钻动，指掌顺著白嫩的小腿上移，不在意料中的丝滑触感让他眸色微深，凤霄压低身子，用另一手撑在红总管头上方，让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庇荫下。
「红总管想带走那女人？」满意的看著红总管在他身下无助地瑟缩，下颚微抬，示意她看向地上的动静。
他拈起饼屑一个弹指，才醒转的邀蝶动了两下，复又沉回无边无际的黑暗。
「是的。」红总管无声叹息，他果然知道邀蝶是华府的人。
现在他是要她拿自己作交换吗？她总觉得没那麽简单。刚刚那番周旋他故作亲腻拼命占她便宜，说为了美色嘛，她可不觉得自己比那名花旦美上多少，多是溢美之辞，若不是他故意想惹她尴尬，就是他相当习惯这般浮夸女子容貌以获芳心。
说为了其他……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麽东西值得他觊觎。
可他一脸势在必得，又用饥渴的眼神梭巡她周身。答案还是前者麽，红总管噘唇吹走落在鼻端，搔得她发痒的发丝，却见凤主眼睛瞪得更黑更亮，她装作没看到。
她还没决定要不要配合呢，虽然这位凤主的相貌好得跟师门的人有得拼，那一身风流气她也不排斥，可是主子爷教过不得随意与陌生男子燕好……
她有些拿不定分寸，刚两人也「聊」了很久，还算不算陌生？
红总管还在苦苦理清所谓「道德标准」，凤霄不悦她的分心，埋首裙中的手掌已经攀上圆嫩的粉臀，故意一个掐紧迫使她回神。
「想要她可以。」凤霄贴上那副白玉耳朵，邪恶低喃，「看见她身後的玩意儿了？」
「看见了……」红总管覆下眼帘，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知道那是干什麽的？」
「……知道。」
「哦？」她的回答反倒让凤霄感到惊讶，随後一道冷意闪过眼眸，半是了解半是讽刺的扯笑，「红总管用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