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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尖叫一声捂住了胸口。然后当我意识到自己极其神似唐宛如的时候,我迅速地把手放下来闭紧了嘴。
走出咖啡馆的门,顾里转身走上图书馆巨大的台阶。她要去查2007年的一本写有外滩放弃金融中心而转型成为顶级商业区规划的《当月时经》。而Neil小跑两步,去开他的跑车去了。他现在正式成为顾里的贴身司机——或者说顾里顺利地再一次变成了他的贴身保姆,自从他上个星期开着跑车在学校里四处轰着油门,在各大教学楼之间穿梭了几趟之后,学校BBS上充满了无数个“Neil is back!”的标题。
Neil把车停在我面前,招手问我要去哪儿,他可以送我。我迅速地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非常诱人的邀请。因为我还不想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里被疯狂的女人用菜汤泼我的脸。——大二的时候我就曾经看过这样的场景发生在食堂吃饭的两个女人身上,并且她们争夺的那个男人,用南湘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像一个茜色的消防栓”。南湘的国画非常漂亮,所以,她非常娴熟地使用着“茜色”这样只在国华颜色名里会使用到的生僻字眼。
Neil扬长而去,留下我走在学校宽阔的水泥道上。说实话,学校有点太过奢侈,这条通往各大教学楼和图书馆的大道修的简直可以和外滩的八车道相媲美。我孤零零地走在上面,觉得分外萧条。
我想起很多高中的事情,冲动的,荒唐的,让人无地自容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其中最最荒唐的我和顾里把别人逼的跳楼的事.我抬手看了看表,可我又不能和南湘说,当然,我从来没有考虑吧过唐宛如.我非常清楚如果我告诉躺宛如的话,那就等于直接写了张大字报贴到学校的门口去.
我感觉肚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快要爆炸了.于是我在路边的黑铁雕花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撑着腰,象个孕妇一样晒太阳.
我太起头,在阳光下眯起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的周围空无一人,诺大的校园安静极了,我甚至可以听见风吹动茂密的梧桐树叶的沙沙声.只有渺小的我,孤单一人地坐在强烈的阳光下面.空气里是盛夏时浓郁的树木香味.
在这样孤单的瞬间,我第一次没有想起简溪.我把包防在自己的膝盖上,安静地发呆.
在我和顾里的高中时代,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念文科,顾里念理科,我们两个分别是学校年纪里的文理科第一名.学校的(男)老师们恨不得把我们捧在掌心里舔来舔去.当然,面容妖艳气质高贵的顾里会被舔的更多,而我则以小家碧玉的气质异军突起.所以,我们,准确地来说,在学校里恨不的横着走.
所以,我们两个当时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我们学校最惹风骚的两个校草,顾源和简溪.不过,下手之前,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信心,当然,这里指的并不是学校其他那些柴火妞,她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两耳光直接潦倒.我们担心的是他们彼此自身.当我和简溪‘顾里和顾源终于在一起了之后,我和顾里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你们两个原来并没有在一起哦”。——说完这句话,简溪两天没有理我。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我和顾里学生时代最最荒唐恐怖的一件事情。
那天快要放学的时候,我收到隔壁班传给我的纸条,上面一个匿名的人要我到天台上去,说有事情要和我“彻底解决”。于是我拉上了顾里,因为我很怕的我的仰慕者准备在天台向我告白,如果告白不成功就把我这个生米煮成熟饭。顾里觉得我的担忧很有道理。她摸摸我的脸,无限疼爱的说:“是的,搞不好真的有人好你这口,你知道人的品位有时候真的说不准。”
我看着顾里,我很想朝她吐口水,小时候每次打架打不过她的时候我就这么干。我觉得她讲话简直太艺术了,可以把一句羞辱人的话说得如此婉转动听。她真该去当美国的政客。
我和顾里半不耐烦却又半刺激地上了天台之后,却发现等我们的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和我解决个什么劲。理所当然的,我和顾里瞬间变的不太耐烦。而当在这个女的告诉了我们她找我们的目的时,我和顾里就更加不耐烦了。
那个女的表达了她对间隙的疯狂迷恋,并且发表了她认为我和简溪不配的看法,然后又大言不惭地要求我离开简溪好给她一个机会。顾里终于忍不住了。
“你以为现在是怎样?有摄象机在对着你拍么?你在演琼瑶剧啊?”顾里最受不了这种戏码。她讨厌所有生活中dramatic的人,那种人随时都觉得自己像是电影大屏幕上的人一样。“你喜欢简溪你就自己去追,跑来找林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