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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辆车里放的什么呀。”宇文婵慵懒的闭着眼,用鼻音说话。
“灵儿和她爹。”宇文拓的声音和表情,温柔的让乐翼有看到‘夏日飘雪’的心情。
“……把她们忘了个干净,人死了没啊。”宇文婵的声音越来越轻,话语越来越缓。轻风吹着脸颊,清凉凉的,柔柔的很是惬意。
“暂时还没。”等了半天,没有回应。低头一看,怀中人呼吸悠长,已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日头如蛋黄似的,没精打采的挂在西边。橘红色的光在街市上铺了一层蒙蒙的光晕。奴市门口静静的立着一个妇人,看着眼前熙攘的人群,寻找着什么。奴市里,奴贩们都在准备收摊,一天的生意已经接近尾声。不时会传出吆喝声和打骂声,这种情景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了。毕竟,有谁会关心那些奴婢们的死活呢。
远处渐渐驶来两辆马车,车内的妙人正眼神朦胧的朝外张望。
那静立着的妇人看到车窗里探出的,熟悉的脸,立刻迎了上去。
“大小姐,您总算来了,老身已恭候多时。”宇文婵懒懒的‘恩’了一声,跨下马车。乐翼跟那车夫结了银子,赶上前来。宇文拓引着后面那辆马车,随后跟着,向奴市旁边的一家很小的客栈走去。
→第三十七章 得之喜逝之悲←
“哎呦,几位贵客里面请。”店小二看到宇文婵等几人打扮富贵,满脸热诚的迎上来。
“开间房,招呼伙计,把车里的病人背上去。”乐翼抛给小二一锭碎银说道。
“好了您那!”拿到银子,小二兴高采烈的跟着乐翼到马车里,将那病怏怏的男子背上,引着众人上楼。那叫灵儿的小女娃,很是乖巧。亦步亦趋的跟着宇文婵,低着小脑袋一声不吭。只是离得宇文拓远远的,似乎很怕他。
小二将那灵儿的爹放在床上后,躬了躬身,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下楼去了。
“你叫什么?”宇文婵一边问着那妇人,一边坐在八仙桌旁给自己到了碗水。在郭一坤那时就口渴,可那死胖子的茶实在难喝的紧。
“回大小姐,老身张王氏。”妇人垂着头,恭恭敬敬的。
“那我以后就叫你张姨,你去找位大夫过来,顺便叫你家当家的过来说话。”说完,宇文婵咕咚咕咚的灌了一碗水,一点也没‘大小姐’应有的身姿。张王氏应了一声,退出门去。
乐翼看她大大咧咧灌水的样子,笑道:“子都,要是让你大哥看到你喝水的样子,又要说你不稳重了。”“切!”宇文婵撇了撇嘴,“大哥那个书呆子,啰哩八嗦的。来来来,你们俩都渴了吧,喝水喝水。”宇文婵又摆上两只茶碗,为二人倒了碗水。二人也真是渴了,拿起水一阵牛饮。
‘嘎吱’一声,刚出门的张王氏便带着那老者和她儿子推门进来。她扯着那呆愣的儿子,与那老者一起行了个礼,道:“见过大小姐,见过两位爷。”宇文婵一愣,“大夫呢?”张王氏掩口轻笑,道:“这是我夫君张辽,他就是大夫。”“真的?!”宇文婵倏的睁大眼睛,眼中全是惊喜。自己的狗屎运太厉害了,居然每次买奴都能买到意想不到的极品呀!可是捡到宝了!“那张先生快为这人看看。”乐翼乐呵呵的说,心里也为宇文婵的好运气惊叹。
张辽向宇文婵行了个礼,来到床前为那男子诊脉,灵儿则乖乖的立在床前看着。
“他是小儿张季吟,因幼时生病,烧坏了脑子,有些傻。”张王氏面色有些忧伤。“吟儿,去给你爹研墨。”那张季吟‘哦’了一声,乖乖的走到屋子另一边的桌案旁,开始研墨。
不大会,张辽走了过来,说道:“大小姐,此人内淤湿毒,气血攻心,又长期忍饥挨饿,救不回来了,准备后事吧。”
那边,灵儿听到张辽的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叫着:“爹爹醒醒啊,您不能丢下灵儿呀,爹爹!”张王氏看灵儿哭得伤心,走过去搂着她安慰起来。正在这时,那男子幽幽转醒。一众人赶忙围了过去,只见他动动干涩的嘴唇,仿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张辽倒了一碗水拿过来,将那男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那男子勉强咽了口水,才颤巍巍的说出话来。
“多……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我……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疲劳的喘了口气,继续道:“小女……贝灵儿……无……依无靠……望各位贵人能赏口饭吃……贝某来生做牛做马,定报此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