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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拿你当跟班。”他立即解释。
“哦!”她又捧来几株珍草,埋进刚刚耙松的土里,“为何你这些话不在外
人面前说,只敢对我一个人说?”
“我……你也知道,我是堂堂的麒麟宫宫主。”他试著与她解释,放软语调,
“总不能──”
“不能在外人面前对女人低头吗?大男人!”睨了他一眼,她的小手慢慢将
泥铺平,“如果是刘荧,他肯定会依我的。”
“你说什么?”上官狩紧握双拳,从鼻孔喷著气,“你根本不了解他,不要
以为跟他几日的相处就认为他是好──”
他随即打住,这些年来他不断调适自己,要自己忘了那些陈年往事,毕竟爹
和师叔临终前都原谅了刘荧,他也没道理再追究。可现在,他竟因这个小女人
而差点开了口!
“你……你如果愿意说,我就听。”她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刘荧有关。
“让我来说好了。”富克刚好经过,不经意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富克!”上官狩还是想阻止。
“胡姑娘又不是外人。”富克见他不再说话,这才道:“刘荧当初是麒麟宫
的大弟子,但是武功一直练不成顶尖,就连几位师弟都比他高强,所以……所
以他便对师叔下了药,偷了他费尽一生精力所写的秘笈。”
“什么?”胡蝶捂住嘴,显然难以想像。
“也因此,我师叔中了剧毒,三天后便撒手人寰,但在去世之前却告诉我们,
他原谅了刘荧。”
“为什么?”胡蝶直觉问道。
“他居然说那毒让他在断气前领悟了最高一层的武功境界。”上官狩摇摇头,
“这就是练武成痴、走火入魔才会说的话。”
“至于刘荧,虽然得到秘笈,却因为内力不够,根本练不出来,最后还是将
秘笈归还师门。”富克也道。
上官狩眯起眸,“既然我师叔原谅了他,我还能说什么?”
胡蝶抚著心口,“我真不敢相信刘荧会做出这种事。”
“胡姑娘,人不可貌相啊!”富克补了一句,突然,他看见她正在忙碌的事,
立即倒吸口气,“天,这……这是我叔叔的药园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他老人家请我照顾的。”她甜甜一笑。
“什么?你和他见过面了?”富克好惊讶,他已不记得自己进屋找过叔叔几
次,可叔叔就是不吭声、不肯出来。
“嗯。”胡蝶点点头,眼里还藏著一丝神秘笑意,“他告诉我,他一直惦著
的就是他最爱的药园子,而我告诉他我习过药理,知道许多药草的特性,他就
将药园子托给我照顾啰1”那就麻烦你了。“富克好感激她,看来叔叔对她很
有好感,才会如此托付她。
“对了,老人家说他要搬出砖屋,但他要您亲自去接他。”胡蝶又道。
“当真?”富克这下更惊讶了,“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住的地方,真的谢谢
胡姑娘。”说著,他便拍拍上官狩的肩膀,“你真是找到了位好姑娘,我去忙
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上官狩半蹙起眉,脸上的表情疑惑。
“你猜呀!”看著满地的药草,如果不赶紧植回土里,可会影响生长,于是
她笑睇著他,“快吧!帮我把草给埋进土里。”
“你什么都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上官狩双臂抱胸,故意逗弄她。
“你!”她噘起小嘴,抬头睨了他一眼,“不帮就算了,反正得到了就没什
么好珍惜的。”
“你说什么?”他震了下,立即蹲下身帮她将一株株的药草栽进土里,“小
蝶,你以为我是那种男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你我又不了解。”说穿了,她还真不明白自己为
何会爱上他,是因为他绝魅的外貌?还是他时而温柔的对待?她当真没个准了。
“你对我不了解?”他掬起她的下巴,炯亮的大眼凝注著她的小脸,“看进
我眼底,你就会了解了。”
胡蝶眨巴著一双大眼,直勾勾瞅著他深邃的眼,“你的眼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