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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不是闲事。”
她的最后一句和前一句间隔有些久。
病房里安静下来。
陈让睇着那个深埋不动的后脑勺,眼尾弧度不觉放缓。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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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受伤当晚,齐欢请假没去上晚自习,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家。严书龙和几个受轻伤的也没去,到诊所处理完伤口,各自回家。齐欢一一打电话,确定他们都没事才放心。
第二天,下午放学铃打响,一堆人像往常一样等在她班门口,严书龙最显眼,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白纱。
庄慕和张友玉围着看,啧啧有声。
“很英勇嘛。”
“行啊还见义勇为……”
“那当然,我谁啊,你们都不知道当时那情况有多危险。”严书龙一脸嘚瑟,迎来几道嘘声。
过了一夜,齐欢来学校时眼睛还没全然消肿,但情绪不错,他们也没了顾忌,一个两个开玩笑调侃起来。
说笑间,却见齐欢在收拾东西。
“你去哪?”他们凑上来问,平时吃饭都没见她背包。
“我去跟老师请假,晚上自习晚点来。你们去吃吧,我今天不跟你们一起。”齐欢把包往肩上一甩,拨开他们,“别挡路。”
她走得快,转眼就没影,几个人面面相觑。
“欢姐急着去干嘛?”
“还能去哪,八|成是去医院泡着。”
严书龙一笑,一语道破:“哪是泡什么医院呐,分明是泡陈让。”
……
齐欢跟老师请完假,没有直奔医院,而是回家。一进门,书包甩在客厅,趿着拖鞋就往厨房冲。
“姑娘哎,你要干嘛?”邹婶赶忙进去,“饿了伐?要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就好了嘛……”
“不用了邹婶,我自己来。”齐欢搭她肩膀,推她出去让她去忙。
邹婶站在餐厅,眼巴巴看着齐欢在厨房里转。齐欢从来都没干过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时间手忙脚乱全是叮当响声。
“小心点!哎哟我的妈,那个不行……当心!当心啊——”邹婶急得站不住,“你要做什么哇,跟我说……”
“煮粥。”齐欢忙活着,头都不抬。
邹婶实在想帮忙,但她不要,一个人陀螺般在厨房里连轴转。
从冰箱找出猪肉解冻,她切得费劲,干脆把切好的肉丝堆成一堆,在案板上猛剁。
邹婶看得胆战心惊:“小心点,别把手切了!”
话音刚落,就听齐欢“啊”地一声,差点把刀扔了,手被划拉出一条口子。
邹婶一惊,比自己被切了还焦心,赶紧去找家用医药箱。等她拿着药和创口贴回来,齐欢已经伸指在凉水下冲了好久。
伤口不出血了,她连创口贴都懒得贴,再度把邹婶推出去,继续切肉。怕单调,她特意翻冰箱找出两个皮蛋,举着问邹婶,“皮蛋瘦肉粥?”
见邹婶点头,她安心敲开去案板上切成小块。
“你要去探病啊?”邹婶问。
齐欢说是。
有现成的米饭,虽然磕磕绊绊,但很快就煮好。齐欢用探望病人专用的铁质保温盒盛粥,装了满满三盒,直看得邹婶咂舌。
这生病的,怕是牛吧。
……
陈让已经转入小号病房,单独一间。推门前齐欢踮脚看了眼,左俊昊和季冰都不在,他手里拿着本书,安静地看。
齐欢进去,兴冲冲到他病床边。
“我给你带了晚饭!”
他合上书,“你发消息给我让我别吃晚饭,就是忙这个?”
她说是。
扯了张椅子坐下,齐欢打开饭盒,连同勺子一起递了一层给他,“人家说生病要喝粥,你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