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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一延伸下来,陈国斌很快又有了更多的感想:“其实在旅游方面,陵阳的名气还是很不错的,这主要是因为有陵阳楼和筠山这两块非常有价值的历史文化牌。像脍制人口的陵阳楼记,炎帝的两个妃子传闻埋在筠山,等等,这些流传久远、看起来没什么、真正感觉起来也没什么的东西,偏偏就是一种影响深远的深厚底蕴,具有吸引游客的强大能量。虽然现在这些景区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但外地游客却仍然不远千里络绎不绝地慕名而来,从中可以清楚看到,文化底蕴对于旅游具有多么巨大的价值。”
“其实从名气来看,陵阳楼甚至比南湖省还要出名,知桂林而不知广西的人并不少,知陵阳而不知南湖的人也不在少。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品牌和如此优秀的名片,看看这些景区却都干了些什么?不去充分拓展、延伸内涵,不努力去做大做强也就算了,哪怕坐吃山空也就算了。偏偏目光还十分短视,竭泽而渔,放任旅游秩序的无比混乱,肆意挥霍如此宝贵的品牌效应。虽然现在也能赚到一点钱,但与它本来所能实现的目标,那就差得太远了。连如此现成的绝佳品牌都不懂得珍惜和利用,真是一群败家子!”
“毫不夸张地说,以陵阳楼和筠山为核心,打造一个兼观光、休闲、放松、渡假、购物等在内、适应多元化市场需求的超大型综合性景区,并认真确保旅游市场的良好秩序,它所能直接带来的经济效益,很容易超过目前十倍甚至几十倍。更重要的是,这种势必进一步显著膨胀的品牌效应,对陵阳的城市品牌也将是一个极大提升,能相应带来更多得多的投资,对城市的全面发展有很大裨益,这远远超出了旅游本身的范畴。”
说着,陈国斌难免又激动了点。有些事,不去想倒没什么,仔细想起来就容易冒火。在这伟大的祖国,让人痛心疾首、浪费无数的事确实太多了点。
听着,赵雅琴感悟颇多,亦非常以为然,暗中啧啧称赞。不过她却哼了一声:“我又不在市里工作,我们坪江也没有这种牌。你说得再好,也没多少实际意义。”
陈国斌瞪了一眼,恨铁不成钢:“思路都是相通的,你领悟通了以人文景观为基础的这里,再去领悟你们坪江以自然风光为基础的旅游战略,就要容易多了。而且坪江也属于陵阳,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打着陵阳牌,这叫品牌连锁效应,陵阳下面每个县市都可以打着陵阳总店的旗号。所以,只要陵阳牌更加坚挺,你们坪江的旅游牌也可以相应更加坚挺。”
“在坪江还严重缺乏人们所熟悉的相应名气时,你把这里的山山水水说得再好也是白搭,人们首先只会认牌子,不会认山水。以后在宣传莲云山时,一定不要忘记把陵阳牌这个前缀特别加以强调,人家听到陵阳起码就会先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之后再加上世界落差最大的漂流这个噱头,那效果就很不一样了。要懂得旅游心理学才行啊!品牌是非常重要的!而放着现成的超级品牌不会充分利用,那就是超级蠢蛋!”
虽然感觉那人说得很在理,但那语气又让赵雅琴听着特别不舒服,恼羞不堪地嗔道:“你说话文明点行不行?”
“忠言逆耳!”陈国斌甚是振振有辞,“刺耳一点印象会更加深刻!明白了么?”
“哼……”
赵雅琴发现自己心里有些激动,这次意外听那人瞎扯一番,她感觉自己的思路猛然间又开通了好多,特别是品牌、连锁之类的巨大战略意义,让她的印象非常深刻。不过赵雅琴在心里则毫不客气地把某人定位于愤青,她才不会真正心服口服地承认他厉害。
沉默小会后,赵雅琴忽然开口,语气意外十足恳切:“国斌,你干脆调来坪江工作吧,我觉得你一定能帮我们坪江做出很大贡献。反正你在市交通局也就是干些纸上谈兵的事,没有什么成就感,在下面可就不一样了,能具体干很多事情,充分实现人生的价值。坪江的这个大舞台很需要像你这种有能力的优秀人才,我相信你!”
言之凿凿,鼓惑无边,让陈国斌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他的这个婆娘,但多少还是有点感动。
他自嘲一声:“雅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其实我主要就是嘴巴厉害一点,实际做事能力未必怎么样。现在我在局里才刚刚起步,提到副科还没到半年,贸然换地方可能不太好。我觉得还是先缓一缓吧。现在就这样下去,我又能做什么?县里的副科啥也不是,连那周局长都比不上。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