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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在之前曾对那位活佛的一生进行了解,曾经就有一句话记在他的脑海里,“我虽不是康定人,康定装饰我知道,康定装饰要我说:红丝发辫头上抛;我虽不是理塘人,理塘装饰我知道,理塘装饰要我说:大小银盘头上套”。
罗桑洛丹不知道这听起来像极银饰发出的声音是不是就是那理塘的装饰。
越来越近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憋住了呼吸,而这时他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抹身影,正缓缓的向着他的方向走来。那有些熟悉的身影逐渐与他心中的那个人重叠,半响之后他忍不住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梅朵。”
就在那身影逐渐走近之际,月亮则缓缓的被一片云挡去了光线,眼前顿时陷入昏暗。
静,突然静下来的世界里,只听见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呼吸声,以及踏着细沙而来的脚步声。
近了,近了,罗桑洛丹听着那声音,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可是太黑暗了,暗到他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远处有灯光在亮着。
云缓缓的飘走了,而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在月亮露出光芒之际,罗桑洛丹的眼前不到三步的距离前,一抹绛红色的身影越然撞进他的视线里。
抬起头,她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充满了惊讶,下意识喊出了那人的名字,“罗桑。”
“降央?”听到她这声唤,罗桑洛丹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人不是梅朵卓玛而是降央西饶。
“你怎么会在这里?”盯着眼前的罗桑洛丹,降央西饶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却发现他消瘦了许多,同时身上的袈裟也脏了许多。
“我来转湖。”意外降央西饶也会出现在这里的罗桑洛丹,看着眼前的人,与印象之中完全不大一样,不知为何在她身上竟会看到一抹梅朵卓玛的影子。
“转湖?你一个人?”望着罗桑洛丹身上的背包,降央西饶有几分的惊讶,从头将他扫到脚,发现他脚上的鞋子竟不成鞋子,那不知道用什么布缝出来的鞋子,各种颜色都有。
“是。你呢?”望着眼前的降央西饶,罗桑洛丹也没见到其他人。
“我是来恰如寺参加法会。”恰如寺离她现在所呆的地方并不远,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心绪竟然有些不宁,所以跑出来散散心。哪知道她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在呼唤着“卓玛”这个名字。本来不想去理会的,哪知道那声音竟越来越大声,迫使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而来。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罗桑洛丹没有多言,对她不是梅朵卓玛的事情感到有几分的遗憾,但转念一想那人已经离开了人世十年,而自己却还沉浸在这样的幻想之中,实在有些不该。
抬起眼,降央西饶听着他口气里面似有一些遗憾的样子,知道他是把自己想像成了那个人。“罗桑,夜深了在外面也冷,恰如寺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不用了,太麻烦你们不好,更何况我在苦修之中,并不方便。”如今他和她的身份不言而喻,他是僧人,她是比丘尼,两者如果走到一起必然会被人说闲话。
罗桑洛丹的拒绝让降央西饶顿时轻叹了一声,就在这一声之间,罗桑洛丹的耳边仿佛又传来了那铜铃和银饰的声音。
降央西饶没有多做劝说,深深望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走。罗桑洛丹留了下来,经过那一段跑,已经将他身上所有体力都耗尽,只能留在原地休息。
展开自己随身带来的毯子,找了一块背风的地方和衣而眠。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离去的身影再度折回,手中捧着崭新的袈裟和一双鞋子。
罗桑洛丹很累很累,累到他无法睁开双眼去看。降央西饶找到他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酸苦。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可是他的心却给了另一个女人。无论她做了什么事,他都看不见听不见。
将毯子披在他的身上,将袈裟和鞋放在他的身旁,降央西饶坐在一旁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直至望不到边的海面上升起一抹太阳,降央西饶才不舍的离去。
如果不想爱这般痛苦,要如何度脱?往往都是这样,超脱了别人,超脱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