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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怕负责任也是真的。”
许峻岭拍着手说:“讲得对,真不相信张小禾能讲出这么对的话来。”
她似乎得意于自己的发现,摇晃着头说:“那个白爽没吃你的亏,幸亏你还怕负责,也算有点良心,这已经算难得了。”
许峻岭趁机说:“现在有些女的活得好潇洒,她要谁负责!”
她笑了说:“那我可不行,一个女的总要对自己负责,除非她不相信感情这两个字了。还有点相信呢,就不能潇洒。”接着她又说:“我这里的感情两个字的意思就是,就是爱――情。”
许峻岭说:“你倒还挺理想主义的。”
她说:“很多的理想我都放弃了,这一点我暂时还没有完全放弃,我还想试一试自己的运气,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听她这么一说,许峻岭心里那种非分之想完全消退了。他说:“张小禾,我今天又了解你多点了。总有一天我要写一部小说,把你写进去。”
她马上说:“别写我!”
许峻岭说:“怕什么呢,我用一个化名,只有你自己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谁知她很认真地说:“你去写范凌云吧,可别写我!我不是主角我就不要人写我!”万没料到她竞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许峻岭笑得捂了肚了喘气,土气不接下气说:“你的主角意识这么强!”她一点都不笑,仍然很认真地说:“跟你讲好了,我不是主角我就不要人写我!”
范凌云的事是许峻岭的一块心病,想起来总是有一种内疚,觉得是自己把她给害了。看她这快一年没有什么进展,他心里暗暗着急。女人一年大一年的,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他偷偷关照过一些朋友,有合适的人了,从中间搭个桥。朋友说:“婚都离掉了,你还操这份心!再说你那个范凌云又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付过去的人吗到哪里找那样合适的人。”
许峻岭听了更加着急。一次他在电话中对范凌云说:“你这样下去,一年年就这样过掉了,可怎么行!眼界也不要太高了。”
她说:“没有合适的我一个人过。”
许峻岭说:“别的都踢一边去,总得有个孩子吧,总不能到四十岁吧。”
她说:“你别管,总不能随便就把自己打发了。”
许峻岭说:“我托些朋友帮你注意一下。”
她马上生气说:“你这不是丢我的脸,向全世界宣告我现在找不到,还要你跳出来!这马上就是新闻了。”
许峻岭说:“好,算了算了。”
她追问说:“你已经跟别人说了”
许峻岭矢口否认,她又追问了半天,反复叮嘱说:“如果我在外面打听到你这样讲了,你就是败坏我的声誉,我要你负责,我借你的二万块钱就没有还的了,你把钱看得重于泰山的。你已经害了我一次,没害到头还不甘心,又追在后面想害第二次你也太阴了吧!”
许峻岭赌咒发誓她才罢了。放下电话他又连忙给几个朋友打电话,请他们注意着,又千万不能说是他在中间起作用。一天许峻岭到多大东亚系图书馆看报纸,发现台湾《中央日报》上有国际征婚广告专栏,马上打电话告诉了范凌云。她果然去查看了,又写了信去联系,和一个在美国的台湾人联系上了,长途电话来回也打了几次,每次打了又向许峻岭汇报。
那人似乎要在圣延节时来多伦多了,终于没了结果,不了了之。圣诞节过后她打电话跟许峻岭说:“问你一件事,你听了就听了,不听就算了。我们两个还有希望没呢”
许峻岭说:“找不到合适的又来找我,是吧”
她说:“是有一点这样的意思,你自己原来说了的。”
许峻岭说:“搞不好的,还吵得不够!”
她说:“我改百分之百,你改百分之四十,三十,总可以了。”
许峻岭含糊说:“你再找一找,再找不到再说,反正我现在又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