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就是。多亏我没有陷得太深。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正说着,耐性不足的娜娜要从许俊岭怀里下来。刚放下,她便一溜烟找奶奶去了,可巧,何许和张建明生前的同学进来了。
“嫂子,过去的就过去啦,你得想开些。”
“身体是本钱啊,早些振作起来,阿姨和孩子还靠你养哩。”大伙七嘴八舌地劝着杜雨霏。
“往后,有什么事吭一声。大家都是胡同里玩大的嘛,别客气,啊!”
“谢谢。谢谢。”眼里灌满泪水的杜雨霏,坐在床上没动,她太痛苦了,告别了大洛山,住进了四合院,张建明在矛盾中求证真理,结果在外力的作用下被否定了,离开了矛盾运动的世界。质变量变的结果,杜雨霏的肩头多了一老一少的赡养义务。
张建明生前的同学好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履行着安慰活者的礼仪,还有哀兮兮默默站立的男女,不知他们的心里作何感想,有谁能够真正替孤儿寡母出些主意,比如将杜雨霏的工作从大兴县调回来,或是资助他们一笔钱,使病榻上的老人早日康复呢。
“节哀顺便。”
“节哀顺便。”
终于,他们将廉价的无关痛痒的话语,都一古脑儿地倾倒给可怜的杜雨霏,仿佛看完了一场电影或出席了一场饭局,曲终宴罢,便呼三拥四地往回走去。倒是何许跟妻子张娟多留了一会儿,跟许俊岭说了些交心的话。
“俊岭,你往后有空多过来转转。”何许说,“建明生前常说,娜娜她舅是个难得的好人,质朴、善良、厚道,还乐于助人。我听他说,阿姨的病没有你的资助,还真不知如何办哩。唉,可惜啊!”
“许老板,北京常住户口,也就是永久性居住户口,上面已经来了精神。”中关村派出所的女警察,有意看了一眼杜雨霏和许俊岭说,“回头办的时候,我通知你。”
“那就先谢了!”
“不客气,都自己人了。”
“我们得走了。”何许客气地笑着对许俊岭跟杜雨霏说,“那边还有个应酬!”
该走的都走了。暮色四合时,范凌云来了电话,说手机的事已谈妥,让许俊岭赶明儿发货。真是信息社会啊,发财就跟做梦一样。
“雨霏,公司开张了,我得去亲自处理业务。”许俊岭关切地说,“心情不好的话,请几天假好好休息。回头找社科院领导,让他们想办法帮你调回城来。”
“我欠你太多,恐怕这一辈子还不清了。”杜雨霏下了床说,“不急的话,吃了晚饭再走。”
“吃了饭再走吧。”刘朝阳影子似地漂了进来,仿佛得到老太太某种承诺似的,说话的口吻俨然主人一般。他掏出一支万宝路香烟递给许俊岭说,“俊岭,亲戚处互相帮忙哩。上回我姑病了要花钱,可我家里刚出了事,钱不凑手,多亏你了。我和雨霏都记着你的好处。”
“饭不吃啦,逝者已矣。雨霏,你要保重身体啊。”许俊岭意识到跟刘朝阳没有硝烟的战斗已经打响,便赤裸裸地说道,“等忙过这阵子,我会向你求婚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让未来告诉现在。你得保重,为我也为自己,还有娜娜、阿姨……。”
“俊岭――。”杜雨霏一头扑进许俊岭怀里,就像施特劳斯的一首经典圆舞曲,在旋律激荡、急弦密律时戛然而止,许俊岭压在心底的话语,刚找到了喷发口,却被她这一举动给僵住了。
“这是咋的啦我表尸骨未寒……。”刘朝阳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幕,便怒不可遏地冲出四合院走了。
许俊岭紧紧地搂住她,十分冲动地吻她。她闭着眼睛,半迎半避,半言半语,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受到鼓舞的他,把她拥到床上,右腿搭在身上,左胳膊伸到颈下,搂住亲了几下,又用脸庞替她揩抹泪痕。忽然,她十分主动起来,嘴巴饥饿地寻找着向他胯间奔去……。
蝶狂蜂浪间,杜雨霏不及反应,许俊岭已进入了她的身体,原始的兽欲吞噬了一切。他们做得风疾雨猛,电闪雷鸣,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渲泄。周围的一切好像离他们都很遥远,甚至连彼此的身躯也不存在,就只有激情、烈火和疯狂地厮杀。终于,在如梦似幻的忘却中山崩了,海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