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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刚起的淫心便冷了下去,道:“家里真真有事,人命关天轻慢不得,你好生歇着,待爷得空再来瞧你”撂下话再不停脚,扬长而去……@@##$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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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执意要去了,郑桂儿哪里拽得住,眼睁睁瞧着柴世延没了影儿,满口银牙险些儿嚼碎,暗道,柴家这个大娘倒惯会坏人好事,如今便罢,且由的她,待日后自己进得府去,与她好看他。
这会儿却也无法儿,只得起来穿了衣裳,唤她娘进来商量,那婆子也觉不好,若说赶巧,一回好说,这二回就有些难说了,这两回可都是柴世延前脚刚来,不多一会儿,柴府那位大娘便使人来,不是送信儿便是有事儿,怎就如此巧来。
想到此,那婆子与他闺女道:“娘这么瞧着,莫不是那府里的大娘有了主意,安心要笼大爷的心,或是怕柴大也纳你进门,底细防着呢,不然,怎大爷前脚来,她后脚就使人来唤,若真如此可大大的不妙呢,便大爷不大欢喜这位,可人占着坑呢,柴府里的大娘子,正二八经明媒正娶回来的,若她不点头,你如何进得去柴府。”
郑桂儿听了,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她点不点头有甚要紧,敬重她是个大娘子,不敬重又算得什么东西,说到底儿还不得听大爷的,大爷说一句话儿,她敢怎样,成婚这些年,连个蛋也未见生下,按七出大爷把她休回娘家也应当,她难道还敢拦着大爷纳妾不成,若她能拦下,那董二姐如何进得去柴家门,一个粉头都容下了,难道我还不如个婊,子,你莫一个人在那里胡乱猜疑,赶明儿你仍去半道上扯大爷家来,我自有本事窝盘住他。”
那婆子听了,暗暗皱眉,想今儿豁出自己这条老命,才扯了柴世延来,也未见留住,指不定汉子心里早恋上旁人,再说,不过露水之缘,也不是正头夫妻,指望他还记住什么情份不成。
便劝她女儿道:“要说你也该听娘一句,虽当初把你嫁进高家配给高老头,有些对不住你,可你也知,没了你爹,咱们娘俩儿寡妇失业的,如何过活儿,高老头虽说年纪大些,好歹有这份家产,吃穿不愁,跟前丫头小厮也有几个,怎不比家里挨着强些,便他没寿命死了,还有这份家业呢,不愁吃喝银子,非去巴望柴家的高门槛做甚,依着娘的主意,既他冷了心,你也莫一条道跑到黑了,寻个妥帖汉子招赘进来,两夫妻守着铺子营生过舒坦日子,比什么不强,何必与人家为妾,倒不自在。”
她娘这一番话,倒说的郑桂儿暗暗沉吟,是了,若柴世延真要丢开手,她能如何,横是不能寻上门去,这张脸还要不要,自己如今也不是愁那吃穿花用的妇人,若招赘一个进来,倒比这般成日里倚门盼着那薄情汉子强。
只想起柴世延那风月里的手段,又有些不舍,若得个汉子与他一般,便贴了这份家业招赘也认了,这些话不好与她娘说,便道:“哪里寻合适的汉子,让咱们家招赘?”
她娘一听她话里有些松动的意思,便道:“慢慢寻着,说不准就能寻个好的来,横竖也不急在一时。”
娘俩这话撂下,还没隔夜呢,至这日落晚掌灯时分,忽前头看门的老汉来报,说有个亲戚来投,言道是高老头的个远方的侄儿,孟州人士,因家里开春闹了春瘟,家里人口死了个干净,没法儿才投来高青县。
郑桂儿一听,以为来争家产的,登时柳眉倒竖骂道:“你这老狗才越发不知事,他说是亲戚就是亲戚吗,如何就信了他,不定是哪里来的野汉子,听说你家老爷死了,丢下我一个年轻寡妇守着家产,起了坏心,来这里行骗谋家产来了。”
那看门的老汉本是高家待了几十年的老人,人老实,心眼更直,便道:“旧年他跟着他爹娘曾来走动过一两次,虽如今瘦了些,老奴倒也瞧得出几分模样来。”
郑桂儿一听他如此实心,不禁更气,叉着腰骂道:“你老眼昏花的老混账,看的清甚模样儿,我怎从未听你老爷提过还有什么亲戚,莫不是你与那贼人私下串通了,来谋主人家的财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