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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见她生的白净颇有姿色,早动了心思,这会儿又见她的脚也巧,便更合意,当夜宿在她房里,携手入账。
这董二姐被周养性入捣怕了,待脱了衣裳,瞧见柴世延那□之物,见比周养性的更粗长几分,便有些怯怯之色,倒不知她这样的颜色更入了柴世延的眼去,见她一副怕怕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惜香怜玉的心来。
与她嬉笑打趣道:“二姐也是久厉风月,这物事也不知经了多少,怎如今还这样惧怕,倒让爷稀奇了。”
董二姐定定神,想柴世延毕竟不是周养性,怎会那般要命的折腾她,却身子一软挨在柴世延怀里道:“奴家自来身子娇弱,妈妈怜惜,平日只让给客人弹唱,便偶尔接一两个,哪里有爷这般唬人的,瞧着奴好不惊怕,万望爷怜奴的身子弱,一会儿轻些才是。”说着话儿已被柴世延按在身下。
先头还有些怕,后渐渐得了真趣,心说怪道那些婊,子都心心念着柴大爷,不似周养性那般一味胡乱发狠,干起事来恨不得弄死人,柴世延倒是比旁的汉子强远了,深入浅出,入捣的董二姐一声声浪,叫,嘴里叫着:“亲哥哥,亲爷爷,且饶了奴家吧……”胡乱的不知怎样了。
过后思想若得这么个汉子还有甚不足,更按下心思来勾柴世延,变着法儿的依顺他,末了柴世延终是应了纳她进门。
董二姐夙愿得偿,欢天喜地进了柴府,不想自她进来,倒冷了下来,柴世延只进她房里数得着的几次,便脚步罕至,连个影儿都不见了,一两日她还挨得,这一月两月过去,她怎受的住。
想在院中,日日吃酒弹唱好不热闹,如今这冷月寒窗孤枕难眠,却什么时候是个头,陈玉娘也不待见她,头一回敬茶,也只淡淡的与她说了两句场面话儿,不咸不淡的,平日她去请安,也推说身上不好,让她回去歇着,一来二去她便也不去上房了,只她这个小院,就一个丫头两个婆子,平日无事就在廊下做针线,与她们有甚话说,更是烦闷非常。
只得日日在角门哪儿倚门望着柴世延的影儿,可望来望去也没望见,扫听的他与那高家的浪,荡寡妇勾上,董二姐心里一阵酸苦,自己这新人还未当几日,便成了旧人,暗想着,如何使个手段把爷勾在身边,若得个一子半女也便不愁了。
正想着,便见远远那边仿似平安提着灯过来了,她揉了揉眼,问身边的小丫头钏儿:“你瞧那可是平安?”
钏儿瞅了几眼,忙道:“可不是,平安提着灯,后头是爷呢。”
董二姐听了眼睛一亮,忙抬手理了理云鬓,想着一会儿见了柴世延,如何如何说来,心里想着,忽见眼瞅到跟前了,平安忽的转了个身,瞧着要往书房院去。
董二姐好容易等来柴世延,哪里肯就此放过,几步过去,袅婷婷福了下去:“爷万福,既来了,怎连院都不进,可是上回奴伺候的哪里不周,心里恼恨了奴不成。”
既被她拦住,柴世延也不好再往旁处去,又见她云鬓半挽,瞧着自己的神色有些战战兢兢,一双妙目中泪光点点,好不委屈的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怜意,伸手挽她的手:“爷恼你什么,莫要胡乱猜疑,便去你那里吧!”
董二姐大喜,忙迎了进去,至外间,知道他已吃过,便让婆子打了洗脚水来,脱鞋褪袜,亲蹲下身子服侍他洗脚,一边让钏儿进寝室焚香薰被收拾停当,一时泼了洗脚水出去,先伺候着柴世延半靠在床榻之上,她自己去屏风后,洗了身子,重又涂了脂粉,换过一件薄绢裙儿,透纱衫儿,散了头发出来,上榻来,把帐子放下,伸手与柴世延宽衣。
一边宽衣,一边偷瞄着他的脸色,见今儿脸色还算好,便大着胆子道:“爷不来瞧奴,奴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这院里冷冷清清,竟似冰窖一般,奴心知大娘不待见奴,上赶着去了,面儿都不见,便让奴回来,前些日子,奴寻了大娘的脚样儿,熬夜与大娘做了一双鞋送去,谁知过不几日,便见穿在秋竹那丫头脚上,想是大娘嫌奴蠢笨,瞧不上奴的针指活计,这才赏了丫头,奴自是不敢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