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郑桂儿也是慌的没了主意,暗恨道:“指不定恋上旁的淫,妇,哪还记得往日情份,说不得也是为着前番高平之事,心里受用不得,想让奴吃些教训,娘且去他门上,拦了他,只说桂儿扫榻以待,无论如何望他来走走,若他恼恨不来,好歹把平安拽来,我问问底细再说。”
她娘得了话,一早便去了柴府门上候着,只等柴世延出来,便要上前,不想却被平安先一步拦住道:“妈妈哪里去?”
柴世延瞧都不瞧那婆子,打马去了,急的那婆子直跺脚,与平安道:“怎拦着我,倒耽搁了我的大事。”
平安道:“甚大事及得上我们爷的事大,如今可管着县外的园子,轻忽不得,您老有甚事与我说便了。”
那婆子记着闺女的嘱咐,扯了平安道:“既你主子事大,你与老婆子走一趟吧!”
平安道:“我虽没什么事,却也不是闲人。”说着掸了掸衣裳下摆,那婆子岂会不知他的意思,从荷包里寻出块银子塞在他手里道:“好歹与婆子走一趟,听说你近日大喜,姐儿昨儿还道该给你些东西做贺礼呢,今儿与我去走一趟,哪有你的亏吃。”
平安动意这才跟她去了高家,到了里头见了郑桂儿,郑桂儿先与他贺喜,又赏了他一两银子共两方织金帕子,才问他道:“你实话与我说,你家爷近日可寻了何处相好的妇人?”
平安道:“我们爷刚得了差事,成日忙的饭都没没时候吃,恨不得再生出两双手来,一早出去落晚才家来,平日朋友吃酒耍子都寻不见,哪有这等心思。”
郑桂儿倒颇有些意外,暗暗沉吟半晌,又问:“既说家去,惯常宿在你家哪位娘屋里?”
平安眼珠转了转道:“爷家来便让上了二门,小的进不去,怎会知道爷宿在哪位娘屋里。”
郑桂儿道:“你个狗才倒会遮掩,只你与我透个话儿,我这里却又一盒子好式样的花儿,一与了你,回去与你那新媳妇儿戴去。”
平安遂眉开眼笑道:“如此,奴才就先谢赏了,我们府二娘病得沉呢,爷去不得,再两处不用奴才说,想必也猜得出了。”
平安这话说的含糊,因知柴世延不喜那位大娘子,郑桂儿只当他说的是董二姐,倒也松了口气,又问他:“如何那婆子递了状子去,莫不是嫌银子少?”
平安一拍大腿道:“快莫提那婆子,真真一个老而不死的刁贼,爷让我与她送银子去,您猜怎么着,被她一股脑扔将出来,追到街上骂,非说我家爷与您有奸,情,合谋害了她外甥,要连我家爷一起告呢,好说歹说无用,是个油盐不进的老货,我们爷嘱咐让我把那五十两银子送回来呢,回头我使福安跑一趟便了,这官司我家爷管不得,管了没准落一身腥,为着这个,昨儿爷刚进门便与大娘闹了一场合气,两口子今儿还不自在呢。”
郑桂儿听了忙道:“这如何使得,如今我也无人可求了,这里求着你与爷带个话儿,好歹让他帮着开脱了此事,纵使些银子也无妨。”又让她娘从后头取了一百两来递在平安手里,央他与柴世延递过话去,平安勉强接了。
转回头与柴世延怎么来怎么去说了一遍,柴世延让他把银子收起来,冷哼一声道:“如今才知急,岂不知爷这口气闷在心里,如此发作出去才得畅快。”
这郑桂儿母女在家又等了几日不见柴世延来,郑桂儿使了她娘去柴府门上候着也无济于事,倒是平安来了几趟,前后与了他五百银子的数,后也不见他的影儿了,娘俩方知不妥。
郑桂儿心道,莫不是因前番之事,下了手段摆布自己,想到此,不禁恨得咬牙,暗道怎就半分情份不念,这是要摆布的自己倾家荡产不成吗,心里明白若柴世延按着心思摆布自己,也无法儿可想。
柴世延什么人,不说与知县大人沾着亲,便衙门上下哪个没得过他的好处,自己这个官司,若他不点头,如何能了,想他既如此下心思摆弄自己,自不是为着谋自己的身子,那么便是自己手里这个营生了,听着他在县前开了个当铺,不定是怕自己与他争买卖,这是要夺自己手里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