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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很自然地凑近，刚想要亲的时候，童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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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短信。”童言偏头躲开他，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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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号码，毫不陌生的语气，是方芸芸：这几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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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的就像是普通的老同学，如果不是陆北的关系，或许她真的只是个老同学，还是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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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按下关机键，把手机又放回口袋，继续认真煮饺子。水烧开第三次的时候，沸腾了很久，她却盯着水面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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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后的顾平生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低声说：“童言无忌，饺子快煮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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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恍如梦醒，忙把火关上，给他盛出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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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找醋，到最后都准备妥当了，把筷子递给他，顾平生接过来，吃了一个饺子，在热气腾腾的白雾中，把她一把拉过来，抱在了腿上：“我不吃韭菜，过敏。”她啊了声，指着一盘饺子：“这些都是韭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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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回忆着，说，“应该还有猪肉白菜的，刚才忘记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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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种馅料，大概透过饺子皮能看出颜色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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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童言听他这么说，不太放心，就夹起一个咬了半口：“这个是猪肉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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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才觉得不对，自己咬过了再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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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微微笑起来，咬住她筷子上的半个饺子，吃了下去：“这个方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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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都让我咬过再吃吧？”童言觉得大半夜的，又是在他外公家厨房这么做，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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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方法，”顾平生用筷子在饺子上戳了个洞，“这样估计更简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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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咬着筷子头，哭笑不得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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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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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认真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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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很喜欢看他吃东西，吃相好看，可是又不是那种端着架子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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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他吃，都觉得自己烧的东西格外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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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饿得有些发慌，很快就吃完了，开始继续忙活着洗碗。这种工程都是顾平生主打，童言最多是拿个干净的擦碗布，一个个擦干净水，整整齐齐码放在碗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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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天，其实只是一起吃了晚饭，就要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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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太晚，顾平生怕叫不到出租车，就自己开车送她回了家。车听到楼下的时候，她忽然很舍不得，只是和他闲聊着，不愿意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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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空调很暖，他只穿了件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没有系，从她这个角度能透过领口看到刺青。她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看过他身上完整的图案，很好奇地指了指他的肩膀：“你的刺青，是从小臂到肩膀的，完整的图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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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她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要把上衣都脱掉，才能看到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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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眨眨眼，又眨眨眼，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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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她不是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借机吃豆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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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看出她的念头，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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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着额头，忽然就想到了顾平凡的话：“我在想，你好像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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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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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ex，”她好奇的心思，绝对压过了吃醋的欲望，“你姐姐说，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个金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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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计没料到她把话题转的这么快，似乎是回忆了会儿，才说：“好像是，不过是很久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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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她除了学校的留学生和外教以外，还没怎么接触别的外国人，尤其是金发美女，真的是没见过。她想象了下欧美电视剧里的场景，往顾平生身上套，却怎么想怎么别扭……“为什么是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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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受过什么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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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那个女朋友的时候，应该是高中，”他真的开始很认真交待起来，“那时候年轻，有几年的时间很喜欢女孩子，后来又忽然觉得这种事很麻烦，开始慢慢把兴趣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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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啊？”童言默默计算了下，“真的很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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