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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不懂话题怎么又跳了,他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地上的行李包:“都在那呢。”
季棠棠赶紧下床去翻行李包,岳峰也跟过去:“翻什么呢?”
季棠棠没回答,伸手在包里翻腾来倒腾去的,过了会摸到了什么,吁了口气,伸手摊在掌心让他看。
鬼爪。
“我也猜到了外婆多半不想放我走,她如果真的来硬的,我得事先有个准备。我哭着闹着出来,除了想见你,还为了拿这个,只要有它在,岳峰,哪怕她把我关起来,我挖出条地道也出来了。”
岳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鬼爪的玄虚,看这五根丑不拉叽的骨钉,心里头那股子吐槽的*,用脚踹都踹不下去:“棠棠你还挺励志的,你想干啥,肖申克的救赎啊,老子还得等你二十年啊?我告诉你啊,门都没有。”
季棠棠鄙视地看他:“看你那么点出息。”
她伸手朝着对面的墙壁去抓,哗啦啦碎石声响,簌簌往两边落下,岳峰看着那个碗口大小的洞,真怀疑是自己眼花,季棠棠得意洋洋的,正要说话,那头突然传来石嘉信的呛声:“哎呦!”
季棠棠瞬间石化。
她呆呆看那个洞,说话都打磕绊了:“他……他住那屋?”
“嗯。”
“他……他头朝墙睡的?”
“你头朝天花板睡?”
岳峰还没吐槽完呢,季棠棠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上了床,被子一掀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岳峰随即反应过来,唰的也窜了上去,两人抢夺了大概五秒钟的被子之后,达成了资源共享的共识。
又过了五秒钟,那一头开灯了,石嘉信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张脸出现在破洞的那一头,头发和脸上全是细小的墙灰和沙粒,他盯着破口看了半天,又看看床上的两个人,看起来睡的挺熟的,没道理半夜在这挖墙啊?
季棠棠听到石嘉信的自言自语:“见鬼了吧……”
天还没亮,石嘉信说死也睡不着了,他先琢磨那个洞,进而怀疑整面墙,后来索性对屋子的坚固性产生了深重的怀疑,大概五分钟之后,岳峰那边起床了,他匆忙的很,冲进洗手间洗漱之前还跟他说今儿起晚了,得赶紧把小夏送上去。
季棠棠对那个洞很“好奇”,脑袋钻过去左看右看的,石嘉信生怕她被砸着,赶紧拽过来,耐心的比划着告诉她会落石头。
岳峰过来带季棠棠走的时候,也“突然”发现了那个洞,“惊讶”地问石嘉信:“怎么搞的?”
石嘉信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岳峰忍住笑,拉着季棠棠出了门,他们耽搁的时间久,上山的路一溜小跑,跑了一阵子停下来,喘着粗气扶着膝盖相对看着笑的喘不过气来,末了岳峰批评她:“装的太过了啊,还把脑袋伸进洞里去,演技太造作了。”
季棠棠不服气:“那我不是得傻吗,傻子看到墙上多了个洞,是会好奇的呀。再说了,我有你造作吗,你问他的时候,表情那么不自然,真丢我们演艺界的脸。”
还“我们演艺界”,岳峰真心想唾她一脸唾沫星子。
紧赶慢赶,山上的那几间屋子终于遥遥在望了,黑暗中,像是黑魆魆的几只蹲伏的动物,岳峰停下脚步,握住季棠棠的手低声说了句:“再多治这一天,怎么着都该好了,棠棠,我等你啊,早点出来。”
季棠棠点点头,她抬头看岳峰,眸子清亮清亮的:“等我啊,岳峰,在外头乖乖儿的,不要勾三搭四,盛家女人多,我看出来你有点动贼心了,昨晚上你去接我的时候,我边上的女人都五六十了,你还盯着一个劲儿的看。”
岳峰气的牙痒痒:“五六十怎么了,人家有内涵!有礼貌!不咬人!”
季棠棠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岳峰心里头乐的很,到跟前拍了拍栅栏门,里头应该听到声音了,顿了一会儿之后,盛锦如的屋里亮灯了。
灯一亮,似乎就在宣昭着某一刻时刻的到来,季棠棠心里有点异样,她握住岳峰的手,把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岳峰等我啊,我很快就出来了。”
岳峰很同情地嗯了一声:“棠棠,到了里头好好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党和人民会原谅你的。”
季棠棠哭笑不得,前方传来吱呀开门的声音,在门开启的一刹那,她突然低声说了句:“岳峰我爱你。”
说完了之后,没听到岳峰的动静,季棠棠很不满:“岳峰,你怎么不说我也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