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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此时无论我怎样反抗、申辩,都无济于事,我已经是他们手里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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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后他们解开了绑住我手脚的胶布,但有几个人在架着我。有人拿来一张纸,让我在上面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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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是手术同意书。我拒绝签字。又有人拿出印泥,逮着我的手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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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四个人就我强行按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走过来,嘴和头发都被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包裹得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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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想到乡下杀猪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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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被人们按在黑黑的杀猪板上,惨烈的叫声惊天动地,旁边的人们一边抽烟一边说笑。屠夫不慌不忙的从满是油渍的工具箱里取出长长的放血刀,对着猪的脖子刺去,又准又狠。只见银光一闪,血花飞溅,地上也是一片殷红。紧接着猪便在呜咽声中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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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杀猪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医生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已经七个月大的、一直在我子宫里活蹦乱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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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真想自己能够穿越时空的尘埃,活在遥远的过去。以前在西方国家,堕胎是一个大事情。自基督教成为正统以来,尽管人们对圣经是否允许堕胎一直有争论,堕胎不是怀孕的妇女以及使她怀孕的男人可以随意处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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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九世纪以前,堕胎只能在胎动之前进行。而19世纪之后,堕胎的限制变得严厉起来。1803年,英国通过的《妇女流产法》规定,胎动前堕胎为重罪,胎动后堕胎为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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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和面前的这些人过不去,更不想和他们较劲,我知道,他们有他们的理由和道理。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李云夫妻没有小孩,我也是第一次生育,这个孩子怎么就没有活下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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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手挥了一下,旁边的人心领神会,有人开始扒我的裤子。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动作熟练,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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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很多男人,但他们毫无顾忌,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我在他们眼里,好像已经不是女人,或者,他们本来就有偷窥的欲望。他们很生硬的脱去了我裤子,连同我的鞋和袜子也一并扯去。当我的下半身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的时候,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举起了带有长长针头的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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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清她的脸,我看到的只是她白色的大口罩。以前,这纯洁的白色在我心里一直是天使的化身,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无异与人间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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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针头对着我肚子宝宝部位刺下,我知道,里面装着毒药。打完针后,按着我的人松开了手。他们欢呼着:“大功告成,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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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使我浑身不住地战栗,接着就感到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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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痛,痛得我在病床上不住的翻滚,翻滚之中,我还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腹中的宝宝。虽然我知道他已经在劫难逃,但我仍然想让他多活一会,哪怕多话一分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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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腹痛使我身不由己的从床上翻滚到地下,但没有人理我,任由我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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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点,孩子被引产下来了,简直是奇迹,受了如此大难,孩子下地时竟然还凄厉的哭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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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孩子的哭声,我本能的拼尽力气喊叫起来:快救孩子!但无人理睬。我想上前抱抱他,但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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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睁睁的看着血淋淋的孩子后来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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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有护士过来告诉我,孩子已死。听到孩子已死的噩耗,痛不欲生的我,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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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来的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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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这一天,周围没有任何人陪我,没人喂饭,也没有人送水,病床里静悄悄的。空前的凄凉袭击这我,我的心在一阵阵的缩紧。偶尔有护士过来吊水,但她从不于我说话,我问她孩子哪去了,她只一个劲的摇头,哑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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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身出去给张浩他们打电话,但肚子很痛,浑身依旧一点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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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到病房的时候面色凝重,头发散乱,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他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到我的床前,声音沙哑的问:“你自己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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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可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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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们给我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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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呢?她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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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的眼里噙着泪:“她还不知道出事了,我没敢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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