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女人
“走吧,都处理好了。”张大夫手里拿着配好的药和韦庄走出诊所。
这边点着先锋,那边,韦庄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摸摸晓曼的额头。全部点完的时候,晓曼的体温明显降了下来。韦庄煮了碗面,真有些饿了。一早晨忙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端着煮好的面,先把晓曼叫醒:“晓曼,吃点面。”韦庄说着,便盛了一羹匙面汤喂到晓曼的嘴边,晓曼有气无力地咽了下去。再用筷子夹了一根面条喂她吃,她却摇摇头,不肯再吃。韦庄也没强让她吃,喂她喝了杯水便让她继续睡了。看着晓曼那苍白的脸,韦庄暗暗想:这次感冒的病毒可能特别凶,不然晓曼不会一直昏睡。
想着想着,倦意爬上韦庄的眼,昨晚熬了大半夜也没睡好。她躺在晓曼的身边沉沉睡去。
韦庄睡得极不踏实,她的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快速地旋转着:她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阡陌交错的路上。路的那一边是她童年的家,遥遥的可以看到平房上插着的那杆小红旗,可她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一片纵横交错的麦地。那麦地上的路有很多条,但韦庄不知道走哪条路会走到家。她犹豫又犹豫,最后选择了不知是对还是错的路。没有走进麦地的时候,她能够俯瞰麦地的全貌,可是走进麦地以后,她的眼里就只有齐眼高的麦子,再也看不到该往哪里拐。她沿着别人踩过的地方不停地走着,怎么走也走不出来,索性直接走进麦子里。那麦穗刮着她的脸、她的胳膊,刮得很疼,韦庄站在麦地里,正不知该怎么办,只听得不远处晓曼翻身的声音,韦庄一惊,便睁开了眼睛。
看到晓曼把被子踢开,韦庄赶忙给她重新盖好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是滚烫。韦庄赶忙拿出体温表放在晓曼的腋下。她抬眼看了看表,哇噻,自己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等了一小会,拿出体温表来看,韦庄的脑袋轰地一下又大了起来。又是40度。她赶忙给张大夫打电话:“张大夫,晓曼的烧下午退了,怎么现在又升到了40度?”
“这很正常,病毒活动是有周期的。哪能打一针就好?”
“那今天晚上再烧一宿,能不能烧成肺炎呀?”
“不能。”
“那我再给她吃点退烧药吧?”
“打完先锋后,吃退烧药也不起作用。不过你心里没底,给她吃点儿也行。”
韦庄心想:什么叫吃点儿也行啊?!看着不是你家的孩子,就不当孩子呀?她放下电话,便给晓曼喂了退烧药。又烧了壶热水,用毛巾蘸湿热水,给晓曼做物理降温。看看效果不大,便又拿出白酒,用火烧了烧,再用毛巾蘸着酒给晓曼搓起手心、脚心来。
第二章 动心的吻(2)
这一晚,韦庄一眼没敢合。每过一会儿便给晓曼搓一次手心、脚心。前半夜,还量了几次体温,每次都是40度。到了后半夜,韦庄再也没有勇气给晓曼量体温。她怕再看到那40度的标志。心里充满了恐惧。在万籁俱静的深夜里,韦庄只有不停地给晓曼搓手搓脚才能平衡自己的不安。唯恐动作慢了一些,晓曼就得了肺炎、得了脑膜炎、得了……
黎明终于姗姗而至。韦庄一遍遍地给张大夫拨电话,她想尽快给晓曼点上先锋。看到张大夫的白大褂进了门,韦庄的心才踏实了一些。
“张大夫,我女儿昨天烧了一夜,都是40度,怎么回事呀?”
“这很正常,体内的病毒太多了,就是这样子。今天点完你再看看,就会好多了。”
“这次感冒怎么这么厉害呀?还有哇,以前晓曼也发烧,但没像这次这样,怎么这么爱睡觉呢?”
“人发烧就体质弱,睡觉是正常现象,也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张大夫的话,韦庄都明白,可是从张大夫嘴里说出来,就带着极大的安慰。韦庄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张大夫给女儿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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