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你再不走我可真生气了。杨一帆对你够可以的了。噢,对了,我把盐水虾包一些给你拿回去。我看馨宁挺爱吃的。”韦庄说着,便起身找袋子装盐水虾。
“姜欣,快走吧。你还要等韦庄装虾呀?”杨一帆连拥带拉地就把姜欣拽了起来。姜欣脸上露出又胜利、又不情愿、又依赖、又拿架子的那么一笑。跟着杨一帆向门口走去。馨宁也自己拿着书包跟在后面离开了韦庄的家。她还记得跟韦庄和晓曼再见,姜欣却好像根本忘了韦庄的存在,早已走到外面去了。
韦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她觉得很累。每次姜欣来,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同学做得太久,也许是朋友做得太熟,姜欣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多,太细,太不想知道了。
韦庄疲惫地躺在床上,掐指算算用不了多久,就放暑假了。又可以去北京和吴半江生活一个月,她把自己旁边的空枕头抱在怀里,轻轻地闭上眼睛。
第二章 动心的吻(1)
温馨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放暑假的前一天晚上,韦庄就带着晓曼踏上了去北京的特快列车,似乎刚到北京没几天,暑假就过完了。从北京回到哈尔滨,一下火车,韦庄就感慨地对晓曼说:“咱们好像昨天刚走哦?”
东北有一句谚语:二、八月份乱穿衣。那是说,农历里的这二个月份气候不定,气温忽高忽低。极容易生病。在北京过了一个闷热的暑假,回到东北,却已经是凉风习习了。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可竟有些水土不服的感觉。韦庄还好,小小年纪的晓曼上学没几天就发起了高烧。
韦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晓曼发高烧。一量体温39度,韦庄的心立刻乱了起来。急忙找出退烧药,喂晓曼吃下。看着又昏昏沉沉睡着的晓曼,韦庄却不敢合眼。两眼茫然地瞪着电视,直看到一个台一个台地说”晚安,再见”,韦庄仍然不敢睡。唯恐自己一个不留神,晓曼会烧出脑膜炎。再摸摸晓曼的头,很潮湿的感觉。似乎不那么烫了。再量量体温,37。5度,韦庄放心地合衣躺在床上。
好像只睡了一小会儿,韦庄一惊而醒。看看表,已经早晨6点多钟了。例行公事般再摸摸晓曼的头,手刚一放到晓曼的额头上,她的心就格登一下提了起来。晓曼的头又烧得滚烫滚烫,韦庄用嘴唇再试一下晓曼的额头,依然很烫。她一下子冲到桌子前,拿起体温表放在晓曼的腋下。再拿出体温计的时候,看到那水银柱,韦庄差点没把体温表扔在地上。40度!韦庄急忙给晓曼穿好衣裤,背起她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到了医院,只有值夜班的医生在。上白班的大夫还没有来。韦庄极其谦卑地恳请值班大夫给晓曼看病。语气之诚恳,神色之焦急堪与英格丽·褒曼比美。也许那个大夫也是母亲吧,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拿出了听诊器。
“这孩子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引起的发烧,给你开点先锋点滴吧。”
“这样啊。那不用开了。我家附近有诊所,我回去开。离家近。方便一些。”
“那你就带孩子回去吧。”
韦庄背着晓曼离开医院,虽然晓曼还在发烧,可只要不是其他的病就好。回到家,韦庄把晓曼放到床上,便又下楼去了个人诊所。
一进个人诊所,所长张大夫就热情地说:“来了。韦老师,又病了?”
“我女儿发烧,刚去医院看回来。让点先锋,就来你这了。”
“还是老规矩,上你家点吗?”
“对,最好现在就去,今天早晨给晓曼量体温40度。”
“那么高?那我马上就去,等我二分钟就好。”
张大夫手脚麻利地忙活着装药。韦庄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她和张大夫已经很熟络了。张大夫是个退休的老大夫,不但医术好,而且极有医德,不卖假药,不卖高价药,在这个小区里极其威望。
ydz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