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桃色
当然她是不可能失败的。
“我喜欢欧伦这股西部牛仔的味道,最好竖块牌子在门口,写着‘小男人和妇女不得入内’,那就更爽啦。”宁工两杯酒下去就开始指点江山。
黄总笑道:“女孩子喝酒也有厉害的,上个月民生事务所的吉小姐把两个大男人喝得一个当场狂喷,一个倒在家门口睡了一夜。”
“她的酒故事多着呢,去年曾揪住客户,把酒倒进人家衣领里,幸好那家伙也是条汉子,认为自己酒量不行应该受惩罚,否则闹起来准没完。”我说。
“Long Island iced tea。”肖章叫了杯长岛冰茶后独自坐在一边自斟自饮,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长岛冰茶并非我们平时喝的冰红茶,是由四五种烈酒混合而成,属于有名的烈性鸡尾酒,第一次接触者通常是一击而溃。肖章酒量并不出色,平时基本以柔和的Melon liqueur或水果鸡尾酒为主,今晚似乎有些异常。
我凑过去跟他碰了下杯:“失恋者才寻醉。”
“下午我跟唐雪漫认真谈过,她明确拒绝了,说自己有男朋友,而且我并非她喜欢的类型。”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呛得连连咳嗽。
我叹息道:“叫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就是不听,不过对你来说,被唐雪漫拒绝应该成为习惯吧。”
他猛地抬头,双眼布满血丝:“可她很快又溜进你办公室,还把门反锁上,两人躲在里面干什么?不会告诉我是谈工作吧?”
很不幸,我们就是谈工作。可此时不是解释真相的时候。
我正色道:“容小米是我唯一的女朋友,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将在明年结婚。”
“那你不应该跟唐雪漫这么暧昧!”
天地良心,除了那个有点突然的吻,我和她之间真没有什么,何况她根本不是玩感情游戏的女孩。
我拍拍他的肩:“暧昧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太妥当,很不妥当……来,干杯!”今晚跟这个醉醺醺的家伙无法沟通,不如索性把他喝醉了。
肖章倒也爽快,一饮而尽,一拍桌子喊道:“再来一杯!”
我冲黄总挤挤眼,黄总和宁工过来一人陪他干掉半杯,接着一人搭一只胳臂,将烂醉如泥的肖章架回公司。看看表,晚上10点40分,唐雪漫应该还没得手,否则会发短信过来。宁工说徐教授有熬夜的习惯——这也是搞研究人的通病,可能夜里比较安静,不受打扰的缘故吧。徐教授的习惯是晚饭后看会儿电视,大约10点钟左右出去散步,拴条狼狗围别墅区走两圈,有人戏称他比保安还尽责,约11点钟时回家进实验室工作,研究时间没准,有时到凌晨两三点钟,有时一夜不睡。唐雪漫只能趁他散步的空隙行动。
顶多再等十五分钟她就能完成任务,这点事对她只是小菜一碟,我边看表边在街边踱步,急切地等待消息。
手机响了,是公用电话,我连忙按下接听键:“搞定了?”
里面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嗯,薄董事长吗?”
我懵了,第一反应是糟糕,唐雪漫失手被擒,公安局来找我麻烦了!当下口干舌燥,声音都变了调:“是,请问你……”
“我是蒋坤。”
“蒋坤……”我脑子像被浆糊黏成团了,老在公安局方面打转,“对不起,我,我……”
对方宽厚地笑了:“我在西药康复研究所工作。”
天呐,蒋副所长!
我又懵了,半晌才镇定下来:“抱歉,实在抱歉,今晚和员工联欢,喝了一点酒,你瞧,全糊涂了,真抱歉。”
“喔,没喝醉吧?”
“没有没有,蒋所长有事尽管指示。”
他对我喝酒的问题很关心:“喝了多少?你平时酒量如何?”
“8两左右,今晚只喝了2两多一点。”
“那就好,正好晚上没有安排,想跟薄董事长聊聊,有空吗?”
没空也得抽空,我一口答应:“没问题,听蒋所长安排。”
他说了个地址,离公司只有10多分钟,并说自己已在那儿。我二话不说拦了辆出租赶过去,路上看看表,11点07分,奇怪,唐雪漫还没有消息,我并未多想,思绪很快转到蒋副所长身上。
从上回雨中到高速接他至今已有一段时间了,其间我们只在座谈会上见过,握了下手,一个字都没说,弄得我和肖章心灰意冷,以为他根本不在意那段交情。不料他还是露面了,在这样一个夜晚,以鬼鬼祟祟的方式约见我,凭直觉我猜一定与桃色Ⅱ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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