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迟
「认真的吗?」
「原来那位就『没有人』姐啊!」
「这神展开啦——」
这切简直跟国剧没两样。
邵云开站在法院门口,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身分证。
真结了?
并没有。
公证结婚至少要提前三天预约,大概就为防这种股子脑热、今天冲动结婚,明天就嚷嚷离婚的家伙……
被赶出来了。
抚额苦笑,在来的路上,竟然完全没想到这点,甚至忘了今天假日,全凭股子脑热冲动,好像事情遇到,就会脑袋当机,失去基本的判断能力。
如果不这样,现在身分证上的配偶栏,已经填上的名字了。
分不清心头复杂的感受松了口气,抑或遗憾,还有机会悔,至少还有三天的机会。
「想?」去买饮料的余善舞回来,童心起,跳起来将手中冰镇过的饮料瓶贴上脸颊,没被颊上冰凉感吓到,倒个踉跄往退把吓到了,赶紧伸手往腰间揽,捞回怀里,这才安心。
或许直以来,就算放开手,潜意识里也始终认为,只有在身边,最安全。
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笑容灿烂,两手的饮料瓶顺势往脸上左右夹攻,脸的恶作剧得逞的女孩。
「几岁了你。」简直没辙。
「你管我!」旋开瓶盖,喝了口,再凑回嘴边。
顺势啜了口,柳橙汁。不喝咖啡、不喝碳酸饮料、不喝太甜太多人工香料的饮品,天然果汁唯能接受的,仍记得的习性。
如此无负担地与笑闹、其喝杯饮料,彷佛好久以前的事了……搁在腰间的手,依恋不舍地收回,思索接下来该怎办?
当没这回事,道声「再见」,各自回家?还——
「拿来。」
思绪打断,时没能意会,呆看着伸到面前的手。「?」
「钥匙啊。」得理所当然。「虽然三天才能登记,但我好歹也算『准邵太太』了吧?家里钥匙不用给我喔?」
所以,脑热期还没退?还跟玩真的?
两者都没问,默默回到停车场,将车内置物箱的钥匙搁进掌心。
「这——」离很近很近、起打理的那个家。微怔。「不卖了?」
「没。卖不出去。」
「喔——」这次的应和声,拉长长的,带着丝笑意。
不有句话,没有卖不出去的房子,只有卖不出去的价格?凶宅鬼屋都有人买了,好好的房子,真铁了心要卖会三年都卖不出去?分明自己舍不得吧。
「那我先回家打扫,阵子没住了,不整理下怎住人。」
的声音,轻快得似有千百只蝴蝶在跳舞,邵云开望进笑意灿灿的熠亮双瞳,那笑,落入心海,如颗颗星子,灿烂夺目,恍如世间最耀眼的光。明亮而美丽得教心旌颤动。
「可我还得再回婚宴现场趟,有资料要给学弟。」刚刚完全把这事忘得干二净、
「你去啊,我自已回家,记得我包菜尾。」刚刚才吃到半,还有点饿,那家饭店的菜色不错呢。
回来时,正攀在窗台上洗纱窗。「舞下来,这样危险。」
「你回来啦!快点,帮我拆纱窗,这好重,我不会拆。」
先张臂将抱了下来,然才去拆窗户。
「咦,你真的包菜尾回来了!」闻到香味,雀跃地跳步去拆纸袋包装。
菜尾!特地叫饭店做的,怎舍得让吃别人吃过的剩菜。
「红蟳米糕耶,你怎知道我想吃这个?」
因为在我的手伸向你时,这道菜刚上桌,你有用眼角余光瞄它,犹豫了秒。
记恨地想。
输给赵之寒也就认了,没想到还输给红蟳米糕。
余善舞愉快开吃了,还不忘动嘴指使做这做那的——「垃圾顺便包包,晚点垃圾车来才不会赶不及。」
也不光出张嘴,在回来以前,已经屋里屋外大致清理过,清出袋又袋过期的日用品,并列好长串的采买清单,就搁在桌子上,有看。
原本想请居家清洁人员过来打扫,没想到效率这快,看忙得这来劲,便又将话吞回,默默陪着扫地擦窗户。
原本,并不确定,否希望搬回来,不曾提过,就连前几天,问到房子的事,都暗示得这明显了——房子空着浪费,也没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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