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迟
那当下的感觉,很痛。
她怎么可以比跟他在一起时,还要不幸福?那这样,当初他的放手、他的痛苦、他的成全到底算什么?一点都不值得。
如果她终究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真心所爱的人,那他还宁愿那个人是他。
他说过,再有一次,他就不顾一切。
他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她爱也好,不爱也就罢了,这一次,他不想再放开她。
他让自己缓下步调,配合着她,慢慢来,她给多少,他就受下多少,这一次,别再给她有亏欠他的压力。
压抑感情,不表现得那么全心全意,拒绝了她一次,然后在心里盘算着,下一回,他会说「好」。
但他没有等到下一回,在她心里他也就值那么一通电话。
按捺不住回拨,她却在跟别的男人吃饭。
她甚至没有将他的号码放进通讯簿,以致他来电时,根本不知他是谁,开头第二句便问:「请问哪位?」
那种难堪痛楚,在当下只觉得,是不是该默默把电话挂了就好?
可是他不甘心,既痛,又怒。她真的宁愿跟一个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去吃饭看夜景培养感情,而不要他?
V第三十六章[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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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只要那刻,愿意走向,就都不管了。
用这样的心情在等待,究竟知不知道?
甚至渴望到让自己产生幻觉,听见在两情缱绻时,对——
我很爱你,云开。
如云絮般,扫过耳畔,轻轻浅浅,正待捕捉,便消逸无踪。
若真肯,要付出切都愿意。
轻轻关上了窗,步履轻浅地走回床边,凝视恬静睡容。
无论多痛,痛完之,还想回到身边。
有时我都不知道,我感情放得太重还你太没心没肺。
自嘲苦笑,躺回那犹有余温的位置,再度将轻拥入怀。
【第十四章 亡羊补牢】
邵云开住屋外贴的售屋广告撤下来了,近来也没再看到中介向客户带看房子,余善舞不确定,最究竟如何处置,已经卖掉了?还不卖了?
寻了个机会,探问:「你、那个房子……」
「嗯?」想了下,回:「直空在那里也浪费。」
「喔。」听这意思,应该就卖掉了。
便打住没再往下聊,以免把气氛搞僵。
只,每回经过时,还会习惯仰头看下,心里浮起丝丝惆怅。
好可惜。
过几天,邵云开打电话给,听压低了嗓:「我哥在家。」
「嗯。」所以呢?哥在家,为要遮遮掩掩?
「我晚点要出去吃饭——」
另头没应声,嗅出风向不对,心翼翼问:「云开,你在生气吗?」
未及响应,女孩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姑姑你好了没?要出门了。」
「没事,你去吧。」
「那,我挂了?」
另头断了讯。没再贸然打扰,即便当下想问:你的家宴,我不能参与吗?
默默搁下手机,那种晚连拨三通的冲动与唐突,这辈子也只做得出那次,多了只会惹人厌烦。
若不愿被打扰,那就不打扰。
那个周末,应邀去吃前同事的喜酒,度犹豫要不要约起,又因两人现阶段隐晦不明的关系,婚礼事太敏感而作罢。
未料,当天独自前去,在接待处送礼金时,仍遇上了。
「你怎在这里?」倒余善舞,率先问了出来。
这句话应该问吧?
「新郎我学弟。」
「对呴,医学圈是你的主场。」新郎任职的医院又是他的前东家,他会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是她比较奇怪才对。
「我好像走到哪都能看到你。」偶尔接个演讲、吃次喜酒,都能遇上。
「我没有跟踪你喔!」赶紧澄清,「我帮二嫂跑腿送礼金。」新娘的父亲和二嫂家有稳定的生意来往,这种交情就人不必到,礼金有到就不算失礼。
「既然都来了,吃点东西再走。」
「咦?这样不好吧?」这里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进去多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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