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孤男寡女
“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他妈在里面都快蹲出霉了。”
我让他上车,把车倒出派出所大院。
“见面没一句感谢就埋怨开了!你也不说清楚是哪个派出所,害马明宇一顿好找。”
老疤拍拍颈项:“我糊涂,关一天关懵了。这事还真得谢谢马哥。”
“那是,只罚款一千,还不留记录。”
马明宇在一边谦虚:“没事没事,这边这所长跟我是战友,不然,还真不好说话,毕竟是严打期间。”
我笑道:“千万别说没事,这小子一准把你烦到有事为止。”
老疤:“你他妈别这么咒我啊,好象我天天得进派出所指导工作似的。”
马明宇笑了:“你们这帮哥们都挺逗。”
老疤严肃地说:“不是逗,也就有点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我从后视镜看着老疤,揶揄他:“怎么脸给乐观青了?”
老疤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晚给一年青警察无产阶级专政了一下。操,派出所真他妈不是人呆的,现在回到人民的怀抱真象是劫后余生。诶,对了,安生,我老婆没给你打电话问我的下落吧?”
“昨晚有几个电话没接,里头好象有你家的。”
“还好还好,如果我老婆问起,就说昨晚我们一起喝了一晚酒,出门的时候在门框上撞了脸,就在你那里困了一觉,没去上班。”
马明宇笑了:“这种故事你倒是编得挺圆泛的。”
我替老疤回答:“那是,这是老疤多年地下工作取得的宝贵革命经验。”
在南滨路找了家餐馆吃饭,酒热耳酣之际,老疤把着马明宇称兄道弟:“马哥,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人耿直!按说咱们也就一面之交,可兄弟有难,你是二话没说,立马跑来帮兄弟,我敬你一杯。”
马明宇和他碰杯之后,正色道:“做哥哥的也劝你一句,那些场合不去为妙,不说扫黄被抓住,就是惹上一身病也犯不着。”
老疤解嘲:“对,对,安全第一。”
马明宇眯着眼,把脸凑过来,小声说:“我告诉你,你昨晚是活该倒霉,嫖上了派出所的线人。”
老疤瞪大了眼:“什么意思?”
“这妞是跟派出所一民警挂钩的,专门告发嫖客,不光做业务赚钱,还从派出所领奖金。”
“我操,两手抓呀,这也他妈太黑了!”
“别他妈嚷嚷。这在我们警局也不是普遍现象,也就个别民警私下搞鬼,一些派出所完不成罚款任务,对这种现象听之任之。”
老疤恨恨地说:“怪不得昨晚老子刚上马,警察就他妈跑来了。”
这时,一对情侣在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招呼点菜,我下意识地转头瞟了一眼,竟是沈汉和阳阳。沈汉也看到了我,走过来:“安总,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回头招呼阳阳,“过来,我介绍一下。”
阳阳好象早就看到了我,并没有吃惊,大方地过来,亲蜜地拉着沈汉的胳膊:“不用介绍了,安总我早就认识。”
“小俩口挺亲热的。”
沈汉笑笑,摸了摸阳阳挎着他的手:“我们准备国庆结婚,到时请安总一定赏光。”
“那当然。”我看着阳阳,“祝贺你。沈汉是个不错的男人。”
阳阳拉紧了沈汉的手:“谢谢你。”
两人回到桌旁。我看见阳阳温柔地和沈汉窃窃私语,两人一脸幸福。
老疤小声说:“安生,这不是你过去那妞吗?”
“你他妈都知道是过去了,还提它干吗?喝酒喝酒。”
接下来的时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似乎阳阳的归宿让我觉得一丝欣慰。吃完饭回去的时候,我让沈汉和阳阳搭上我的车。分别送走马明宇和老疤,又把阳阳送回旅行社,我和沈汉一起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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