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政治部组建了一个血花剧社,取自廖党代表的题词“烈士之血,主义之花”,剧社内学生自编自演话剧,活跃文娱生活,宣传革命思想。目前由汪云飞担任社长,平常我也常去指导大家排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但先说好了,利用课余时间排练,可不能影响训练课程。”
沈霞作为女子队队长,率先问道:“现在需要招新,是剧社人员不足吗?”
韩文彬推了推眼镜,唉声叹气道:“人员倒是充足,但话剧里总要有女角色,以前校内只有男同学,迫不得已,只能反串,那可真是瞎子找对象——不知美丑。”
这人实在是爱说歇后语,偏生还要摇头晃脑,念得抑扬顿挫,引得大家忍俊不禁。
陈胜男积极道:“谁都可以加入吗?我可以加入吗?我也想演话剧!”
汪云飞点头:“当然可以,欢迎欢迎!”他又问向沈霞:“沈同学意下如何呢?”
沈霞倒是犹豫了一下:“我年纪大了,不太会演戏,就不参加了,不过我帮你问问其他女同学看她们有没有意愿。”
“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一颗年轻的心,就永远都是年轻人。”汪云飞笑道。
“人家不情愿就不要勉强了。”
闫国民突然开口,他目光扫过屋里的几个女同学:
“我们课程不同,排练不统一,徒增麻烦。况且她们任性散漫,只会拖累进度,何必多此一举?”
他虽然和汪云飞韩文彬同来,但始终冷眼站在一旁,事不关己,此时猝不及防一句话说得全场皆冷。
韩文彬白了他一眼:“那你还跟过来干嘛?你们孙文学会的人就喜欢瞎凑热闹!”
“我也是剧社的副社长。”闫国民冷哼一声:“总不能眼见你们青年联合会把血花剧社都垄断了!”
汪云飞皱眉:“国民,你这是什么话?”
韩文彬反驳道:“什么垄断不垄断?谁让云飞写的那些剧本大家爱看,哪像你们天天净演一些歌功颂德,校长万岁的戏,简直是赶车不带鞭子——光拍马屁!”
“你说谁呢?”
“谁拍马屁说谁!”
眼见两人就要起冲突,华永泰及时喝止了他们,
“都住口!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呈口舌之快,争一时意气,丢不丢人?”
闫国民虽然在气头上,但对华永泰还算是敬重,没有再反驳,只低声说了一句:“这不是意气之争,是信仰问题!”
“嘁,谁管你们争什么,本来我还不想参加的,你这么说我还一定要参加了!”牙尖嘴利的张邵敏可不饶人,她瞪了闫国民一眼:“我偏要参加,你奈我何?”
她左手拉着萧瑜,右手拉着陈胜男,忿忿道:“不光我要参加,我的姐妹都要参加,有本事你退出啊!”
陈胜男:“就是,我们都要参加!”
萧瑜:“不,等等,我没说要参加。”
闫国民冷哼了一声,不屑争辩。
汪云飞见此情形,叹了口气,但还是大大方方道:
“都欢迎都欢迎!大家以后就都是同社社友了,最近我们在为年底联欢晚会准备新剧,有空我带你们去参观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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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办公室之后,萧瑜被华永泰单独留下来了。
萧瑜疑惑:“华教官,快熄灯了。”
华永泰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跌打药酒,
“肩膀不疼吗?”
萧瑜下意识的抚上了左肩,微微一哂。
水连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后坐力太大,打一枪跟让人踹一脚似的,半天缓不过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