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研读,只是入门级的浅尝辙止。
后来证明,那本小册子的知识面广泛到让我无从捉摸。它貌似简单的图符里,蕴涵了深博的玄妙的东西,我想,穷我一生,也难以将它研读的透彻了。
当时的我还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和男女间的那种欢娱,我只是懵懂地探索琢磨着。
没有走火入魔真是宿命。
我破釜沉舟般地独断:若要完全掌握其中精髓,必须要等我的完璧之身被破以后才会更见妙效!那个我甘愿付出第一次的男人,在哪里?会是谁?
十来年中,这本小册子带给我的不但是容颜和神韵间的脱胎换骨,更带给我许多意想不到的收益……
而这小册子如果不是掌握在姥姥那样的老实人手里,却落到了野心庞大的宅心不厚者手里,对于世道的影响那简直会是一场连一场的灾难。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神秘而危险的东西,是否应该让其继续存留于世上?我庆幸自己的颖悟力不是很高,庆幸自己只利用了它有利的一部分。
2000年时候的我,还预知不到,那本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无比的小册子,在往后岁月,会带给我一些什么……
第9章 羊入虎口谍中谍
2001年5月12号,董晴约我一起去见一个负责面试的人,她说她好容易跟他攀上了交情,摸清了他的喜好,知道他非常喜欢飙歌,是个一摸麦就啥话都好说的人。
她想单独跟他一起去K歌,但是又感觉不妥,听胡荷荷说我有把好嗓儿,就想让我陪她去壮壮胆。
我内心纠结,不知该不该去。
在我二十年的人生经验里,对于男人这种生物,我是一无所知。因为六岁时生命里最亲近的男人——爸爸就去世了,我没有机会近距离了解他们的特质。
我没有跟荷荷说我要陪董晴去见那个负责面试的刘,自从发生陈那次事件后,荷荷就否决了这种冒险的私下社交行为。
但是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心理上,我已经不再是当时面对陈时那个凄楚愚蠢的乔宝宝了。
我和董晴一起去了一家不是很火暴的练歌房,为的是掩人耳目。
我穿了很普通的衣服,衣服的“色香味”方面一无所长,穿在我身上好象我是个营养不良的乡下保姆。头发故意没洗,象油油的清水挂面,披散在肩头,遮挡了半边脸。脸上神色拘谨,一点女生的灵动光彩都没有。
董晴跟我见面后,非要拉我去她那儿重新打扮一下,又逼着我最起码把头发扎起马尾来、露出脸,都被我故做腼腆地推挡过去了。
我能看出,对我的形象,她非常不悦,说我这样出现,那个负责面试的人根本不会对我有好印象的。
我跟着她一起呆在包间里,那个男人终于来了,我只看了一眼,他和陈长的差不多,也是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派正人君子的派头。
我有些惶惑,难怪姥姥临终前担忧地说,宝宝,把你自己留在人世上,姥姥就感觉是把一只不会奔跑的小羊独自留在虎狼出没的荒野里啊。
见识过陈的丑陋后,再面对着眼前的刘,我在心里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穿着仿真羊皮外套的狼啊?包括,我那出轨致死的爸爸?
董晴极力向刘推荐我的好嗓儿,刘看了我几眼后,对于灰不溜秋的我并不感兴趣,神情间透露出不悦。
董晴没办法,只好努力调动气氛,巧笑嫣然地陪刘喝酒说话,又给我使眼色,让我好好表现、先唱几首歌。
我不想完全拂了刘的兴,所以拿了麦,选了几首标准的靡靡之音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