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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忍不住笑了。
“找时间我们三个聚聚!”唐果说。
“好!”
果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会有些人有一搭无一搭地与我聊天,问我信不信教,有没有见识过澳门的教堂,我打着太极拳,说我不信教,但只要有菩萨的地方我就会拜,澳门的教堂我没去,但在电视里见过。
振宇说他也遇到了这样的询问,不过不是那些普通同事的,他们不敢,而是几个葡国人,这些人私底下都是鲍罗的好朋友。
“那鲍罗问过你吗?”我问。
振宇说:“没有,他从来不提,只是问我什么时候想放大假去英国,他好安排。”
“哦?你怎么说?”我警觉地竖起了羽毛,但表情装作平淡。
“我说再说吧,现在有好多事又脱不开身。”
“那你想去英国吗?”
振宇亲我一下:“不想去,但这是政治任务。”
“你怕你岳父吧?”我故意挑出一句。
振宇沉默半晌,说:“小鱼,我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将事情激化,这样对我们两个不好。”
小事?!我一听这个就特别生气,他觉得离开我去英国找他太太是小事?!
他们在一起肯定又会亲吻又会拥抱,还有……还有上床!他有没有想我我的感受?!
我生气,但不想与他争吵,更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我沉默着。
我将公司给我和他在圣诞晚会舞台上的合影放在床头,与那只有小鱼的瓷盘挨在一起。我一边看着照片里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一边想,男人是不是都是政治动物,一旦有了政治任务,就会变得面目全非了。
倘若这天真的来临,我该怎么办?
唐果果然来约我和芊芊。
正好振宇飞北京过夜,第二天才能回来,我便欣然应允。
好久没和她们一起。
我们去美容店,惬意地躺着,听舒缓的音乐,享受肌肤与毛孔被放松的美妙。
然后我们精神焕发地去逛街,喝下午茶。
唐果说:芊芊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是的,这个芊芊美人,一个人在家,没有学着把自己养胖点,反倒更瘦削起来,头发长长地飘着。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郁闷!芊芊说,这个可恶的航空公司,扣我的工资,停飞,然后就是不停地让我飞过夜!简直就是非人的生活嘛!很快我就会辞职!
你可别走!走了我们又少个战友!我说。
芊芊说:郁闷!郁闷!你们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郁闷?!
唐果道,我们晚上去蹦迪吧!
蹦迪?!
我和芊芊相视一眼,大喊,好极了!我们今晚非蹦他个天翻地覆,喝个无醉不归不可!
其实,我也很郁闷。
来澳门这么久,还没蹦过迪呢,说实在的,我连迪厅在哪都不知道,即使在重庆,这种地方我也少去,嫌吵。
唐果说她倒知道一家,就在高士德皇宫大酒店背后,一家叫“Heavyclub”的。
晚饭后,我们各自回家换行头,化浓妆,然后直奔Heavyclub!
这里人很多,都是些20岁上下的年轻男女,超重的低音,沉重地而快地敲着,迷眩的灯光随声起伏,忽明忽暗。
舞池中央,有两个很酷的黑衣男孩在领舞,舞姿时尚前卫,他们不时朝嘴边悬挂的小麦克风哇哇喊两句。纯英文的。
我们三个随音乐摇晃着,饮完一瓶啤酒,便混进舞池里跳。
我蹦迪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但又怕人家笑话土,便学那领舞男孩,随意地摇摆,偶尔甩甩头。
唐果跳得比我好,光她那健美身型就似擅长运动、协调之人,虽然也无太多技巧和花招,好歹还算顺眼。
杜芊芊则不同,她俨然是个舞林高手,摇头甩臀,张手舞腿,姿态老道,一看以前就没少去迪厅。毕竟比我和唐果年幼几岁!
我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坐到吧台边,要了杯冰水。
半晌,唐果也抹着汗过来了,气喘吁吁地:“好久没跳了,都跳不动了!”
我替她也要杯水,两人一边喝着,一边看舞池里正疯狂甩头的杜芊芊。
她好像一点都累,满头秀发随着超重低音东飞西扬,浑身上下不停地扭摆。
她是真正在享受。
在Heanvyclub呆了两个钟头,又跟她们干掉好几瓶啤酒,我感到脑袋犯晕,心脏快要蹦出胸口,我说:“不行,我必须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