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英国我必须得去。事实上我一直在争取不要这段年假,甚至天天让我上班都可以,可是鲍罗坚决要给我这样安排,他说这是杨董的命令……小鱼,我会很快回来的。
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回家看看,你爸爸一定很想你的。”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是的,他的夫人有个有钱的、爱女儿的爹,他是她的老公,而我家里有个盼望着女儿回家的老爸,过春节当然应该各回各家。这一切都合乎情理,顺理成章!
相形而下,我的要求却置身于这些情理之外,显得多么幼稚、可笑!
我为什么要乞求他?!
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显得如此软弱呢?!
难道离开他我就真的过不下去了吗?!他既然如此坚决地做出了决断,我又何必像只小猫一样去摇尾乞怜,博他同情呢!
我的自尊心上来,我甚至冲他微笑了,我温柔地说:“没关系,你安心放你的假吧,我这边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好好的。”
他的神情由紧张变为缓和,象听到了来自上帝的宽恕,他温和地握我的手,说:“小鱼,我爱你,我会很快回来的。”
我笑笑说:“我也爱你。”
尽管我没有申请,振宇还是给我安排了春节期间的年假,二十一天。对于他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我没有赞扬,也没有反对。我默默地接受着他的安排,因为这样他会觉得心安许多。
我也没有定回重庆的机票。
来澳门一年多了,尽管我非常想念爸爸,但此时,我并不想回家。
回家,我想让爸爸看到一个开心快乐的女儿,而不是此时的我,心事满腹。
还有,我并不想见到江平。
振宇看我久久没有动弹,便说:“要不让你爸爸来澳门过年?我来办手续,买机票。”
我摇头,说:“你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还有几个航班要飞,飞完再说。”
他给我两万块钱,说春节来了,你用得着的,给你爸爸和家人也买点礼物。
我愣了一下,推了回去,我说:“谢谢!我不需要。”
他有些着急,说:“小鱼,要不过年之前我们去趟香港吧,香港每年这时候很多折扣,你可以买些衣服、鞋包之类……我们可以住一间好点的酒店……”
我笑笑说不用了,香港我和唐果逛过了,我什么也不缺。
这天终于来了。
走之前,他照例来我家和我亲热。
我默默地接受他歉意的爱抚,然后很快睡去。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因为要急着过香港乘机。
他快速而小声地穿着衣服。
我闭着眼睛,背对着他,听着他离开我的全过程。
他俯身吻我,说:“我走了,小鱼,你要好好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没有回头,详装睡意朦胧:“嗯,嗯,好的,我困……拜拜!”
他走了。
大门砰地关上。
我拉上被子蒙住了脸,眼泪喷涌而出。
其实,我真的没想好这些天该怎么度过。还有一个台北过夜要飞,然后就是二十一天的假期。
我在被子里昏天黑地哭,直到实在哭不动了,擦鼻涕的纸扔了一地了,喉咙干得咳起来了,我才起身,去厨房倒杯水。
我在卫生间的大镜子里看自己,难看的秦小鱼!一对眼睛已经肿成了两个小馒头,脸一夜之间就瘦而苍白。
我放水冲自己,将热水放得大大的,呼吸蒸腾的水汽,力图让全身放松,再放松。
热水使我神经舒缓,心情变得平静。
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都会走,再珍贵的东西,不属于我,我又何必强留呢?就更不必为此而心伤了!
我给自己煮了牛奶,烤了面包,还细细地煎了两只荷包蛋。即使他不在,我也要享用我的早餐。
然后,我萌生出否该给吴先生打个电话的念头,他盼着我去台北已经很久了。
牛奶没喝到一半我便拨通了电话。
吴先生又惊又喜,好哇,秦小姐!好哇,我去机场接你吧!
我说您千万别来机场,同事们看见可不好!你来机场酒店吧,在大堂咖啡厅等我,我到了会给你电话。
吴先生说好!好!那我们就在酒店见面!
吃完早餐,我将杯盘碗碟一推,便倒进了沙发上。
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爱怎么乱就怎么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