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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地看电视。
直到唐果来敲我的门。“你在家呀!”她吃惊道,“我打了好多电话没人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你怎么有空?”
“好久没和你聊天了,想跟你聊聊。”唐果抱怨道:“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吗,谭sir还找你,电话都打到杰西那儿了!”
他找我?!
“他说什么?”我急问。
“怪怪的,”唐果说,“他先是跟杰西寒暄,聊了几句在英国读书的事情,然后就说上次我们要请他吃的饭他没空,想找时间请我们吃饭!”
哦,这样。
唐果又道:“这个谭sir真奇怪,我们说请吃饭不过是种礼貌罢了,他还真当回事!坚持要把这饭给吃了,哪有上司坚持邀请下属吃饭的,一点都不符合他的风格嘛!…小鱼,我可是没空,你和他吃去吧!”有了小汪,这个小妮子从来不对谭sir多看一眼了。
我没有吭声。
连日来的阴郁似乎豁然开朗。
唐果发现了桌上的麻辣兔丁,她捡了一块扔进嘴里,辣得呼呼直扇嘴,说:“好辣好辣,真过瘾!你男朋友带来的?”
我点头,“我爸炒的。”
唐果冲我诡秘地一笑:“怎么样?这几天累坏了吧?”
我瞪她一眼,道:“我们只见了个面而己,不想你想的那样!”
“隔得太久没兴趣了?”唐果问。
“不是…也许是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两天为此事已经烦透了,我不想再谈江平,也不想让唐果再追问下去,便问:“你和小汪怎样了?”
唐果立即满面阳光:“很好哇!只要不飞我们天天都在一起。”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杰西是个很懂浪漫的人,我们在一起非常开心!他喜欢打高尔夫,还带我去练习场了!你看,你看,我手上都磨出茧子了……”她伸出左手向我炫耀。
一双嫩白的手上的确有点茧子。
“哎,小鱼,我发现打高尔夫真的挺派的,去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下回,我们一起去?”唐果又向我发出邀请。
“我?不去!”我摇头。
“为什么?!”
“我不喜欢运动,什么球我都不喜欢打。”我说的是实话,读书时我的体育成绩经常不及格。
“哎呀娇小姐!”唐果不满道,“其它球你可以不打,高尔夫一定要学会!
要不将来怎么跟体面有身份的人来往!”
“有身份、体面的人一定得打高尔夫吗?”我反驳。
“哎呀不跟你说了!总之多锻炼锻炼身体也没什么错!”唐果不想与我再争辩,可能是不想因为这争辩影响了她的好心情,她又道,“小鱼,告诉你个事儿…杰西还说打算在珠海买套房子,一套海边的房子!送给我的。”唐果说着,两眼熠熠生辉。
“是吗?!”我叹道,不禁有些嫉妒。
唐果幸福地憧憬着:“我要亲自设计这套房子,做蕾丝的落地窗帘,摆一架漂亮的钢琴……小鱼,你想想,和心爱的人相偎坐在硕大的落地窗边,弹着优美的钢琴,看海上日月起落…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美?”
我看着她,这个被幸福浸泡得头顶泛光的唐果。眼下,她确实比我快乐得多。
而她越是快乐,我就越感到自己的郁闷。
我无心分享她的快乐,好朋友之间,为什么她那么快乐,而我那么郁闷!
“陪我逛逛街吧。”我说。
我们在澳门的大街上逛着。从新马路到八百伴,从八百伴到高士德,又从高士德逛回新马路。我拼命地买新衣服、新包包、新化妆品,逛得精疲力竭,手里再也拎不住东西。但我还不想作罢。
下午五点钟,唐果说:“小鱼,我得回家了,一会儿杰西来接我。”
重色轻友!
我愤愤地收拾了购物的冲动,跟在她后面,回了家。
回到家,才发现许美琪的香港男朋友又来我们家了!上次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回我才真正看见了他本人,一个瘦削的戴眼镜的年轻人,约摸二十七八的样子。与鲍罗相比,一个小号,一个加大号。
许美琪刚飞回来,对他倒是亲热,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亲爱的”,喊得我坐立不安。我担心又成为人家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