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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信吗?”
“不知道,应该相信吧。”
“那海伦会受什么样的处分呢?”
“不知道,我想可能会得个警告吧。”许美琪说完,匆匆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如释重负地舒口气,老天保佑,这个小妹妹没事才好!
又过了两天,大清早,许美琪飞台北了。
我正在吃早饭,海伦突然回来了!
她的样子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瘦了一大圈,面色苍白,一脸的倦怠,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变得枯涩了。
海伦努力地冲我挤出个笑容:“小鱼姐,我回来了!”
我觉得一阵难过,这么个小女孩,就经历如此的惨痛,要是她父母知道不知该多心疼!
我想问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医生怎么给她做的手术,谁在医院陪她,但转念一想,她不希望我们知道此事,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我说:“海伦,你在珠海玩累了吧?好好休息,我去趟超市,买点菜,中午做顿饭我们两个吃。”
海伦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的,小鱼姐。我一会儿要去公司,跟教官们报个道。”
我在超市转了半天,买了只乌鸡,还买了当归、当参、红枣,听说小产的人喝这个最好。
我回家炖了鸡汤,又烧了几个菜,等海伦回来。
没多久,海伦回来了,眼圈很红,象用力哭过的样子。
“怎么了?海伦!”我问。
她没有理我,径直回到房间,关上门。
过了几秒钟,我听见她在里面失声痛哭。
我赶紧跑过去,推开门,我抱着痛哭的海伦的肩膀,着急地问:“怎么啦?海伦!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海伦一下伏在我的肩上泣不成声:“他们…他们要开…开除我…”
开除!真的要开除!
“许美琪不是帮你请过假了吗?”
“她…她说请假了…。可是…可是机场的人都知道我…我去珠海做了…做了人流,vivian也知道了…谭sir也知道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呜呜…他们说我旷工…还…还撒谎…。”
怎么会这样?!我的心“咯噔”一下。
海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我看,是一封陆欧航空乘务部写给海伦的辞退信。
海伦又放声大哭。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海伦!
海伦哭了许久,喉咙都哭哑了,气息渐渐地喘得匀净了,她便呆呆地坐着。
我给她倒了杯温水。
海伦喝了一口,突然转向我,:“小鱼姐,你要帮帮我!”
“你说罢,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海伦红肿的双眼,闪烁出无助而又绝望的光芒,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小鱼姐,大家都说谭sir对你好,求你你去帮我跟谭sir求个情吧!”
“我…”我语塞。这真是从何说起!谭sir是救过我,但也警告过我!
海伦紧紧地拽着我的手,像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鱼姐,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万般为难:“海伦,我…我怎么行呢!谭sir他怎么会听我的?!海伦,你不要有病乱投医!”
“一定会的!小鱼姐,我有感觉!谭sir一定会听你的!”
我用双手捂着脸。
哎,这个海伦啊!这个让人气又让人怜的小妹妹,如今犯下这等错误,却要我去求一个我不敢接近的人!
海伦眼巴巴地:“小鱼姐,求求你了…”
匆匆地吃完午饭,我换身衣服,便要去找谭sir。
走到门口,我觉得不对劲,便折回房,换了前天逛街新买的裙子,又仔细地化了妆,还特意在头上别上个粉色的水晶发卡。
我又想起给江平买的皮包,也带上了。
喝过鸡汤的海伦已经疲倦地睡着了。
我从虚掩的房门看了看她,咬咬牙,出了门。
我站在谭sir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深吸口气,然后敲门。
“请进。”里面传出谭sir浑厚的男中音。
我出现在谭sir面前。
他先是一惊,然后很快恢复惯常的严肃:“找我什么事?秦小鱼。”
“我…我是想来…来……我是想请求您一件事…”我不太敢看他,词句组织得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