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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移民办好了,需要赶快去蹲移民监,可这边,鲍罗已经跟他老婆在商量离婚的事情了,我要走了,他该怎么办?!”
我看着这个许美琪,真有办法啊,居然两边都没有耽误!现在发愁是因为好事都来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我说:“抓阄吧,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哎呀,小鱼!”许美琪一声娇嗔,“别跟我开玩笑行不行,快帮我决策决策!”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帮不上你的忙。”
“假如你真的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许美琪迫不及待地需要答案。
我想了一下,说:“两边都不要。”
“why?”许美琪眼睛瞪得老大。
“因为两边我都不喜欢。”
许美琪一听撇嘴了:“小鱼,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到手的东西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难道只喜欢人家锅里的肥肉?”
我觉得这话非常刺耳,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许美琪说,“对了,小鱼,我忘了提醒你了,你们常去的那家葡国餐厅的老板可是鲍罗的好朋友,要不要让鲍罗跟他说说,下次给你们打打折?”
我被噎在那里,许久说不出话来。
许美琪占了口快,笑眯眯地走了。
我跟振宇讲了葡国餐厅的事,振宇笑了笑,拍拍我:“没事的,小鱼,我们不光要去葡国餐厅吃饭,还要去泰国餐厅、日本餐厅!我们把以前没吃过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
“你真的不怕这些人吗?”我望着他。
他的眼神透彻,而且坚决:“不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什么也不怕。”
七月八号是我的生日,我和振宇早早地计划了去香港,住半山的酒店,吃西贡的海鲜,喝兰桂坊的夜啤酒。
可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江平来到了澳门。
他是参加了一个四日的港澳游旅行团,刚在香港玩了两天,准备在澳门再呆上两天。
“小鱼,我是特意为你的生日参加了旅行团,想给你一个惊喜!”他在电话里说。
不是惊喜,而是大吃一惊!
“你住哪个酒店?”我问。
“新丽华,四星的。你现在就来吗?”他话语里充满了兴奋。
“我现在机场,公司今天有活动,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过去。”我随口编造着,希望借此拖延时间,思考该如何是好。
“那好,我等你,小鱼!”江平语调温柔。
我感到头痛欲裂,后悔几个月前给江平的电话,说要回重庆。这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鼓舞。
虽然后来我又跟他说不辞职了,但也没有狠下心去跟他做个了结。跟振宇在一起,时光飞逝,竟把他给忘记了!
这不,麻烦来了吧。
我犹豫一阵,还是将此状况告诉了振宇。
振宇语气平淡:“你看着办吧,小鱼,我相信你会处理。”
放了电话,我的头更痛了。
这两个男人,都把难题交给了我。
我用大被子捂头,在床上翻来滚去。头还是痛。
最后,我做了决定:去见江平,鼓起勇气跟他讲清楚。
我穿了Vasace的真丝裙子,戴了项链,手镯,化了很浓的妆,将自己打扮得时髦且有些另类的样子。我要从见面的那一瞬开始告诉江平,秦小鱼已经变了,不是以前那个清清淡淡的秦小鱼了,秦小鱼和江平的故事已经成为大学时代的过去式了。
就算他如何看我都没有关系,譬如被澳门的花花世界腐化了,或变得铜臭了,云云,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同意跟我分手。
我带上了给他和他父母买的礼物。
我想,作为分别纪念吧。
晚六点,我们在酒店大堂见了面。
说实话,乍一见面,我还是有些不忍。
他穿件崭新的红色T恤,一条牛仔裤,头发刚刚打理过。他惊讶地看着我:“小鱼,你太时髦了,时髦得我都认不出了!”
“是吗,”我挤出些笑容,“怎么样,旅行顺利吧?”
“挺好的,”江平精神抖擞,“我们在香港转了两天,今天上午才过澳门,他们都出去玩了,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来做我的向导……只可惜在澳门停留的时间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