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便感觉到他更进一步的逼近,冰凉的指尖似是不经意划过她皮肤,傅嘉柔忍不住瑟缩了下。
耳边声音低沉如磁,“放松点,戴个项链都紧张?”
他剥开她高高扎起的浓密乌发,瓷白纤细的颈项近在眼前,隐隐散发独属少女的馨香。
“你可以了吗?”
身后的人久久未有动作,应该是可以了。
傅嘉柔低头看到那颗碎钻躺在心口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时冲上心头,她侧转身子那一刻,脸颊不经意间擦到了柔软温热的……
他的唇瓣。
如果说之前只是小碎石,那么现在就是大石块轰的一声砸在她心上,她仅存的笑意都僵在嘴角处,满眼都是不知所措。
陈叙川指尖抹了抹唇角,“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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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你没事吧?”方媛焦急等在走廊处,看见姗姗来迟的傅嘉柔,心里松了口气。
“我没什么事,我们进去吧。”
“是陈叙川学长送你回来的吗?”方媛想起路上另一个叫齐万学长说的话——“以后要是你和傅嘉柔在路上走遇到了陈叙川,你自己自动自觉点走开”。
“没有,我自己打车到学校门口,再走路回宿舍。”提到这个人,傅嘉柔脸上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脸颊某处又开始发烫。
“那……那个背影不是学长吗?”方媛指了指不远处的校道。
路灯昏黄的校道,唯一的一道影子拉得很长,尤为冷峻,垂在身侧的手戴着黑色手套,指尖燃着一根烟。
他怎么也在这儿?
明明记得,当时小小的意外发生时,她愣了片刻之后便落荒而逃了,恰巧又来了辆出租,她钻进去便离开了。
“你不知道学长送你回来?”方媛见她表情错愕,忍不住问道。
傅嘉柔语塞了片刻,“可能是他刚好也要回学校,而已。”
“可是学长他外宿。”
“……”
傅嘉柔洗了把脸,随后将毛巾敷在脸颊上,毛巾是冰冰凉凉的,却依然阻止不了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反复出现。
以及,另外一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
那样冷漠阴鸷的少年,唇瓣却柔软到不可思议。
“嘉柔,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想要去动学长的女生,就是今天我们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白幸幸。”方媛说。
“那个女生是白幸幸?”
“对,当时她追来我们学校找陈叙川,但是直接被纪检队的赶出去了,陈叙川学长见都不见她。”
原本方媛讲起这些事时,口吻都是同情的,然而现在她只有气愤,“她会不会就是因为学长所以刁难你的啊,真的,亏我之前还觉得她挺可怜的。”
“应该不是,她根本不知道我认识陈叙川。”
“那她好好的为什么非得齐心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因为快要比赛了吧。”
“啊?”方媛茫然地发出疑问,“什么比赛?”
“白幸幸也是练艺术体操的,基本上总决赛我们都会在赛场上相遇,她很想赢过我,而我对酒过敏这件事她也很清楚的。”
“所以也就是说,她想让你因为喝酒过敏错过比赛,我真的服气了,怎么会有她这样投机取巧的人!”方媛越想越觉得气,“比赛就光明正大的比赛,耍这种手段。”
“嗯,没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你不用这么气。”傅嘉柔抱了抱方媛。
“那……嘉柔你现在在清德七中岂不是参加不了比赛?”